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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協調問題,第三部分

他們進了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奇洛教授封了門,然後才靠在椅子上,開口說話。

防禦術教授的聲音非常冷靜,這讓哈利十分緊張——如果奇洛教授大吼大叫的話反而要好很多。

“我在試著,”奇洛教授輕聲說,“體諒你還年輕這一事實。考慮到我自己,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痴。你用成年人的方式說話,插手成年人的遊戲,有時候我都忘了你只是個攪局者。我希望,波特先生,你幼稚的干涉不會就這麼殺掉你,毀了你的國家,並讓你輸掉下一場戰爭。”

哈利很難控制自己的呼吸。“奇洛教授,我說的話比我想說的要少得多,但我必須說點什麼。你的提議在任何一個對麻瓜上世紀歷史有一丁點瞭解的人看來都是極其令人擔憂的。義大利的法西斯主義者——一些非常惡劣的人——他們的名字就來源於束棒[1],一束捆起的棍棒,象徵著團結就是力量——”

“所以惡劣的義大利法西斯主義者們相信團結比分裂更強。”奇洛教授說。他的聲音漸漸嚴厲了起來。“也許他們還相信天是藍的,並倡導不要往人頭上扔石頭的政策。”

愚昧的反面並不是智慧;世界上最愚蠢的人都可能會說太陽在發光,但這不會讓太陽熄滅……“好吧,你是對的,這是訴諸人身的論證[2],這個理論不是錯在法西斯主義者的提倡。但是奇洛教授,你不能讓一個國家的所有人都接受一個獨裁者的印記!這就是個單一故障點[3]!你看,我這麼說吧。敵人只要對控制印記的人施展奪魂咒——”

“強大的巫師沒那麼容易被奪魂,”奇洛教授冷淡地說,“而要是你找不到一個值得擁戴的領袖,那無論如何都死定了。但值得擁戴的領袖是存在的;問題是人們願不願意跟隨他們。”

哈利的手挫敗地捋過頭髮。他想呼叫暫停,讓奇洛教授讀《第三帝國的興亡[4]》,然後再重啟這場談話。“要是我說民主制度組成的政府要比獨裁更好——”

“我明白了。”奇洛教授說。他閉了一會兒眼,隨後睜開。“波特先生,你能夠輕易看穿魁地奇的愚蠢之處的原因是你沒有崇敬著這個遊戲長大。如果你從未聽說過選舉,波特先生,而只是看看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會喜歡你所看見的東西的。看看我們選出來的魔法部部長。他是我們國家最睿智,最強大,最偉大的人嗎?不;他是一個小丑,盧修斯·馬爾福擁有對他的絕對所有權。巫師們進行了民意調查,在康奈利·福吉和塔尼亞·裡奇之間選擇,這兩人在一場堂皇而充滿娛樂性的競賽中互相競爭,在預言家日報——也是由盧修斯·馬爾福控制——決定只有他們倆是值得考慮的候選人之後。沒有一個人可以一本正經地表示康奈利·福吉確實是我們國家所能選出的最優秀的領袖。從我的見聞來看,在麻瓜的世界裡也沒有兩樣;我最近讀到的一份麻瓜報紙提到過上一屆美國總統是個退休的電影明星[5]。如果你不是在選舉的環境中長大的,波特先生,它的愚蠢之處對你而言就會像魁地奇一樣顯而易見。”

哈利張著嘴坐在那裡,掙扎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選舉的意義不是要選出最優秀的領袖,而是要讓政治家們忌憚投票者,這樣他們才不會像獨裁者一樣變成徹頭徹尾的壞人——”

“上一場戰爭,波特先生,是黑魔王與鄧布利多之間的戰鬥。儘管鄧布利多是一位有缺陷的領袖,他那時正在輸掉戰爭,但是提議魔法部部長能取代鄧布利多的位置——無論當時當政的是哪個魔法部部長——那都是荒謬的!力量是源自強大的巫師們和他們的追隨者,而不是選舉和他們選出來的白痴。這是英國魔法界近代歷史的教訓;而我懷疑下一場戰爭給你的教訓是否會有所不同。前提是你活得下來,波特先生,而你活不下來,除非你拋棄你童年的熱忱幻想!”

“如果你覺得在你提倡的行動之中沒有危險存在的話,”哈利說,他的聲音開始不管不顧地尖銳了起來,“那麼,這也是幼稚的熱忱。”

哈利冷冰冰地對上奇洛教授的雙眼,後者眼都不眨地瞪了回來。

“這種危險,”奇洛教授冰冷地說,“是在像這種辦公室裡討論的,而不是在演講上。選出康奈利·福吉的白痴們對複雜的東西和小心謹慎沒有興趣。給他們呈現任何比熱情歡呼更微妙的事物,你就會一個人面對這場戰爭。而這,波特先生,才是你幼稚的錯誤,這種錯誤德拉科·馬爾福在八歲時就不會犯了。即使是對你而言這都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你本應該保持沉默,然後先問過我,而不是將你的擔憂在人群面前說出來!”

“我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朋友,”哈利說,聲音中帶著和奇洛教授相似的寒意,“但他不是小孩,他似乎不覺得我的擔心幼稚,也不認為我應該等會兒再說出來。”

“哦,”奇洛教授說,“所以現在你跟著鄧布利多的暗示走了,是嗎?”然後他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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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布雷斯轉過通往辦公室道路的拐角時,他發現奇洛教授已經靠在那面牆上了。

“布雷斯·扎比尼,”防禦術教授說,他站直了身子;他的雙眼像是臉上的黑石,而他的聲音讓布雷斯的脊椎滑過一陣恐懼。

他不能對我做什麼,我只用記住這一點——

“我相信,”奇洛教授用清晰冰冷的聲音說,“我已經猜出你僱主的名字了,但我要從你自己的嘴裡聽到,然後也告訴我你的價碼。”

布拉斯知道他在袍下出汗,他的額頭上已經有肉眼可見的汗珠了。“我有一個可以顯示我比所有三個將軍都優秀的機會,我抓住了。現在有很多人恨我,但也有很多斯萊特林會因此愛戴我。你怎麼會覺得我——”

“今天戰鬥的計劃不是你設計的,扎比尼先生。告訴我是誰設計的。”

布雷斯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好吧……我的意思是,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對吧?能瘋成那樣的人只有鄧布利多。如果你試圖做什麼,他會保護我的。”

“確實。告訴我價碼。”防禦術教授的雙眼依然冷酷。

“是我的表姐,金伯利,”布雷斯說,他又咽了口唾沫,試著控制自己的聲音。“她是真的,她也確實是在被欺負,波特確認過了,他不傻。只是鄧布利多說是他慫恿欺凌者們這麼做的,就是為了這個計劃,而要是我為他效力的話,她之後就會好好的,但要是我真跟著波特走,那金伯利就會有更多麻煩了!”

奇洛教授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懂了,”奇洛教授說,他的聲音現在要溫和多了。“扎比尼先生,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聯絡。我有我自己的方式來保護我的朋友。現在,最後一個問題:就算是動用你手頭的全部力量,強行拉出一個平局也相當有難度。鄧布利多指示過你,如果平局不行的話,你應該讓誰贏嗎?”

“陽光。”布雷斯說。

奇洛教授點點頭。“和我想的一樣。”防禦術教授嘆了口氣,“在你未來的生涯裡,扎比尼先生,我不建議再嘗試這麼複雜的計劃了。這種計劃一般都會失敗。”

“呃,其實我和校長這麼說過了,”布雷斯說,“然後他說這就是為什麼要同時進行一個以上的計劃。”

奇洛教授疲憊地撐了撐額頭。“黑魔王沒有因為和他鬥而變瘋真是個奇蹟。你可以接著去會見校長了,扎比尼先生。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但如果校長透過某種方式發現我們說過話,記住,我的承諾一直有效,我會盡我所能地給予你保護。你可以走了。”

布雷斯沒等他再開口,就這麼轉身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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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教授等了一會兒,隨後說,“出來吧,波特先生。”

哈利把隱身衣從腦袋上拽下來,塞進了口袋裡。他氣得直哆嗦,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什麼?他幹了什麼?”

“你本應該能自己推測出來的,波特先生,”奇洛教授溫和地說,“你必須學會模糊你的視野,直到能夠看見樹木背後的森林。任何一個聽說過關於你的故事,並且不知道你是神秘的大難不死的男孩的人,都可以輕易地推測出你有一件隱身衣。從這些事件之中退一步,模糊掉所有的細節,我們觀測到了什麼?學生之間有一場激烈的競爭,最後他們的比賽以完美的平局告終。這種事只會在故事裡發生,波特先生,而學校裡有這麼一個人是在用故事的思路思考的。這是一個古怪而又複雜的計劃,你本應該發現這不是你所面對的年輕斯萊特林的風格。但學校裡有一個人會經營這種錯綜複雜的計劃,而他的名字不叫扎比尼。我確實警告過你們有四面間諜存在了;你知道扎比尼至少是三面間諜,所以你本應有很高的機率猜出來是他。不,我不會宣佈戰鬥無效的。你們三個人都沒有透過測試,你們都敗給了共同的敵人。”

此時此刻哈利不關心測試。“鄧布利多透過威脅扎比尼的表姐訛詐他?就為了讓我們的戰鬥以平局告終?為什麼?”

奇洛教授苦笑一聲。“也許校長認為競爭對他的小英雄有好處,希望競爭繼續下去。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你懂的。或者也許他就是瘋了而已。你看,波特先生,所有人都知道鄧布利多的瘋狂是面具,他是神志清醒地在假裝瘋狂。他們為自己聰明的見解感到驕傲,然後在知曉這個秘密的解釋後,他們便止步於此了。他們從未想過,面具之下的面具也是有可能的,一個假裝神志清醒的瘋子在假裝瘋狂。而我恐怕,波特先生,我在別處還有急事要辦,必須離開了;但我強烈建議你不要在打仗的時候跟著鄧布利多的暗示走。再會,波特先生。”

防禦術教授點了點頭,帶著些許諷刺,隨後向著扎比尼逃離的方向大步離去,只留下哈利依然還驚訝地大張著嘴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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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波:哈利·波特。

哈利疲憊地緩緩走向拉文克勞的宿舍,眼睛沒有看向牆,畫像,或是其它學生;他上樓下坡,速度不緊不慢,也沒注意到自己到底在往哪走。

在奇洛教授離開超過一分鐘之後他才想起來,他關於鄧布利多唯一的消息來源包括(1)布雷斯·扎比尼,要再相信他那自己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白痴,以及(2)奇洛教授,一個可以輕易偽造出鄧布利多風格計劃的人,同時也有可能認為學生小小的競爭是好事;而且,要是退後一步,模糊掉細節,這個人剛剛還在提議將這個國家轉變成魔法專政。

而扎比尼的背後確實是鄧布利多也是有可能的,奇洛教授是真心想用對黑暗標記以牙還牙,以防止他見到的差勁表現重演。試著保證哈利最後不會淪落到獨自與黑魔王戰鬥,而其他人都害怕地躲藏起來,試著遠離戰火,就等著哈利去拯救他們的地步。

但事實上……

好吧……

哈利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知道這本來應該是讓英雄苦恨交加的那種事。

管它呢。哈利非常支援讓其他所有人都遠離危險,就讓大難不死的男孩一個人把黑魔王幹翻,或者再多多少少有幾個同伴。如果與黑魔王的下一次衝突升級到了第二次巫師大戰,有很多人被殺,捲入了整個國家的地步,那就意味著哈利已經失敗了。

而要是之後巫師和麻瓜之間爆發戰爭,無論誰勝誰負,讓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哈利就已經失敗了。再說了,到了秘密不可避免地暴露的時候,誰說兩個社會不會就這麼和平地合二為一呢?(雖然哈利可以在腦海裡聽見奇洛教授冷淡的聲音,問他是不是傻子,然後說出所有顯而易見的事……)而要是法師和麻瓜無法和平共處,那麼哈利會將魔法和科學結合起來,然後想辦法把巫師們撤到火星或別的什麼地方去,而不是讓戰爭爆發。

因為要是到了殲滅戰的那一步……

奇洛教授沒有意識到,他忘了問他年輕的將軍那個最明顯的問題。

哈利無法苟同光明印記的真正原因,無論這對他對抗黑魔王有多大幫助。

一個黑魔王和五十個接受了標記的跟隨者可以讓整個英國魔法界陷入危機。

要是整個英國接受了一個強大領袖的印記,他們就會讓整個魔法世界都陷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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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是整個巫師界都接受了單單一個印記,他們就會威脅到其它所有的人類。

沒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巫師。他和赫敏粗略估算過,數字大概在一百萬上下。

但世界上有六十億麻瓜。

如果最終戰爭爆發……

奇洛教授忘記問哈利他會保護哪一方了。

一邊是科學的文明,向外探索,向上追尋,知道它命中註定會將星辰握在手心。

而另一邊是魔法的文明,隨著知識的遺忘在逐漸消失,還在被視麻瓜為非人的貴族統治。

這種感覺雖然極其悲傷,但其中沒有任何疑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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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波:布雷斯·扎比尼。

布雷斯漫步穿過走廊,帶著小心翼翼的、刻意的緩慢,他的心砰砰直跳,試著冷靜下來——

“嗯哼。”一個冷淡的耳語從他經過的一個黑暗的凹陷處傳來。

布雷斯跳了起來,但沒有尖叫。

他緩緩轉過身。

在一個狹小黑暗的角落裡,有一件黑色斗篷,巨大的斗篷如波濤般翻滾,讓人不可能確定斗篷下的人是男是女,斗篷上面有一頂寬邊黑帽,底下看上去聚起了黑色的霧氣,擋住了臉——無論下面是什麼人或是什麼東西。

“報告。”帽子和斗篷先生悄聲道。

“我就說了你叫我說的話。”布雷斯說。他的聲音現在要冷靜一點了,因為他沒有再向任何人撒謊了。“而奇洛教授的反應正如你所想。”

寬邊黑帽傾斜了一下,又正了起來,就好像下面的腦袋點了點頭。“很好,”無法辨認的耳語說,“我承諾給你的獎勵已經用貓頭鷹寄給你的母親了,正在路上。”

布雷斯猶豫了一下,但他的好奇心正在生吃他,“我現在能問為什麼你想在奇洛教授和鄧布利多之間製造麻煩了嗎?”據布雷斯所知,校長和格蘭芬多的欺凌者們沒有任何關係,而除了幫助金伯利之外,校長還提出他可以讓賓斯教授在魔法史這門課上給他非常優秀的分數,哪怕他的作業都是空白的羊皮紙,雖然他還是必須上課並假裝交作業。實際上,就算不出價,布雷斯還是會背叛所有三個將軍,他也從沒在意過他的表姐,但他不覺得這些有必要說出來。

寬邊黑帽的一邊翹了起來,就好像在表達一個揶揄的瞪視。“告訴我,布雷斯朋友,你有沒有想過,背叛那麼多次的叛徒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沒有,”布雷斯說,他直直地看向帽子下的黑霧。“所有人都知道,在霍格沃茨裡,不會有真正糟糕的事發生在學生身上。”

帽子和斗篷先生輕聲嗤笑了一下。“確實,”那個耳語道,“如果不算五十年前有個學生被謀殺了的事件,那麼這條規則是成立的,因為薩拉查·斯萊特林肯定將他的怪物鎖進了一個比校長本人等級更高的古代結界裡。”

布雷斯瞪著黑色的霧氣,他現在開始覺得有點不安了。但能真正傷害他並不觸發警鈴的人只有霍格沃茨的教授。會做這種事的人只有奇洛和斯內普;奇洛教授不會愚弄他自己,而斯內普不會傷害他自己的斯萊特林們……對吧?

“不,布雷斯朋友,”黑霧耳語道,“我只是想要建議你,在你成人後,不要再嘗試這種事。這麼多次的背叛肯定會至少遭受一次報復。”

“我的母親從未遭受過報復,”布雷斯驕傲地說,“即使她嫁了七任丈夫,而他們每一任都神秘地死掉了,並給她留下了許多錢。”

“真的嗎?”耳語說,“她到底是怎麼說服第七任在聽說過前六任發生了什麼事後還娶她的?”

“我問過媽媽,”布雷斯說,“她說等我年齡夠大了才能知道,我問她多大算夠大,然後她說,比她還大的時候。”

又是一陣輕聲嗤笑。“那麼好吧,布雷斯朋友,恭賀你跟隨了你母親的腳步。走吧,如果你對此沒什麼話可說了的話,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布雷斯不安地轉過身,他對轉身這個動作突然產生了一種古怪的猶豫。

帽子歪了歪。“哦,拜託,小斯萊特林。如果你真的與哈利·波特或德拉科·馬爾福不相上下,你就應該已經發現我所暗示的威脅只是為了保證你會在阿不思面前保持沉默。要是我真想傷害你,我就不會暗示了;要是我什麼都沒說,那你才應該擔心。”

布雷斯直了直身子,感覺有點受辱,然後向帽子和斗篷先生點了點頭;隨後他果斷地轉過身,徑直去會見校長。

他到最後都還在希望還有其他什麼人出現,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把帽子和斗篷先生賣了。

但轉念一想,媽媽並不是同時背叛她那七個丈夫的。從這個角度來看,他還是幹得比她好。

然後布雷斯·扎比尼走向校長的辦公室,面帶微笑,為自己成為了五面間諜而心滿意足——

一瞬間男孩趔趄了一下,但隨後他站直了身子,甩掉了古怪的迷惑感。

然後布雷斯·扎比尼走向校長的辦公室,面帶微笑,為自己成為了四面間諜而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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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波:赫敏·格蘭傑。

直到她落單後,信使才接近了她。

赫敏剛剛從女廁所出來,她有時會藏在那裡思考,然後一隻明亮的貓咪憑空跳了出來,說,“格蘭傑小姐?”

她發出一聲小小的尖叫,然後發現貓是在用麥格教授的聲音說話。

即使如此,她也不是在害怕,只是被嚇了一跳;貓咪又明亮,又耀眼,還很漂亮,發著銀白色的光,像是月色的陽光,她無法想象自己會被這樣的東西嚇到。

“你是什麼?”赫敏說。

“這是從麥格教授那兒發來的資訊。”貓咪說,還是在用教授的聲音,“你可以來一趟我的辦公室,並且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嗎?”

“馬上就來。”赫敏說,還是很驚訝,然後貓咪跳了起來,消失了;它不是消失了,它只是用某種方式去往別的地方了;或者她是這麼想的,即使她的眼睛只是看見貓咪消失了。

在赫敏去她最喜歡的教授的辦公室期間,她的腦子裡被各種各樣的猜想給塞滿了。是她的變形術分數出了什麼問題嗎?但那樣的話為什麼麥格教授說不要告訴其他人?可能是關於哈利練習部分變形術的事……

麥格教授看上去一臉擔憂,而不是嚴肅,與此同時,赫敏在桌前坐下了——並試著不要去看裝著麥格教授作業的鏤空木格,她一直在好奇要維持學校的運轉,成年人們都必須得做些什麼工作,以及自己能不能幫上他們的忙……

“格蘭傑小姐,”麥格教授說,“讓我這樣開場吧,我已經知道是校長讓你許的那個願——”

“他告訴你了?”赫敏震驚地脫口而出。校長說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麥格教授頓了頓,看向赫敏,然後發出了一小聲悲傷的嗤笑。“看見波特先生還沒有教壞你太多真好。格蘭傑小姐,你不應該就因為我說我知道就承認什麼事。實際上,校長確實沒有告訴我,我只是太瞭解他了。”

赫敏的臉漲得通紅。

“沒關係的,格蘭傑小姐!”麥格教授匆忙道,“你是個一年級的拉文克勞,沒人指望你變成一個斯萊特林。”

這句話狠狠地刺痛了她。

“好吧,”赫敏帶著些許酸澀道,“那我會去找哈利·波特給我補斯萊特林的課的。”

“這不是我想……”麥格教授說,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格蘭傑小姐,我擔心的原因就是因為年輕的拉文克勞女孩們不應該非得變成斯萊特林!要是校長要求你參與一些讓你覺得不舒服的東西,格蘭傑小姐,你真的拒絕就好。而要是你覺得有壓力,請告訴校長你希望我在場,或者你希望先過問我。”

赫敏睜大了眼睛。“校長也會做錯事嗎?”

麥格教授看起來有點悲傷。“不是有意為之,格蘭傑小姐,但是我覺得……好吧,有時校長可能真的已經記不起來身為小孩是什麼感受了,我肯定他確實很英明,他的大腦和心靈都很堅強,有著三個格蘭芬多的勇氣。格蘭傑小姐,有時校長會對他年輕的學生們要求太多,或者小心得不夠,讓他們受了傷。他是個好人,但有時他的計劃會很過火。”

“但對學生來說,變得強大又勇敢是好事。”赫敏說,“這就是為什麼你提議讓我進格蘭芬多,對嗎?”

麥格教授苦笑。“也許我只是自私,想讓你呆在我自己的學院。分院帽有沒有向你提議過——不,我不應該問的。”

“分院帽說我去哪裡都可以,除了斯萊特林。”赫敏說。她差點就問了為什麼她對斯萊特林而言還不夠優秀,然後她設法阻止了自己……“所以我是有勇氣的,教授!”

麥格教授在桌子上向前傾了傾。她臉上的憂慮開始顯露無疑。“格蘭傑小姐,這和勇氣無關,這關乎於對小女孩來說是否健康!校長把你拉進了他的計劃,哈利·波特讓你保守他的秘密,而現在你正在和德拉科·馬爾福結盟!而我還向你母親承諾過你在霍格沃茨會很安全!”

赫敏不知道該對此說什麼。但是她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她是一個在格蘭芬多的男孩而不是拉文克勞的女孩的話,麥格教授也許就不會警告她,而這讓她覺得,好吧……“我會試著做好人做的事,”她說,“也不會讓別人影響我。”

麥格教授雙手蓋在了眼睛上。當她把手挪開時,她佈滿皺紋的臉看上去很蒼老。“是啊,”她輕聲道,“你在我的學院也能做得很好。保持安全,格蘭傑小姐,要小心一點。要是你擔心或者對什麼事感到不舒服,請立刻來找我。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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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波,德拉科·馬爾福:

在之前的戰鬥過後,這個週六他們倆都不想做什麼複雜的事。所以德拉科只是坐在廢棄的教室裡,試著閱讀一本名叫《思維物理[6]》的書。這是德拉科平生讀過的最迷人的東西,至少是他可以理解的那部分,至少在那個拒絕讓書離開他視野的可惡的白痴閉了嘴,然後讓德拉科集中精力的時候——

“赫敏·格蘭傑是個泥~~~~巴~~~~種,”哈利·波特唱道,他坐在附近的一張桌子上,正在看自己的一本比他深奧得多的書。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德拉科冷靜地說,他沒有從書中抬起頭。“沒用的。我們還是會聯手碾壓你。”

“一個馬~~~~爾福要和一個泥~~~~巴~~~~~種聯手,你父親所有的朋~~~~~~~友們都會怎麼想——”

“他們會覺得馬爾福不會如你所想象的那樣好擺佈,波特!”

防禦術教授比鄧布利多還瘋,沒有哪個未來的救世主會如此幼稚、不成體統,無論是幾歲。

“嘿,德拉科,你知道真正慘的是什麼嗎?你知道赫敏·格蘭傑有兩片魔法等位基因,就像你我一樣,但你所有斯萊特林的同學們不知道,而且你~~~~~~~~~~還不能解~~~~釋~~~~——”

德拉科抓住書的手指關節發白。任由自己被擊倒後吐上一口唾沫都不可能需要這麼大的自制力,而要是他沒法儘快報復哈利,他就要犯罪了——

“所以你第一次許的是什麼願?”德拉科說。

哈利什麼都沒說,所以德拉科從書中抬起頭,然後感到一陣惡毒的欣慰:哈利一臉悲傷。

“呃,”哈利說,“很多人都問過我,但我不覺得奇洛教授會想讓我談論這件事。”

德拉科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你可以跟我談。和其它你告訴我的秘密相比,這可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再說了,朋友是拿來做什麼用的?”沒錯!我是你朋友!愧疚點!

“真的沒什麼有趣的,”哈利故作輕鬆地說。“只是,我希望奇洛教授明年繼續教戰鬥魔法。”

哈利嘆了口氣,然後低頭看向他的書。

然後,在幾秒鐘之後開口道,“你父親這個聖誕節可能會對你非常失望,但要是你向他承諾你會背叛那個泥巴種女孩,抹殺她的軍隊,所有的一切都會重回正軌,你依然可以拿到你的聖誕禮物。”

也許要是他和格蘭傑格外禮貌地請求奇洛教授,並花一些他們的奇洛點,他們倆就能被允許對混沌將軍做些比讓他睡過去更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