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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奴隸貿易

——到地方了?

嚴淵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飛快地進入了演戲狀態,臉上原本的神采飛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和害怕,只有那一雙眸子深處,還保持了些許他平日裡的神采——只是這隱藏極深的神采,那些愚蠢而自大的奴隸販子們是看不見的。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阮殷,發現這個百變小妖精入戲比他快得多了,此時甚至開始小聲抽泣起來,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無助可憐的落魄大小姐模樣,哪怕是對她知根知底的嚴淵都險些被她騙過,更別提別人了。

就在他們兩人飛快進入影帝影后狀態之後沒多久,嚴淵便聽見了一陣嘈雜的人聲,接著覆蓋住了囚車的破布一下子被整個掀起,刺眼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個世界,嚴淵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微眯眼睛,環視一圈了周圍的環境。

周圍忙忙碌碌的人群極多,大多是在為滿載而歸的商隊卸貨,一個個囚車上一位位極為值錢的奴隸被挨個牽了下來,然後排成一排被奴隸販子中為首的一位年輕人帶著進入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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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之前虐(按)待(摩)嚴淵和阮殷的中年男子走近了囚車,他瞥了一眼地上打翻了的食物,對嚴淵和阮殷獰笑著說道:“怎麼?還挺硬氣的?不肯吃這種垃圾嗎?他媽的還把自己當大小姐呢?!”

不過他雖然又是猙獰又是罵罵咧咧的,但卻沒有再繼續虐待嚴淵他們,只見他的手中拿著兩個帶鏈子的鐵項圈,嚴淵猜測這兩個東西是準備戴在他們脖子上的——那些正在“卸貨”的奴隸們脖子上均帶著這種項圈。那中年男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出手來要將這兩個項圈戴在嚴淵他們的脖子上!

嚴淵的眼皮一跳,微微偏轉視線,看向了阮殷,用眼神詢問道:我們已經到了這些人的大本營,還有必要繼續和他們玩下去嗎?動手吧?

但阮殷卻沒有理會他,她正在盯著囚車外的某個方向看著,表情若有所思,一時間連偽裝的抽泣都忘記了,所幸那個中年男子對他們的關注不多,並沒有注意到阮殷這一份不怎麼明顯的異常。但嚴淵卻注意到了,他順著阮殷的視線看去,看到的是幾個商人打扮的人正在對新來的奴隸指指點點,看起來是來購買奴隸的商人。

——她是……看到認識的人了嗎?是那幾個商人還是某個

奴隸?

嚴淵蹙了蹙眉頭,接著一股力道從脖子傳來,他恍惚間被拉了一個踉蹌,他回過神來,那個中年男子已經拉著兩根鐵鏈,準備將他們牽出囚車了。嚴淵剛想動手,便看見阮殷自顧自地跟著他走出了囚車,還對他使了個眼色。

嚴淵嘆了一口氣,她眼中的意思他自然是心領神會——她不打算在這裡動手,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發現了什麼,又為什麼要延遲動手時間,但既然她有著自己的想法,那麼嚴淵也就會舍命陪君子,陪著你阮殷胡鬧到底。

——你開心就好,我的阮大小姐。

……

無論是大梁,還是以前的任何朝代,奴隸貿易都是一件十分讓官府頭疼的事情。因為這個問題幾乎不可能治理成功,也沒有理由去治理。畢竟有大量產業、家族都需要購置奴隸,別的不說,單說嚴淵和阮殷最喜歡的青樓小姐姐們(嚴淵和阮殷: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哪個沒和青樓簽過賣身契呢?同時,另一方面來看,賣身為奴的事情對於這個時代的百姓來說,依舊是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當世道艱難,苛捐雜稅太重,百姓活不下去的時候,賣身為奴也不失為一件有效的解決辦法!曾經有大臣改革想要廢除奴隸制,反而引起了民憤,可以說是相當諷刺了。

但以自主意識簽訂賣身契與被迫被人拐走強行變成奴隸可是兩碼事,《大梁律》明文規定了不得私自販賣人口,大規模販賣人口者施以死刑!眼前這幫子奴隸販子,一個個全是十惡不赦的犯人!這筆買賣的風險極大,但利潤也極高,高到足以讓他們冒天下之大不韙!

如今還算是天下太平,大梁也還保持著欣欣向榮之勢,不僅沒有戰爭之憂,也沒有苛捐雜稅之苦,若是到了戰爭年代,這幫沒有良心可言的商人只會更加沒有底線!

但此時,就已經足夠沒有底線了!

嚴淵和阮殷老老實實地聽從那些人的命令,與其他奴隸一起排著隊進入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建築物。

這個建築物從外面看來只不過是一個極為簡陋的小庫房,但一進去其中便能發現這裡別有洞天!這裡原來只是一個入口而已,一進門便能看見直通地下的幽深樓梯,奴隸們被之前嚴淵便注意到的年輕人領了下去,穿過了漫長的階梯後,來到了一片囚牢。

那年輕人板著一張臉對嚴淵他們那

些新來的奴隸訓了幾句話,然後一股腦兒將他們關進了一個大牢之中,接著就轉身離開了。

嚴淵和阮殷很是聽話地跟著大部隊一起進入了牢籠,本來預想之中的調教、虐待都沒有進行,他估計了一下,覺得那些事情還得過幾天進行——畢竟有這麼多來歷、資質、身份不同的新奴隸,奴隸貿易的領導者們也得先對他們分分類,才能分而進行不同方式的調教,進而才能更順利地將貨物賣出去。

於是他便將注意力從那個年輕人身上轉開,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地牢的環境和自己的奴隸小夥伴們。

這座地牢的環境極差,遠遠比不上京城地下大牢的環境,不過也沒有京城大牢裡那些極其嚇唬人的各式刑具,畢竟那裡關押的都是政治犯或者叛亂大犯,拷問逼問都是司空尋常的事情,而這裡關押的都是奴隸,拷問並不是主要功能——至於嚴淵為什麼知道京城大牢長什麼樣子……別問,問就偷偷摸進去長過見識!

轉而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和他們兩個關在同一個大牢之中的奴隸們,和他們倆同一批抵達這個地方的奴隸全被關在這裡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孩子看起來最多不過五歲,最老的看起來也沒有超過四十的,有幾個俠女、俠客打扮的人身上還帶著堅固的手枷和腳枷,其中幾人身上還有不輕的傷勢。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些奴隸販子還是比較謹慎的——至少他們對這種有修為在身的人還有最基本的警戒。

至於為什麼嚴淵和阮殷身上一點束縛都沒有……嘛,這兩個傢伙之前被捕奴隊盯上的時候,連反抗都沒有反抗,兩眼冒著興奮的光芒就乖乖跟著跑了,簡直是被綁架界的一股泥石流。拜此所賜,在那幫子奴隸販子眼裡,嚴淵和阮殷是那種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弱雞,根本都不用有任何防範。

不過就算有束縛也沒有用,阮殷完全可以用蠻力撕碎這種枷鎖,而嚴淵……控著櫻隕刀進來一刀氣刃鳴音,這些枷鎖也就應聲而碎了。

——唔,只要想跑就一定能跑得掉的大牢。

嚴淵暗自點頭,下了無比確信的評價,接著他便扭頭看向了阮殷,剛想開口詢問那家夥到底想搞什麼鬼,接著便看見她走到了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面前蹲了下來,然後帶著笑容問道:“小朋友……你和滄海什麼關係呀?”

“誒?你認識我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