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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三道聖旨

燕霓裳把話說到這份上,羅冬自然心安,索性不理會樓下幾人如何鬧騰,重又坐下與燕霓裳對飲閒談,之後又聽燕霓裳演奏了幾曲歌舞。

直到樓下徹底沒了動靜,羅冬才下到二樓打算收拾殘局,卻見四個壯漢橫豎躺了一地,面紅耳赤,鼾聲如雷,渾身酒氣四溢。

看清四人模樣,羅冬頓覺不妙,近衛營駐地在哪兒這四人才知道,現在卻都醉翻當場,看樣子不到明日這酒是醒不了。自己該怎麼把他們弄走?又弄去哪裡?

所幸,隨後下來的燕霓裳表示“邀月樓”就有客房,請羅冬當晚就在客房安歇。當然,是獨自安歇。

畢竟“邀月樓”是歌舞坊,只供客人觀賞歌舞,姑娘們可以陪客人飲酒談天,吟詩作對。但玉肩香枕,魚水之歡這種事,那是青樓的營生,“邀月樓”概不提供。

至於東南西北這四位,就地一人給蓋上一條毯子就好。

一夜無話,待羅冬一覺醒來,昨晚醉酒的四兄弟已經一身戎裝候在客房門外。見四人皆是一副“我錯了”“絕不再犯”的模樣,羅冬也懶得白費口舌,直接取過沐北捧來的自己軍服換上,便吩咐四人頭前帶路,速去近衛營報到。

……

近衛營與國防軍築營城郊不同,營房都在夏都城內,東西南北各有一片營區,四名驃騎校尉輪流駐守一營,領軍五千。只守備將軍戰英常駐西大營,因為大夏皇宮就坐落在城西。

事實證明,東西南北四兄弟在清醒狀態下辦事還是靠譜的。三騎開路,羅冬局中,一騎殿後,五騎快馬穿街過市,一路飛馳,沒多大會兒功夫便到了西大營外。當然,如果沿途沒掀翻兩個茶攤,一車鮮蔬,害羅冬賠掉一兩多碎銀那就更好了。

眼看即將行至營門前,羅冬正準備勒馬,卻見前面東西南三人壓根就沒勒馬的意思,最突前的徐東更是手挽鞭花催馬疾行,徑直衝向大營轅門。

我去!要不要這麼張狂?自己不過是個沒上任的驃騎校尉,西大營裡可還有守備將軍坐鎮,這四兄弟是想坑死我?進大營轅門都不帶下馬的,當轅門值守都是擺設嗎?羅冬一邊在心中暗罵,一邊也催馬疾行,想趕上前去呵止徐東。

眼看徐東即將衝進轅門,羅冬正要開口,卻見持械立於轅門兩側的十餘軍士或轉身側頭,或退開數步,竟沒一個有上前阻攔自己一行的意思。更有甚者,居然咧嘴笑著衝一馬當先的徐東揮手致意,一副熟人相見分外親熱的模樣。這又是什麼情況?

待行至大營內一片磚木構建的營房大院前駐馬,羅冬問起擅闖轅門之事,這才得知原來這四兄弟之前就是近衛營的人,還曾是守備將軍戰英的貼身親衛。

四兄弟初入江湖時年紀尚幼,為討生活便在夏都街頭賣藝,偶遇巡城的戰英將軍。戰英見四人功夫不錯,便收在身邊做了好幾年親衛。待幾人年紀漸長,戰英尋思總把這四兄弟留在身邊做親衛有點大材小用,便安排幾人到近衛營中歷練。

戰英原本想的是待幾人在營中熬幾年資歷,再提拔起來做個將官。誰曾想這幾個夯貨離開戰英身邊後就不斷闖禍,接連醉酒毆打了好幾位上官。戰英為此很是頭疼,把四人開除軍籍頗覺可惜,繼續留著又難平眾怒。實在沒轍,這才把四人打發到金甲軍輔兵營。

聽四人說完,羅冬這才明白為何這四人闖營就跟回家一樣。心安之餘又不覺納悶道:“你們哥幾個跟在戰英將軍身邊那幾年,難道就沒闖過禍?”

“將軍從不飲酒,營房內也沒酒,哥幾個就沒那機會……”

“沒機會揍我一頓是嗎?”

沐北嘴快接過羅冬話頭,話到一半卻被另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聽見這聲音沐北不由一個激靈,連馬鞍都坐不穩了,直接滾鞍下馬,隨即單膝跪地抱拳俯首道:“沐北見過將軍,將軍贖罪,小的可沒那個意思。”

將軍?聽見沐北這話羅冬忙也翻身下馬,又尋聲看去,這才見一個馬伕裝扮的魁梧中年人正從營房轉角大步行來。來人只著粗布軍裝,卻掩不住一身威猛之氣,雖只獨行,卻令人有種騎軍結陣壓來的感覺。

羅冬正打量來人,身邊幾人都已單膝跪下行禮,回過神的羅冬忙也準備跪下,正抱拳欲跪,來人話音先至:“你就是羅冬?”

“卑職正是羅冬,見過將軍。”

羅冬說著便就勢下跪,卻被走上前的戰英伸手一把托住小臂道:“軍中無需大禮,你跟我來。”

“呃,喏。”

戰英既已發話,羅冬只得收勢起身,跟在戰英身後向營房大院內走去。走出數步後沒聽見身後有動靜,羅冬不由回頭看了看,卻見東西南北四人依舊跪在原地沒動。雖感覺奇怪,又不好發問,只能暫且不管四人。

穿堂過徑不多時,戰英領著羅冬進了一間大屋,自顧在主位坐了,又吩咐屋外跟進來的一名親兵道:“去,把院外那四個臭小子叫進來。”

安排走親兵,戰英轉頭看向站立身前的羅冬,直上下打量了羅冬好幾遍,這才臉顯納悶之色道:“你昨晚沒被那幾個臭小子揍?”

“啊?”戰英上來就是這麼一句,不由把羅冬問懵,愣了片刻才回過神道:“哦,回將軍,昨晚卑職沒跟他們一起喝酒。”

“嗯?就沒在一起大吃一頓慶賀你升官?”

“大吃一頓是有,但沒上酒。”

“你早知道他們四個德性?”

“不是,卑職也是昨天剛知道,還好是在上酒前問出的話。”

“哦……”聽見羅冬這話,戰英神情忽然有點怪異,似乎想樂,又似乎欲言又止,瞬間數變後才再次開口道:“你既已知道他們幾個德性,還打算繼續用他們做親兵嗎?”

“卑職沒想過換人。”

“嗯。”戰英點點頭,又道:“那以後記得多存個小心,這幾個臭小子是雙刃劍,用好了是利器,用不好就會反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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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將軍提醒,卑職記下了。”

囑咐羅冬後,戰英轉頭看向屋門瞪眼道:“行了,都滾進來!站門外探頭探腦幹什麼?真要打你們軍棍你們還能躲得了?”

門外四人聞聲不敢再磨蹭,先後步入屋內,於羅冬身側垂手低頭站成一排,一副小民見官的唯諾模樣。

“你們幾個臭小子行啊,給我丟人都丟到金甲軍去了,還有臉回來?”

聽見戰英這話,西南北三人都沒敢吭聲,只有最愣的徐東小聲嘀咕了一句:“你說過打輸了才丟人,我們可是打贏了的。”

“廢話!打輸了還能讓你們在這兒站著?當老子的監軍營是擺設嗎?”

見戰英發飆,徐東立馬閉了嘴,其餘三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連羅冬都微壓鼻息,屋內忽然安靜,只戰英含怒的粗放呼吸聲可聞。

過了片刻,戰英許是也感覺屋裡這氣氛不合適,又語氣稍緩道:“既然金甲軍容不下你們,回來就回來吧,看在你們跟我多年的份上,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過別想再跟我,看見你們幾個就上火,你們自己選,今後是就跟在羅校尉身邊,還是去營中做個伍長?”

“我願意跟著冬哥兒……”沐北搶先接過話頭,卻說走了嘴,忙又改口道:“哦不,是羅校尉。”

“我也願意跟著羅校尉。”

“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

“嗯。”見四人表態都不帶猶豫,戰英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應下,又看向羅冬道:“我原本想你新來,人地兩生,打算讓你先領西大營,我也能就近照看。不過你既帶著他們四個,那暫時就只有南大營可去。這樣,你領我軍令去南大營找李清,讓他先帶你三日,再交接軍務換防西大營。”

“多謝將軍關照。”羅冬拱手稱謝,隨即便想上前兩步接令,卻見戰英並沒取令箭給自己的意思,便又問道:“將軍可還有別的事吩咐卑職?”

“嗯。”戰英應了聲,頓了頓後又道:“也不算吩咐,只是你新來就趕上一事,想你應該沒什麼經驗,我再提醒你一下。”

“將軍請說。”

“昨日大朝會,聖上除了頒旨嘉賞有功將士,還有三道旨意示下。一是此次出征龍體為毒刀所傷,需靜養一年,一應朝政皆交由三位皇子代為打理。大皇子主政務,二皇子主軍務,三皇子受命重組密諜司。

二是坦言大夏太子信物承天玦已失落民間多年,現傳召天下共尋之。尋回承天玦者重賞,且不究來歷,不問過往,只獎不懲。

三是發皇榜,廣招天下名醫或能人異士,凡自認能解西域奇毒‘羅剎’者均可揭榜入朝行醫獻藥。能根除此毒者重賞,能稍解此毒者亦賞,除惡意騙賞者懲,餘皆不罰。”

見戰英說到這裡打住話頭,只淡然看著自己,羅冬便明白戰英這是有意考教。既然是考教,自然不能顯露自己早知道皇帝老爹會頒發這三道旨意,裝模作樣想了片刻才接話道:“將軍的意思是,接下來夏都城定會非常熱鬧,我們近衛營得瞪大雙眼盯著。”

“嗯。”聽見羅冬這話戰英不覺面露讚許之色,微微點頭後又道:“你明白就好,這就去吧。羅冬接令!”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