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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有話好說

雖然心裡有些納悶,不過羅冬並沒多話,三大媒婆此刻顯然心情都挺糟,自己最好還是別沒事找事。

又扯了幾句閒篇,李清三人便告辭離開,不用問也知道,定是找自家大佬彙報此事去了。三個媒婆不再給自己牽線,羅冬也樂得清淨,武安侯那邊一時也無需自己伺候,正好再打聽一下戰地和姒瑤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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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是個實誠人,架不住羅冬一通誘供,沒多大會兒便將自己跟姒瑤的事交代了個徹底。

原來戰地並非一廂情願,兩人應該算兩情相悅,兩人結識是在一年前的上元節燈會,戰地多少還有點英雄救美的意思。當時夏都城中逛街賞花燈的人太多,姒瑤不慎與隨行丫鬟走散,因從沒獨自出過門,加之出門十有九是乘車,所以在城中迷路。

雖然迷路,但難得出一次門的姒瑤並沒急著想轍回家,而是繼續在街上遊玩。上元節燈會上有許多小吃攤,賣的多是姒瑤沒吃過的各地特色小吃,架不住肚中饞蟲鬧騰,這心大的姑娘還尋了個小吃攤吃上了。

吃完後姒瑤抹嘴就走,被小攤老闆攔住要錢,這才想起自己身無分文。只因平日裡都是隨行丫鬟付賬,自己身上就從沒帶過錢,腦子裡也從沒有過付賬的概念。

此刻跟丫鬟走散,才真是十文錢難倒大小姐,姒瑤無奈,索性摘下一個耳墜遞給小攤老闆抵賬。

這老闆在夏都城出攤,生意雖然不大,卻也見過不少市面。此刻見姒瑤一身富貴,摘下的耳墜至少也值百兩紋銀,老闆哪裡敢收?回頭被這位大小姐家裡人知道一碗紅糖餈粑就收了紋銀百兩,自己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老闆不肯收,姒瑤又不願白吃,堅持要給,兩廂僵持不下之際,戰地正巧路過,見此情景便掏了十文錢替姒瑤把帳付了。

“合著你只用了十文錢就俘獲姒瑤姑娘芳心?你小子行啊。”聽戰地說到這裡,羅冬不由挑起大拇指。

“不止十文好不,後來她又吃了冰糖葫蘆,煎餅果子,油炸麻花,糖人,涼糕,豆腐腦,還有……”

“行了,我明白了,姒瑤姑娘就是一吃貨,你就是一會帶路的錢袋,你帶她吃完滿大街小吃後就兩情相悅了對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

“燈會後你倆有再見過面嗎?”

“沒有。”

“那你倆有沒有交換什麼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

“定情信物?那倒沒有,不過……她執意要把耳墜給我,說是不能白吃我那麼多小吃。”

“那你呢,給了她什麼?”

“我……”聽羅冬問起這個戰地不由臉紅,糾結片刻才接著說道:“我給了她十粒金豆。”

“什麼?你給她的是十粒金豆?這算什麼定情信物?”

“不是,她當時定要拿耳墜當銀子付我錢,我能怎麼辦?總不能五錢銀子的事收她百兩吧?只能找錢給她啊。”

“那她收下金豆後是什麼反應?”

“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就是說我傻,不過我沒怎麼明白。難道……是我金豆給多了,她的耳墜不值這價?”

“……”聽見戰地這話羅冬不由一陣無語,只臉現這是個傻子吧?的表情。

“你別不說話啊。”見羅冬反應,戰地不覺急了:“不是說給我助攻的嗎?那你倒是跟著說說姒瑤為何說我傻?”

“你還不傻?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嗎?說是付你錢,其實就是給你定情信物,你倒好,給人家十粒金豆,有拿金豆當定情信物的嗎?你是在給青樓姑娘贖身,還是在買丫鬟做妾?”

“呃……”戰地被懟得一陣無語,琢磨片刻又才開口道:“你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那姒瑤說我傻,其實是在說我聰明?”

“我……”聽見戰地這話羅冬不由想跳腳,眼前這貨不單傻,還一根筋,口是心非有這麼理解的嗎?

正想表示自己不認識戰地,讓這貨哪涼快哪待著去,卻見幾名王府僕從走了過來,請涼亭這邊的客人都去宴會正廳,說是“慶功宴”這就要正式開席。

沒工夫跟戰地撇清關係,羅冬很清楚這當口還是侍奉好武安侯要緊,忙過去涼亭扶了武安侯出來,繼續充當人形柺杖,隨侍在武安侯身旁。

再次來到宴會正廳外,瞅見裡面已是賓朋滿座,之前一直未曾得見的六王爺也露面了,正與一人相談甚歡,結伴同行從小校場方向走來。

不用旁人介紹,羅冬也知道這位就是今天宴會的主人六王爺,因為與之同行的是姚十六,以姚十六的身份對其還頗為恭敬,今日赴會的大佬除了朝堂三巨頭,也就只有六王爺有這資格。

大佬相見分外親熱,瞧見武安侯一行過來,六王爺立馬快步相迎。不過迎是迎了,六王爺這臉色卻不大好看,神情間頗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侯爺,你今天可是當眾打我臉吶。”

“王爺,何出此言,老夫怎麼聽不明白?”武安侯雖然精明,此刻卻是真沒明白六王爺的意思,說話間不覺臉現一個問號。

“侯爺你……”聽見武安侯這話六王爺不由瞪眼想發作,隨即又覺不妥,忙改口道:“來,來,且借一步說話。”

六王爺的邀約武安侯自然不能拒絕,當即松開羅冬小臂隨六王爺走向一旁。

六王爺的話羅冬也聽在耳裡,隱約感覺跟自己有點關係,此刻見兩人走開,跟過去是不可能,只能在原地豎著耳朵偷聽。然而聽見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兩位大佬的,而是邁步走近的姚十六:“哈,你小子還真穿的是這件火牛戰袍啊。”

“小的見過將軍,將軍……”

回過神的羅冬忙接過話頭,話到一半卻又被姚十六出言打斷:

“你現在也是有正經官職的人了,注意下自己形象,別再自稱小的,聽著就跟跑堂小二似的,還當自己是新兵蛋子嗎?”

“呃,卑職見過將軍。”

“嗯,這還差不多,對了,剛才你是想說什麼?”

“哦,卑職是想問將軍怎麼知道卑職這件袍服?”

“哈,我怎麼知道?你可知這袍服上繡的圖案就是我畫的。”

“啊?”聽見姚十六這話羅冬不由一頭霧水,愣了一瞬才又語帶躊躇道:“將軍,卑職聽同僚說這件袍服是六王爺賜下的,將軍您……”

“是六王爺賜你的沒錯,不過這原畫卻是我畫的,袍服上的圖案更是我堂妹姚笛親手繡上去的。”

“啊?這是姚……不對,這是郡主親自繡的?”

“沒錯,哈哈,現在知道我六叔為何上火了吧?”

“我……”羅冬聞言心中不覺萬馬奔騰,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你堂妹不就是我堂妹嗎?堂妹看上我了你這當哥的不攔著,還跟著瞎折騰個什麼勁?有這麼坑自己親弟弟的嗎?

當然,這些話羅冬只能在心底狂噴,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個畫風:“卑職何德何能承蒙王爺郡主抬愛,實在受寵若驚, 只是……只是……”

羅冬的德性姚十六自認為比較瞭解,見羅冬貌似又想使心眼不由詳怒道:“只是什麼?有話就說,在我這裡別玩花活。”

見姚十六把話遞到嘴邊,羅冬忙就坡下驢道:“只是卑職位卑職低,又出身鄉野一身陋習,實在不敢高攀郡主,懇請將軍在王爺和郡主面前替卑職美言,哦不,是醜言幾句,推了這事如何?”

“嗯?”羅冬說出這話,姚十六不覺大為奇怪,這等好事居然往外推,這小子是怎麼想的?腦袋被驢踢了嗎?再一琢磨,難道……

想到這裡姚十六索性直言相問道:“是不是武安侯跟你許了什麼?”

“呃……”

“霍瑛?”

“呃……”

“你倒是說啊!”見羅冬半晌憋不出一個字,姚十六不覺有點上火。

羅冬正不知該如何接話,面帶壞笑湊上前來的戰地幫忙解了圍:“十六,我來替他說吧。沒錯,他就是被侯爺許了親事,侯爺還點名讓我爹明天就替他上霍府提親去。六王爺應該是知道自己下手晚了,所以才有先前那一說。”

“真有這事?不會是侯爺的玩笑話吧?”雖然猜測被戰地確認,姚十六依舊有些不信。

“侯爺剛才說這話的時候不像是開玩笑,再說,如果是開玩笑怎麼會把我爹捎帶上?”

“那侯爺有說是把哪個孫女許給他嗎?霍瑛還是霍蓮?”

“應該是霍瑛吧。”

“什麼叫應該?”

“侯爺沒明說是誰,不過之前羅冬跟我正聊霍瑛,他誇讚霍瑛的話被侯爺聽見,這才有後邊許親的事。”

“這小子還能誇霍瑛?怎麼誇的?說給我也聽聽。”

“哈哈,你別說,提起這事我就想樂,他說霍瑛胸大腰細屁股圓,一看就是好生養的。”武安侯沒在,戰地說起這事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說完才發現姚十六臉色不對,嗯?什麼情況?再一轉頭看向羅冬,卻哪兒還有羅冬的身影,羅冬之前站的位置赫然站著霍瑛!

“兄弟,哦不,姐姐,咱能不能有話好好說……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