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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輔兵也是金甲軍

沈坤一時說走嘴,不由被羅冬問至無語,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為師其實除了作法之外,另有為你尋得化解命格之道,這幾年為師總讓你跟平武城一幫混混廝混,也正是在實踐此道,如今看來,這法門還算有用。”

“化解我命格的法門?難道就是成天不務正業,混跡江湖幹些黑吃黑的勾當?找放高利貸的收利錢,跟偷雞摸狗的分贓,尋坑蒙拐騙的抽成,分青樓老鴇的紅包?”

“你說的這些都對,但並不止於此。”

“難道還有更齷齪的法門?”

“什麼叫齷齪?我說的法門是指,要想化解你的煞星命格,你就得多跟狠人,惡人,壞人呆在一起,借他們的邪惡之氣衝抵你的煞氣。除此之外,刑名法場,戰陣軍伍之地也能剋制你的煞氣。

你爹當年就是金甲軍的將領,如今若依舊在軍伍,那你的命格對你爹的傷害就不會大,甚至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你去尋你爹,比繼續跟在我身邊更好。”

“你的意思是,我若不想繼續跟一幫歪門邪道的人鬼混,只能選擇做個專司行刑的劊子手或者從軍,這樣才可以避免我的命格危及親朋?”

“沒錯。”

“那……好吧。”見師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羅冬只能無奈點頭道:“我明日就動身去夏都設法尋找我爹。另外,劊子手就算了,我試試從軍吧。”

又聽師父聊了些爹孃和大師伯的往事,羅冬這才辭別師父離開。待羅冬走後,沈坤看著桌上燭光出神良久,忽輕嘆口氣自語道:“唉……龍困淺灘終不久,命,這都是命啊。”

回到自家的羅冬半臥在床上看著手中玉玦也是思緒萬千,一夜無眠。今日方知身世,原來自己並不是孤兒,自己有一個已故的母親羅曼,有一個如今可能身居高位的父親姚十六,還有……不少對頭?

與此同時,平武城中一隻信鴿和一騎快馬正一併出發前往千里之外的大夏都城夏都,送去玉玦重現的訊息。

與此同時,夏都皇宮御書房內,大夏朝當朝皇帝正揹負雙手站在壁掛的天下圖前沉思。忽而,揚起右手握拳砸在圖上一處,落拳處正是北地邊城陽關以西百里的燕軍龍尾原大營。

……

兩個月後,夏都,在客棧洗去一身風塵的羅冬漫步在街頭,神情保持著淡然,內心卻很是震撼。從蜀國一路行來途經不少城關,包括蜀國都城,卻沒見過一座城池有夏都這般宏大,這般繁華。

作為大夏朝一千三百年來唯一的都城,普天下物華天寶匯聚之地,確與別處大有不同。且不說城內隨處可見的高門闊府,雕樑畫棟,街面上來往的華服錦蓋,鮮衣怒馬,就連販夫走卒都透著股貴雅之氣。

街邊賣菜小販吆喝的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蘿蔔白菜十文一斤。”

道旁茶攤撐著的簾幡上書的是:“揚子江中水,蒙頂山上茶。”

青樓妓館也不見站門口手搖絹帕搔首弄姿拉客的脂粉女子,只樓臺飛閣內傳來鶯歌吟唱與絲竹之聲,隱約能看見撫琴弄蕭衣裙飄舞。

城裡處處繁華盛景,人聚如潮,就連各大府衙所在的街道也不例外。唯有一處府衙與眾不同,要說門可羅雀也不過分,那就是大夏兵部衙門。

一連數日,兵部府衙門外都支著張條案,條案旁撐著一面布幡,上書一個大字“募”,條案上放有筆墨紙硯,條案後跪坐著一個中年文士。文士不時左顧右盼,看上去很像等客上門的攤主,卻似乎物劣價高無人光顧。

偶有過路行人途經此處都避繞著走,與文士值守的條案至少隔上兩丈開外,一副唯恐被文士拉住強買強賣的模樣。這是什麼情況?

在附近街角尋了個茶攤坐了,要了碗茶喝著,跟茶攤老闆聊起兵府衙的“攤位”。

聽老闆一說羅冬才知道,原來大夏朝徵兵是募兵制,百姓從軍都是自願。軍士按月領餉,在戰場若有傷亡還能領到不菲的撫卹。這種募兵制在其他州府郡縣都能徵募到不少兵員,唯獨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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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夏都百姓富足,謀生也容易,當地百姓隨便幹點什麼都比從軍領餉收入高,還沒有性命之憂,所以歷來少有自願從軍的。朝廷每次徵兵,兵部衙門的徵兵處都只是個擺設,真正的兵源還是其他州府,越是百姓生活貧苦之地,從軍之人越多。

“那大夏金甲軍呢?兵源也是這樣招募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應該,也是的吧。”

在茶攤老闆處打聽不到金甲軍的確切訊息,羅冬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兵部的徵兵處一探究竟。

枯坐數日,終於有生意上門,跪坐條案後的中年文士對羅冬很是熱情。一問羅冬年齡,得知羅冬已年滿十六,文士便開始給羅冬介紹從軍的好處:

“小兄弟,在我大夏朝是一人從軍,全家受益,你在軍中不但能領到不菲的軍餉,你家裡還能減免賦稅。多了不說,只要你在軍中待上三年,家裡的減負和你領的軍餉便足夠你回鄉買房置地娶媳婦……”

聽文士叨叨半晌,羅冬也沒聽見有關金甲軍的隻言片語,只得開口問道:“我想加入金甲騎軍可以嗎?”

“金甲軍?”聽見羅冬這話,文士不由再次上下打量了羅冬一遍,又躊躇片刻這才開口道:“小兄弟,金甲軍的將士都是從軍中擇優選拔,我這兒招募不了。要不考慮下其他兵種?刀盾手,弓箭手,長矛手都行,若會騎馬,銀甲輕騎也是可以的。”

“我會騎馬,功夫也不錯,能不能通融一下?”

“這個真通融不了。”

“那就算了,我只想加入金甲軍。”羅冬有意從軍只是想尋著自己父親,見金甲軍沒戲,就想轉身離開。

“小兄弟留步。”文士出攤數日就遇上這一個肯從軍的,自然不願輕易放過,見羅冬意欲離開,忙出言相留。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面露惋惜之色道:“小兄弟,若定要加入金甲軍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金甲軍只招募輔兵。我觀你器宇不凡,做輔兵實在屈才了些,所以……”

“輔兵是什麼兵種?也是金甲騎軍嗎?”見金甲軍有戲,羅冬才懶得聽文士廢話,直接出言打斷道。

“呃,輔兵不能算金甲軍編制,只是協從金甲軍作戰,算是金甲軍的部屬。”

“部屬?協從作戰?”

“就是隨金甲軍出征,負責替金甲騎士揹負裝備,穿卸重甲,照看備用戰馬等等。輔助金甲軍作戰,是為輔兵,每一位金甲騎士都有一個輔兵相隨。”

“那金甲騎士衝陣殺敵時輔兵幹什麼?”

“作戰時輔兵不用殺敵,只負責在後方列陣為備用戰馬披甲等金甲騎士換乘,還有救治負傷的金甲騎士。”

“哦,明白了。行,我就做輔兵,勞煩你給我安排吧。”

“小兄弟,真不考慮下其他兵種?這輔兵的軍餉可是不高。”

“無妨,軍伍裡管飯就行。”

“那,好吧,我這就給你錄上名冊。”見勸說無果,文士無奈之餘只得順了羅冬的意。記下羅冬姓名年齡後取出一枚紅繩系著的小木牌,用小刀將羅冬的名字刻在木牌上交給羅冬,並告知五日後持木牌到北城門外十里的金甲軍大營報到。

五日易過,這日一早羅冬便動身前往城北大營,很順利就在軍營門口找到了新兵報到處。雖然早有預料報到的新兵不會很多,可不經意間看到報到處的記錄,卻見只有自己一人前來報到,羅冬對此還是大感意外。

隨負責接待的老兵前往新兵營房途中與老兵聊起此事,羅冬才知道金甲軍輔兵成軍三年,兵員兩萬,竟只有自己一人是自願報名加入。只因金甲軍輔兵軍餉不高,活卻不少,除了自己,其他輔兵多是在其他軍中觸犯軍規被罰至此或是淘汰而來。

這樣來的輔兵都是老兵油子,說是今日報到,就必定會拖到掌燈時分才會趕到軍營,反正只要在今夜子時前入營,就不算誤了時辰。

當晚,營房內,羅冬已躺在鋪上準備睡了,這才見到姍姍來遲的四個同帳戰友。四個人搖搖晃晃走進軍帳,來人相貌還沒看清,一大股酒氣先竄進羅冬鼻孔。

從鋪上坐起想與四人打個招呼認識一下,卻不想這四位進帳後根本就沒瞅自己一眼,各自尋了個空鋪倒下就睡,很快就有鼾聲此起彼伏。掃了眼橫豎亂躺的四人,羅冬唯有搖搖頭,再次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