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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別後經年不期而遇

小姐姐突然開門探頭進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司見肖正這麼想著,忽然聽到“喵嗚”一聲貓叫傳來。他目光下移,看到了小姐姐懷裡抱著的那只有老師之名的波斯貓。

“呀!”呂漪瀾失聲驚叫了出來,她眼中的欣喜都快溢位來了。

貓咪從小姐姐懷裡跳到了沙發上,在呂漪瀾充滿期待的目光朝她爬過去。

“喵喵,來這邊。”

“哇!”樂見曦在貓咪老師跳上她雙腿的時候臉色發白地往後靠,她雖然也喜歡貓,但是還是第一次被這麼零距離的接觸。

呂漪瀾繼續發出鼓勵的聲音,想引誘貓咪越過樂見曦到她那裡,然而貓咪老師跳上樂見曦的雙腿似乎只是為了尋找一個更方便登上桌子的踏板。

在它跳到桌上之後,韓若一主動把茶壺拿到了沙發邊上的小櫃子上。

小姐姐笑著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們,她想看看貓咪老師會第一個接近誰。

“喵——喵——”呂漪瀾仍在努力著。

貓咪老師彷彿回應她的期待一般,朝她靠近了一些,一隻前爪按在了她的地理筆記上。

“這一趟出去,你有沒有找到喜歡的貓啊?”呂漪瀾一邊伸出食指想要摩挲它的下巴一邊問。

但是貓咪老師抗拒地躲開了,它在呂漪瀾的手碰到自己之前飛快地退開,只剩下呂漪瀾呆呆地伸著手臂不知所措。

“它好像不太喜歡你呢。”司見肖不失時機地說話打擊呂漪瀾。

“為什麼……”呂漪瀾悵然若失地垂下眼。

“動物也是有靈性的,它一定是看穿了你的偽裝,班長,認清現實吧,一個平時習慣了暴躁、刻薄和強勢發號施令的人又怎麼能輕易地塑造出平易近人的形象呢?”司見肖壞笑著落井下石。

樂見曦眯起眼盯著他:“頭兒你有點過分了。”

“沒事……他只是開玩笑而已。”

呂漪瀾居然在這個時候主動幫自己說話,這讓司見肖很意外,雖然以德報怨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但呂漪瀾真的有那麼寬廣的胸懷嗎?人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果自己在陰陽怪氣上的秉性近乎小人的話,呂漪瀾在記仇和報復上的天賦也完全符合女子的形象,他們兩人應該是旗鼓相當的對手才對。

“這個人根本不懂得開玩笑的尺度,見曦你還是趁早不要對他抱有什麼好的期待了。”

我就知道……司見肖心中懸石落地,先揚後抑輕揚重抑是呂漪瀾慣用的套路。

“下面的事情忙完了嗎?”韓若一這個時候主動同小姐姐搭訕。

“啊,完全不忙……哈哈哈。剛剛給新來的客人送去了零食,剛好朋友把貓咪老師送回來了,就想著來看看你們。”她微笑著說道,“之前和你們聊得還挺開心的。”

“那……貓咪老師的事還順利嗎?”呂漪瀾問。

“不太順利……朋友說給它找的小母貓它好像不喜歡。”小姐姐無奈地嘆了口氣,“隨便它吧,反正我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韓若一似乎也對貓咪很感興趣,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之前一直不知道原來這裡還有一隻作為招牌的貓。

她將手中的校刊一合,盯著貓咪說道:“它就是貓咪老師嗎?”

小姐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出神地望著韓若一手中的校刊。

“這不是……籠中的校刊《鳳鳴》嗎?”

“咦?”

“誒?”

司見肖和呂漪瀾紛紛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為什麼你會知道……”

小姐姐靦腆地笑了笑:“因為我以前也在籠中讀過高中啊,原來你們都是籠中的學生啊。”

“所以……這家店其實是學姐開的嗎?”韓若一對這個轉折始料未及。

小姐姐坐到了沙發的空位上,她把那堆校刊捧到面前,逐一察看封面,喃喃道:“真讓人懷念啊,看到這些東西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青蔥歲月……”

“小姐姐你是哪一屆的畢業生啊?”司見肖問道。

“2005屆。”

“喔……大我們八歲、九歲的樣子嗎。”他下意識地就把心裡想的的話給說了出來,結果立刻招來了其他三個女生的白眼。

小姐姐意外地眨了眨眼,微微臉紅說道:“是想知道我的年齡啊?臭小子真狡猾啊。”

“不不不……不是的,抱歉,對不起。”他懊悔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口無遮攔,也許是在這裡安心的感覺讓他過太放鬆了。

“沒關係,我沒有生氣。”小姐姐說著站了起來,“你們等一下,我去找個東西,或許你們會感興趣的。”

四人帶著疑惑彼此對視,不知道她要去找什麼能令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難道是桌遊嗎?”司見肖想起她之前列舉過這兒有很多的桌遊。

“笨蛋,怎麼可能?”呂漪瀾第一個反對。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呂漪瀾在與他的對視中率先撇開了目光。

過了幾分鐘,小姐姐就回來了,她手中捧著兩本牛皮紙封面的舊書。

原來是書啊……司見肖微微有些失望,因為他並不覺得這會是讓自己一行人感興趣的東西。不過想來這個謎底揭曉的倒也在情理之中,因為這兒本就是書吧,書是最常見的東西,只是不知道小姐姐拿來的這兩本書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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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這是《鳳鳴》創刊時的作品。”

“什麼……”司見肖心中的震撼不啻平地驚雷。

“真的假的啊?哇……”韓若一激動地拿起其中的一本仔細打量封面,“社長你看,真的印著鳳鳴創刊號欸!”

她又迫不及待地拿這本《鳳鳴》的創刊號去和那些近幾期的校刊作對比,發現這本舊書刊的尺寸要比如今的校刊略小一些。

“如今你們也算認祖歸宗了。”韓若一對司見肖帶來的那疊校刊說道,彷彿它們能聽得懂人言。

“真厲害……”司見肖在翻閱另一本,也就是《鳳鳴》的第二期,翻開封面的內頁和如今一樣印著為這一期刊物付出過努力的文學社成員們的名字。

“這些是鳳鳴第一代成員的名字嗎?2005年到2012年……社長,那麼說來你是第七代?文學社的歷史好像也沒有多長嘛……”韓若一好奇地問道。

“我是第九代。”他說,“小姐姐是05屆畢業,又不是代表這兩本校刊是05年出的,你看這不有時間嗎?是2004年。”

“你就是現在文學社的社長嗎?”小姐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已經很久了,她在第一次聽到韓若一喊司見肖社長的時候就想問這個問題。

“是……”

“哦!那還真巧啊,你是我的學弟兼後輩了!”小姐姐伸手指向印著第一代文學社成員們名字的地方,“這個就是我啦。”

司見肖望著她手指的地方瞪大了眼——副社長,趙紫桉。

而他手中翻開的那本恰好停留在卷首語的地方,下方的名字也是——高二二班,趙紫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