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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班長與文娛委員

司見肖交握著雙手,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他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答應呂曉桑幫忙打聽別的班表演節目的情報。

本身向社團其他成員打聽他們班級準備表演什麼節目這件事操作起來倒是沒什麼難度,問題是這件事有點敏感。

因為元旦文藝匯演也是一個班級之間競爭獎項榮譽的大活動,雖然可能有很多學生和司見肖一樣不在乎自己班獲不獲獎,只想藉此機會好好放鬆享受,但不可否認也有不少親自參與演出的同學是很把這個展現自己的舞臺當回事的。

打聽情報可能會有惡性競爭的嫌疑。

呂曉桑眨著眼睛望著司見肖,催促他表態:“怎麼樣?可以嗎?”

“說到社團,呂漪瀾不也是紀檢部的部長嗎?單論人數的話紀檢部的人還比文學社多很多呢。”司見肖用目光提醒呂漪瀾。

“這……我……”呂漪瀾忽然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她沒有立刻回答司見肖,眼中似有為難之色。

她一定也是想到了打聽這種情報難免會被人揣測用意和動機的吧?司見肖心想,如果說連自己都拉不下面子去做這件事,那就更不用指望呂漪瀾了。

呂曉桑對他們倆左看右看,完全無視了他們各自糾結顧慮的神態,拍板道:“那這件事就拜託你們兩位了!”

這時,一位穿著扎眼的紅色牛仔褲、手捧三明治邊走邊啃的靚仔從旁路過,他走出幾步之後忽然停下來回頭詫異地打量了一眼司見肖和呂漪瀾,張了張嘴發出“WOW”的聲音。

司見肖認出了這是他們高一所在班級的同學,三班著名沙雕男團組合彩虹牛仔褲軍團中的一員,因為他穿的牛仔褲顏色是紅色所以姑且就叫他小紅好了。

看他的那副表情,似乎在說“天吶司見肖你怎麼可以和這個全民公敵般的傢伙一起吃飯呢”。

講道理我和誰一起吃飯關您屁事啊。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偏見持有者存在,呂漪瀾同學才會有那麼自閉的高一生活體驗好嗎?

小紅的目光和表情令司見肖不悅,不過沒等到他發作,小紅同學就在呂漪瀾充滿殺意的冷眼一瞥中落荒而逃了。

這只是一個轉瞬而過的小插曲,但在這期間呂曉桑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小紅手上那個被啃了一半的三明治上。

沒等司見肖和呂漪瀾回想起她的請求並作出開口答應或拒絕的反饋,呂曉桑忽然看了一眼手錶叫了出來:“噢,我忽然想起之前還答應了要幫我同桌帶吃的!壞了壞了,耽擱太久了!我先走了!”

呂曉桑雷厲風行地把司見肖和呂漪瀾撇下,端著自己的餐盤衝向餐具回收處,然後又衝去賣三明治和漢堡之類洋快餐的視窗。

司見肖和呂漪瀾面面相覷。

“她剛剛說的事……”呂漪瀾率先開口,“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去做,你覺不覺得打聽別人班節目的行為有點那什麼……”

就是有點可疑、動機不純。

“你不想做就別為難自己。”他乾脆地回答,“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紀檢部內部氛圍怎麼樣,但是很顯然我認為你沒有巧妙刺探情報的才能。”

“啊?你說的才能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很擅長嗎?”呂漪瀾從他話中聽出了對自己的輕視,她的好勝心一下子躁動了起來。

“不,我的意思是班長你有時候太直了。”他頓了一下,又補充上:“是誇你的意思。”

只有內心強大的人才會純粹直接,

“我可聽不出來。”

“我怕說的直白又會被你用戒備的眼神盯著然後說很噁心。”他攤手,“有時候說真話也很難啊,在這個人與人的信任逐漸崩壞的時代。”

在呂漪瀾愕然的目光注視下,司見肖起身端著自己的餐盤離開。等到她反應過來這番一本正經說出口的話其實是在貧嘴時,司見肖已經沒影了。

“用戒備的眼神盯著然後說很噁心”,她回味著這句話,不由自主想起了早上在公交車上他莫名其妙對著自己一番讚美三連,耳郭有點發燙。

“嘿,漪瀾,我又回來了。咦?司見肖同學已經走了嗎?”呂曉桑手中提著一隻裝著三明治的塑料袋回到這邊,奇怪地發現只剩呂漪瀾一個人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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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吃好了,一起回去吧。”呂漪瀾說。

呂曉桑跟在呂漪瀾身後陪她先去餐具回收處,然後又一同走下樓梯。

“司見肖同學也真是的,就這樣一個人悶聲走掉了。”呂曉桑隨口抱怨道。

呂漪瀾沒有接話,她知道呂曉桑其實不是在抱怨司見肖的行為,只是想說點什麼來打破她們之間沉默的氛圍而已。但是她不喜歡這種把別人當成標靶的感覺,雖然實際上她自己心裡也對司見肖獨自溜掉的行為頗有微詞。

呂曉桑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想象中呂漪瀾對自己的附和,訝異地側目朝她看去,發現她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

“漪瀾你不覺得嗎?”

“什麼?”

呂曉桑撓了撓頭髮:“就是司見肖同學是不是太高冷太難相處了……”

“不是的。”

“誒?”呂曉桑再一次感到訝異,因為呂漪瀾的回答聽起來很乾脆根本不需要經過思考。

“我說,不是的。”呂漪瀾重複了一遍,語氣也比之前更加嚴肅。

呂曉桑吐了下舌頭,好像讀懂了什麼,不出聲了。

“在我看來,司見肖同學比曉桑同學你更好相處。”呂漪瀾在說這句話之前短暫地閉上了眼睛,等到她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完全自信沒有一絲迷茫。

呂曉桑略顯狼狽地扯了扯嘴角,用輕微的聲音問:“可以告訴我為……為什麼嗎?”

“司見肖同學的心思比較簡單,他只有想做什麼和不想做什麼兩種念頭。就像剛剛我們討論文藝匯演節目的時候他表達的意見一樣。”

“是……是嗎?”

“但是曉桑同學我就不懂你想的是什麼,無論我們倆誰說出的意見,你都從來不反對,而是毫無差別的附和。”

“這個……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選,反正本來就沒有對錯之分的不是嗎……”

“那你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傾向性吧,為什麼要看起來毫無原則地支援我們呢?哪怕有些時候我和他的觀點其實是對立的,你居然也能毫不猶豫地馬上支援,這種行為看起來很像牆頭草。”呂漪瀾斟酌了一番之後,決定把話說得更明白透徹一點。

呂曉桑嘆了口氣,她看起來沮喪極了。

“還有,司見肖同學其實根本不高冷。”呂漪瀾繼續說道。

呂曉桑垂下眼,有點委屈地說道:“我知道了,漪瀾和司見肖同學是朋友吧,我是不該當著你的面在司見肖同學背後議論他的是非的。雖然……我其實沒有惡意的。”

聽起來她好像快要哭了,呂漪瀾覺得自己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

“我知道,我也沒有責怪你。”

“是嗎……”

“接下來還要一起努力呢,曉桑同學。”呂漪瀾把自己的語氣調整得輕鬆了一些,“下次討論的時候希望能多聽到你表達自己的想法,畢竟你才是文娛委員,我們只是協助你而已。”

呂曉桑張了張嘴,羞愧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儘量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