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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女人

只見其中一名大頭兵對著另外一名道:“你去看看去,那小子怎地沒動靜了,不會是貓沒抓著,反被貓給抓了去吧?抑或著是自個兒一人跑去偷懶了。”

“管那蠢貨作甚?沒準跟那只發春的野貓看對了眼,勾搭在了一起,幹好事兒去了。再說了,憑什麼要我去,要去的話你自己不會去。”只聽得另一名大頭兵道。

“誰叫我年紀比你大,年輕人要懂得尊老愛幼才行啊!”這名大頭兵年齒稍長,他道。

另一名大頭兵可不幹,道:“那你就應該愛護我這個幼的才是啊,所以還是你去。”

那年長的大頭兵見僵持不下,眨了眨眼,又道:“要不,一起去?”

一塊兒去的話總算公平些兒,另一名年輕的大頭兵答應,於是乎兩人一道離了值守,徑往走廊而來。

其等一出廳堂,便見得那名出來抓貓的大頭兵杵在那兒,不做動彈,年長的大頭兵不由道:“你小子在這兒幹什麼?耳朵聾了麼?叫了你好幾聲都不答應!”

另一名亦出聲附和,宣洩心頭的不滿,只聽其言道:“沒錯、沒錯,你這傢伙心眼兒忒賊,撇開我們自個兒去偷懶,可惡之極。”

二人咧咧罵了一小會兒,卻只見對方兀自站在那兒,連點兒反應也沒有,不由相視了一眼。

“喂!跟你說話呢!”就見那名年輕的大頭兵上前一把抓住其肩,繼而縮手回扳,欲要將之扳轉過身子來。

豈料這一扳之下,其人卻是應手而倒,往後栽來,那年輕的大頭兵一驚,方要呼叫出聲,那人身後陡然閃躥出一道影子來,而後面門一緊,有些兒生疼。

蘭斯洛特在這名被他打暈的大頭兵栽倒之際,輕一蹲身,驟然虎躍,撲將出來,右手箕張,一把便扣住了離得稍近的這名年輕士兵的頭面,更是封住其口,將其即將脫口而出的呼喊給捂了回去。

蘭某人身形不停,仍作前衝,左臂舒張,猛地伸長,將另外那名年紀稍微大些的士兵的腦袋一般扣拿在手,前去兩步,只見他雙臂一合,登把手中的兩顆腦袋給摜在了一處。

兩人連丁點兒反應都是未及,當下四眼翻白,昏了過去,見狀,蘭斯洛特十指一鬆,任由其等滑落墜地,交疊而臥,交頸而眠。

解決了這幾個大頭兵,蘭斯洛特回望了一眼廣場上頭那些個士卒,見得距離甚遠,並無有無人注意到這處廊道內的情形。

蘭某人一聲輕笑出口,之後俯身抓住地上一人的衣裳,將其提起,一下甩拋,給他扛在了肩上,再是伸足連挑兩下,將餘下二人先後挑起,各抓在手,便就行步入了走廊盡頭處的那間廳堂。

蘭斯洛特將那三名大頭兵放下,於牆邊並排倚坐,他站起身後,斜瞥了其等一眼,瞧來卻不甚自然。他遂又彎腰把那三人拉近靠攏,枕肩纏抱,親密無間,作那相互偎依狀。

再而起身,蘭斯洛特看了看,直覺十分滿意,喃喃語道:“嘖、嘖、嘖,好一個基情無限!爾等能夠如此相親相愛,可得虧了某家這個大紅媒了,感謝某吧!在此,便祝爾等比翼雙飛……唔,不對,是比翼三飛,嘻嘻!”

蘭斯洛特不再耽擱,轉身辨明方位,當即便走,取道向左,擇選那左方拱門,徑入其內,把相處的空間留給身後的那三位。

……

王宮內的一處會客室中,母儀格瑞德的王後備下茶水點心,正於此與一名美貌婦人閒敘,旁側有數名女僕靜立,恭候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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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王后六旬年歲,乃是新任國王的祖母。其子,也就是這格瑞德前任的君主卻是早早搶到了車票,搭上了前往地獄的特快列車,當然了,其妻手握搶票神器,走得更加的飛快。

前任君主已逝,而新上任的國王則不過是個八?九歲,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懂個毛!

所以麼,老王後雖經歷了喪子之痛,白髮人送走黑髮人,但見得此情此景,自是勉力振作,更而當仁不讓的攬過朝政,戲唱一出精彩的“牝雞司晨”了。

歲月無情,只見得這只老母雞皺紋上臉,老斑繁生,嬌美的容顏不在,那時的吹彈可破現已被光陰的利刃刻劃上了道道溝壑。

其滿頭華髮猶勝雪,雪下瑤臺化殘垣。曾經豐腴迷人的妖嬈身子也已經乾癟了下去,風韻遠逝,成熟過了頭,已然熟爛了。但許是大權在握,移氣養體,精神卻是越發的矍鑠,更甚年輕的小夥兒。

而那位美貌婦人則在三四十歲,正值虎狼之年,豐滿成熟,一頭栗色長髮盤起,佩著珠寶翠玉,眉眼間春情盈盈流動,媚意勾人,似無時無刻都在把秋波遞送。

鼻樑雖挺,卻不顯突兀,那腮染桃紅,粉嫩嫩如若蜜桃,像要滲出汁水來,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言談得趣,小嘴兒一啟,唇角揚伸,蘭花素手半掩,嬌笑連連,直笑得花枝亂顫,那半露的酥胸亦然跟著上下左右一通亂顫,兩顆圓球不住的晃動,似是要把人的眼珠子也給晃下來。

更加不得了的是這女人身上彷彿攜帶著一股奇異的魅力,莫可名狀,但只要往其身上瞧上一眼,目光登時就要被緊緊黏住,再難以將之移開。

不、不、不,被黏住的豈止是人的目光那麼簡單,真正被黏住的卻是人的靈魂,那女人就如同一個不住旋轉的渦旋,將人的靈魂給牢牢地吸住,吸出,往裡頭拖走。

特別是男人,任是哪個正常的男人見了這個女人,立馬深陷,再難自拔,只想與其一道床上翻滾,永不休止,便是魂銷精盡、形神俱滅那也在所不惜。

美豔不可方物,別樣兇險,是為人形之冢,英雄難敵,卻又是個要命的。

老王後內中明鏡也似,她望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守了寡的女人,這個守了寡之後便與她兒子通姦的女人,甚或未守寡之前就已經有了關係了。

她嘴上與之愉悅交談,心下裡卻別作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