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搞錯了。”
再次晚上在董事長辦公室相遇的時候，胡力晃了晃手裡的照片，一下扔到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滬成似乎有些吃驚，瞪著眼看著那些照片，拿起來反覆看，問：“怎麼了？”
“能不能給我解釋清楚，你拍我幹嘛？？”胡力攥著拳，咬著牙，嘎吱作響：“你……你是不是不正常？”
一個適齡男人，好端端地拍另外一個男人的吃穿行住，想起來都感覺毛骨悚然！
滬成怔怔聽著，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喘不過氣來。
“你笑什麼？”胡力忽然拿出手，晃了一下道：“我把你的一切都錄製下來，明天就交給領導。”
“唉吆喂，別啊，別，我只是……咳咳……親愛的胡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會有那種興趣？你想太多了。”
胡力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哎哎哎，好了，我不笑了。”滬成忙過去攔住胡力，拼命忍住笑，問：“搞基也沒啥，現在出櫃不是挺流行的嗎？”
胡力皺眉：“胡說什麼，我是正常人。”
“他們也不是不正常。”滬成笑著反駁。
“對我來說，不正常，好了，別扯淡了，說說這個吧？”胡力忽然從兜裡掏出另外一張名片，夾在手指裡揚了揚。
滬成臉色微變，伸出手要抓，被胡力放在兜裡。
“從哪裡找到的？”滬成緊張地問。
“說吧，你是哪個公司的商業間諜，跑到這裡來臥底了？”胡力冷笑：“本來已經是方力公司的員工，忽然跑到我們公司冒充新手？不是商業間諜是什麼？跑到董事長辦公室是想竊取高階的商業情報吧？見我發現了你，便編造出這麼一出冠冕堂皇的話來忽悠我，說什麼體驗高峰的感覺，精神加油，嘖嘖哦，果然是高材生，連謊言也這麼高階。”
滬成一邊靜靜聽著，神色變幻莫測，忽然見胡力準備出去，忙抓住胡力道：“胡力你聽我說。”話音未落，哎呀一聲，肚子上挨了一拳。
“我警告你。”胡力臉上泛起冰冷的光：“你對我下了一次手，不意味著第二次還能得手。”
滬成呲牙咧嘴地捂著肚子道；“可是從這之前，你不是也愛昏倒嗎？”
胡力聽到這話，忽然一怔，腦袋“嗡”地一聲，彷彿有什麼要裂開了，可是又不知道是怎麼裂開的，只覺得一時之間，又要天旋地轉，他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不要昏過去，正要揪著滬成離開，忽見電梯響動起來，兩人對望一眼。
“進去。”
滬成猛地扯住胡力，一把推著胡力進了辦公室的裡間，“啪嗒”一下關了門，側著身子聽了一下，臉色大變，道：“不好了，有人到辦公室來了。”
“那不正好嗎？”胡力感覺自己光明磊落，倒也不怕。
滬成瞪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外面的門已經開啟了，果然聽到外面腳步聲，一個是沉重的聲音，一個則是高跟鞋。
胡力覺得奇怪，想要伸頭去看看外面，卻忽然見旁邊滬成猥笑，對胡力眨眼，悄聲道：“我知道是誰了，秦媛。”
“秦媛？”胡力喃喃地重複著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哦，對了，這是董事長秘書吧，他剛剛入職開大會的時候，他好像見過，所有沾滿緋聞的美女，都是男人們興奮的談資，而且據說這位不僅是有名的大美人兒，還是董事長的情婦，因為這個的緣故，胡力對這位的印象並不好，不過他印象不好沒卵用，一個看門保安的看法並不能動搖董事長情婦的地位。
“哎，你幹嘛？”胡力正浮想聯翩，忽然見滬成要扒拉開門，不由心頭一跳，他雖然問心無愧，可是在這種情形下，他可不願意貿然蹦出來——若是董事長問自己來這裡幹嘛，到底是有些尷尬的，然而滬成並沒有打算出去，而只是把門開出一條縫來，側著眼去看。
胡力見他這麼執意，不由好奇，也跟著爬到門縫裡瞧——這麼一看，忽然面紅耳赤，身子也顫抖起來。因為董事長跟那位秦媛正在辦公桌上做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且男女聲音弄得很大，整個房間裡都在迴盪！
“啊——”
幾乎本能的，胡力猛地把門給關上了，一下推開滬成，把整個身子貼在了門上。
“你他媽的幹嘛？”滬成臉上的肌肉都氣得哆嗦起來，礙於不能大聲嚷嚷，只能揮拳，然而他那裡是胡力的對手，被胡力一個反手，就扭住了。
“哎呀，你幹嘛？胡力，你瘋了？”滬成趴在地上掙扎著，似乎急於看某事，掙扎得格外歇斯底里。
“我沒瘋。”胡力低聲道，忽然回頭把門給插上了，這才鬆開滬成。
“你他媽的……”滬成臉上全是興奮，指了指門外：“為啥不看？”
“看這個做什麼？”胡力皺眉。
“難不成你不愛看？”滬成瞪大了眼睛，喃喃：“這可是董事長啊，你瞧秦媛那小賤人，一副高貴相，還不是……”
“行了！”胡力皺著眉，忽然覺得噁心，擺手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先別管了，一會兒他們走了，咱們撤，我警告你，滬成滬總，以後不準再來了，明兒趕緊辭職吧，做商業間諜很好玩嗎？我好人做到底，等你滾了，再把你的錄影發給領導，省得你跑不了被打死。”
“你……”
滬成指著胡力，眼珠子差點登出來，千萬言語湧上來想要罵，可是居然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感嘆道：“大哥，我終於見到了活生生的聖母白蓮花了，我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還有你這樣的男人，嘖嘖。”
胡力不理會他的反諷，他靠著門，離外面近，雖然例外做過了隔音，可是那古怪的聲音還是能從外面傳來，而且居然……
他聽到了鞭子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哀嚎？
不會吧？
胡力眼皮一跳，感覺越發不堪，若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早就想辦法從窗戶外逃跑了，可是現在連著一個滬成，若是出去告發董事長，顯然也不明智，人家在辦事，自己找死嗎？雖然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