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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七章 共享(二)

經過一道窄巷之時,任況被人截住了。

看到那道人影從天而降,任況頓時頭皮發麻,心臟狂跳,無暇思考其他,轉頭便跑!

“還想跑?”

陰測測的聲音在任況背後響起。

任況只聽得身後傳來‘嗖’的一聲響,自己的衣領便被身後之人緊緊抓住!

他想也不想,直接從懷中摸出一柄匕首,向身後猛地扎了過去!

“心思倒是決絕利落,這份心思,也是殺豬能殺出來的?”

背後那個聲音嘻嘻一笑,任況頓時感覺背後衣領一鬆,立刻翻轉手腕,同時扭頭看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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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空空如也,方才那道從天而降的黑色人影,彷彿只是任況自己的幻覺。

任況面上閃過一絲困惑之色,還未反應過來,一隻枯瘦的手爪驟襲而來,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那道人影,在他扭頭之際,變幻身位,落到他的身前,直接將任況控制了起來!

任況勉力抬頭,看清了黑袍人影的真實面容。

雖然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卻依舊不認識黑袍人是誰。

黑袍人,正是暗衛司首左近。

“你……”任況呼吸漸漸急促,一張臉孔憋成了絳紫色,想要言語,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不用著急說話。一會兒自然需要你說話的時候。”左近咧嘴冷笑,一指彈在任況的額頭上,將其彈暈了過去。

做過這些,他將任況像是丟口袋一般隨手丟在地上,抬首看向巷子口。

巷子口,揹著劍匣的蒼樹憑空出現,向左近搖晃著手臂:“公公,這個人某家也看到了。不如你我共享他身上的情報如何?”

“一個上不了檯面,只會跟蹤咱家的小毛賊,也想過來分一杯羹?”左近眉毛一揚,“速速從此地離去,否則休怪咱家手黑!”

左近從蒼樹身上感應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

不然以他的身份與性格,不可能對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毛賊’如此寬待,竟然只要對方從此地離去,就不再追究。

一般情況之下,若對面站著的真是一個小毛賊,左近更可能一言不發,直接了結對方的性命!

情況明顯很不一般。

左近看似好整以暇,內心實則萬分謹慎,緊緊盯著那個向自己一步步走來的背劍匣青年,翻出了自己的隨身兵刃-一把短柄彎刀。

蒼樹一邊往左近這邊來,一邊無奈道:“大家和和氣氣的,彼此分享情報,多好的事情……你這老閹貨,非要跟某家別著來!”

“那就不能怪某家把你打一頓,再與你和和氣氣的共享情報了!”

“什麼?!”

閹貨二字,聽在左近耳中,尤其刺耳。

他臉龐瞬間血紅,尖叫一聲:“皇城重地,你一個浪蕩子也敢在此地撒野?!”

說話間,左近向蒼樹暴掠而來!

他並不知蒼樹身份,更從未在皇城中見過此人,不過僅憑蒼樹譏諷他是一個閹貨,便足以令左近對之印象深刻!

彎刀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半弧,刀刃瞬間鎖定了蒼樹的脖頸!

“嘁!”

蒼樹不屑一笑,指尖迸射尺許寒光,從容不迫地抵住了彎刀,將左近反震得倒飛出去,接著,蒼樹蹂身而上,劍光在左近面孔上輕輕掠過——

左近嘴唇上黏好的兩撇鬍鬚不翼而飛!

“丹劍?!”

左近眸光顫抖,還未做出防禦,劍光便壓上了他的脖頸,在其咽喉出割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僅僅一個回合,高下立分!

蒼樹如法炮製,收回劍光,依樣畫瓢地捏住左近的咽喉,將其一指彈昏了過去,這才低語一句:“就是丹劍。”

揹負劍匣的青年,腋下夾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在城東一片高門大戶之間起起落落,未驚擾到一隻飛鳥,不過片刻,便消失在這片區域。

……

“誰人傳你的丹劍?”

“你可知咱家身份?!”

“咱家乃宮廷暗衛司首!你速速放了我,不然陛下尋我不著,必會蒐羅全城,你亦插翅難飛,被陛下抓到,必要誅你九族!”

光線昏暗的柴房裡,只有左近的尖叫聲尤其刺耳,一旁的任況反倒安靜,只是神色黯淡,被人結結實實地捆綁著,牙齒裡專門為自己預備的那一顆毒藥,也在自己昏迷之時,被人摘了出去。

“咱家只是一時輕敵,你若再與咱家相鬥,咱家全力以赴之下,你必不能如此輕易取勝!”

左近對於自己失手被擒的事實顯然無法接受,一個勁地衝柴房中那道忙活著用午飯的身影尖叫,直到他嚷嚷得蒼樹不耐煩了,甩過來一隻啃了大半的雞腿,堵住了左近的嘴。

“等某家吃完飯,再與你好好分說。”

“宮裡的閹人,都如你這般能說嗎?像是屋簷下的麻雀,嘰嘰喳喳,教老子好不心煩!”

左近瞪大眼睛,因其口中塞著一隻啃掉大半的雞腿,表情便也猙獰不起來。

他怒火中燒,欲對蒼樹破口大罵,卻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嗚聲。

蒼樹素來橫行無忌,哪裡會在乎左近在宮中是什麼身份,在他看來,自己只要完成了楊立交代的事情,便立刻遠走,離開鼎京。

一個活動範圍大多數時候皆被限制在鼎京,甚至限制在禁宮之內的閹官,不論從哪個方面看,在今後能與自己再次遇見的機率都極其低下。

過了不久,蒼樹便吃完了午飯。

他走到任況身前蹲下來,瞟了一側的左近一眼,復又看向任況,笑道:“一個能為皇宮提供豬羊的肉販,按照常理說,背後有高官支撐,並不稀奇。”

“不過這個於巍是某家一直盯著的人,所以這點蛛絲馬跡就顯得尤其重要了。”

左近在旁邊翻了翻白眼。

人明明是他先發現的,如今卻被背劍匣的青年厚顏無恥的搶去了功勞,截了胡!

“尤其是,這個宮裡的閹官都盯上了你,可見你的身份很不尋常……”

蒼樹繼續道:“你有什麼要向某家交待的嗎?”

任況抬首盯著蒼樹的臉龐,面無表情:“呵呵……”

“呦~還挺威武不屈……”

蒼樹捏住任況的一根手指,直接挑下了任況的指甲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