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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選擇

李謹侍感覺心口梗了下,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他從沒想過張嘉爾會這樣說。雖然這種話章迦說過很多次,但他一直相信,張嘉爾是看好自己的,是對自己抱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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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張嘉爾什麼都沒解釋,直接從李謹侍手裡抽走醫生開的單據,轉身走向過道口,很快消失在李謹侍的視野中。章迦茫然地看著張嘉爾消失的方向,之後回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眼李謹侍,帶著其他社員往過道口追去。

“有沒我都一樣……”

李謹侍呆呆地看著眾人消失的方向,又重複了遍張嘉爾的話,心頭燃燒的火焰正慢慢化作灰燼。

刑天雖然待在揹包裡,但之前的事全程都在聆聽,他知道李謹侍在想什麼。此外,因為跟李謹侍繫結的緣故,他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李謹侍身上那股強烈的負面情緒也傳遞到了他身上。

每個少年的青春,胸口都燃燒著名為夢想的火焰,為了它才不會顧及什麼代價。也只有在這些若火的年華,追夢之路才是最純粹,最直接的。

然而夢想本身就像愛情,既沉重又脆弱,只要一放下便很難再拾起。

那股失落感越發強烈,刑天很想鑽出揹包說點什麼,但李謹侍是個很簡單很純粹的人,這樣的人容易把事情做好,情緒卻容易在激昂和低落間跳躍。如果這個時候讓李謹侍有了一絲希望,他有很大可能會拒絕手術。

刑天意識到這是一道難題,要讓李謹侍不會情緒低落到崩潰,也不會熱血過頭,做些不過腦子的事。

……

……

過道的另一頭,張嘉爾正快步穿過大廳,走進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門正要關上章迦和其他社員衝了過去,勉強安全到壘。

“喂……你這樣說是不是太傷人了,那小子……”章迦喘了口氣,“他正在慢慢喜歡上格鬥,你這樣說,他很容易放棄啊。”

張嘉爾卻沒像沒聽到似得,雙手抱在懷裡,等著電梯直達一樓。她正要走出電梯,章迦從身後抓住她的手腕。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他真的很想跟跆拳道社的人打。”

張嘉爾頓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慢慢轉身迎上章迦的目光,之後她像突然注意到章迦額頭的傷口,目不轉睛地盯著。

“你……你幹嘛?”

被張嘉爾這樣盯著,章迦感覺有些不自在,想用手去擋傷口,卻被張嘉爾一把抓住手腕。

“傷哪來的?”

“昨天……”

章迦一時語塞。一個半月前,在張嘉爾在接管社團後,列出的新規裡命令禁止打架。但昨天那種事他確實不免不了,而說出來又很難解釋的清。

“你跟人打架了?”

“我……”

章迦感覺自己被張嘉爾看穿了心思,整個人像沒穿衣服般恐懼,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你跟李謹侍一起嗎?”

“你……”

章迦雙眼猛睜,感覺張嘉爾完全像個占卜師,好像整件事都被她看穿了,隨即他也不再掙扎,一五一十地向張嘉爾坦白。

聽完章迦的話,張嘉爾沉默了一陣,之後怪異地看向他:“難怪你會突然來勸我。”

章迦的臉頰瞬間紅透了,雖然張嘉爾沒有點破,但暗示已經非常明顯。在幾分鐘前,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幫李謹侍,但一切好像根本沒過腦子就發生了,現在後知後覺起來他越發羞怒。

“那……還是只有讓他做手術這一種辦法嗎?”

“你想讓他這麼年輕拳手生涯就毀掉?”

“可是……”章迦知道張嘉爾說得完全正確,但憑藉他對李謹侍的感覺,那家夥很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可是擂臺對拳手來說是最神聖的地方,每次拳手選擇戰鬥,都是一次榮耀的經歷。無論如何,其他人沒有權利分走屬於他們的榮耀。”

章迦的話似乎讓張嘉爾陷入沉思中,她之前堅定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幾秒後才重新定神跟章迦對視。

“如果為了所謂的榮耀,人直接廢了,榮耀又有什麼意義。”

“那你也不能替他做選擇。而且……”章迦突然無意識地看向旁邊,有光從旁邊的視窗照射在他側臉,“有時候有的東西,一次放下就再也拿不起來了,尤其是對李謹侍這種人。他當然會考慮手廢掉的事,但和這個相比,他更怕自己被對手視為逃避, 然後被對手嘲笑。”

“逃避?嘲笑?”

“哼,就我對那小子的瞭解,他才不是對什麼都沒興趣,只是一直逃避對什麼產生興趣。這種傢伙我見過很多,如果一個人大多數時候被嘲笑而很少被誇獎,就有很大機率會像這樣選擇逃避。”章迦頓了頓,他腦海中另一個人的輪廓,有些感傷地笑了 ,“這種傢伙會對誇獎近乎病態的執著,如果有什麼事能被誇家便會對這件事拼命,但如果這件事再被剝奪,整個人可能會真的廢掉。”

“被帶離深淵,再被推回深淵……”張嘉爾目光再次變得渙散,開始自言自語,“我知道了。”

沒等章迦明白他知道了什麼,張嘉爾突然轉身走回電梯,她直接了當地按下了三樓的按鈕。等章迦回過神,電梯的門已關上,門上的數字開始飛速變化。

……

……

李謹侍仍然低著頭,坐在角落的陰影中,他感覺自己像個沒用的廢物,社團有沒有自己都沒什麼區別,之前都是自己在異想天開。聽到有腳步聲,他無意識地抬頭看了眼,見張嘉爾正朝這邊走來。

“社長?”

李謹侍隨便叫了什麼聲,腦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想。張嘉爾也凝視他一陣,才用平常那種冷漠的嗓音道:“你真的有那麼想打這場友誼賽?”

“我……想……”

李謹侍根本沒思考,便直接回答。

“如果這有可能是你的最後一場比賽呢?”

“我……”

李謹侍想到張嘉爾之前提過的事,他的確很怕手會從此廢掉,但就算這樣,他仍然不想被那些傢伙當成逃兵,在大家都激戰的時候自己當觀眾。早在之前張嘉爾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心裡便做好了決定。

“就算這樣……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