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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況

“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們也該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在周小同陷入沉默之時,喬小喬突然開口說道。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女孩一眼,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組織上給了我50年的假期,現在時間即將到期,是時候回去覆命了。”喬小喬解釋道。

周小同恍然大悟,但又覺得時間是如此快,轉眼之間50年便已經結束。喬小喬和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首府星。臨走前,她叮囑周小同,如果他也要帶走一些東西,就儘早地去準備,她們打算就在這裡幾天裡離開。

周小同不知道自己要收拾什麼東西,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在首府星的絕大部分時光似乎都是在眼前的這口冬眠棺中渡過的,難道要自己帶走這口冬眠棺?

一念及此,他便啞然失笑。

他走到冬眠棺前,隨手翻動了一下裡面的物品,看是否有自己的隨身物品遺落在裡面。突然間,他看到了一塊水晶,水晶裡隱藏著一顆種子的圖案。他愣神片刻,才意識到這就是莊家理事長給予他的幽能生命,沒想到它此時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他檢查了一下這片水晶,忽然發現,水晶的質地跟聯邦社會中星環集團剝離意識源之後製造出來的水晶一模一樣。

“難道水晶也是聯邦的產物?”他內心浮現這個念頭。

但隨即他又想起了不久前喬小喬說的那番話,一時間變得茫然起來,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才是假。

迷茫許久,他振作起來,知道自己需要蒐集跟聯邦人類有關的資訊。他堅信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並不是一場夢,無論是手中的水晶,還是經歷過的事情,都可以從側面證明。帶著水晶離開房間,他正好碰到了安安從自己面前經過,便拉住安安問道:“你有沒有關於整個宇宙中所有人類文明的資料?”

“你問這個幹什麼?”安安疑惑地問道,但隨即她就反應過來,“你還在為那場虛幻的夢境而糾結!”

“那並不是一場夢,它真實的發生過。”周小同義正言辭地糾正她這個錯誤。

“反正跟我無關。”安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把你的郵箱賬號給我,我將資料發給你。”

周小同按照她所說的,將郵箱寫給她,然後很快就收到了相關的資料。他迫不及待地將資料開啟,仔細地瀏覽起來。資料中被重點標註的第一個人類發明被稱為“遠古人類”,只是讓他困惑的是,關於遠古人類的資訊很少,只有寥寥數語的介紹。

“這個是怎麼一回事?”他問安安。

安安看了一眼他所指的事情,回答道:“這是最近發掘出來的一處文明遺蹟,在任何文明的歷史記載中都沒有與之相關的介紹,我們初步進行了勘測,得出結論:那是一支人類文明。不過限於技術問題,我們始終沒能全面進入其中。”

“沒有任何記載的一支人類文明?”周小同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是的。”安安點了點頭,“我們幾乎搜尋了所有已知的原生文明的歷史記載,特別是人類文明的,但都沒有關於這支文明的資訊。我之所以到天眼星域來,就是為了能在這裡找到蛛絲馬跡,但遺憾的是,天眼人類被不知名的生物毀掉了。”

聽安安這麼說,周小同想到了最初兩人見面時,對方曾提及過這一點。

“難道說,這支所謂的‘遠古人類’文明其實就是聯邦人類?”突然間,周小同的心裡湧現一個念頭。

遠古人類與聯邦人類一樣,都極為神秘,都甚少有歷史記載流傳下來,如果說兩者其實就是一支文明,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瞬間,周小同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去那處遺蹟看看,不僅為了尋找兩支文明的異同,更為了證實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並非鏡中花水中月。

三天之後,當喬小喬和周小同帶著該拿的物品上船後,安安控制飛船升空,抵達了首府星近地軌道。

看著下方荒涼星球上零零散散的生物圈,喬小喬心有不捨。好不容易看到天眼人類重新建立了文明,她卻要離開了。

“文明發展的很快,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自己進入太空,讓一切走上正軌,你無需擔心太多。”周小同看出了女孩的心思,在一旁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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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喬苦笑一聲,道:“正是因為發展的太快,我才放心不下。天眼社會被毀掉了,新的文明應該完整地吸收它原有的歷史,漸漸成長,才能為以後茁壯成長打好根基。可是,聯盟方面局勢劇變,我擔心他們還沒有發展起來,就受到戰爭的波及,所以拔苗助長了,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好是壞。”

“聯盟方面局勢動盪?”周小同疑惑地望向女孩,“是AI帝國做的?”

提及這些詞語的時候,他心中不來由地有一種陌生感,雖然他昏迷只有五十年,但對他來說總感覺過去了成千上萬年。

“並不是AI帝國。AI帝國近些年收斂了很多,沒有與原生聯盟發生太多的衝突,根源來自聯盟內部。”喬小喬搖了搖頭,“在你昏迷的這些年中,聯盟各個成員之間展開了大大小小的戰役,安理會不知為何對於這種事情並沒有加以約束,使得原生文明之間的吞併變得劇烈起來。除了這些之外,大型星際文明的星際戰艦的工作者們,也聯合起來進行遊行運動,為自己的前途爭奪利益。總之,聯盟內部簡直是一團糟。”

女孩將近些年來聯盟當中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周小同聽了直皺眉。

經過仔細分析之後,他很無法理解安理會以及那些發起兼併的文明做法。AI帝國大敵當前,他們非但不團結一致,反而窩裡鬥,這不是平白將弱點暴露給AI帝國,讓對方抓住把柄進行攻擊。

他有些慶幸AI帝國沒有在這個時候進攻,否則以這樣的狀態,聯盟遲早要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