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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女孩以及異變

藉助黑色長柄的快速移動能力,周小同很快抵達了示警艦墜落之地。他到那裡時,示警艦墜落引發的火焰已經燃燒了叢林,黑色濃煙滾滾昇天,橘黃色的火焰四處肆虐。示警艦孤獨地躺在碎石堆當中,身上冒著白色的霧氣,儘可能地進行自我保護。

焦灼的氣味隔著很遠都能嗅到,周小同看到這一幕時,不禁心急如焚,連忙奔跑到示警艦周邊,伸出手就要將艙門開啟,將裡面羲和的身體搶奪出來。可是,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這裡是過去的時空,在這裡他只是一堆沒有任何意義的資料,並不能改變任何的事情,只能靜靜地觀望事情的發生。

直至他的手掌穿透艙門,沒有碰觸到任何的東西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狀態,心裡感到無助的同時,頭腦卻慢慢冷靜下來,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務,強迫自己如同旁觀者一般,站在殘骸的旁邊,靜觀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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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艙門此時從裡面被開啟,緊接著,13號控制著飛船中僅有的幾具大型的身體,步履蹣跚地從裡面爬了出來。13號的背後,揹著早已經陷入昏迷當中的“周小同”。將“周小同”放在地面上,嘗試數次都無法將其喚醒,13號看了一眼周圍熊熊烈火,只能無奈地將後者又放入飛船殘骸當中。

一籌莫展地望著眼前的景象,13號沉思許久後,從示警艦的儲物倉內取出一部分在地球上羲和為其新增上的補給,將自己武裝到牙齒後,準備外出探尋生路。

示警艦的引擎早已經破損嚴重,即使飛船內有許多維修機器人,但他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這顆星球上到底有哪些礦產,有哪些危險,因此當務之急就是探查周邊情況,著手建立維修工廠。

就在13號剛剛穿戴好裝備,突然間中子探測器發現兩公裡外有大規模的生命活動跡象。見此,他登時提高警惕,身子藏入亂石堆當中,藉助高精度望遠鏡透過熊熊烈火,向發現生命活動跡象的山頭小心翼翼地探查。

“是人類?”當13號看到山頭的那群生物外貌時,驚訝地合不攏嘴。

他透過高倍望遠鏡仔細觀察那群人類的樣貌,發現為首的將軍穿著黑色的鐵甲,而剩下的士兵們身上的鎧甲則是鐵與竹子混合編織的。雖然這些人身上的鎧甲早已經汙穢不堪,但其行動間井然有序,看其樣子應該是一支訓練有序的正規軍。

“鐵器時代的人類?”13號又看了一眼這群軍人手中的武器,大致判斷出其大都是由鐵元素組成。又用高倍望遠鏡仔細查勘這支軍隊的整體外貌,13號內心漸漸泛起疑惑:“這一切是巧合嗎?”

按生物進化多樣性的理論來說,不同星球由於條件有所偏差,很難誕生同一物種。可此刻,他卻在這顆星球上見到了鐵器時代的人類。憑藉著敏銳的直覺,他忽然間感到飛船在這顆星球上墜落有些不尋常。

一念及此,他隨即返身進入飛船殘骸,見到周小同仍舊昏迷不醒地躺在裡面,至於冬眠棺裡的羲和,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個女孩早已經死去。

仔細確認再三後,他只能認為這一切真的是巧合罷了。他走出飛船殘骸,繼續用高倍望遠鏡觀察對面山頭上的人類軍隊。那些士兵們正試圖在山間林火當中尋找到一條道路,向飛船靠近。但再三嘗試之後,無法繞過火海,只能遠遠觀望著山谷著那件自己無法理解的龐然大物許久,隨後無奈作罷。

見人類軍隊有離去的跡象,13號遲疑片刻,隨後整理好自己的裝備,小心翼翼地潛藏在那支軍隊的背後。

他想要看一看,在這支軍隊的背後,到底是一支怎麼樣的人類文明,它與地球上的人類又有什麼聯絡?

……

望著13號離去的背影,周小同並沒有選擇跟上去,相反,他走到飛船的殘骸前,沿著被前者開啟的艙門,進入飛船裡面。按照記憶中爛熟於心的路線,他很快抵達了自己放置羲和的冬眠棺前。

此刻,女孩的身體正靜靜地躺在冬眠棺中,半透明的玻璃下,沉魚落雁的臉頰欲隱欲現。

他伸出手,穿過玻璃的阻隔,懸浮在羲和的額頭上,想要與之碰觸在一起,又硬生生止住。

當日在示警艦上,女孩最後躺在自己的懷中,慢慢地沒有意識的場景此刻再次浮現他的心頭。他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那幅畫面,無法忘記羲和為了能讓他活下去,放棄自己逃生的可能,讓他登入示警艦。

只是,那時的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很多年之後,自己會回到數億年前,與女孩在其不認識自己的情況下,在那片時空當中相遇。

“羲和還真的活著嗎?”看著眼前的女孩,他腦海中思緒萬千,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雖然瞭解到羲和的真正身世後,思維邏輯告訴他,羲和絕不可能這麼死去!可事實卻是,從地球離開後,他再也沒有看到過她。若不是在有聯邦社會的那段經歷,用這段經歷來鼓舞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信念在何時已經崩塌。

再仔細看了幾眼女孩,周小同走入飛船當中,認真檢視飛船的每一處角落。

如13號一樣,周小同對於示警艦如此恰巧地墜落在G星感到極為困惑不解,特別是當他知道羲和的來歷並不簡單之後,總感覺這艘飛船很耐人尋味。在船員文明全部被毀掉的情況下,它還能從敵人的手中逃生,在周小同此時看來,實在有些違背常理。

他在飛船上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將示警艦裡裡外外都查遍了,包括在飛船營養倉裡昏迷不醒的自己、同在營養艙裡面的13號的本體以及冬眠棺中女孩的身體,都一一檢查,但仍然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

示警艦還是那艘示警艦,沒有任何的不同尋常之處。

但就在一個月時間即將結束時,本外出探查相關資訊的13號突然間匆匆闖入飛船殘骸,隨後發瘋一般地在飛船中翻箱倒櫃地尋找物品。

周小同被13號的動作驚動,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看到了此刻已經身體和生理近乎崩潰的13號。

……

(我的錯,週四課多,更新應該提前準備的,結果昨晚寫到一半宿舍斷電了,筆記本還沒有充電,這就很尷尬了。這是昨天的,今天的下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