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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存在的孩子

身為一個孩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其實說道根本,一個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會遇到很多的事情,三四歲的時候,一件玩具的毀壞,會傷心好久,那時候的孩子會很痛苦,因為純粹,當再大一點的時候,幾個小孩子在一起玩,會討厭異性孩子。

再大一點的時候,會厭煩那些同性朋友,本質上會很喜歡那些異性,再大一點會為了學業困擾,這時候的孩子已經開始思考未來了,或者說是更像一個幻想家。

從小學到大學,其實其中一直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父母,父母的存在一直被忽略了,當父母老去的時候,孩子這時候已經開始流淚了,後悔充滿了所有。

沒人明白這其中的所謂的痛苦,或者說這其中的所有,我們期望的,我們所愛的,等失去了才會珍惜。

只是在這些常見的理論當中,還有一種被社會忽略了,那些身為孤兒的孩子,最喜歡說的一些話就是永遠不會去思考父母是誰的問題,因為埋怨吧,也因為很多,很多奇怪的情緒。

李小曼手裡拿著魔方,坐在李安的雙腿上,安靜的把玩著,李安的面前放著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是關於唐糖這個姑娘的,從小到大的所有的訊息。

父親是誰,母親又是誰,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李安砸醫院裡面待了一個小時,安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睡美人,即使到了四十歲,這個女人還是那麼的美麗,也因為這份美麗,讓很多人感覺不太對勁。

有人一直在照顧著她,並且照顧的很好。

李安伸手在李小曼的腦袋上撫摸著,道:“小丫頭,你覺得,如果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你會埋怨她們麼?”

李小曼歪著腦袋道;“不知道,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為什麼要去思考這個問題?”

眾人嘆了口氣,張默的檢驗報告出來了,唐糖的父母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兩任父親都不是親生的,甚至最後的母親都不是親生的,這就是很尷尬了。

李安道:“案子到現在,我們還在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黑暗童話,但是起碼,十年前的案子和現在的案子有很大的相似的地方,有關聯的人,一個人植物人了,具體的原因是因為車禍,當時據說是這個女人主動開著車,直接撞下了山崖,最後造成了自己成為了植物人,這有點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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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有著自殺的念頭?一個孩子不知道父母是誰,確實有點搞笑。

賴文思道:“我不知道你們心理學是怎麼分析的,但是從我的角度來看,似乎唐糖從小就知道這個訊息,並且到現在還一直在活著,很快樂的活著,這到底算是怎麼個心路歷程。”

張默道:“別看著我,我不知道,我喜歡看證據,起碼整個案子裡面,有殺人動機的人不少,似乎有點違背了李安的所謂的隨即殺人。”

隨機殺人被譽為連環案件當中最難的案子,因為充滿了不確定性,完全不知道兇手下一步的想法,最後沒辦法處理案子,任何案子都存在著犯罪動機一說,如果是有著特殊癖好的,最常見的是殺害年輕女性的連環案件,這種案件算是半個隨機案件,因為目標是一個群體,但是就像李成龍說的那般,黑暗童話,完全看兇手自己的理解,最後的行兇的結果,或者說是兇手需要的結果,是一個故事。

但是最開始選擇目標的時候,就沒人清楚到底是如何選擇的。

不過偶然間發現的兩個案子,之間存在著一些聯絡,這些聯絡到底是巧合還是必然,這需要調查。

李安把李小曼從自己的腿上拿了下來,交給了王小丫,起身,點燃了一根香菸,在屋子裡面走著。

“一個女人會因為什麼自殺?仇恨自己的容貌麼?但是無論怎麼看,這個女人都是幸福的,仔細進行照片的相似度的匹配,唐家的老爺子找的那些人,都和這個睡美人有著很大的相似的地方,或者我們大膽猜測一下,老爺子喜歡的就是這個女人,其他的都是替代品,當然這是推測,我們建立在這個推測的基礎上,分析一下女人自殺的原因,是婚姻不和諧麼?還是丈夫對她不好?我不覺得存在著這些東西。”

張春謠道:“你分析這些做什麼?一個女人會自殺,和一個人會自殺的理念其實差不多,不存在性別的區別,自殺就是自殺,有人或許會因為一件小事自殺,這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李安搖頭道:“不,我還是覺得有問題,算了,當我的一種推測吧,這個案子佔時擱置吧,大家有時間就調查一下吧,沒時間就算了,本身確立案子的時候就很模糊,調查的話也是很模糊的事情,不用過多的當真,當真沒什麼意思,大家散了吧。”

李安第一次爆發出來不想調查案子的想法,讓很多人措手不及。

屋外面的雨在下著,一點點的敲打著地面,地上有鐵罐,雨滴在鐵罐上的聲音很美,讓人的心很醉,很舒暢。

但是心煩的人不會喜歡這種平靜的心,於老三點燃一根香菸,安靜的坐在屋簷下,一個破舊的沙發,一根香菸,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雨水。

王小丫第一次主動的坐到了於老三的身邊,輕聲道:“隊長,和我說說,當時抓李成龍的時候,安哥是什麼樣子的狀況。”

於老三道:“你們都結婚了,不要再去問這些東西了,對你不太好。”

王小丫道:“沒事,我是他的妻子,我想關心一下。”

於老三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陷入了沉思當中,望著窗外的雨水,道:“那時候的天氣和現在差不多吧,也是下雨天,那時候還沒人關注那麼多的案子,後來有個孩子,來到了警局當中,身上滿是雨水,安靜的站在門口,當時警務人員都害怕了,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後來那個孩子主動說出來,自己的父親可能是連環殺人兇手。”

於老三又抽了一口,這時候煙已經滅了,老煙槍,一根基本幾口就結束了,王小丫主動的點燃了一根香菸,於老三看著王小丫手裡的香菸,道:“你抽菸麼?”

王小丫搖頭,道:“我不抽菸,這是我在學校的時候,那些學長告訴我的,兜裡面一定要備一盒好的香菸,時刻給自己的領導準備著,只是從來到這個小組之後,就一直沒使用過,今個第一次用。”

於老三沒說什麼,但是還是放在了嘴裡,又抽了一口,道:“當時我們只是純粹的認為是家暴,後來這個孩子主動的站在了案件板上,指著板子上的那些證據,一條條的分析,一條條的理清,並且詳細的描述的案發現場的狀況,我們很確定,根本沒見過這個孩子,這時候這個孩子告訴我們,他在一本書上,看到了這些,都是自己父親寫下來的,所以我們找到了這位父親,孩子將書找了出來,當做了證據,我們抓了李成龍。”

王小丫道:“但是當時知情不報似乎不算是違法的事情吧,這件事在法律上的界限是很模糊的。”

於老三道:“這是一定的,隊長,也就是當時的局長當時太著急了,他來的不是很久,就遇到了連環的案子,當時立下了軍令狀,不破案,直接卷鋪蓋走人,司馬當活馬醫,就把李成龍給抓了,當時那個案子算是密室殺人吧,因為沒有目擊證人,一直很苦惱,當時調查犯罪動機的時候,也沒任何的出路,不過抓了李成龍之後,我們連續審問了三天三夜,沒有任何的收穫,政府有把專業的心理醫生給找來,進行專門的審訊,你猜後來怎麼了?”

王小丫睜大眼睛看著於老三,於老三道:“後來,那個人主動找律師要給李成龍脫罪,再後來,這名律師回到家中,將自己的妻子給殺死了。”

妻子殺死了?

王小丫道:“這麼說,李成龍真的是壞蛋了?”

於老三搖頭道:“不,他不是壞人,就像李安說的那般,李成龍純粹是喜歡去接觸罪犯,喜歡在一旁看著,喜歡去記錄,至於這名心理醫生,當時的錄影也得到了,純粹只是因為李成龍指責出來醫生的妻子出軌了,就這麼簡單罷了,李成龍說的是實話,他也沒有任何的心理暗示什麼,只是把律師不願意相信的事給說出來,至於為什麼殺人,因為李成龍告訴律師,他正在陷入一場謀殺當中。”

謀殺?

於老三點頭道:“沒錯,就是謀殺,當時心理醫生身上有藥物的味道,醫生身上有藥物這不算什麼大事,但是於老三說,這些藥物是進口的,如果和某種植物混合的話,會對人的精神造成影響,比如精神恍惚,萎靡不振。”

這算是殺人麼?

王小丫不懂,於老三繼續道:“後來我們知道,這名心理醫生有賽車的興趣,晚上喜歡去賽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