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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像個無賴的活著

翻桌上,張思思嘴裡咬著一塊麵包,賭氣的看著面前的黃生道:“為什麼,那家夥不會死,那家夥會活著。”

黃生喝了一口飲料道:“我不太懂,我只是覺得這麼做是對的,就可以了,真的要我去解釋的,我覺得一個人像一個無賴一樣去活著的話,會活的更好,無賴的生活方式很簡單,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個道理我覺得用在張念安身上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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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思沒說話,用力的咬了一口麵包,吞進了肚子裡面,黃生繼續說道:“其實,如果張念安自殺了,你也是殺人兇手,在心理評估上,張念安在乎的很少是親情,對於親情,張念安更多是一種來自骨子裡面的恐懼罷了,但是對於愛情,他確實可以去奢求很多,我想我那個從未見面的弟弟,或許也是如此吧,兩個人其實暗地裡也在較真著,或許,那次測試最後的結果,是一個人擁有表白的權利,至於他為什麼自殺,我想,失去了未來,失去了金錢,失去了一切,其實在他的認知裡面,其實就已經沒有牽絆了。”

張思思道:“那也不應該自殺呀,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很多呀?男人就為了女人,去尋求什麼活下去的理由,這樣的男人也太無能了吧。”

黃生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道:“我們都年輕過,或者我們都在青春的時候,那些過來人喜歡說,年輕就應該拼搏,不要被感情牽絆了自己,但是真的當我們經歷的時候,又有多少人會承受下來這份失去呢?我想很多自殺的人,那些年輕人,多數都是為情困擾吧,雖然看著很無能,但是這就是青春不是麼?”

張思思驚訝的看著黃生道:“這應該不像是你說的吧。”

黃生道:“書上說的,並不是我說的,對於年輕人自殺比例過高,我確實有稍微的研究,因為無聊,所以研究。”

此時車庫之中,李安則是一臉笑意的打著電話,電話另一頭莫凡則是憤恨道:“我實在是低估了你無恥的程度,竟然可以想到剝奪一個人的羞恥心讓這個人活下去,即使活下去,張念安這小子也算是廢了。”

李安道:“關我什麼事,與其死去,還不如失敗的活著,遊戲就是讓他活下去,他的羞恥心在所有的學生的咒罵當中一點點的被剝奪,當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人自身的自責則是少了很多,就像我,沒有自尊,沒有尊嚴,沒有臉面,所以我不會出現自責的狀況。”

莫凡道:“下一個人是清掃大街的工人,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救這傢伙,這樣的低等職業可是沒什麼羞恥心的。”

此時在莫凡的工作室之中,一個女人正在給莫凡倒著茶水,身上穿的衣服很少,這位老闆的愛好永遠是那麼的特殊,掌控,遊戲,女人,對於女人,莫凡從來不會要求她們去真的付出什麼,只需要打扮的好看一些,穿的少一點就可以了,甚至都不會去觸碰她們。

“老闆,茶好了。”

莫凡喝了一口,轉過椅子,望著玻璃窗外面的城市,嘆了口氣道:“沒有羞恥心的去活著,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活法呀,只是在剛剛面臨著被別人指責的時候,很多人是承受不下去的,當然,如果你玩點賭注還是可以的,不錯的計劃,但是這份計劃最後還是會成功,五個人當中,就算你可以救四個人,你要如何去自救呢?沒有理由活下去的黃生。”

第二個人員確定了,張默將整理好的資料發給了黃生,正在吃飯的黃生放下了碗筷,開始快速的瀏覽著訊息,這個人叫劉三,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找到的監控是他在街道上進行清掃,他的腿有輕微的殘疾,所以,只能做這種工作,家中有一個婆娘,有一個孩子,在城市之中,努力掙扎著活著。

可以說,在城市之中,一個月只有兩三千塊的收入,根本什麼都不用的,家裡賺的最多的還是女人,還好,女人雖然會埋怨,但是不至於離婚,孩子雖然有時候看不起自己的父親,可也算是爭氣,有學習,可惜成績一般,不過沒有成為壞學生,這算是很不錯的事情。

只是看著這份資料,有點感覺哪裡不是很對勁。

張思思看著資料道:“這是下一個需要自殺的人?真有意思,我怎麼感覺這傢伙似乎不會死吧。”

黃生看著張思思道:“我很好奇,你對與別人自殺,似乎看的很淡,難道你真的沒有正義感?”

張思思捂著嘴道:“哇塞,你有正義感麼?”

黃生沒回答,張思思低著頭,喝了一口飲料道:“所謂的正義感是發生事情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詞,像我身邊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我為什麼要去正義感,如果他正在自殺的話,我肯定會阻止,但是他有想法自殺,我沒必要一直守著吧。”

黃生道:“你見過莫凡,你對他這個人的看法是什麼?”

張思思想了一下道:“帥氣,完美,優雅,有情調,非要說一些詆譭的話,這傢伙似乎真的對女人沒什麼想法,雖然他身邊總是會換女人。”

黃生起身,離開了飯店,張思思跟在身後,黃生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無厘頭的女孩,在詢問了賴文思之後,賴文思給的答案是,女孩多數都辦有著好奇的屬性,能夠激發好奇,是因為未知,神秘,。恰巧,推理的案子,正巧可以吸引女孩,所以很多時候,那些燒腦的,推理的情景劇,多數女孩都喜歡看,只是很少表達或者是說出來罷了。

當然詢問是否影響工作的時候,李安沒有給任何的答覆,只是純粹的希望黃生好好的處理就好了。

來到了街道變,黃生站在一棵樹的下面,安靜的看著正在清掃的男人,劉三,一個普通臉上帶著鬍子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掃帚,身上穿著黃色的衣服,一瘸一拐的在城市之中行走著。

黃生沒有上前,相反,張思思則是主動走了過去,給了劉三一瓶水,道:“大爺,辛苦了,送你了。”

劉三呵呵的笑了笑道:“好心的姑娘,心地真好,謝謝。”

張思思道:“沒事,對了,大爺,你的腿怎麼瘸的呀。”

劉三道:“被車撞的,不小心造成的,沒什麼辦法。”

張思思偶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劉三拿著掃帚,沒有喝水,而是離開了,朝著自己的家的方向。

黃生繼續的在跟著,到了家裡,男人開始慢慢的準備著飯菜,孩子已經放學了,正在屋子裡面的做作業,家裡沒有電腦,小孩子也沒有玩的地方。

不過還算不錯的屋子,簡單的院子,平房,但是房子的面積不是很大,男子準備好了飯菜,媳婦也坐著公交車回家了,回到了家中,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孩子的作業,就開始吃飯了。

找了一點藉口,發洩了一下自己丈夫的無能,訓斥了點,男人多數是選擇沉默,沒有說話,更年期的女人該有的現象,基本都有了。

吃晚飯之後,男子回到了家中,拿起了一張報紙,開始慢慢的看著,看了一會,隨後嘆了口氣,回到了床上,睡覺。

夜很深,女人也收拾好了,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也開始睡覺了。

平靜安靜的一天,結束了。

當所有人熟睡之後,黃生摸進了院子裡面,將之前男子順著窗戶扔出去的報紙給從新撿了起來,掃了一眼,嘆了口氣,回到了旅店當中。

張思思一直在關注著一切,路上一直在詢問著,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呀。”

黃生道:“沒什麼可說的,這傢伙的死,基本算是確定了。”

算是確定的了?很讓人疑惑,張思思道:“什麼叫確定了,你肯定這傢伙會死麼?”

黃生道:“不是會死,而是必須死,就這樣。”

必須死?

隨後黃生拿起電話,撥通了張默的號碼,讓張默調查一下本地的醫院,醫院當中很快找尋到了劉三的病例,肝癌晚期,已經擴散。

擴散了,晚期,肝癌,已經必須死的人,會去自殺麼?這是多數人看到訊息之後會得到的結果,這樣的人,真的沒什麼勇氣去活著了。

黃生道:“你再看看,之前有沒有住院的記錄,你看看病歷,你分析一下,是否真的肝癌了。”

張默調閱出來基本的x光片,掃了一眼,道:“有點意思,看來是誤診了,這傢伙似乎不用去死吧。”

誤診?

隨後張默在繼續調查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那就是之前死去的那個學生的父親的名字,是一個支付人的名字。

劉三的腿是那個男人撞的,並且全額支付了醫院的費用。

一條條訊息被列舉了出來,李安一直在安靜的看著,嘆著氣道:“算了,這是黃生自己的事,真的需要他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