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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第十一章:召魔時刻VI

“呵…我原以為你死定了,但沒想到活得還不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安然無事的,不過無論怎樣……你的妹妹終歸是難逃一死。”

約翰的視線被阿爾伯特吸引了過去,他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暫時將眼前的兩人放置在了一旁。他等待了許久都沒收到阿爾伯特的回應,因此他選擇自己繼續說下去。

“抱歉,阿爾伯特…我不應該這麼說。對於你妹妹的死亡,我也感到十分惋惜,畢竟她是個好女孩。但是她已經被選中成為萬魔的祭品了,這不是你或者我能夠改變的事情。

我一開始看中你,帶你進入魔之圖書館就是覺得有朝一日你能成為大器,幫上我的忙。所以對於之前的事情我感到失望,十分失望。你既然聽信了這個男人的話語背叛了我。要知道如果是你把他的人頭帶回這裡的話,你的妹妹就不必成為這最後的祭品了。這還真的是令人感到十分遺憾的事情!”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願意加入你幫助你,只要你告訴我復活麗婭的方法就行!”

阿爾伯特的低吼聲讓假裝好心好意的約翰閉上了嘴。他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阿爾伯特的面前,語調突然變得低沉、陰鬱。

“嚯?你難道覺得人死可以復生嗎?”

“《魔之典》上有記載,只要一個人願意付上相應的代價,魔鬼就能替他做成任何的事情,包括死者蘇生。”

“哈…哈哈哈哈!”

約翰突然間的狂笑打破了壓抑的氣氛,但阿爾伯特卻仍舊板著一張臉,對於約翰情感的變故無動於衷,面不改色。

“好吧。如果你想和魔鬼籤訂契約,那我也就不妨幫你一把算了。不過我要警告你的是…就算向魔鬼許下了願望,最終的結果往往總會不盡人意,畢竟他們是一種邪惡狡詐的生物啊!”

“無論結果怎樣,只要能讓麗婭復活,我就心滿意足了。”

“阿爾伯特…你要墮落了嗎?”

“埃裡克,別這樣做…求你了!”

在阿爾伯特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之後,不遠處的塞德斯和艾琳以一種極其悲哀的眼神盯著他,勸誡他不要做傻事。但阿爾伯特的心意已經不容改變,所以他選擇對他們的話語充耳不聞。見到這一情形約翰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你都如此表態了,我自然是很高興你的加入。當然你應該清楚,如果想要籤訂契約的話,至少要先有可以籤訂契約的物件。所以…幫助我完成這裡的儀式,在我成為萬魔之王以後,你的心願就會被我滿足。”

“明白了。那我該怎麼做?”

“嘛,儀式正在自動進行著,進度的快慢就取決於人性的收集。我想剛剛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底下萬千的骷髏大軍了吧?他們都是被召喚出來,殺死城裡的祭品來收集人性的。所以假如你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的話,現在就下去多殺幾個人吧,你殺得越快,儀式就會越早結束。”

“不要,埃裡克!別做這種事情!你覺得麗婭會希望你以這種方式復活她嗎?”

望著艾琳哀求的表情,阿爾伯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也就僅此而已。塞德斯的眼神此刻已是寒如玄冰。阿爾伯特知道,若不是他現在正被約翰所壓制,以他的性格說不定會馬上殺死自己。很顯然他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但他本就不是為了他們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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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畢竟也是從殺手行業出身的,殺人這種事情本就是輕車熟路,請你安心吧。”

“呵…這自然是最好了。你速去速回,我會在這裡靜候你的佳音的。”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將懷中的麗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乾淨的地上,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小聲地在她耳邊呢喃著。

“麗婭…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就在這裡等著…我一定…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在阿爾伯特離開之後,約翰又走回到了塞德斯和艾琳面前用荊棘術再次將他們束縛起來。戲謔地看著他們。

“這樣看來你們似乎是毫無勝算了。不如趁早放棄吧,就剩下你們兩個能夠幹什麼?再說…我們從來就不是什麼敵人,小哥…你一直想要獵殺的其實是另一種生物才對吧?”

“惡魔…”

“嗯。沒錯,惡魔……過了這麼久其實你也應該看出差別了吧。雖然他們兩個種族屬性十分相似,但卻有著天壤之別。我要召喚的萬魔是典籍上記載的魔鬼,早在數萬年前就出現的物種。而你們一直想要追殺、復仇的惡魔則是在不久之前才降臨於世,為非作歹。

你跟我,跟魔鬼都沒什麼仇恨,所以…你又有什麼必要再這樣繼續堅持下去,和我作對呢?更何況…你們現在已經是毫無勝算了!”

約翰的話語像是給塞德斯帶來了動搖,他不禁低頭沉思,原本飽含的殺意也逐漸退去了。

“別聽他的,塞德斯!你別忘了他現在正在做什麼,那些底下的恐怖生物可都是他召喚出來的!鎮上無辜的人們正因為他的一己私慾而遭受屠殺,如果他成功了的話,會有更多人承受更多的苦難的。到時候…就算你能殺光所有的惡魔又怎樣?我們應該保護的一切都沒了,所有人類…都會死的!”

“不不不,艾琳小姐。我想你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要做的是統治萬魔然後統治世界,是統治而不是讓一切都毀滅!千年以前,在萬魔還未消散的古代,人類不也好好與魔鬼並存著嗎?更何況我也是人類的一員,我會放任他們毀滅世界嗎?別開玩笑了……”

“你早就不是人類了……”

艾琳不屈不撓的眼神讓約翰頭疼不已,說實話他還是十分需要她的力量以制衡那些不聽話的魔鬼。雖然他現在可以馬上奪去她的性命,但他還是打算再等等。

“算了,反正時間還有的是。小哥,艾琳小姐,我再給你們充足的時間考慮一下,要麼順從我,要麼死亡。在儀式完成以後,我的加冕儀式上,我會聽到你們的答覆。請你們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