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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費多多的副業

蒙特郡的冬季總是格外寒冷,模糊月光映照下的廣闊荒野上,寒風毫無遮擋的呼嘯席捲,掀起了漫天飛舞的塵土落葉,讓月色也變得更加暗淡。

聚集著數千人的鑑定大會營地,此刻早已變得寧靜沉默,只有火把在夜風中搖曳著,偶爾發出輕微的響聲……而不知何時,幾片雪花已經悠然落下,悄無聲息的融化在帳篷頂上。

“阿嚏!”躲在帳篷裡面的費多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清脆的聲音在夜色中立刻傳蕩開去,引發了幾個巡邏騎士的注意。

“費多多老師,你是故意的吧!”莫林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直到那幾個巡邏騎士再度離開,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小心點!那幾個騎士總是在帳篷附近晃悠,難道他們打算給我們送夜宵嗎?”

“他們是專門來監視我們的!”費多多揉了揉鼻子,很認真的舉手建議道,“既然這樣,我們乾脆回床上去睡覺,而且我覺得我好像有點感冒,不太適合參加這次的盜寶行動了。”

“想都別想!”莫林直接踩住費多多的袍角,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薇薇安,這裡就交給你了,記得一定要在半個小時之後發動,千萬不能耽誤!”

“沒問題!”薇薇安抱著一柄神聖法杖,法杖頂端凝聚著她所有的光明魔力,“親愛的,你們也要小心哦,如果遇到危險的話,就扔下簡當誘餌逃跑吧!”

“這都是什麼人來著?”可憐的簡,在旁邊聽得熱淚盈眶,心道為什麼我要被這樣無辜的犧牲掉,而且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陪你們去。

“沒辦法,因為你最瞭解光明祭壇的情況!”莫林很和善的看著他,笑得像是看到了一大塊金子,“再說了,我覺得那些教廷騎士對你的興趣,也許比對我們的興趣更大……唔,就是現在,出發!”

沒有再理會微微愕然的簡,莫林在巡邏騎士離開視線的一瞬間,就如同疾電似的衝了出去。比德爾和費多多緊隨其後,落在最後面的當然是簡,不過他總算是在那些巡邏騎士再度出現之前,勉強躲進了陰影裡。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他們沿著帳篷的邊緣小心翼翼前進,中途又小心躲過了幾隊教廷騎士,終於有驚無險的抵達了光明祭壇外圍。

即使已經是深夜,但這裡仍然聚集了超過三百名教廷騎士,祭壇頂端放射出的聖潔白光,將周圍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即使是再細小的痕跡也會暴露。

莫林示意比德爾他們全部伏地,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遠遠凝望著守衛森嚴的祭壇入口。在觀察了將近十分鐘後,他終於放棄了硬闖的念頭:“沒辦法,看來只能執行那個計劃,希望薇薇安和那些吟遊詩人不會讓我們失望!”

“絕對沒有問題,我早上得到訊息,那些傢伙已經在附近的城鎮散播傳言了。”費多多強忍著打噴嚏的慾望,轉頭望向遠處的營地入口,“可問題是,你確定那個西索會調動教廷騎士去阻攔……小心!那家夥來了!”

不得不承認,費多多簡直就是個烏鴉嘴,他剛剛提到西索的名字,那位苦修士就已經帶著幾名部屬,滿面警惕的出現在光明祭壇前面。

見到這位最高指揮者出現,幾百名教廷騎士立刻躬身行禮,西索若無其事的揮揮手,轉頭打量著四周問道:“不用多禮,我只是突然覺得有點心驚肉跳,所以忍不住過來看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聽到他的詢問,幾百名教廷騎士紛紛搖頭,表示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情況。但即使如此,西索卻還是有些不安,皺眉想了想突然問道:“對了,那個鐵血騎士團的隨從,我總覺得不怎麼放心,你們最好現在就派人去,以尋找盜賊的名義去檢視!”

聽到這番話,躲在遠處的莫林和比德爾他們,不由得同時微微變色——要知道!現在帳篷裡只有薇薇安一個人,如果這些騎士真的不顧一切闖進去,那麼就會發現真相!

“該死的!這傢伙是屬狐狸的嗎?”莫林忍不住嘆了口氣,緊緊握住了那柄鐵叉,“沒辦法!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也就只能強行……”

“什麼聲音!”但就在這個時候,正要奉命前往檢視的幾名教廷騎士,突然驚訝的轉頭望去——在營地的入口處,現在正傳來沸沸揚揚的喧鬧聲,間或伴隨著爭吵和呼喝,聽起來好像出了什麼混亂情況。

西索不由得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向前走出幾步,但是他又立刻返回原地,沉聲喝道:“不要亂動!你們派一百名騎士過去,檢視情況之後再回來彙報!”

聽到他的命令,原本有些混亂的騎士陣營立刻恢復鎮定,卻又立刻分派出一百名騎士匆匆趕去。而在大約十分鐘後,其中一名騎士又從營地入口迅速返回,滿面愕然的輕呼道:“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附近城鎮裡的居民都聚集了過來,說是要……”

實際上,就連這位騎士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又是迷茫又是驚訝的講了半天,這才讓眾人勉強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按照他的說法,附近城鎮裡的數萬居民,現在都已經聚集在營地入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數還有不斷增多的趨勢……別誤會,他們不是打算攻擊營地,而是打算來沐浴聖光的!

“聖光?什麼聖光?”西索微微皺起眉頭,看了看身旁那些同樣迷惑不解的騎士,“我們這裡,有什麼聖光嗎?”

“就是……光明之杖的聖光!”打聽情況的騎士抬頭看了看光明祭壇,結結巴巴道,“那些居民說,他們聽到一個訊息,據說光明之杖會在今晚大放聖光,所有沐浴在聖光下的光明信徒,都能夠得到光明神的護佑!”

天知道這是從哪裡傳出的訊息,可是那些居民真的就相信了——按照這個傳言的說法,能夠沐浴聖光的光明信徒,不僅可以健康長壽百病不侵,而且還能獲得財運福運桃花運,甚至還可以治療婚後不孕智力低下男性疾病……

這訊息難免有點離譜,可是誰讓光明教廷最近如此瘋狂的宣傳光明之杖,以至於所有人都對光明之杖的神力深信不疑,再加上附近居民原本就是光明神的信徒,本來就對光明神有著最高崇拜。

更重要的是,那個傳言還特意指明了日期——就是在今天晚上,重新降臨世間的光明之杖,將在教廷三十位苦修士的聯合祝禱下重放光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所以,抱著寧可聽錯不可放過的原則,那些居民當然會連夜趕來這裡,再加上幾個別有用心者的鼓動,以至於現在營地入口處擠滿了幾萬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想來治療婚後不孕的……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聽到這裡,幾百名教廷騎士不由得面面相覷,忍不住拔劍怒道,“光明神在上!到底是什麼人在傳播謠言,這是對光明之杖的不敬!”

“我都已經刪掉很多內容,哪裡不敬了?”躲在遠處的費多多,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嘟囔,“我本來還想加上幾條傳言的,比如光明之杖可以讓男性具有神奇魅力,使得所有少女在一瞬間就愛上他……”

“費多多老師,你真是太強了!”莫林很崇拜的看著他,忍不住想要上去要簽名了,“不過那些吟遊詩人也很強,居然能夠在短短十幾天裡,就能讓幾萬人都陷入狂熱狀態。”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在英明指揮他們?”費多多得意洋洋的吹噓著,看樣子已經膨脹得可以飛到天上去了,“等什麼時候有空了,我親自為你演示一下什麼叫做……唔,西索那家夥好像要下令了!”

伴隨著費多多的示意,莫林和比德爾若有所思的轉過頭去,恰好望見西索的凝重表情。

在皺眉思索了幾分鐘後,這位苦修士終於下達了命令:“所有人堅守在原地,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另外派人去告知那些居民,他們可以選擇在營地外等候,看看到底有沒有聖光出現。”

這個命令無疑是正確的,幾名騎士立刻快速奔向營地入口,將西索的命令傳達下去。於是片刻之間,原本想要衝進營地的居民們,漸漸就在教廷騎士的安撫下恢復冷靜,轉而駐足眺望光明祭壇的情況。

看到這種變化,剛剛還在吹噓自己多麼英明的費多多,突然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簡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莫林先生,看來您的計劃失敗了,西索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

“我知道他不容易上當受騙,但是我本來就沒打算騙他!”莫林抱著那柄鐵叉,昏昏欲睡的靠在帳篷上,“有時候,我們明知道前面是個坑,也會皺著眉頭跳進去,比如說……”

就像是在驗證他的話,當簡愕然抬頭望向天空的一瞬間,出乎預料的事情突然發生——天使般吟唱的樂聲中,聖潔的銀白光柱驟然衝向高空,卻又在輕鳴聲響中化為漫天光雨,洋洋灑灑的悠然落下……

這一刻,整個營地都籠罩在聖潔光芒中,黑夜的幽暗被驅散得無影無蹤,光明彷彿在此刻重新降臨大地。鴉雀無聲的寂靜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抬起頭,仰望著難以置信的奇蹟,這奇蹟居然就誕生在他們的眼前!

“光明……光明之杖的聖光!”幾秒鐘的寂靜之後,不知道是哪個教廷騎士帶頭,駐守在祭壇附近的騎士紛紛跪倒在地,虔誠默唸著光明神典中的神諭。

西索下意識的向前踏出幾步,但他突然意識到不妥,猛然變色喝道:“所有人回到原位,這不是光明之杖的聖光,這只是……”

“轟!”就在這一刻,營地入口突然傳來巨大的呼嘯聲。營地大門在此刻轟然倒下,那些親眼目睹聖光的居民們,終於失去理智的洶湧而去,不顧一切的向光明祭壇衝來!

“那是聖光!誰能沐浴聖光,就能得到光明神的護佑!”幾個吟遊詩人夾雜在人群中,扯著嗓子大呼小叫的煽動情緒,幾萬居民更加瘋狂的前赴後繼,完全無視教廷騎士和苦修士的阻攔。

“擋住他們!”西索面色大變,終於忍無可忍的向前衝去,幾百名教廷騎士緊隨其後,試圖在光明祭壇前面擋住洶湧的人群。

但是這種做法完全沒有效果,滿心只想著沐浴聖光的居民只知道奮勇向前,幾萬人匯聚的洪流就如同怒海狂濤,根本就不是幾百名教廷騎士能夠阻攔的……更何況,哪個教廷騎士敢在這種情況下拔出長劍,要知道這些居民可都是光明神的虔誠信徒。

一時之間,即使西索仍然保持著理智,但他也已經被捲入了洶湧人潮,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守護光明祭壇。而就在他的不遠處,幾個身影正悄無聲息的貓著腰,趁著現場的混亂擁擠,小心翼翼的踏進了祭壇大門。

“呼!”莫林輕輕關上了大門,不由得長舒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總算是進來了!簡,你確定這裡面只有魔法陣,沒有教廷騎士和苦修士在守護?”

“是的!我可以確定!”簡很肯定的點點頭,卻沒有說明訊息的來源,“斯德納普所長曾經釋出諭令,禁止任何人靠近光明之杖……老實說,這有點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如果你做了個贗品,也會不準別人靠近看的。”費多多沒好氣的嘟囔著,然後指了指前面的那條通道,“我覺得,我們現在要關心的,是怎麼走過這個魔法陣。”

正如簡事先描述的那樣,此刻在眾人眼前延伸的那條狹窄通道,正是教廷苦修士聯合佈置的監控魔法陣。在這個魔法陣的兩側,是足以腐蝕一切的酸液河流,但比起酸液的恐怖來,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隱形魔法線。

所以,眾人不得不面對這樣兩個問題——首先,要怎麼找出那些隱形的魔法線;然後,在找到那些魔法線之後,又要怎麼從它們中間透過……要注意!一旦觸碰到任何魔法線,就會引發十二個禁咒的同時轟擊!

“隱形的問題,我可以解決!”莫林胸有成竹的點點頭,伸手從懷裡取出一件奇怪東西——兩片半透明的圓形魔晶石,用細長的金屬絲連線而成,魔晶石上更是塗滿了黑色藥粉,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這是什麼?”費多多和簡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著魔王殿下將這個奇怪東西戴在了眼睛上。

“這是我的新發明!“比德爾很自豪的挺起胸膛,搶先介紹道,“把它戴在眼睛上,再塗上魔影草的特殊粉末,就可以探測出任何隱形的魔法物品,當然也包括魔法線在內……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不厲害是很難講了,莫林現在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倒是真的,有些頭暈的搖晃著,他終於勉強找對了方向,轉頭望向面前的狹窄通道。

一瞬之間,當通道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時,密密麻麻的魔法線竟然憑空現形,就這樣展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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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幾秒鐘的驚喜過後,等到莫林看清眼前的情景時,卻突然覺得有點頭暈:“喵喵的!有沒有搞錯,魔法線居然密集到這種程度,他們乾脆直接做成一堵牆不是更好?”

“讓我也看看!”費多多迫不及待的接過那個新發明,不過等他看清了眼前的通道之後,就和魔王殿下一樣,陷入了徹底的沉默狀態……

“我突然覺得,我們應該回去睡覺了。”幾分鐘後,費多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比德爾和簡還有點將信將疑,但是等他們也看過通道之後,立刻就覺得費多多的建議實在是再明智不過了。

不得不承認,魔王殿下的抱怨完全合乎事實——通道上的密集魔法線,遍佈了前後左右的每個空間,而且彼此之間只有著幾釐米的空隙,最多也就只能容納一隻腳……

換句話來說,就算是那個曾經和眾人交戰過的黑暗侏儒,以他那種極為瘦小的身材,也根本無法穿過這樣密集的魔法線,更不用說是這裡的幾個人了。

一念及此,費多多已經忍不住想要撤退了,但就在這個時候,莫林突然露出了很詭異的笑容:“別著急,我們雖然過不去,但是不代表其他人過不去,比如說……出來!”

毫無徵兆的轉過頭,魔王殿下突然朝著空蕩蕩的角落輕呼一聲。費多多和比德爾不由得面面相覷,但是就在他們驚愕的視線中,看似空闊的角落裡突然閃現空氣波紋,緊接著幾個身影緩緩浮現了出來。

顯然是藉助了魔導師才能施放的高階隱身術,這幾個潛入者居然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祭壇——戴著密不透風的黑巾,穿著籠罩全身的黑袍,幾個蒙面盜賊一言不發的緩緩踏出,周身散發著神秘氣息……

可問題是,在看到這幾個潛入者的一瞬間,莫林居然連半點驚訝的表現都沒有,很直接的就翻了翻白眼:“那什麼,格多羅殿下,您不會是打算半夜三更進來找候補聖女談人生談理想吧!”

“咦?”帶頭的那個蒙面盜賊怔了一怔,很納悶的脫口而出,“莫林先生,您居然認得出我是誰,難道您有透視術嗎?”

“喵喵的,我要是認不出你才怪了!”莫林很無語的看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我說,麻煩你下次要做賊的時候,先花幾個月的時間減減肥!”

事實正是如此,如果不是白痴或者瞎子,只要看到那個肥胖到像座小山似的巨大身軀,立刻就會聯想到那位紫荊公國的王儲殿下……所以,蒙面真的有用嗎?還不如找個箱子把自己罩起來算了!

“是嗎?我這種英俊帥氣的容貌,註定是無法遮蓋的嗎?”格多羅很無奈的長嘆一聲,隨手扯下了蒙面的黑巾,至於跟在他後面的那幾個潛入者,不用說自然就是洛克裡德那幾個紈絝騎士了。

莫林沒有任何驚訝,只是打量了格多羅他們幾眼,然後就笑眯眯的問道:“這樣看起來,格多羅殿下您也有同樣的想法,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合作了?”

“合作當然沒問題,不過……”格多羅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雞腿,悠然自得的啃啊啃,“不過我還是有點奇怪,莫林先生您好像一點都不吃驚,難道您早就知道我們的企圖?”

“我只是猜的!”莫林也拿出幾個金幣,很享受的嚼了起來,“鑑定光明之杖這樣的大事,紫荊公國居然只派了一群紈絝貴族前來參加……好吧!就算您是唯一的繼承人,可是至少也要派些高手當隨從吧!”

不僅如此,格多羅他們一路上的做法也太過誇張,簡直是走到哪就鬧到哪,好像唯恐大家不知道他們是紈絝貴族。更奇怪的是,他們居然僱傭了身份不明的莫林,又留下了神秘的簡,而且還在西索盤問的時候幫忙隱瞞……

“那就是說,格多羅殿下您一直在偽裝成紈絝貴族?”簡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睛,忍不住嘆了口氣,“很聰明的辦法,讓所有人都忽視您的存在,然後藉機盜取光明之杖……”

“大致上是對的,不過我沒有偽裝,我本來就是個喜歡享受的紈絝貴族!”格多羅扔開已經啃完的雞腿,又從懷裡拿出半隻烤鴨,“不過,如果讓教廷真的拿出了光明之杖,我很擔心我就沒機會做紈絝貴族了!”

事實正是如此,一旦光明之杖被證明是真的,那麼統合了北方大陸所有力量的教廷,必然會以討伐魔王的名義進軍南方大陸,而作為南方大陸主要勢力之一的紫荊公國,很有可能會成為教廷首先侵吞的目標。

到了那個時候,可憐的格多羅哪裡還有機會做紈絝貴族,說不定直接從王儲變成俘虜了也說不定。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就算是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想方設法破壞鑑定大會,而最好的辦法無疑是偷走光明之杖……

“不過看起來,莫林先生您也有同樣的想法!”格多羅說到這裡,忍不住重重咬了一口烤鴨,然後伸出了滿是油汙的右手,“不過無所謂了,只要光明之杖丟了就行了,在誰那裡不是問題……所以,我們要不要合作?”

“成交!”莫林看了看那只滿是油汙的手,然後立刻抓住費多多的手伸過去,很熱情的握了一握,“不過我們是不是先討論一下,要怎麼透過這個魔法陣,我已經提供了新發明哦!”

“剛好,我這裡也有個宮廷魔導師聯合製作的魔法道具!”格多羅得意洋洋的拍拍胸膛,從懷裡取出了一一隻烤雞,“簡單來說,這東西能讓人在幾分鐘內縮小體型……呃,不好意思,我拿錯了!”

手忙腳亂的收起烤雞,他又在懷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個破破爛爛的水晶球:“是這個才對!只要找個人吞下水晶球,然後透過魔法線並且破壞了魔法陣核心晶石,我們就能散步過去了!”

“這東西真的有效嗎?”費多多伸長脖子看著那個水晶球,滿臉疑惑的眨眨眼睛,“好吧!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我們到底要讓誰……喂喂喂,你們幹嘛都看著我?”

這一刻,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可憐的吟遊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逃跑。

不過在他跑出幾步之前,莫林就已經搭住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點頭道:“我親愛的老師,您就不要謙虛了,說到偷雞摸狗這種事,還有誰能比您的身手更加敏捷,您的副業不就是盜賊嗎?”

“就是!就是!”格多羅也很贊同的點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憶道,“我記得昨天早上,還有人說自己曾經潛入城堡和公爵夫人共度良宵,連城堡都能輕鬆潛入,這個魔法陣又有什麼困難的?”

淚流滿面啊!費多多熱淚盈眶的看著他們,咬牙切齒的惡狠狠怒道:“你們這些混蛋!城堡怎麼能和魔法陣相提並論……再說了,這麼多人都可以去,為什麼偏偏是我?”

“這麼多人都可以去,為什麼偏偏不能是你?”莫林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費多多老師,您就不要謙虛了,正所謂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就這麼定了!”

這麼說著,他也不管費多多是願意啊還是不願意啊,直接就拿起那個水晶球塞過去。格多羅和比德爾彼此對視一眼,突然同時撲上去壓住了費多多,而且還很邪惡的強迫他張開嘴……

“嗚嗚嗚!你們太暴力!你們簡直是惡魔!”費多多拼命的掙扎著,但是掙扎完全沒有效果,還沒等他來得及抱怨幾句,就被水晶球塞得沒辦法開口,簡還很好心的遞過水囊,然後默哀似的拍拍他肩膀。

就在下一刻,伴隨著魔法光芒的閃耀,正在哭訴的費多多突然一怔,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中,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縮小,片刻之間就縮小到只有莫林的膝蓋那麼高。

“好像還是大了一點?”莫林還是顯得不太滿意,忍不住又要抬腳去踩幾下,“要不,我們拿塊石頭來敲,也許費多多老師可以變成紙片,直接就飄過魔法陣了。”

好主意!真的是好主意!眾人很贊同的連連點頭,比德爾當即自告奮勇要去找石頭。費多多怔了一怔,連忙揮著雙手大呼道:“等等!等等!我覺得這種體型已經可以透過了!”

“真的嗎?”莫林笑眯眯的看著他,很和善的提醒道,“不要勉強哦,千萬不要勉強哦!好吧,既然沒有問題了,那就辛苦您立刻行動,我們會一起為您默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