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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原是伊人

越靠近倉庫的方向氣溫越高,陸淵鳴不得不沿著海邊緩緩的行走,繞過起火的庫房尋找槍聲傳來的地方。那槍聲是以掃射的形勢傳來的,一聽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AK47,而且開槍的是多支槍,可見國防軍一邊正處在火力全開的攻擊狀態。

為什麼是攻擊而不是防守呢?因為除了AK陸淵鳴幾乎聽不到其他的槍聲,唯一能聽到的只是偶爾在AK掃射的間隙傳來的手槍的點射聲音,而且那手槍的聲音陸淵鳴也非常的熟悉——那渾厚而沉重的槍聲分明就是五四式發出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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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星這種玩意兒在東南亞隨處可見,可在非洲那可就不多見了,而且要是黑叔叔們開槍,就算是國防軍這種所謂的正規軍那也是朝天摟火的,百米距離內的目標一梭子彈能打中三兩發就算不錯了,打不中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那支五四式手槍在眾多AK47的火力壓制下雖然處境艱難,但偶爾的還擊卻依然打得很有章法。陸淵鳴甚至能夠聽出每一次大黑星響起就有一支AK47啞火,說明手槍命中了目標。

整個聖胡安只有他給了柳含煙一支黑星防身,這開槍的除了柳含煙還能是誰。

現在陸淵鳴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槍聲後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也要進入火舌灼人的港口了,因為他的潛意識已經意識到,柳含煙此時正在這裡。

柳含煙來找自己了,這個傻姑娘……

果不其然,陸淵鳴很快就發現在港口邊緣一處擁擠的建築群當中,幾十名國防軍正在包圍一幢三層建築,不停的朝著建築物的方向掃射。陸淵鳴雖然看不到柳含煙,但他分明看到了自己開來的那輛路虎此時就“停在”那幢建築物下面。只不過此時的路虎渾身都是彈孔,玻璃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而且是直接撞入建築物的一樓把引擎蓋都撞撬起來之後才停下來的。

看來雖然大家都是女司機,但真正的女司機還是要勇猛一些的,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以後在路上遇到她們還真是要繞路走才行。

難怪柳含煙能夠憑一己之力把整個倉庫給點了呢,這車上不是還有半箱子手榴彈嘛,小妮子一定是一路開著車兒唱著歌,隨手就把手榴彈當炮仗往車窗外扔了,哎,要說女司機這素質……這勇氣,那真是沒誰了。

之前倉庫外不僅有沙包工事橫檔欄杆,還有重機槍把守,別說柳含煙了,就是範迪塞爾開著他那輛道奇來了也別想衝進來。不過陸淵鳴在貨輪上大鬧一番之後,整個倉庫裡的國防軍包括後面來的援軍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海面上的那艘貨輪上,壓根沒想到這節骨眼上還有人敢來爆他們的菊。想來柳含煙應該是知道了陸淵鳴此行的目的,出於關心於是就一路跟了過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就對這重兵把守的倉庫發動了攻擊。

要說她發動進攻的時機還真是巧妙,一群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將軍正在岸邊談論著奪回貨輪的方式方法,一群各種亂七八糟的吃瓜國防軍正在岸邊心有餘悸的討論著貨輪上那個整編師。這時候壓根沒人想到會有人敢來進攻這擁有幾乎全國兵力把守的港口,因此柳含煙一路進來幹掉了幾名守門口的臨時工之後,就如同進入了無人之境。

她也沒別的本事,就隨手亂扔垃圾一樣的扔手榴彈。好死不死正好炸了幾個存放汽油和槍支彈藥的倉庫,這下好了,整個港口徹底亂了套。海面上的貨輪裡有一個整編師,誰知道後面插進來的那個是不是集團軍。港口炸了按照老規矩當然是領導先行,他們帶過來的援軍自然要保護領導的安全一同撤離。除此之外港口的守備部隊還有竭力搶救著火的物資,同時抵禦集團軍的進攻——等他們發現集團軍只不過是一支,不,應該說是一個娘子軍的時候。倉庫也燒得差不多了,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整個海岸警備軍就剩下這幾十口子了。於是乎這群人對那個莫名其妙來搞事的小姑娘是恨之入骨,追出幾條街都要把她幹掉。

他們好不容易把那個試圖駕車逃跑的女人堵進了一幢小樓裡,正準備亂槍射死以解心頭只恨,沒想到好事成雙,真正要爆菊的那個又黑又硬的大漢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陸淵鳴伸手一摸,發現那支鋸短了槍管的雙筒獵槍居然還綁在腰上。

黑叔叔們別玩槍了,通通彎腰撿肥皂吧,我的雙槍早已飢渴難耐。

在黑暗中進行背後偷襲本來就是軍事行動中最容易成功的戰鬥方式,特別是在陸淵鳴這種善於進行不對稱作戰的專家手上,那更是運用得得心應手。

陸淵鳴潛伏到那些圍攻小樓的國防軍後方不遠處,趁著他們開槍掃射的時機開槍擊斃身體暴露在外者。那些黑叔叔們壓根分不清不同槍支的聲音,更不會想到攻擊他們的子彈來自後方,因此同伴中槍之後只會以為是遭到了小樓內敵方的攻擊,根本不會提防身後的威脅。

國防軍的攻勢越猛烈,他們的死傷越慘重,小樓的包圍圈沒縮小多少,人員已經損失過半。這下國防軍們開始慌張了,開槍的時候根本不敢暴露身體,只敢把槍伸到掩體外面亂射。在他們看來那小樓裡的女人雖然只有一個人,但絕逼是個黑寡婦一般的人物,否則哪能準到這種程度,當真是誰冒頭誰挨槍子兒,彈不虛發啊。

國防軍這種猥瑣打法讓擅長後入式……打法的陸淵鳴很不適應,他現在身上有傷,泡了幾個小時的海水之後體力消耗很大,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按照國防軍這種外圍猥瑣減肥式進攻手段,估計最後打倒對手的方式是將小樓裡的敵人餓死。陸淵鳴耗不起,他咬牙將自己小拇指的指甲自己撕下來,讓劇烈的痛楚不讓自己昏迷過去,在觀察好國防軍眾人的藏身地點之後,摸到此前消滅的幾個國防軍的位置,撿起他們遺落的AK47對著那些藏頭露尾的國防軍就是一通掃射。大量的失血和肩上的槍傷讓他無法保持高精度的點射,但就算是掃射他的命中率也極高,一梭子子彈打過去又有十數人中槍倒地。

這時候國防軍眾人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後庭開花了,可他們已經傷亡慘重,再也無心再戰,象徵性向身後劃拉兩梭子之後一群人衝向了不遠處的幾輛皮卡車,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陸淵鳴沒有追擊,他拖著沉重的步子緩緩的向小樓走去。為了防止被樓內的柳含煙誤傷自己,他還輕聲的呼喚起來“含煙,是我,別開槍。”

“淵鳴?”小樓裡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

“隊長,是我,別開槍。”這時候陸淵鳴還不忘幽默一把。

“淵鳴!”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小樓的門口處,隨即拔腿向他這邊衝來。

大量的失血讓陸淵鳴的眼前出現了重影,大腦也開始變得不清醒了。恍惚之間,他彷彿又回到了那條泥濘的通道,走向那個似乎永遠也到不了的終點。

那個人在終點處等著他,他知道。

“淵鳴,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知道你絕不會死的。”柳含煙衝過來,衝向那個亦步亦趨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男人。她滾燙的熱淚湧出眼眶,流入她的心底,為了她生命中的那個男人。

他衝過了終點線,卻沒有觸碰到那個人的手。他昏死在了終點線上被緊急送醫,差一點就成為了特戰隊選拔以來唯一一個死在終點線上的人。後來他聽說,根本就沒有人在終點等著他。因為在他掙扎著走向終點的時候,當那個後來成為他隊長的男人韓林在他耳邊大聲嘲諷他的時候,有一個女醫生一直跟在他的身後,隨時等待著救助這個身體明顯已經嚴重透支的新兵。

作為一個醫生她甚至還違規的勸阻那個新兵“停下來吧,求求你停下來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那個新兵沒有聽,他的眼睛血紅如餓狼,他的腳步蹣跚卻執著的向前。他每向前走一步都彷彿拖著千鈞的重擔,可他一直沒有倒下,倔強的一步步向前。

女醫生的勸阻慢慢變成了哀求,最後變成了無聲的哭泣。她看著那個新兵身體不停的顫抖,看著凜冽的鮮血灑滿了他泥濘的軍衣,滴落在他身後一個個深沉的腳印上。

她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會為她而回頭,在他的心中只有前進或者死亡,信念是他的唯一,除此之外他的心中容不下哪怕一個人的位置。

最終,當那個新兵倒在終點線上的時候,她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那個人的身體,感受著他身上滾燙的鮮血,那熱血彷彿流進了她的身體當中。

“淵鳴!”柳含煙衝上前來,緊緊的抱住了陸淵鳴,彷彿要融入他的身體當中,成為他身體的另一半。

“淵鳴,我……”柳含煙大聲的呼喊著想說什麼,聲音卻被自己的淚水堵住了。

陸淵鳴也抱住了她,抱得比她還要緊,還要兇狠,似乎要把她抱碎,和她合二為一。

曹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