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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八嘎呀路

那名軍官似乎沒有聽清楚陸淵鳴的話,開口問道“你說什麼?你們不走?”

陸淵鳴沒有理會那名軍官,拍了拍柳含煙的肩膀。後者會意調轉摩托車的方向,來到了同樣被擋在機場外的保羅身邊,衝他說道“你去跟他們說,不用再求那些當兵的了,他們是不會放我們進去的。讓大家趕緊集合起來,我們離開這裡。”

那名軍官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下西薩達摩亞的局勢已經到了完全失去控制的地步,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死於非命,留下來無異於尋死。就在所有人都急於離開這裡的時候,這兩個人竟然放棄了逃生的機會,自願留下來,這兩個人要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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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無法相信自己耳朵的是保羅,他驚訝的看到面前的柳含煙,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周圍的每一個人包括他自己都急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算對於酒店有著別樣的感情,但保羅所想的也是先出去避避風頭,等這場災難結束之後再回來,而不是留在這裡。可眼前這兩個人卻做出了讓他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離開的機會明明就在眼前,他們卻選擇了留下,這已經不是勇敢或是別的什麼了,完全就是在自尋死路。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柳含煙又問了一句,臉上是蒼白和疲憊的神色。

“清楚,您說的非常清楚。”保羅經理趕忙召集幾個酒店原來的職工,四處去勸說那些依然在苦苦哀求試圖進入機場的難民們。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要他們就此放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很多人此時都已經身心俱疲,就算想走也挪不開步子。

見到陸淵鳴和柳含煙要離開,很多人還是很願意隨著他們一起來開的,但是眾人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也是事實,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陸淵鳴回過頭去看向身後,發現搭載難民們前來的那些車輛此時就停在他們身後。當時為了讓傷員們有足夠的位置平躺,接送客人的大巴幾乎沒有運送其他難民,其他車輛也在儘量保證搭乘老弱婦孺的情況下沒有充分的利用。結果在此前那場慘烈的拼殺之後,超過一半的難民殞命其中,此後這一路上走來又有不少人沒能挺過來,此時整個難民隊伍頂多還剩下三四百人,這些人擠一擠連車頂都利用上,那麼大部分的人都能坐上車。摩托車和腳踏車上要是再能開啟阿三那種一車一個連的掛逼模式,那所有人都能有車可坐了。

當然夢想和豐滿現實很骨感,難民們當然不能學阿三那樣往車上掛人肉串,那麼剩下的人該怎麼辦?

就在陸淵鳴苦惱不已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了一旁停放的裝甲車!這些裝甲車是運送白人們回來時用的,按理來說應該隨著維和部隊的士兵們一起開進機場內,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處於發動狀態停在了外面。

陸淵鳴抬起頭疑惑的看向機場內,正在此時費舍爾和菲爾普斯也回過頭來看向他,雙方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觸到了一起,擦出了火花——只一個眼神陸淵鳴就明白過來了,這是對方故意留給自己的!

軍命不可違,他們必須遵守命令,他們也知道就算把難民們帶到這裡也無濟於事。但他們還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陸淵鳴,這已經是他們所能做的全部。

陸淵鳴緩慢卻堅定的抬起了手,衝著兩個此時已經被憲兵押走的軍人敬了個莊嚴的軍禮。兩人被憲兵壓著,無法回禮,但他們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欣慰和滿足。

這一刻他們無愧於軍人的稱號!

“讓大家都上車,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我帶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保證!”陸淵鳴高聲的說道,保羅經理連忙將他的英語翻譯成當地話,大家一聽可以坐車不必走路,再看眼前這架勢想要進入機場絕無可能,權衡之下只能選擇跟隨陸淵鳴離開,相互攙扶著向身後的車輛走去。

當然也有少部分不願意走的,繼續試圖以死纏爛打一哭二鬧三咆哮的方式博取維和士兵們的同情,放他們進去。對於這些人陸淵鳴不再試圖說服他們,一來他自己也不確定此行是否真的能將眾人帶到安全的地點,二來人各有志,此時他自己都已經到了極限了,哪還還有閒心苦口婆心的去勸說別人。

陸淵鳴衝柳含煙使了個眼色,後者一點頭摩托車頭一轉拉拉手剎,兩輪飄飄醬,瞬間就來到了一輛停靠在旁的裝甲車旁。說時遲那時快,要想不死只有try,陸淵鳴在柳含煙的幫助之下一個翻身就鑽進了裝甲車的駕駛艙內,還從觀察倉伸出頭來召喚其他人上車。柳含煙緊隨其後,從另一個倉口鑽了進去。附近的難民們一看這架勢瞬間明白了,還有裝甲車可坐,不再猶豫紛紛向這邊跑來。

那個軍官見到這幅場景登時一驚,馬上命令手下的士兵前去阻攔。士兵們領命向裝甲車這邊跑過來,很快就追上了難民們,就在陸淵鳴心道不好的時候,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士兵並沒有阻止向裝甲車靠攏的災民們,而是跑到裝甲車前方作勢要阻攔其前進。

這哪裡是阻攔,而是在幫助難民們離開啊!

這種時候再蠢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了,難民們使出了吃奶得勁,朝著開啟的裝甲車艙門跑去。一般的裝甲運兵車載員數量也就十來人,可那是正常情況下,現在這種時候哪有超載這一說,眾人像下餃子一樣塞進裝甲車內,疊羅漢一般瞬間將整個載員艙塞了個滿滿當當,後面的人實在塞不進了就爬到車頂上,只有幾個平米的裝甲車頂硬生生坐上去幾十個人。

陸淵鳴回頭看看另一邊的難民們都上了車了,這才發動車子準備離去。擋在前面的士兵本來就是做做樣子的,裝甲車一發動他們馬上就讓開了。裝甲車一路暢通無阻,帶著幾十口子揚長而去。

“開槍,那些人居然敢搶奪裝甲車,給我開槍!”軍官氣急敗壞的吼道,同時抽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指向了裝甲車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不能開槍!”一個聲音叫到,同時伸手一推,讓軍官手中的槍口一偏,子彈打歪了。

“你在幹什麼混蛋,你敢抗命嗎?”軍官衝著那個前來阻止他的士兵怒吼道。

“上面下達的命令是除非所處的情況威脅到我們自身的生命,否則不許開槍。那些人雖然搶奪了我們的裝甲車,但是並沒有威脅到我們的生命,你對他們開槍那才是抗命。另外他們當中還有兩個記者呢,他們要是把你對平民開槍的事情報道出去,那就不是停職接受調查這麼簡單了,搞不好會上軍事法庭的。”那名士兵說道。

軍官被對方的話語鎮住了,手中的手槍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了下來,狠聲的彪了一句國罵。

“八嘎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