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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逃出生天

西頓·克勞薩上校並不是一名真正的上校,這只不過是他喜歡讓別人稱呼他為上校而已。甚至連他的本名叫不叫西頓·克勞薩都沒有人知道,有的人說他的這個名字來自拳皇,也有人說他的這個名字來自生化危機,而熟悉他的人只知道,他只是個喜歡帶貝雷帽的人而已……或許,“人”這個稱呼也不太適合他。

西頓上校最近很不高興,應該說非常不高興。他一直在調查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而多方似乎已經先一步掌握了他的意圖,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著他,讓他步步受制。今天他居然還接到了研究所的電話——他的後院起火了。

西頓上校冷著臉走進亂成一片的研究所,粗暴的推開擋在他面前研究院,高聲質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他的面前一群研究人員正圍著一個不鏽鋼床架,在那上面擺放著一個

看到他的現場主任不但沒有感到任何的輕鬆,反倒更加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實驗體……出了些問題……”

“他出了什麼問題?”西頓上校很不滿對方這種支支吾吾的說話方式,低下頭去看向床架上的“樣本”此時研究人員正要抽取樣本身上的細胞組織,就在研究人員手中的針管靠近那個“樣本”的時候,“樣本”突然動了!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西頓上校只感到眼前一花,研究人員手中的針筒就已經到了對方的手裡,而此時那尖銳的針刺已經扎入了他的左眼的眼窩中。

儘管那裡面早已經沒有了眼球,可他依然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那種尖銳而冰冷的感覺。

那是死亡的感覺。

“他或許要請你把他送出去了。”陸淵鳴整個人依然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只有一隻右手舉了起來,而那根奪命的針管就握在他的右手當中。

奪過針筒並刺入對方的眼窩當中已經是他僅剩的力氣了,而他也將自己這唯一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能否脫身就看這一下了。就連他說出那那句連貫的話語也是他集聚了很久的力量之後說出來的,他絕不能讓對方聽出他的力不從心。

西頓上校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已經在罐子裡泡了好幾個月的傢伙能夠爆發出這麼強的力量,一時之間有了發愣,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臉上露出了冷笑“你以為你能逃出這裡?”

鐵床上的陸淵鳴沒有回答,他只是在握住針管的手上加了幾分力道,一滴血珠便如同淚水一般湧出西頓的眼眶,劃過他粗糙的臉頰。

他的回答已經很明顯了,我不能離開這裡你就要死。

西頓上校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和對方的自由捆綁在了一起。眼前這個人能夠安全離開這裡可能性連萬分之一都不到,可問題在於這個人只要微微一動手,那根尖銳的針就會貫穿自己的顱腔,扎入自己的大腦當中,就好像著名的“冰錐療法”一樣。

不,這種創傷最可怕的地方並不是讓受創者死亡,而是讓其變成一個白痴。

陸淵鳴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就算只是舉著一根針管也讓他倍感吃力。但他虛弱的樣子並沒有讓四周圍的人有任何輕鬆的感覺,反倒讓西頓上校開始不安起來。如果對方用一把槍頂著他的太陽穴,或是用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麼當對方開始體力不支的時候,就是他反擊的最好時候了。

然而此時他面前的是一根尖銳的刺入他的眼窩中的針,那情況就不同了,不管這根針在他的眼窩中怎麼轉動,他的顱內都將受到無可挽回的創傷。他當然退後或者向後擋開對方的手臂,但他覺得自己的速度無論如何不會比已經刺入他眼窩中的針快。

對方已經累了,他們當然想繼續拖時間,直到對方累垮。但西頓上校同樣清晰的意識到,對方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時間的。對方表現出來的這種疲憊實際上也是催促——我沒有時間了,答應我的條件,或者我們一起玩完。

眼窩中的針又深入了一分,鮮血如同決堤的眼淚一般不停的流出,從西頓上校的下巴下滴落

終於……

“說出你的條件。”西頓上校儘可能的保持語調上的平靜,劇烈的疼痛卻讓他的面色變得煞白,眼角更是不受控制的抽搐。

“一架加滿油的直升機,你背我上去。”這就是陸淵鳴全部話語,天知道為了說出這句話,他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再也無法多說一個字。然而他這種簡短的話語在對方額耳中就如同最後通牒,答應他的要求,或者兩敗俱傷,沒有選擇的餘地。

幾秒鐘之後,西頓上校向陸淵鳴伸出了手。陸淵鳴沒有動,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西頓竄著粗氣,好幾次他都想要發飆,然而最終他卻只是把陸淵鳴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對周圍的人問道“我的飛機呢?”

“還在停機坪上。”

“加滿油了嗎?”

“是的,上校。”

然後他不再多說一個字,背著陸淵鳴一步步的向外面走去。

研究室外面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一部電梯,在西頓上校背著陸淵鳴進入電梯的時候,陸淵鳴示意其他人不要跟進來。走廊裡站滿了人,其中甚至有持槍的安保人員,每個人都在看著西頓上校,等著他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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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指示淡淡的搖了搖頭,接著伸手按電梯的按鈕。在他的只見觸碰按鈕前的一瞬間,眼窩中劇烈的刺痛再次傳來,已經幹固的血水再次溢位他的眼眶,他知道這是對方在警告他不要耍花招。

“直升機就在頂樓的停機坪上,門開啟沒有看到飛機的話,你就殺了我。”西頓上校平靜的說道。他背後的陸淵鳴並沒有回應,只是眼窩裡的劇痛減輕不少。

電梯的門關上了,此時整個電梯裡只剩他們兩個人。電梯緩緩的上升,外面傳來刺耳的鋼鐵摩擦的聲音。

陸淵鳴知道自己賭贏了,貝雷帽果然就是這裡層級最高的人,否則他挾持對方不會有任何作用。但馬上他感到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不得不再次咬破嘴唇,用痛楚讓自己保持清醒,就在這個時候,西頓居然開口說話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西頓低沉的聲音傳來,這個問題讓陸淵鳴微微的愣了愣,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雖然多次和這個殘忍的貝雷帽交手,卻從未瞭解對方的身份。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還在這個時候問其他來。要是換做平時,他一定要好好瞭解一番這個襲擊世外桃源,幫助卡桑奪取西薩達摩亞的劊子手究竟是個什麼人。對方不殺他卻把他帶到這裡來抽取他的身體組織又是為了什麼,可此時他已經累得連嘴都張不開了,於是只能發出不屑的冷哼。

西頓上校似乎也知道對方不會回答他,於是繼續接著說道“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助他們?”

幫助誰?世外桃源還是西薩達摩亞的人民?對方這沒頭沒尾的話讓陸淵鳴皺起了眉頭,但他依然沒有回應,實在是他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手臂靠在對方的肩膀上,他甚至連舉著針管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了得到你都做了些什麼?”西頓上校冷笑,帶著一種嘲諷的意味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出去之後你就會發現,我們對你還是不錯的。”

對方的話聽得陸淵鳴莫名其妙,但他現在實在沒有詢問甚至反駁的力氣,只能沉默著不說話。西頓見他確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於是也冷笑了一下,不再開口。

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電梯哐當一聲停了下來,彷彿撞到了什麼東西似的微微晃了晃。就在陸淵鳴以為又要出什麼么蛾子的時候,電梯門緩緩的開啟了,一股子夾雜著潮溼和鹹味的風灌了進來,吹得扒在背上的陸淵鳴一個機靈。

這時候陸淵鳴才發現,他們這處在一個海面的平臺上。自己身下這個的是一個類似與鑽井平臺一樣的海上設施,此時自己就處在這個平臺的頂層上。

西頓沒有騙他,他馬上就看到了停在停機坪上的A109直升飛機,此時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開始旋轉起來,等待著隨時升空。這應該就是西頓從外面回來搭乘的直升飛機吧?陸淵鳴示意西頓走過去,後者聳了聳肩向那邊走去。

除此之外整個平臺上兩個鬼影都沒有,所有的人似乎都有意的迴避了。

外面的天氣不錯,就是風有些大,陸淵鳴本以為對方會藉助天氣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整些么蛾子出來,沒想到西頓就這麼徑直將他送到了飛機邊上。駕駛員幫他們開啟機艙的門,讓陸淵鳴坐了進去。

此時陸淵鳴又開始擔心這架直升機有什麼,他心想這麼短的時間,對方應該沒有時間在直升機上裝炸彈才對,除非他們早就準備炸了這架飛機。但是沒有炸彈並不代表這架飛機是安全的,只要在飛行裝置或者油箱上懂點什麼手腳,等他們上天之後,那可就不好辦了。

沒想到他還在捉摸著這裡面的門道,對方那名駕駛員卻首先開口了“不要意思,時間太倉促油沒來及加滿,只夠飛三百多海里,頂多能把你送到陸地上。”

西頓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我才剛回來,郵箱裡本來就沒多少油,要不你再等等?”

陸淵鳴沒搭理他,伸手把機艙門關上,示意駕駛員升空。對方居然有意提醒他油不夠,應該不會耍什麼別的花招,就算對方中途跳機他也不怕,這種飛機駕駛起來比老馬利根的老珍妮容易多了,他完全能夠應付。

沒想到就連這一點對方都預料到了,只聽那名駕駛員開口說道“要是你自己會開,不如就自己來。無論你把它停在那裡我們都能把它回收的,實在撞壞了也不要緊,我們還能再買一架,這架老古董我早就開膩了……”知道陸淵鳴將那支帶血的針筒抵到對方的頸動脈上,那名駕駛員才老老實實的拉下了操縱桿“該剛回來,還以為能休息幾天呢,沒想到又要飛……”

說話間,直升機騰空而起,向著遙遠的陸地飛去。

看著天際線上化作黑點的直升機,西頓上校的眼中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神情。

“就這麼把他放走了?”一個聲音從西頓上校的身後傳來。

西頓冷哼一聲“這傢伙實在是個燙手的山芋,讓他成為別人的麻煩吧,那句東方話怎麼說來著?”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對,象拔相蒸漁娃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