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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隱藏的高手

珊恩的擅自行動讓整體的戰略部署被打亂,剩餘的聖壇衛隊已經不足以清除任何一處的巢穴。在營寨內休整了兩日後,安東尼的第一批補給到了,特別是大量的特製刀片的到來,給了蘭斯不小的信心。然後,福金傳來訊息,希格爾德的黑龍軍順利的清除了第二個巢穴,準備休整一天之後向第三個目標出發,與此同時,從銀葉部落出發的三百名木精靈,已經到達預定地點,按照希格爾德的命令,將在兩天後與黑龍軍在第三個巢穴的附近會合。

“珊恩,你帶領五十名聖壇衛隊的騎士跟著我前往與希格爾德回合,剩下的聖壇衛隊留在這裡守衛營寨,你要告訴那些留下來守衛營寨的屬下,他們的責任要比在前線打仗的戰士還要重要,這裡的醫療人員,所有的傷員都需要他們的保護。”蘭斯命令珊恩的同時,又對她進行了囑咐。這次,蘭斯算是領教了維京人的勇猛,但也知道了勇猛同樣是他們的弱點。

次日,隊伍出發,蘭斯和西倫帶著五十名木精靈和物資乘坐飛舟先行,大概有三十多名精銳的木精靈也被留在營寨中提供保衛。珊恩帶領聖壇衛隊的五十人隨後步行跟隨,預計會比蘭斯他們晚到五天。在營寨內經過埃爾的調理,芭絲特徹底恢復了。蘭斯特意從埃爾那邊瞭解了芭絲特的情況。“我很奇怪她在沒有碰撞的情況下,竟然出現了輕度腦震盪的症狀,不過問題不大。”以上就是埃爾告訴蘭斯的原話。

稍有顛簸的飛舟,讓車廂內的人有些昏昏欲睡,芭絲特此時已經靠在蘭斯的肩上沉沉的睡去,蘭斯本來想把她放到一邊,但是看到眼前這個久經風月的神祇竟然一副小女人狀的抱著自己的手臂,心中也是不忍,他自己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蘭斯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發現竟然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之上,遠方連綿的青山,腳邊潺潺的小溪,天空中萬里無雲,和煦的陽光灑下,讓自己的身子感到暖洋洋的。‘這是怎麼回事?’蘭斯知道自己睡覺非常的驚醒,特別在行走的車上,最多是小憩一下,怎麼可能做夢,他大叫:“醒來!醒來!醒來!”

“沒有用的蘭斯,你現在在我的幻境之中。”芭絲特嬌媚的聲音從蘭斯的身後響起,蘭斯回頭冷冷的說:“果然是你在搗鬼,是不是上次讓我在蛇人衝過來時瞬間恍惚的,也是你?”芭絲特笑的更誇張了,“我也是為此事而來的,不過很遺憾的要告訴你,讓你恍惚的不是我,而且我當時想救你,但是實在是太虛弱了,沒法和讓你恍惚的那股力量對抗。”

“讓我恍惚的力量?”

所有人都以為蘭斯和芭絲特在沉睡,但是即便是地獄犬刻爾柏洛斯也猜不到,芭絲特此時正在為蘭斯製造的幻境中跟他說起之前戰鬥中發生的詭異事。

“是啊,當時我準備去控制蛇人,但是馬上就有一股力量在與我的意念抗衡,不過這股力量很弱,很快就被我打敗了,我猜想應該是蛇母對她後代的控術。那個時候,我已經佔有主動,你們也看到了蛇人開始相互攻擊起來。但是很快又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向我襲來。這股力量與我旗鼓相當,讓我不得不放棄控制蛇人而與這股力量抗衡,那時我差點失控展現出了原形態,好在黑犬在那個時候救了我。否則結果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我那時也因為消耗太多神念而變得非常虛弱。原本以為沒事了,但是沒想到在你跳下樹冠之後,這股力量又來了,雖然那個時候它也不是很強,但我那時候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曾試圖去阻止,但是完全沒有用。不過好在有黑犬在,他把你撲了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你覺得黑犬會相信嗎?幸好他一直以為是你當時被衝擊過來的蛇人潮給嚇傻了,如果他懷疑是我搗鬼的話,估計當時就會過來把我殺了。所以這件事我也沒打算告訴其他人。黑犬的聽覺靈敏,我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在幻境中告訴你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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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蛇後擁有可以抗衡你的力量?”

“應該不是,蛇人之間只是簡單的感應關係,蛇母控制自己的後代必須在一定的範圍內用簡單的指令,當我嘗試去控制蛇人的時候,蛇母只能抵抗但不能反擊。如果我們假設蛇後也能夠透過意念去指揮蛇母,應該不會跳出這個框框。也許蛇後的範圍更大,命令更複雜,但是應該也只能被動防守。而我感覺到是主動的意念進攻,特別是對於你的那次控制。所以我預判,蛇後應該沒有那種能力。而且,我和黑犬都沒有感知到周圍有威脅存在,說明敵人在更遙遠的地方,所以這一路上,我們更要小心。”

蘭斯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飛舟的車廂內,而芭絲特已經坐在對面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剛才的資訊,讓蘭斯感覺到前景有些不太樂觀。對自己下手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未知才是真正的恐怖。蘭斯突然開始恨上了海姆達爾,如果不是他能夠感應到阿瑟加德帝國內一切的神祇和展示出原形態的神獸,那憑藉自己身邊的刻爾柏洛斯和芭絲特,何愁前面這小小的蛇後。而且如果芭絲特能顯出真身,這股控制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得逞。

在距離第三座巢穴大約三里的地方,聯軍進行了一次重要的會師。這次帶領木精靈援兵的竟然是黑藜部落的代理酋長拉娜亞。蘭斯並沒有參與到戰鬥的佈置與指揮中去,他覺得現在希格爾德對抗蛇人的經驗已經遠在他之上,加上他豐富的指揮經驗,獨當一面絕對是綽綽有餘。在得到了木精靈的箭雨支援後,攻打蛇巢的人員損失幾乎下降到了零。之所以用幾乎來形容,因為有五名黑龍軍的戰士還是受了重傷,但已經沒有人犧牲了。

在休整了一天之後,珊恩的聖壇衛隊也來到了會師的地方。福金的情報彙總了過來,現在,位於聯軍北面的蛇巢,已經開始舉巢南遷,蛇人在他們南側大概三天行程的地方,也就是第四座目標巢穴的沿線,建立起大量的蛇巢和哨站,可以看出這是一條防線。如果聯軍對其中一處巢穴發動進攻的話,勢必會引來附近其他巢穴的蛇人前來支援,就眼前這些人馬,稍有閃失,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看來我們已經進入了蛇後的控制範圍。各巢穴的蛇人開始相互配合作戰。”在中軍的營帳內,蘭斯對聯軍中所有的重要人物說到。“按照我們對之前戰場的清點,每一處巢穴加上其附屬的哨站,一般會有五百名左右的蛇人工人和一百到一百五十名蛇人戰士,根據福金剛才的情報,我們之後如果要清剿原定計劃中的第四座巢穴,那麼就很有可能面對兩千名以上的蛇人工人和不少於五百名蛇人戰士。而且對方肯定是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由於我們經過之前的損耗,目前總兵力不到四百人。拉娜亞酋長和西倫的木精靈無法與蛇人正面抗衡,只能提供弓箭掩護。所以我們接下去的一場戰鬥,結果真的不好說。”

“如果我們利用弓箭和槍陣打消耗戰呢?”希格爾德打破了場面上的沉默。

“蛇人從你後面和兩翼衝過來的話,腹背受敵的槍陣將會被一擊而潰。”珊恩說到。

“而且蛇人戰士會爬樹,我們躲在樹冠上射擊並不安全,一旦被蛇人爬上來,那麼我們就只能逃跑或等死了。”西倫也補充到,

“我親身經歷過。”看到拉娜亞疑惑的眼神,西倫堅定的對她說。

蘭斯此時說到:“現在放在我們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我們繼續原方案的斬首計劃,斬首小隊馬上就動身,趁對手完成防線之前趕到預定位置。大部隊原地待命,如果斬首成功,那麼蛇人將不可能協同作戰,憑藉現在的兵力,能夠輕易將巢穴逐一解決。”

“那第二條路呢?”希格爾德問。

“刺殺蛇母”,蘭斯頓了頓說,“刺殺一個巢穴的蛇母,然後芭絲特控制這個巢穴的蛇人去攻擊其它巢穴,透過蛇人來消滅蛇人。不過刺殺蛇母的難度要大於刺殺蛇後,畢竟蛇母所生活的洞穴結構更為簡單,如果她不出巢穴,那麼刺殺會非常艱難。”蘭斯邊說邊看向芭絲特,只有他們兩人心裡明白,這種控制蛇人的做法可能會面臨的最大風險。

“我還有個辦法。”大家都沒有想到,西倫這個時候竟然會主動提出自己的想法,蘭斯用鼓勵的目光看向西倫。“我們可以在這邊搭建營寨,然後派出軍隊進行騷擾,吸引蛇人前來攻打,依靠營寨的防守,以及我們運過來的特製刀片可以有效的殺傷蛇人。”西倫剛說完,拉娜亞已經用警惕的眼光看向西倫。

大家相互交頭接耳的一番,希格爾德這時候說:“西倫倒是出了一個好主意,利用營寨來消耗蛇人,同時去刺殺蛇母或者刺殺蛇後,只要其中成功一件,那麼都會化解目前我們面對的困境。”

“不行,我反對!”拉娜亞急忙插嘴說。不過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所有人都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自己。蘭斯此時也火冒三丈,自己雖然也有私心,但是剿滅蛇人最大的得益者還是巴萊森林的木精靈們,自己死傷了那麼多人,這群木精靈不但不感激,而且又要用什麼森林的古老法則或者他們所謂的傳統來限制聯軍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