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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交易

“有,一定有。”杜林子爵此時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你能這麼肯定?”希格爾德有些不太相信的問。

杜林滿懷感慨的說:“蘇德里山脈因為有巴萊森林和精靈們的保護,矮人無法在那裡建立過城市,這綿延數十萬裡的大山中怎麼可能沒有礦脈和寶藏!你別忘了我們高地矮人就是山中的種族,都不用看就知道蘇德里山脈一旦被開啟,將會是一個取之不盡的聚寶盆啊!”杜林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

“如果子爵大人願意幫助我們修建道路,築造營寨和重築望城的話,我願意將蘇德里山脈的開礦權交給您,並且我們三七分賬,你三我七。”蘭斯的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了。希格爾德吃驚蘭斯竟然會如此大的手筆,鐵砧家族在奧斯特裡山脈中,也只佔有山脈中極小一部分的開礦權,就已經可以算得上富可敵國了,那要是將整個蘇德里山脈的開礦權交給他的話,就算分他千分之一成,也遠遠超過現在他的財富。

杜林的吃驚,倒不是蘭斯的大方,他覺得蘭斯這個人類很可笑。杜林子爵的祖父曾經參與了望城的重建,所以從祖父那裡知道望城的存在,並且也知道。蘭斯得到望城是在剿滅了蛇後色耶絲之後,之所以沒有人來宣稱望城的歸屬權,是因為望城早就是一片廢墟。即便是希格爾德這個奧丁親封的望城城主也從來沒有去過那裡。但是,一但望城重築了,礦脈開採了,那各家貴族怎可能放過這塊肥肉。伐利在禁閉結束之後,很有可能會是索克瓦貝克的新領主,必然會收回望城。到那個時候,之前一切的努力和承諾都將是一紙空文。

蘭斯也看出了兩人的疑惑,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用金軸捲起的羊皮紙,把他遞給了希格爾德的,希格爾德也弄不清楚什麼情況,疑惑的接過了卷軸,開啟一看,立刻傻眼了。這張卷軸是神後弗麗嘉親發的委任令,委任蘭斯為望城城主,授予爵士封號,上面有弗麗嘉的紋章,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造假。希格爾德看向正在當看笑話一般看著蘭斯的杜林說到:“這時神後弗麗嘉釋出的委任令,現在蘭斯是法定的望城的城主,而且因為是神後親自下的令,即便伐利成為了索克瓦貝克的領主,也無權收回望城。所以,蘭斯對你的承諾是有效的。”

杜林還沒有從嘲笑中反應過來,一邊笑著一邊從希格爾德手裡接過了卷軸,當他看到弗麗嘉的紋章之後,立刻就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他急忙將卷軸卷好,恭恭敬敬的雙手奉還給蘭斯,畢竟有了這份任命,雖然爵位比自己差遠了,但是職務卻是相同的。然後杜林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蘭斯以為他要向自己道歉,但是又礙於身份。剛想客氣幾句,沒想到杜林子爵來了一句:“五成,我要開礦收入的五成,我就就幫你幹。”

‘還真是別和愛人比貪財。’蘭斯心中嘆道。“你要是能給我五成,我不但幫你重築望城,還會將望城的一個大秘密告訴你。”杜林開始給自己增加籌碼。蘭斯看看希格爾德,他心說‘杜林不會是忽悠我吧,一般騙人的都會說要告訴你一個什麼秘密,然後騙取你的錢財和信任。’希格爾德也看出蘭斯是什麼意思,畢竟礙於杜林在場,也無法明說,只能朝蘭斯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相信杜林的話。

“那就乾脆再加點價吧,我要你派遣百名熟練的矮人工匠給我,還有為我提供一萬人的全套裝備。”既然對方還價了,蘭斯怎麼也要抬一下價格。對於一萬人的全套裝備,杜林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百名熟練的工匠卻讓他有些捨不得。雖然說每一個矮人男子都是一名出色的匠人,但是矮人內部對於熟練工匠有自己的定義。這壁堡之內們能夠稱得上熟練工匠的也不超過三百人。蘭斯這一張嘴就要要自己三分之一的工匠,這些人的價值也只有杜林自己知道。

蘭斯與希格爾德也看出杜林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們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喝著被矮人當作飲料的一種低度酒。在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杜林一拍大腿說到:“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們需要先籤訂合同,合同簽訂之後,一切以合同上的內容為準。蘭斯沒想到事情進展的會如此順利,他原本以為這種巨大的交易,總歸要來來回回數趟,不斷地討價還價,有時候還要在對手面前演演戲,就是為了抬高或者再壓低一些價格。不過後來希格爾德告訴自己,矮人們雖然貪財炫富,但守約又爽快。所以只要他們覺得條件差不多了,就能很快的達成協議。矮人與矮人之間都不用擬什麼合同,口頭上達成了承諾,必定會在實際的合作中不折不扣的完成。

兩天之後,協議很快就擺在了蘭斯的面前,還以為會有洋洋灑灑十數張紙的協議,結果就是那麼幾句話,內容也是之前商量的合作,雙方籤了字後,杜林才喜笑顏開的將這張蘭斯看起來毫不正式的合同藏了起來。然後杜林找來了幾名他的手下,這些都會是之後要去巴萊森林為蘭斯坐修建的負責人。幾個人在杜林的書房內開始制定修建和重築的計劃。但是與確定合作時那種爽快和草率不同的是,對於計劃的制定和方案的研究,所有的矮人都出奇的認真,很多看似微不足道的問題都會爭論的面紅耳赤,往往一個方案要討論上好幾天。蘭斯原計劃一個月後返回廢棄營寨的打算被徹底打亂了。而此時正緩過勁的塔姆恩正在醞釀一輪新的陰謀。

轉眼又來到了一年中的秋季,蘭斯來到神界已經整整五個年頭,但是最近兩年的突變,讓剛適應了貧苦而淳樸生活的蘭斯有些不太適應,原來已經熄滅的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巴萊森林北部的赤蘆部落,現在人滿為患,塔姆恩端坐在部落議會大廳的正中,不論是在大廳內,還是外面由樹枝構成的巨大平臺上,都坐滿了人。塔姆恩高舉酒杯莊嚴的宣佈到:“現在我宣佈,精靈守護聯盟正式成立!”下面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塔姆恩示意安靜之後繼續說到:“在此,我希望在坐的諸位酋長,務必嚴格遵守精靈傳統,將人類驅逐出巴萊森林,清除我們木精靈中的叛徒,以恢復上古精靈的傳統!”下面又是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隨後在塔姆恩的帶領下,眾木精靈酋長高呼著“驅逐人類,消滅叛徒”的口號,久久不能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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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赤蘆部落為首建立的精靈守護聯盟,嚴格來說是一個木精靈的極端守舊組織。巴萊森林中大部分的守舊派當權的部落,都加入了這個聯盟,聲勢尤為浩大。據福金的不完全統計,聯盟中的中型部落達到了三十六家,小型部落超過百家,主要集中在森林的北部和西北部,其中也有不少部落散佈在森林的各處,對其他並沒有加入聯盟的部落產生了巨大的威脅。

一些貧困的小部落依仗聯盟的攻守同盟約定,開始對周圍沒有加入聯盟的其他部落展開了搶掠的行動,只要這些被劫掠的部落進行反抗和報復,這些小部落就會求助於附近的中型部落,或者聯合附近同是聯盟中的其他小部落展開軍事行動。這讓那些沒有加入精靈守護聯盟的部落苦不堪言,為了對抗這種毫無道理的襲擊,已經解散的銀葉部落聯盟和黑藜部落聯盟逐漸又建立了起來。

銀葉聯盟以銀葉部落為首,聯盟成員主要分佈在巴萊森林的西部和南部。其中也有不少位於森林北部的開明派部落經歷了艱苦卓絕的遷徙,進入了銀葉部落的勢力範圍。因為銀葉部落與赤蘆部落之間的關係,加上精靈守護聯盟對開明派部落的迫害,使得這兩個聯盟呈敵對的關係。而森林東部逐漸形成了以黑藜部落為首的黑藜同盟,構成同盟的部落大部分都是比較溫和的中立派,如果說難聽一些就是牆頭草。不過雖然表面上黑藜同盟表示中立,但與與銀葉聯盟走的更近一些,畢竟黑藜聯盟的成員都不希望恢復那種僵硬又落後的上古精靈的習俗,而且拉娜亞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在蛇人危機之後,巴萊森林的西部冒出了一股新的勢力,這就是蘭斯和希格爾德的黑龍軍勢力。雖然在人數上,黑龍軍遠不及那三大聯盟,但是不論是戰鬥力還是對命令的執行與貫徹上,黑龍軍是佔有壓倒性的優勢,在蘭斯前往巖壁城尋求鐵砧家族幫助的時候,黑龍軍在奧拉夫的帶領下繼續嚴格遵守對剩餘三個蛇母的政策,所以,雖然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木精靈部落在被熱血衝昏頭腦的時候殺進巴萊森林的西部,但是很快就被那裡的蛇人消滅乾淨。蛇人已經成為了黑龍軍長期駐留巴萊森林的擋箭牌與尖刀,雖然三個聯盟的領袖也都猜到這裡面蘭斯肯定做了手腳,但那也都只是猜,沒有真憑實據。原本安詳的巴萊森林現在危機四伏。不過這點危機對於整個阿瑟加德帝國來說,也真的是有些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