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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女神的表態

蘭斯的心中一激靈,臉上開始逐漸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刻爾柏洛斯,問到:“你有見過什麼可疑的女人嗎?”黑犬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過。蘭斯於是就對使者尷尬的笑了笑,對侍立在房門口的一個僕人說:“讓拉冬來見我。”

當蘭斯與使者有一句沒一句的在這裡胡亂聊著的時候,一個白胡子的黃袍老者住著柺杖,佝僂著背,顫顫巍巍的走進了蘭斯臨時的官邸。蘭斯急忙對使者介紹到:“這位老先生叫拉冬,現在是我的幕僚,幫助我治理望城,只要不是有關軍事方面的的事情問他就可以了。”然後又扭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拉冬說:“你可發現最近有兩個行跡可以的女人來我們望城了啊?”

拉冬之前看到蘭斯讓自己的僕人來通知自己,就知道又要演戲了,這是蘭斯與幾個手下的秘密約定。如果是蘭斯自己找他們商量事情,就會拍傳令兵去通知,如果是要應對領主或者更高層面的使者,那就會派家裡的木精靈女僕去通知。

拉冬想都沒有想,直接就回答:“有啊,前幾天確實有兩個形跡可疑的女人出現在望城的市場中。”蘭斯起初被拉冬的話嚇了一跳,不過他仔細一分辨,發覺拉冬說的是前幾天,心裡也踏實了下來,知道這是拉冬要拿那個使者開刷。拉冬其實很清楚蘭斯要問的是誰,雖然並沒有經歷城頭上與布倫希爾德的會面,但芙蕾雅現在正在重組瓦爾基裡騎士團的事情拉冬是非常清楚的。他也從福金那裡知道提爾與瑪格尼已經知道了芙蕾雅與希芙正在望城的訊息。

蘭斯假裝受到了驚嚇,張大嘴看著拉冬,然後又看向使者問:“難道這兩個女人是要來刺殺我的嗎?”邊說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使者,想從他那裡知道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看到蘭斯表演出來的驚慌與懦弱,使者的內心不由的樂開了花。拉冬急忙表功般的搶著說:“城主放心,這兩人已經被我們抓起來處決了,她們表面上兩個偷東西的吟遊詩人,不過身上藏著兇器,也許真的有可能是刺客。”

蘭斯此時才假裝松了一口氣,擺擺手示意拉冬可以退下了,不過使者叫住正要回去的拉冬說:“且慢,除了這兩個女人,閣下沒有發現其他行跡可疑的女人嗎?”拉冬站在原地裝模做樣的思索了很久,才搖搖頭說:“沒有了。”使者頗為的失望,他向拉冬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送走了使者之後,拉冬面帶嚴肅的對蘭斯說:“恐怕這次提爾想先禮後兵啊,表面上看來是在向我們打聽芙蕾雅和希芙的下落,但我覺得他其實是在試探你的立場。”蘭斯聽後頻頻點頭,他思索了一下後說:“但願我們演的戲能夠騙過提爾。”沒想到拉冬卻提醒蘭斯說:“恐怕事情不是我們想象中那樣,既然對手那麼肯定芙蕾雅和希芙在我們這裡,那提爾為什麼不派人來進行直接抓捕呢?那只是採取秘密抓捕還是採取公開抓捕的區別。”

“需要那麼複雜?還要分秘密抓捕和公開抓捕?”蘭斯不解的問。

拉冬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我們演戲成功,提爾覺得我們並不知道芙蕾雅與希芙躲在望城,那可能會考慮到索克瓦貝克各家城主的情緒,可能會派遣精銳偷偷潛入望城,秘密抓捕芙蕾雅和希芙。如果我們的演出沒能瞞過提爾,那將要面對的就是恩赫裡亞軍團的鐵蹄了。”

“看來不論我們如何演戲,恐怕最後還是要一戰啊。“蘭斯將杯中的水喝幹,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使者回到了水晶城,伐利早已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他急忙問:“蘭斯有沒有交出芙蕾雅和希芙?”使者單膝跪在伐利的面前說:“蘭斯假裝不知道芙蕾雅與希芙在望城,還與他的一名手下演了一齣戲給在下看。蘭斯還裝的懦弱無能,但這怎麼能騙過我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蘭斯是在裝弱騙你呢?”站在伐利身後的赫爾吉問到。

“可能是我進入進入望城的時候非常的低調,所以並沒有引起守備軍的注意,當我在城門駐足的時候,就看到城牆上的士兵一個個氣宇軒昂,絕對不是什麼老弱殘兵,而市井間商業發達,雖然趕不上水晶城,但與西木城已經不相上下了。由此可見蘭斯在地方治理方面的能力,或者說他用人的能力非常出色。所以兩位女神進入他的望城,蘭斯的手下不可能沒有發現,而蘭斯更不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要演那麼一出,恐怕是既不想得罪芙蕾雅,又不想與我們撕破臉。”

“知道啦,你可以下去了。“赫爾吉正準備讓使者退下,伐利急忙阻攔道:“慢著,我之前派去的那批官員,現在近況如何?”使者此時一臉難看的對伐利說:“我只是打探出,那批官員和護送他們的英靈戰士在您前往蘭德維蒂之後就出了望城,然後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了。”伐利聽完之後,也只能擺擺手讓使者退下。

“恐怕這批人已經在半道上遭到了蘭斯的毒手。”赫爾吉喃喃的說道。他發現伐利狐疑的看著自己,於是便解釋道:“按照使者所說來看,蘭斯是一個心機非常多的人,你之前明目張膽的要派人去接管人家的望城,人家能幹嗎?他惹不起你,自然要拿你派去的人來撒氣。而且蘭斯心思縝密,他並沒有在望城殺害你的人,而是找機會讓他們出城才下的手。”

伐利並不相信蘭斯有能力殺死他的手下,他反問赫爾吉道:“難道蘭斯能一下子殺死十多名英靈戰士?這是需要埋伏多少普通的精銳勇士在半道才能做到啊。”赫爾吉笑了笑說:“英靈戰士又不是不死之身,只要蘭斯在給他們送行的宴會中加入慢性毒藥,不用說是十幾個,就是百十來個也不是一下子都能放倒啊。”

伐利此時已經怒火攻心了,他揮舞著拳頭大喊大叫著,要帶兵攻打望城給自己的屬下報仇,但是他周圍的人沒有一個行動的。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赫爾吉。原來提爾已經算是吃夠了伐利這種衝動熊孩子的苦,派他來索克瓦貝克,也是為了照顧到他的情緒,至於權利,完全交給了赫爾吉。“還是趕緊請示戰神吧,擅自行動會遭到怎樣的處罰,你比我心裡清楚。戰神可不是神後弗麗嘉,用起軍法來可沒多少情面好講。”赫爾吉在伐利身邊淡淡的說。

與此同時,在蘭斯的書房內,芙蕾雅和希芙都已經到了。一起來的還有希格爾德和福金。拉冬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向大家說了一遍,這讓芙蕾雅和希芙非常緊張。雖然芙蕾雅也已經知道提爾知道她們躲在望城,但是沒有料到這麼快就會派人來明著打探她們。蘭斯微笑著說:“二位女神不必擔心,只要你們在望城一天,我一定會確保二位的安全,直到望城被提爾攻陷的那一天。”蘭斯這是明顯在向芙蕾雅傳達示好的資訊,韋德使能夠打動芙蕾雅,讓她好來幫助自己,增強望城的力量。沒想到芙蕾雅並不領情,她淡淡的說:“蘭斯你覺得就這小小的望城能夠抵擋住數十萬英靈戰士的鐵蹄嗎?現在你也與提爾撕破了臉皮,我和希芙能一走了之,可是你,以及你的下屬,還有這滿城的無辜百姓都要葬身在這場極不對稱的戰爭之中了。”

芙蕾雅的這番話,讓在場所有人的火氣都上來了,大夥心說:若不是為了保護你,提爾怎麼可能會找這到地處偏僻的望城來。現在反而成了我們自找的了。蘭斯也被芙蕾雅的話驚到了,他的神情也不自覺地冷漠了起來,除了拉冬,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希芙也覺得芙蕾雅的話有些過分了,急忙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拉冬咳嗽了一聲,打破了現場略顯尷尬的沉寂,他笑呵呵的說:“愛與美之神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提爾雖然兵多將廣,但是真的能調動來攻打我們望城的,我倒是也能算的過來,充其量最多是一個軍的英靈戰士。在提爾的戰略規劃中,一直認為極北之地的約頓海姆是他最大的敵人,而我們內戰期間,洛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他不但要加強北境的防守,還要留出足夠的機動兵力。況且提爾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有黑龍軍,所以攻打望城的人馬,初期估計也就是一些普通人組成的軍隊。”

眾人都看向了拉冬,原本的情緒也逐漸被拉冬對近況的分析而平息。“只有等到吃了大虧之後,提爾才會出動足夠數量的英靈戰士來攻打望城,雖然必然會是一場大戰,但是整個戰場情況到時候不一定對我們不利。只要金宮城能挺住,那提爾絕對不會把戰爭的重點放到我們這裡。要是洛基在背後發動全面入侵的話,提爾更不可能考慮到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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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芙蕾雅看著拉冬,拉冬淡淡的說:“世事難料,今後的發展雖然不好說,但是也絕對不可能面對數十萬的英靈戰士。不過我看愛與美之神為了自己的朋友,能夠捨棄權利高位,可見也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難道會因為面對這最多千把來人的英靈戰士而選擇逃遁嗎?”

這回,可是輪到芙蕾雅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了,拉冬馬上又說:“提爾不會傾其所有來進攻望城,只要我們能得到兩位的協助,望城必然不可能有失,但是兩位要是畏懼提爾的淫威而起我們而去,那望城的結果就難說了。難道兩位要背上這不義的名聲嗎?”

蘭斯已經看出,拉冬這是激將之法。芙蕾雅之所以之前說的那麼絕情,那是因為作為女神的她本來就心高氣傲,目的就是想讓蘭斯來求她,至少是請她來幫助自己守衛望城。但是沒想到拉冬竟然反過來激了她一下。芙蕾雅低下了頭,最終對蘭斯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帶領重新組建的瓦爾基裡騎士團助你一臂之力,不過,等內戰結束後,我們就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