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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談判進行中

在神廟中接見使節就已經超乎了斯卡蒂與希吉爾的意料,而在神廟中設宴接風,更是讓兩個人始料未及。看著在一邊作陪的醫神埃爾溫柔而恬靜的微笑,希吉爾隱約感覺到蘭斯與神舐教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這種在神廟中舉行的非宗教活動,可不是埃爾這個神廟的大祭司所能決定的。必須要透過聖母——大地女神喬迪的首肯。

斯卡蒂他們到望城的當天,雙方並沒有進行什麼有關停戰的談判,畢竟沒過多久天就已經黑了。晚宴的簡單與蘭斯所排出的排場有些不太相符,菜餚的分量相對於維京人的習俗來說也是少的可以。所以晚宴很快就結束了,此時時間稍早,蘭斯便建議使節團可以去望城的街市上轉轉。然後蘭斯就推說自己有事情要忙,也不在陪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希芙去處理了。

斯卡蒂與希芙也算是有親屬關係,畢竟自己的丈夫是人家的弟弟,兩人之前也經常往來,所以希芙張羅著帶使節團去金鮭大酒店休息的時候,斯卡蒂就問她:“是不是我在蘭斯的接風宴上有失了禮數?讓蘭斯就這樣早早地結束了首次的會面?”斯卡蒂的擔心也是事出有因,畢竟寒冬女神本來就高冷,整天冷著一張臉,就算是在與蘭斯的酒宴上,也是冷若冰霜。而與蘭斯溝通交流的基本上都是希吉爾,這從外交禮儀上來說,是很不禮貌地。就好像對方出來交流的是國王,而這邊的國王基本不說話,而派出宰相在前面應答,如果說在一些重要的問題上還能解釋,但是這次基本上也都是一些風土人情等無關緊要的話題。

希芙笑著搖了搖頭說:“你也別在意,蘭斯本就是一界沒見過世面的凡人,雖然有功於國家,神後給他一個貴族封號也就算了,非要再給一座城市,咍。”說著,還談了一口氣。斯卡蒂聽得出來,希芙其實在望城也是委曲求全,這位城主蘭斯可不是她所看得上眼的。一旁的希吉爾急忙偷偷將這些事情,以及希芙的言談都記錄了下來。

金鮭大酒店早已被清空,之前因為戰爭的關係,這裡也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什麼生意了,這一次接待使節團,小胖子安東尼自然狠狠的斬了蘭斯一刀。這一次連安東尼在內,所有的酒店工作人員都被清理了出來,所有的服務人員有蘭斯官邸的女性木精靈來充當,當然這些服務員可不只是做服務員的工作,她們經過了芭絲特與福金的特訓,緊密的監視著使節團的一舉一動,如果使節團中出現有人失蹤的話,蘭斯就會第一時間知道。蘭斯不但安排了內部間諜,在金鮭大酒店的外圍,福金最得力的幾名手下進行全方位的二十四小時的監控,同時三百人的黑龍軍士兵駐守在金鮭大酒店四周,美其名曰是提供保護,實質上是對可能出現異動的使節團進行壓制。

雖然蘭斯對於使節團的防範森嚴,但是住宿條件以及服務還是安排的非常的豪華與細緻。安頓好之後的斯卡蒂便想到了蘭斯的建議,於是與希吉爾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街市上逛一逛吧。”希吉爾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同意了斯卡蒂的意見,畢竟一個是擅射的戰鬥型神祇,一個是久經沙場的半神將領,在望城街頭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對他們夠的成威脅,除非是蘭斯派出芙蕾雅來行刺,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兩人換上了普通的衣服,然後讓貼身的幾名侍衛也都換做普通人的打扮。希吉爾很貼心的向蘭斯安排來保衛他們的護衛軍官打了招呼之後,就與斯卡蒂走上了望城的街頭。現在望城的街頭已經沒有戰爭以前的那樣熱鬧,雖然街道兩側也是商家鱗次櫛比,但是有不少已經關閉了,只有不多的幾家還開著,但是生意卻十分的清淡。蘭斯在得知維達爾與提爾希望和談之後,才將戰爭時期的配給制改成了正常的市場制。不過由於貨物的缺乏,以及市民們還都在觀望階段,整個經濟根本還沒有復甦。

斯卡蒂對於民間的這些世俗並不瞭解,而希吉爾卻能從兩側店鋪的數量上判斷出望城之前是多麼的興旺。他的心思現在沒有放在逛街之上,而是在琢磨蘭斯建議他們去街市上逛一逛的目的是什麼。難道蘭斯從內心深處也是希望雙方停戰的?希吉爾想到了這一點,畢竟如果停戰之後,望城的經濟可以重新得到復甦,商業的復甦這對於自己無法產出糧食的蘭斯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希吉爾知道望城原本是一座無人的廢棄城市,就幾年的時間達到這樣一個程度,蘭斯看來在城市的治理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

深夜,蘭斯與希吉爾都沒有入睡,他們都在對第二天的談判坐著準備。蘭斯沒有什麼談判的經驗,他也知道自己刷一些陰暗的小聰明可以,但這中登大雅之堂的事情,恐怕自己駕馭不了。現在他正在接受芙蕾雅的指導,好讓自己在第二天的會面上保持著威嚴與優雅,當遇到各種問題的時候要怎樣做回答才能做到完美。這種繁瑣的禮儀讓蘭斯有些不堪重負。知道後半夜的時候,蘭斯在芙蕾雅無奈的搖頭中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第二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在望城的神廟外,足足五百名身穿盛裝的英靈戰士站成兩個方陣,等待著與會雙方的到來。蘭斯作為東道主,自然要比客人先到一會兒。當蘭斯穿著有生一來最懷裡的服裝,寬大的繡有望城徽章的披風在身後迎風飄擺,自己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氣。蘭斯心說過來家鄉的俗話沒有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啊。蘭斯突然想到,要是現在自己頭上能夠頂著一頂金色的皇冠豈不是更完美。

在明亮的號角聲中,蘭斯登上的神廟的臺階,身後是拉冬、刻爾柏洛斯和芙蕾雅。按照利益,他要在這裡的會議大廳外面等待客人的到來。當蘭斯剛就位站定,號角聲再度響起,身著盛裝的寒冬女神斯卡蒂與副使希吉爾在媳婦的引領下走入了神廟的大門。寒冬女神那一身潔白的禮服襯托著她雪白的皮膚,配上那面無表情的冷豔面容,讓她顯得格外的高冷。副使希吉爾一身黃金鍊甲,在紅色披風的映照下,顯得高大威猛。斯卡蒂來到了蘭斯的面前,雙方行了貴族的禮儀。然後穿著高階神女制服的埃爾託著音質的托盤,裡面是兩杯烈酒。談判的雙方分別拿起一杯,各自先喝半杯,然後交換後再將對方喝過的酒喝完。這是阿瑟加德的一個風俗,以表示東道主是誠心和談,並不會在酒食中下毒。

希吉爾發現端酒的是醫神埃爾,通常貴族間的和談,在這個環節都是神廟的普通聖女,但是這次不但是高階聖女,還是醫神,可見蘭斯對於這次和談的看重。希吉爾開始覺得只要不是什麼很非禮的要求,蘭斯這邊同意停戰的可能性會非常高。在一套複雜的程式之後,談判的雙方終於開始了正題。希吉爾在自己身份的代表上非常的謹慎,他並沒有提自立為神皇的維達爾,而是以戰神提爾的名義,來向望城的城主進行和談,雖然戰神的身份還是遠高於小小的一位城主,但是比用神皇的名頭要低調了很多,而且希吉爾知道蘭斯並不承認維達爾的神皇身份,要是提維達爾的話,很可能還沒有談判就進入了僵局。

希吉爾提出了五條和談的條款,第一、雙方結束戰爭,要求蘭斯及望城堅守中立,不為貴族派提供幫助與戰略上的協作;第二、歸還英雄神伐利,作為條件,戰神將不在通緝捉拿愛與美之神芙蕾雅;第三、要求瓦爾基裡騎士團馬上去冥界引導已經戰死的英靈戰士們的靈魂迴歸;第四、戰神提爾承認蘭斯作為望城城主的合法身份,望城要歸還被策反的恩赫裡亞軍團;第五、和平之後,望城作為索克瓦貝克的一部分,蘭斯必須遵守帝國的法律,接受領主的領導。希吉爾的和談要求剛說完,望城這一方就產生了騷動,拉冬與芙蕾雅急忙交頭接耳的商量著,而蘭斯卻是一臉的冷笑。

還沒等身後的兩名參謀總結好意見,蘭斯便向對面的使節開口了:“貴史的和談條件,在我聽來簡直就是笑話,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們是不是有和談的誠意了。”斯卡蒂本來就冷如冰霜的臉,此時更加的冰冷,好在希吉爾在一旁急忙解釋到:“蘭斯城主,不論是我們還是戰神,都是抱著極大的誠意來與您談判的。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您儘管提,畢竟是談判嗎,總是要談的。”蘭斯呵呵的又冷笑了幾聲之後,就讓拉冬提出了他這邊的條件。蘭斯的條件並沒有軍閥派的那麼多,他也就三條條件:第一,雙方罷戰,望城恢復與全國的貿易,一切回到內戰之前;第二、歸還伐利,撤銷對芙蕾雅與希芙的通緝與追捕;第三、保持中立,軍閥派撤出索克瓦貝克,新的領主由神後弗麗嘉冊封。至於蘭斯沒有提到的條件而軍閥派中有的,將一律不承認。

雙方和談的要求還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的,軍閥派原本想藉助停戰從行政上控制望城,但是蘭斯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點,一條軍閥派撤出索克瓦貝克的要求就很有可能談上許久。至於要求蘭斯在內戰中保持中立的要求也直接被蘭斯彈回,那這樣的話,維達爾與提爾要和談的真正目的根本達不到。只是為了停戰,根本就不必要那麼麻煩。拉冬也看出了希吉爾那邊十分為難的樣子,於是急忙出來打圓場說:“既然剛才貴史說了,一切都是可談的,所以我們剛才也是提出了我們的想法,還是要大家坐下來談判的嗎。”說著拉冬在背後拽了蘭斯的衣角一下,蘭斯沉吟了一下說:“是啊,我看不如我們一條一條的談,你們看如何?”

看到談判還是能有轉機的出現,希吉爾的性情也好了不少。於是雙方就軍閥派提出的第一條開始了馬拉松式的談判。目前也就停戰達成了一致。對於望城要求保持中立這一說,雙方各持己見。蘭斯提出他這邊一支在保持中立狀態,而與軍閥派的戰爭也是他們挑起的,自己並沒有主動攻擊過任何領土意外的區域。而且這不能在戰略上幫助弗雷的說法太過於籠統,提爾隨便一說某樣行為就是在戰略上支援貴族派而撕毀協議。而希吉爾雖然覺得蘭斯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不約束蘭斯的行為的話,根本無法保證望城會不會幫助貴族派。雙方就此問題就爭論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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