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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不順利的談判

斯卡蒂冷若冰霜的回到了使節團下榻的金鮭大酒店,她現在並非是高冷,而是真的有些惱火。和談進行了三天,除了停戰是雙方共同認可的,其他的條款要麼有分歧,要麼對方就完全不贊同。也可以說,三天的和談,沒有一絲的進展。斯卡蒂本來也不是什麼外交方面的神祇,而且也不善言談,這次出使她也只是作為一個身份的象徵。希吉爾倒是在第一天就對於和談的艱難程度有了一個充分的準備,現在他正連夜將三天內和談的內容整理成數片的文件,向維達爾與提爾彙報,不但提出了自己的見解,而且要求最高的許可權。

南方的溼潤氣候也讓這位寒冬女神感覺到諸多的不適,她開始懷念中日被冰雪覆蓋的紫衫城,以及對丈夫的想念。在百無聊賴的經歷了一個白天之後,斯卡蒂決定晚上一個人出去走走。她打扮成一個下人,混在交接班的後廚人員之中,出了金鮭大酒店。但是她的行動並沒有躲過在暗中監視的渡鴉們,福金很快就得到了訊息,他急忙安排手下盯梢,一邊急忙向蘭斯彙報。

蘭斯知道斯卡蒂一個人悄悄溜出館驛後,倒是十分的鎮定,他跟福金說:“我覺得其實斯卡蒂就是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派你幾個精幹的興地盯緊一些,在調撥幾個木精靈在暗中保護就行了,好歹人家也是戰鬥型神祇,除非有半神級別的對手出現才有可能對她構成威脅,所以安全倒不是問題。我就怕斯卡蒂在外面遇到什麼地痞無賴調戲了,那對於我們望城的聲譽可是大大的不利。”

斯卡蒂離開金鮭大酒店之後,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因為害怕被館驛中的同伴認出自己,所以走路的頻率也是極快,不過在離開館驛一段距離之後,斯卡蒂也逐漸放鬆了下來。望城還是她剛到時候的那個樣子,雖然沿街有不少的店鋪,但能開著的寥寥無幾。現在已經是晚飯之後,路上的行人也很少,斯卡蒂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她看到了前面出現了一座高牆,這座足有十米多高的牆上站著守衛的士兵,牆的外側遍佈著照明用的火盆,而且還有來回走動的巡邏隊。斯卡蒂遠遠躲在接到的一腳看著,她深怕這裡是望城的禁地,擅自走入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難道這裡是蘭斯的公館?”斯卡蒂看著這樣的保衛水平,所能聯想到的首先就是蘭斯的官邸。正在這個時候斯卡蒂突然感覺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她嚇了一跳,急忙回頭一看,竟然是春之神希芙。寒冬女神差異的看著希芙說:“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希芙笑了笑說:“實話告訴你吧,你剛溜出金鮭大酒店,就被我們的人發現啦,好在那些監視你的人中有我的眼線,所以我能找到你。”斯卡蒂愣了一下,然後喃喃的說:“據說蘭斯有非常強大的諜報網路,看來此話不虛啊。”希芙點點頭說:“你別看蘭斯手下的人馬不多,但是他的諜報人員幾乎遍布整個阿瑟加德帝國,我也是來到這裡後才知道的。好啦,既然你好不容易跑出來一次,我帶你去小酒館喝上一杯吧。”

兩位女神雖然都是普通婦人的打扮,但現在望城的街頭人煙稀少,更不要說是女人了,兩個人走在街上倒是頗為引人注意,雖然望城的治安一直不錯,但是兩位女神還是有遇到對著她們吹口哨的登徒浪子。斯卡蒂常年呆在自己的城堡裡,對於市井的生活想來不怎麼知道,被人輕薄之後,臉色格外的難看。要不是自己的身份擺在那邊,寒冬女神估計現在就開始殺人了。希芙倒是很淡定,她到了望城有些時間,平日裡也住在這市井,所以倒是見怪不怪。她看到斯卡蒂不太好看的臉色就勸到:“別放在心上,你平日裡老躲在城堡內,這人世百態今天正好讓你見識見識。”邊說邊聊,兩個人就來到了路邊一家正在營業的小酒館。

“望城在戰前可是很熱鬧的。”希芙用裝滿麥酒的馬克杯碰了斯卡蒂的杯子一下。不過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下,斯卡蒂倒是有些拘謹,她還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小酒館,正在好奇的四下大量。酒館裡人並不多,希芙解釋說是因為之前的戰爭讓望城每天就早早的進入了宵禁,所以現在人們的生活習慣還沒有及時扭轉過來。而且大量的店鋪也沒有開業,人們上街無處可去,自然這裡的生意也就慘淡了很多。“要知道以前的望城可被稱為不夜城,到晚上十二點,街道上還有不少的人。”希芙重點強調了這個不夜城。

斯卡蒂有些不太相信希芙所說的,畢竟這裡地處偏僻,望城還是一座位於死角的城市,再怎麼商業發達也不可能比作為交通樞紐的西木城繁華。不過她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希芙的話。兩個人正在閒聊間,只見一隊穿著制服的男人走進了小酒館,從這些人的氣質上來看,應該都是英靈戰士。“難道芙蕾雅允許士兵半夜出來喝酒?”斯卡蒂立刻覺得望城軍隊的軍紀有些渙散。

希芙也看到了這幾個進來的英靈戰士,馬上說:“這幾個都是中層的軍官,芙蕾雅的治兵相對寬鬆,只要不闖禍,軍隊中的一些小毛小病也被容忍。”斯卡蒂聽聞後也不禁搖了搖頭。這幾個當兵的找了一張空桌坐好,酒館裡幾個酒客也就瞥了他們一眼,並沒有感覺到差異,看來恩赫裡亞軍團的中層軍官半夜出來喝酒那是經常的事情。

“聽說提爾那個傢伙派來了使節團要與望城和談,也不知道現在和談的怎麼樣了?”其中一名軍官坐定後就開口說,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普通人如果不湊近了仔細聽,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不過兩位女神的五感可是比普通人靈敏上不少,只要注意一些,那一桌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全能聽的很清楚。

“可不是嘛,好像就是我們重新回到愛與美之神麾下之後,提爾和維達爾感覺到了威脅,所以才趕緊派人來和談的。我聽黑龍軍的弟兄們說,之前他們拼命攻打望城好多次,後來伐利帶領一個軍的英靈戰士,差點把望城拿下來。”另外一名軍官附和道。“看來這個所謂的戰神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料啊。”不知是誰樸重了一句,這些軍官們立刻爆發出了一陣鬨笑。兩位女神假裝在那邊小聲的交流著,誰都沒有發卻她們是在偷聽。軍官們在話題中提到戰神提爾與神皇維達爾的時候,用詞極為的不恭敬,可見他們對於軍閥派成員的反感。在一同抱怨與嘲笑之後,一名軍官突然壓低了聲音說:“現在駐紮在歡娛城的兄弟有些密信給到我們這邊,說只要我們向北出兵攻打蘭德維蒂的廣土城,那他們就起義策應我們。聽說原本屬於愛與美之神的另外一支恩赫裡亞軍團駐守在賓客城,只要我們一路北上拿下那裡,與我們的友軍會和,那軍閥派就等著吃屎吧。”軍官們又是一陣的鬨笑,不過斯卡蒂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她對希芙說:“我看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回去吧,免得那裡的人找不到我而引起麻煩。”

希芙送斯卡蒂回到了金鮭大酒店,那裡確實已經亂做了一團,只是寒冬女神的身份放在哪裡,希吉爾覺得女神也就只是出去散散心,所以沒有去找蘭斯要求幫忙尋找。希芙在遠處看著斯卡蒂被眾人簇擁著進了大酒店,自己徑直往蘭斯的官邸走去。

蘭斯此時並沒有睡覺,而是在與拉冬、芙蕾雅商量明天的談判,對於希芙的到來,在場所有的人都不趕到意外。“事情還順利吧。”蘭斯開門見山的就說。希芙點了點頭說:“斯卡蒂在聽說了歡娛城的兩支恩赫裡亞軍團要起義的訊息之後,便連忙趕回了金鮭大酒店,看來這條讓她感覺到無意間發現的訊息,確實讓斯卡蒂相信了。不過,我懷疑提爾知道了這條訊息之後,就會增加我們和談的籌碼嗎?”希芙還是有些疑問。這個時候芙蕾雅笑著說:“當然對和談有很大的作用,我們要斯卡蒂向提爾發出的資訊是,等到我們進攻蘭德維蒂的時候,歡娛城的軍隊起憶策應,如果這個前提條件無法達成,那起義也不一定會成型。所以提爾知道這條訊息之後,就要想辦法先去除自己的這個後顧之憂,所以只要條件不是很離譜,他一定會做出很大的妥協。”眾人正說著呢,福金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急急忙忙的說到:“剛才有一隻信鴉剛從金鮭大酒店飛走,看來斯卡蒂已經將剛得到的訊息送了出去。”

蘭斯伸了一個懶腰後說到:“那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吧,等看著軍閥派的新策略暴露之後,我們在做對策。”說完打著哈氣,示意大夥可以各自回去休息了。次日天明,在神廟中的談判出現了轉機,之前一直在停戰後,望城不得為貴族派提供戰略上的幫助這一問題上雙方爭執不下,而今天,希吉爾竟然主動將這一條款主動做了讓步,將戰略幫助具體到了不得策反帝國的軍隊。這很明顯就是針對昨天晚上斯卡蒂獲得歡娛城準備起義的資訊之後,對方臨時制定的談判策略。而且蘭斯可以很明確,這是希吉爾擅自進行的調整,而不是維達爾或提爾的授意,因為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希吉爾此時也是頗為的為難,昨天晚上他幾乎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將談判進行下去。因為他非常害怕就一個問題而翻來覆去引起蘭斯的不滿,而終止和談的進行。如果那樣的話,戰神必定會對望城發動全面進攻,但是現在望城擁有了一支恩赫裡亞軍團,軍閥派如果想打下來的話,至少要出動兩倍於望城的兵力,那樣的話,軍閥派可以動用的軍團就全部投入一線了,如果歡娛城的兩支恩赫裡亞軍團起義,加上船城的伐納王國的軍隊,那只有一支恩赫裡亞軍團鎮守的金宮城就危險了。所以希吉爾便先擅自決定進行讓步,但是他又擔心信鴉帶回來的戰神指示並不允許在這個條款上的讓步,到時候把自己弄得左右為難,兩頭不討好,所以希吉爾雖然是做了讓步,但是卻表現得非常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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