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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弗雷的計劃

戰神提爾在離開金宮城去望城談判之前,因為蘭斯散播出來歡娛城的英靈戰士要譁變的流言,就已經開始對原本屬於芙蕾雅領導的所有的恩赫裡亞軍團加強控制,包括將他們進行調防,以及在基層軍官層面上進行全面的調整。原本這些軍團的中高級軍官都已經換成了提爾所信任的人,這些軍官以前也是在提爾的軍團中出任軍官的,雖然進入到新的軍團中將提爾的治軍風格帶過去後讓原本的士兵很不習慣,但是並沒有鬧出什麼大的事情來。可是這次幾乎所有的基層軍官都進行了調換,提爾的軍中原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基層軍官,這次大調換所出任的都是原來自己軍中的普通士兵,所以當這些沒有經過管理培訓的士兵突然掌握了一定權力之後,原本就有些暗流湧動的局面開始惡化。當然這些是軍隊最基層的問題,不會很容易的主動傳達到神祇這個層面的。

伐納王國的軍隊在佔領船城之後,就沒有敢有進一步的動作,古爾薇格的兵力只是相當於一支恩赫裡亞軍團,向東無法攻下金宮城,而北方的歡娛城又是兩倍於她的兵力,況且提爾還有兩支軍團並沒有動,雖然現在軍閥派並不敢再次出動軍隊來攻打船城,但是古爾薇格也無法採取進一步的主動措施,一但自己分散了兵力,必然會遭到敵軍的反撲,屆時不但進攻不會去的成功,而且很有可能把船城再次弄丟。而且她還有一個巨大的疑惑,就是近海神涅爾德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雖然有訊息說他在城破之後並沒有被抓獲,也沒有戰死,但是卻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提爾前往望城進行和談受受到了阿瑟加德各大勢力的密切關注,其中最關注的莫過於和談的第三位關聯著稼穡神弗雷。弗雷的心情是複雜的,他深知能夠單方面與軍閥派停戰是蘭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們停戰之後,提爾就能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這邊。可惜弗雷想錯了,提爾希望與望城停戰的真正目的,就是能夠在一個相對安全的情況下,在帝國的南方開闢第二戰場,控制經可能多的產糧區來解決自己將要面對的缺糧問題。這是船城被對手奪回之後,他唯一解決糧食問題的出路。

談判之神史基爾尼爾從發難王國回來後就直接乘坐雲船來到了亞爾夫還木的精靈城,他看到弗雷總是心有所想,又悶悶不樂的樣子,邊安慰道:“稼穡神不用心神不安,在我看來,蘭斯也是被迫與提爾進行和談的,畢竟之前提爾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否則望城早就變成軍閥派的領地了。現在他得到了一整支恩赫裡亞軍團,才讓貼肉感覺到了壓力。但是對於他們雙方來說,明面上的停戰並不意味著停止暗中的角力。所以這場停戰很有可能就是一場短暫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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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看向史基爾尼爾,他深知這位跟隨自己父親已經不知多少歲月的侍神看問題是非常敏銳的。正在弗雷希望這位夥伴幫他分析一下的時候,一名親衛走到弗雷的身邊,小聲的而耳語幾句。弗雷笑了笑對史基爾尼爾說:“真實向要什麼來什麼。”說著對親衛說:“有請。”不多是,一名商人在四名高等精靈戰士的看管下被帶到了弗雷的面前。弗雷擺了擺手,示意那些衛兵都退了下去。這名商人向弗雷微微施禮之後說:“在下來自望城,是城主蘭斯爵士的使者,城主有訊息讓我帶給稼穡神。”弗雷點點頭,馬上就有一名高等精靈侍衛上前要想要拿使者可能攜帶的信件,但是使者笑了笑說:“我要傳達的是城主的口信,並沒有書面的東西呈上。”弗雷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史基爾尼爾。這位談判神倒是很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示意這些高等精靈衛兵都出了屋子。

看到了四周已經沒有了閒雜人等,這位商人模樣的使者便小聲的說:“城主讓我帶話給稼穡神,現在外面所流傳的歡娛城的恩赫裡亞軍團可能要譁變的訊息,是城主散佈出去了,而且戰神提爾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弗雷聽到這個訊息,再一次看向了史基爾尼爾,而這位談判之神已經收斂起了笑容,他面帶嚴肅的看著使者。使者繼續不慌不忙的說:“戰神提爾已經在進行軍隊管理調整的事情恐怕稼穡神早已知道了吧,而且他又前往望城進行停戰的談判,這次軍隊內大範圍的人事變動,他可沒辦法親自坐鎮。所以……”

這個時候,弗雷終於忍不住了問到:“蘭斯需要我們怎麼辦,你就直說吧。”使者見到弗雷有些坐不住了,便向他施禮道:“愛與美之神之前策反了一支原本屬於她的恩赫裡亞軍團,這個事件對於整個軍界的震動非常大,特別是原本由芙蕾雅領導的那幾支軍團,本來被提爾手邊後他們與新調配過來的那些軍官就貌合神離,而這次歡娛城的兩支軍團被大規模調配了基層軍官,而且再加上軍糧的危機,在這段時間內,他們的忠誠度恐怕無法得到保證。”

“難道蘭斯的意思,是要我們去策反那兩支恩赫裡亞軍團?”弗雷總算是聽明白了蘭斯的意思。使者點點頭說:“稼穡神果然馬上就明白了,不過沒有愛與美之神的參與,恐怕還是無法控制住這兩支軍團,但是只要讓他們能夠拜託提爾的控制,宣佈脫離軍閥派保持中立,就可以了。”

弗雷對於蘭斯的計劃確實很有興趣,蘭斯也是透過使者,向弗雷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談是迫於形式,但是蘭斯還是會在暗中協助貴族派。於此同時,蘭斯的另外一名使者經歷了千辛萬苦,終於抵達了神後弗麗嘉所在的霧海城。蘭斯派遣他去霧海城的目的,就是像瞭解神後對於這次和談的看法和指示。蘭斯很清楚自己屬於哪個陣營,也很清楚自己的後臺到底是誰。所以這次乾脆在埃爾的認可之下,派遣了一名使者向神後進行了彙報,也算是挑明了自己與神後之間的關係。今後蘭斯的在內戰的立場就屬於中立派的陣營,所以以後軍閥派相對望城產生想法,也不得不要考慮一下神後的感受。藉著提爾前往望城談判的這個機會,蘭斯開始明確與公開化自己在內戰中與各方面的關係。

雖然第一個議題算是達成了共識,但是蘭斯與提爾在第二個議題,就是英雄神伐利的釋放問題上,產生了非常大的歧義。戰神認為釋放伐利所換取和平的條件,而蘭斯認為換取和平的條件是之前對於軍閥派的和平承諾,而不是伐利的歸還,他的要求是要用索克瓦貝克來換取伐利。也就是說歸還伐利之後,軍閥派必須要撤出索克瓦貝克,並且承諾在內戰結束之前不得再次進入。但是開闢南方戰場是提爾這次前來談判的重要目的,所以和談在持續了三天之後,已經來到了談崩的邊緣。

談判神史基爾尼爾乘坐雲船來到了船城,見到了伐納王國的女王古爾薇格。弗雷折的感謝能夠擁有雲船這樣的寶物,讓他的人在軍閥派的頭頂上如此的閒庭信步。當然這次是特別的秘密出使,所以雲船藉助著夜幕與雲層掩護來到的船城。“你是說現在北方歡娛城的兩支恩赫裡亞軍團都處於兵變的邊緣?”古爾薇格在聽到史基爾尼爾所傳達過來的訊息之後,若有所思地說。她很清楚弗雷想要幹什麼,也清楚現在是解除自己北方威脅的最好機會,但是古爾薇格一直在猶豫。因為她發現弗雷忽略了一件事情,她所統帥的是伐納王國的軍隊,而不是阿瑟加德帝國的軍隊。雖然對方軍中的問題越來越尖銳化,明朗化,但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內部矛盾,而如果自己接入這件事情中去,反而會讓對方出現崇義團結起來對抗外來的侵略。古爾薇格便將自己的憂慮告訴了史基爾尼爾。

談判神聽完了古爾薇格的敘述,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要想達到弗雷與蘭斯的目的,恐怕現在只有兩個人才能做到,一個就是這兩支恩赫裡亞軍團的來上級,愛與美之神芙蕾雅親自出面,像策反之前那次行動那樣策反這兩支軍團。另一種可能就是由神後弗麗嘉出面去策反這兩支軍團,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所效命的還是阿瑟加德的神祇。現在芙蕾雅在望城參與與軍閥派的和談,所以根本不可能再次前往歡娛城策反兩支軍團,希望只有寄託在神後那邊。史基爾尼爾再次乘坐雲船,前往霧海城希望神後能夠提供幫助。

當弗麗嘉挺晚了弗雷的計劃之後,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她正在權衡利弊。畢竟如果神後真的去策反了那兩支軍團,那就相當於變相的向戰神宣戰。雖然她拒絕了史基爾尼爾所提的要求,但是還是給了對方一個希望。如果歡娛城的這兩支軍隊在沒有任何明顯外力的作用下先不脫離軍閥派,她倒是可以發表對這兩支軍團的表彰,而變相的明確兩支軍團的合法性。這一次的出使算是鎩羽而歸,弗雷沒有想到古爾薇格與弗麗嘉都拒絕提供幫助。蘭斯知道這個訊息的結果倒並不比弗雷晚,甚至有可能更早,畢竟福金的手下是無處不在的。蘭斯向策反歡娛城兩支軍團的目的,其實也是在談判的過程中給提爾以一次巨大的打擊,在足夠的壓力下,讓他做出一些大幅度的妥協。現在看來在釋放伐利的問題上,需要妥協的是自己了。

就在提爾準備放棄談判的那一天,蘭斯終於在這個問題上做出了讓步,不過他並不是完全接受了提爾的提議,而是提出了兩條附加條件,伐利被釋放之後,他將不得再作為索克瓦貝克的領主,這是蘭斯的底線,當戰神還想提出反駁的時候,誰都沒想到蘭斯會對著帝國最高的軍事領袖說:“如果戰神還安排伐利作為索克瓦貝克的領主,那和探究次結束,您就請回去準備迎接戰爭吧,而且我會用伐利的人頭來作為戰爭的祭奠。”戰神都沒有想到蘭斯會放出這樣的狠話。不過只要索克瓦貝克繼續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那也無所謂伐利是不是一定要做這裡的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