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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勾心鬥角

蘭斯將自己在水晶城的遭遇和安東尼說了,從給醫神埃爾做護衛,到在史詩節暴亂期間受希格爾德所託尋找和解救散落的黑龍軍戰士,經歷了黑龍軍與潛伏的敵對英靈戰士的戰鬥,到後來開始做水晶飾品的生意發家。中間固然有很多為了掩蓋事實而虛構的地方,但是刻爾柏洛斯知道蘭斯吹牛說故事的能力,不倫安東尼和艾米怎麼問,他都能自圓其說。這也讓在場的其他知道真相的人大為歎服。

希格爾德被蘭斯介紹成為一位叫席勒的大生意人,和幾個夥計來西木城有一筆大的生意要談,這種與有錢人的關係讓安東尼羨慕到不行。眾人把酒言歡雖然高興,但希格爾德怕幾個武人酒後失言,所以沒多久大家就推說車馬勞頓,於是早早的散席。各自返回房間後,蘭斯來福金的房間找他。

“有一件私事,我這邊想請你幫一下。”福金看出蘭斯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這和平時指揮若定的他很不一樣。不免好奇的問道:“是什麼事情啊,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自然竭盡全力。”

“還記得隱逸村吧,在我回去之後已經被化為了焦土,根據木精靈的目擊者說,襲擊村子的是貴族的私人武裝,而且奇怪的是,在西木城,黑犬發現在絞刑廣場被公開被處死的彌爾頓村長,竟然是用其他囚徒來冒充的。”

福金靜靜的聽完蘭斯的敘述,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後說:“這件事情,我也是知之甚少,出於一名間諜的本性,我只能告訴你得到過證實的資訊,首先襲擊隱逸村的並不是亨定家族的軍隊,但是亨定家族卻知曉並配合了這次襲擊。彌爾頓村長到底在哪裡,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老頭,至於真實身份,我雖然有推斷,但是並沒有經過核實,如果將推斷的結果告訴你了反而會是對你的誤導。”

蘭斯發現福金並沒有刻意隱瞞任何情況,而且他也能夠理解福金的解釋。看來關於彌爾頓村長的秘密,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解開的,不過屠戮隱逸村的兇手不但能夠在亨定家族的領地上燒殺搶掠,亨定家族還不得不提供配合,看來來頭著實的不小,很可能是一名神族。想到此處,蘭斯也釋然了,畢竟這已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這次回到銀葉部落也算對阿瑟拉斯酋長有一個交代。

當蘭斯和福金在屋子內高談闊論的時候,在另一側希格爾德的房間內,前黑龍軍的軍官們圍坐在一起,桌上放這一副紙牌,但每個人都表情嚴肅的看向希格爾德。“諸位,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一件和蘭斯有關的事情,希望大家知道後做到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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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令。”所有人都低聲的答道。

希格爾德輕聲說:“醫神埃爾在船上告訴我一個重要的秘密,蘭斯很可能是阿瑟加德帝國的救世者,不過他到來之後,已經被奧林波斯帝國的地獄犬刻爾柏洛斯脅迫並控制。如果我們貿然派出神族成員想要潛伏在蘭斯身邊的話,估計會引起刻爾柏洛斯的警惕,弄不好可能會傷及蘭斯的姓名。而我們正好陰錯陽差的和蘭斯糾葛在了一起,所以神後讓醫神傳達命令給我們,繼續潛伏在蘭斯的身邊,確保他安全的同時,消弱刻爾柏洛斯對他的控制。”

在場的眾人聽完希格爾德的話之後面面相覷,對於一同經歷過生生死死的蘭斯來說,這樣一個救世者的身份這些人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而且那名雖然性格孤僻,但是卻很好相處的光頭大漢黑犬,竟然是冥界著名的兇獸地獄犬刻爾柏洛斯,讓這幾人更是反應不過來。“將軍,你說黑犬就是地獄犬刻爾柏洛斯?”斯德恩終於忍不住想要求證一下。希格爾德默默地點了點頭。“那樣的話,除了將軍能夠與他有一戰之力,把我們捆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如何去消弱他對蘭斯的控制?”

“是啊,而且那個黑犬總是和蘭斯形影不離,我們不見得也要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吧?”布萊登說到此處,咧了咧嘴,一副極為為難的樣子。希格爾德此時已經將一摞紙牌拿在了手上,抽出了其中一張大牌說道:“別忘了,刻爾柏洛斯只是一個人,而我們有這麼多人,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有黑龍軍的弟兄們。既然神後弗麗嘉已經派遣她的特使要把我拿到金宮城,那伐利闖的禍,自然也會有一天被帶到金宮城問罪,到時候我們召集已經被趕出黑龍軍的弟兄們,重建隊伍,自然會取代刻爾柏洛斯成為蘭斯所依仗的力量。”

希格爾德的一番話,就好像點醒了夢中人一般,就算這些人裡面腦子最慢的布萊登也明白了話中的意思。“還有”,希格爾德繼續說到,“我們不用緊盯著蘭斯,這樣反而會讓刻爾柏洛斯起疑。況且他現在比我們強勢,有他在蘭斯的身邊,安全自然不會有差池,當然還有那個芭絲特,也是埃涅阿德帝國安排在蘭斯身邊的籌碼,他們之間也會相互牽扯和制約,我們完全可以躲在暗中秘密觀察。所以你們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要保持與平常時候一樣,特別是你布萊登,就你心裡放不下事情。”布萊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急忙對天發誓,保證不會出差錯。

“那醫神她……”斯德恩問道。

“蘭斯不是一個笨人,雖然他可能沒有任何證據,但也一定知道埃爾在把他的情況匯報給神後,所以他正在充分的利用這個籌碼。這樣其實對我們更好,醫神在明處,而我們在暗處……”

埃爾結束了上午的例行祈禱,雖然作為高階聖女並且還貴為神族的她並不需要去做神廟中的例行公事,但是埃爾只要有時間還是會和那些生為凡人的低階聖女和祭祀們一起祈禱,她的精湛醫術,和藹可親的待人,讓她在神廟中擁有極高的聲望。

在神廟大殿一側的淨室內,埃爾準備淨完手之後前往神廟的醫療區域進行巡查,這也是她每天例行要做的事情。一名低階聖女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她潔白的長袍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埃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雖然不太會訓斥這些神廟底層的低階神職人員。但是並不代表她會容忍這種沒有體統的行為。正當她準備開口責怪的時候,這名聖女急急忙忙的說:“醫神,請您快出去看看吧,有一位穿男裝的女士吵著要見您,我們根本攔不住!”

‘穿著男裝的女士?’埃爾的腦袋中馬上浮現出了一人的形象,除了神後的衛隊長珊恩還能有誰。她面色一凜,難道說押運的半道上出事情了?想到這裡,她也不顧那名氣喘吁吁的小聖女,急急忙忙的向外走去。

神廟的大殿內,幾個聖女和祭祀正圍著一名身材高挑的金髮美女,那名女子要比身邊的男人們高出大半個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而且力量上也有著明顯的優勢,幾名祭祀又因為對方是女人而不敢下手,只能一個勁的擺手做著毫無意義的阻攔,當埃爾走出淨室的時候,珊恩都快要走到門口了。

“醫神,你看這……”其中一名地位稍高的祭祀非常尷尬的看著埃爾。埃爾溫柔的一笑,說:“沒事了,你們退下吧,她確實是我的朋友。”既然醫神都證實了,他們也沒必要在這裡糾纏,趕緊施禮後走開。看著那些人走遠之後,珊恩一把拽住了埃爾的胳膊,把她拉到一個大殿的角落,然後小聲的說:“出事啦,希格爾德半道上死了!”

“死了?”埃爾也吃了一驚。追根溯源,這還都要怪希格爾德的那幾名屬下,他們知道提亞爾斐下毒的事情,但是一來因為自家的將軍脫離了危險而有些興奮過度,二來反正要毒死的是假貨也沒放在心上,所以在在船上的時候根本就忘了跟埃爾說起這件事情。不過還好埃爾知道死的那個是假的,於是將珊恩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其實,你押運的這個希格爾德是假的。”

“什麼?是假的?”珊恩的脾氣本來就暴躁,當聽到自己千辛萬苦押運的是一個假貨的時候,不由得怒火上湧。埃爾趕緊說:“你別急,之所以事先沒敢告訴你真相,是怕你知道後影響到你見伐利時候的心態,任何一絲的紕漏都有可能造成整個計劃的失敗。”

“好吧,這事也就這樣了,神後知道這個希格爾德是假的嗎?”

“她當然知道,我們本來的計劃就是將這名假希格爾德押送到金宮城,然後神後會配合著演出一場好戲,將伐利調離水晶城。不過人已經死了可怎麼辦?”埃爾也挺著急。

“既然已經死無對證了,神後也肯定會有新辦法的,你儘快將這個訊息告訴神後,讓她提前做好準備。”看到埃爾點頭,珊恩繼續說:“你覺得會不會是蘭斯讓人下手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