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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被毆打的東岸人

除了皇室與地方越來越明顯的裂痕以及曹國斌的突然晉升,讓路遠有些低迷的還有一件事情。

路遠到利國留學後並沒有與範子涵斷了聯絡。小姑娘依然堅持給他寫信,尤其上個月還給路遠寄了兩張自己的照片。

照片裡小丫頭已經長大了,穿著白色的百褶裙,肩頭披著烏黑亮麗的長髮,站在定海縣有名的北塘河鐵橋上亭亭玉立。

這兩張照片被路遠專門鑲嵌在了木製相框裡,就擺在他軍校宿舍床頭,沒事就拿出來看看,心情能美麗大半天。

路遠的好心情到新曆899年的2月份戛然而止。

範子涵在最近一封書信裡提到中郡范家那位範大公給範子涵介紹了一門親事,據說男方是原郡一家子爵的兒子。

這位原郡子爵與原郡的主人、原郡大公張毅有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兒子目前在原郡兵系統當六品文職官員。

丫頭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路遠這才意識到這些年一直跟自己糾纏不清的範子涵已經十七歲了,不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喜歡偷吃零嘴的傻丫頭。

已經長成大姑娘的範子涵聽說婚事後有些驚慌,兩頁紙的書信寫的錯字連篇文筆不通,從頭到尾都在問路遠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就這麼分開,要不要學著話本小說直接私奔。

看來大姑娘這次是真的慌了,以前她寫信只會亂用成語來著。

路遠在回信裡好好安慰了範子涵,說此事由她男人負責處理,肯定不會有任何意外。路遠還在信裡開玩笑說範子涵這輩子只能嫁給他,沒能人搶!

路遠在信裡寫的很輕鬆,實際上卻無比緊張。

單純從這門婚事來看,解決它問題不大。

路遠可不是話本小說裡愛上富人家女兒的窮小子,人間真善美集於一身。手裡掌握不少資源的他論手段、論見識比這個位面的土著強太多——無非就是花錢找人,在報紙上爆對方的黑料而已。什麼喜歡抽大煙抽鴉片,什麼喜歡逛妓院虐待風塵女子,只要對方不是道德聖人,先一通老拳上去搞臭對方幹趴對手再說。

可是從長遠角度來看,問題就大了。路遠作為帝國準中級軍官,擁有騎士爵位,在世界範圍內擁有不小的名聲,背後還站著幾座粗實的靠山,可這些並不能挑戰帝國已經傳承了一千多年的貴族行事準則。

如果只是範應銘大公出於家族利益安排,那麼一切還有操作空間。如果範有則也動心嫁女兒的心思,那就真的麻煩了。

得儘快將小皇帝承諾的五等爵位拿到手,這樣自己就可以拜託嚴重大人或者陳友益大人出面跟范家提親了。

自己與範子涵還是有感情基礎的,再加上路家與范家的關係,自己這些年拼命博回來的身份、地位和名聲,範有則大機率會同意。

可是哪裡去找建功立業的機會呢,自己當年在利國風頭最盛的時候,以一己之力改善大英與利國外交關係的時候,小皇帝都沒考慮給他授予最低的男爵爵位,由此可見拿到五等男爵的難度。

路遠將給範子涵的回信裝好,心事重重的推門出去寄信。

路遠出校門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達特茂斯小鎮還起了濃霧——利國是個島國,再加上地處彩虹灣開口地帶,空氣潮溼大霧頻繁,又有腐國的稱號

路遠穿著利國的海軍學員制服走在大霧中,循著記憶好不容易來到達特茂斯小鎮郵局附近時,剛走過一個街角就撞上了街頭鬥毆事件。

利國人總是說自己是禮儀之邦,紳士之國,不過那是在清醒的時候。到了中午或者晚上幾杯白酒下肚,那活脫脫就是流氓大國。

路遠平時是不太願意管這種事情的,利國人和利國人幹架,自己一個外鄉人湊上去算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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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天路遠在各種壓力下,心裡的那根弦一直繃得很緊,隨時都有暴起打人的衝動,尤其當他看見街頭鬥毆的是一個利國土著和一個明顯長著東方面孔的黃種人時。

利國人憑藉人高馬大的身材明顯佔據上風,騎在那個身材相對比較矮小的黃種人身上各種揮拳。

被放倒在地的黃種人雖然個頭不高,不過應該學過一定的格鬥術,不停的格擋住對方的沙包大的拳頭,偶爾還能很雞賊的偷襲一波還上幾拳。

到底是力氣比不上利國人,黃種人的反抗越來越軟弱無力,眼看著就要吃大虧。

路遠將信件摺好塞進衣服口袋裡,雙腳發力一個箭步就朝那個利國人飛踹過去,將身材高大的利國土著蹬出好幾米遠,直接栽倒在地讓他疼的亂喊亂叫。

路遠和那個黃種人對視了一眼,趁著利國本地居民過來檢視之前十分默契的下黑手補刀,狠狠地對利國土著拳打腳踢,然後溜之大吉。

跑了很遠,確定不會有人追過來以後,路遠和那個黃種人站在小鎮另外一側的路口彎腰扶著大腿大口大口的喘氣。

“謝謝,謝謝。”那個黃種人緩過氣後,理了理破破爛爛的衣服,對路遠真誠的彎腰鞠躬致謝。

“宇宙國人?”路遠用利語不確定的問道。

“不是……”對方搖搖頭。

“東岸人?”路遠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正是……”對方點點頭。

矮小的東岸人正要問路遠是不是他的同鄉,路遠上前一步突然一把揪住東岸人破破爛爛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嘶吼道:“英東戰爭期間,你有沒有去過北海和遼南?”

路遠看出對方穿的是海軍制式軍服,這個星球絕大部分國家的海軍制服都採用海軍藍。

東岸人似乎有些懵圈,搞不懂現在的情況,想了半天才點點頭。

砰的一聲,路遠揮動拳頭將眼前的東岸人打到在地,跟著就撲了上去繼續補刀。

這一拳是為了沉沒於海底的北海水師艦船!

這一拳是為了我北海水師所有陣亡和自戕的將士!

這一拳是為了……那些活著的可憐人!

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奇妙的事情。臨時救了東岸人的路遠再次暴打了東岸人,連續被毆打兩次的東岸人先是老老實實捱揍,直到後來氣不過開始還手,與路遠扭打起來。

“我知道你是在為北海水師陣亡的將士打我,所以我忍了……”

“還不停手?英東戰爭的時候我才十一歲,是我父親硬要帶我去戰場上感受氣氛,我沒上過軍艦,也沒向你們大英開過一炮,還差點被你們的魚雷轟下海喂鯊魚了!”

“這樣你還打我?再不住手,我可還手了啊!”

“嘿,看招!”

東岸人用聽起來十分彆扭的利語和路遠交流著,直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竭,齊齊躺倒在達特茂斯小鎮青石板鋪起來的街道上,四眼無神的看著被濃霧遮擋住的天空。

“好了,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了。”路遠捂著紅腫的臉,齜牙咧嘴的說道。

“嘶……打一架結識一個朋友也挺不錯的。”東岸人的傷情很嚴重,每說一句話動一動手指都會牽扯傷口,於是疼得不停的倒吸冷氣:“嘶……我叫山本五十,來利國考察的海軍人。”

“你叫山本五十?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你父親是不是叫山本權兵衛?”

“什麼,你居然知道這些?”

“我叫路遠,來利國學習的海軍人。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可是我現在又想打你了!”

“啊,你居然是‘東方之光’路遠,那我們就決一死戰吧!”

山本權兵衛是誰?

那是東岸海軍之父,一個海軍奇才,正是他制定了東岸海軍見敵必戰搞襲擊打悶棍的作戰思路,並一手策劃了英東海戰。

這人新曆869年進入海軍兵學校學習,新曆874年在該校第二期共計十七名學員中,以倒數第二名的成績畢業……如今擔任東岸國海軍大臣。

值得一提的是山本權兵衛就讀的海軍兵學校是東岸人創辦的第一所專業海軍學校。

白船事件後,提出“擁抱西方”政策的東岸人十分尷尬的發現他們在利國或者說整個西方都不受人待見。為了培養海軍人才,他們送人去利國、高西甚至普國學習,奇怪的是東岸人的海軍留學生到處被人拒絕,是看不起東岸人曾經大英屬國身份還是為了嚴守本國海軍機密反正沒人知道,總之就是到哪兒哪兒不要。

東岸人也是一根筋,被刺激了之後就自己辦學校,斥巨資請利國人過來幫忙,沒想到就這麼攢出了以後與利國皇家海軍學院齊名的海軍學校。

東岸國海軍兵學校前幾期學員中,以第七期成材率最高,不少學員已經走上東岸國海軍高位。而第二期是出了名的痞子班,成天喝醉了酒打群架,上頭了連利國人教官都敢打,最後被教官報復性的開除了一大批學員才讓這最後的十七人安安分分的畢業。

這群兵痞的首領就是山本權兵衛。這人出了打架鬥毆是個好手,還出了名的愛搞事情。軍校畢業後,一次和別的士官們一起到娼館裡喝花酒的時候,山本權兵衛看上了一個雛妓。當天晚上山本就找了幾個人做幫手在妓院後牆上搭梯子把那個雛妓從妓院裡偷了出來。後來妓院找上門來,山本的一幫狐朋狗友幫他湊份子算是幫那雛妓贖了身,那個雛妓後來成了他的夫人津澤登喜子,又給他生了個兒子叫山本五十。

路遠為了研究將來的國外對手,透過去東岸留學的同窗打聽了許多東岸海軍資訊,其中就包括東岸國海相(海軍大臣)山本權兵衛當年各種花邊。也因為這些花邊,路遠才知道津澤登喜子以及山本五十。

不愧是家風優良啊,老痞子培養出了一個小痞子,路遠跟山本五十邊扭打成一團邊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