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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軍校同學的晉升情況

“該死的,左,你的個子太……矮了,跟你說話……麻煩!”趁著左匡生猜測競爭對手是誰的功夫,尼科諾夫少校攤開手抱怨道。

左匡生沒有說出從路遠那裡聽來的自嘲名言——“信不信我跳起來打你膝蓋”,只是踮起腳尖拍了拍尼科諾夫的臂膀,認真道:

“尼科諾夫少校,保重。這場戰爭結束之後,我請你喝酒!”

大英帝國對強盜戰爭宣佈局外中立,看似不偏不倚,實際上還是略微傾向於東岸這邊的。

理由很簡單:東岸畢竟是黃皮膚,心理上更加親近,其次東岸很會搞輿論戰,很多大英民眾都信了東岸人極力鼓吹的“同種兄弟、團結對外、共存共榮”說辭。

更深次的原因是東岸比露國要容易對付。東岸是個島國,國土狹小,缺乏戰略縱深和人口底蘊。露國國土廣袤人口眾多,而且與大英帝國有漫長的邊境線,這樣的敵人很難應付。

左匡生同樣秉持這種觀點,理由還要多一條:如果露國贏得戰爭,帝國投入大量資源重建起來的海軍在接下來的抗露戰爭中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反過來如果是東岸獲勝,海軍將大有可為。

理智歸理智,面對把自己當朋友推心置腹的尼科諾夫少校,左匡生道別的時候,言語中已經有了真誠的意思。

這次輪到左匡生目送露國陸軍的輜重部隊走遠,然後怒不可遏的下令洋槍隊和岸防部隊士兵朝北方摸過去,探探競爭對手的虛實。

依然還是羅四小這支小隊走在最前面。

步行二十多裡路,當羅四小帶隊繞過一個小土包,驚訝的發現不遠處有一支穿著帝國新編陸軍制服的軍隊在某個小山坡埋頭修築營壘。

羅四小還沒來得及示警,就看到左匡生邁著小短腿,嗷嗷叫著朝對面飛奔過去。

“左光頭?!”帶隊在營壘外圍警戒的範子昂遲疑道。

這裡深入遼郡,距離最近的海軍軍港足有六十多公里,難道海軍遊上岸了?

“嘿,正是你左家爺爺!”

左匡生大言不慚吹噓的時候,另一名帶隊軍官廖少遊甩開大長腿反超左匡生,跟同學範子昂摟抱在一起。

少年軍校雖然只有一屆學員,其中海軍科與陸軍科因為教學專案不同,只在一起訓練和生活一年。

不過由於譚青雲這個妖孽的存在,再加上路遠的幫襯,少年軍校不多的學員被擰成一股繩,同學之間的友誼遠超外界想象。

在範子昂的盛情邀請下,左匡生、廖少遊帶著海軍護送物資部隊列隊走入陸軍營壘。

更多的陸軍科同學聞訊圍了過來,兩撥人相互鬧騰了好一陣子才恢復正常。

羅四小和李文書這才知道這支軍隊屬於新軍第四鎮輜重第四隊(營級編制),主官是夏雲華協參領,帶隊在外圍警戒的軍官是去年剛從新軍第二鎮調過來的範子昂正軍校,與南天號幫辦大副左匡生、槍械二副廖少遊都是同學。

海軍這邊湊出兩個同學,陸軍那邊湊出四個同學。兩撥人也不講究,在遼郡東岸與露國戰場外圍某個無名高地營壘裡盤腿而坐,生火就餐。

由於外圍警戒工作由陸軍負責,海軍的洋槍隊和岸防部隊士兵按照條例埋鍋造飯。羅四小的洋槍隊小隊跟軍官團捱得很近,許多士兵能聽見軍官們的聊天內容。

“冊那,我說你們搞海軍的,怎麼行軍佈陣也練的像模像樣啊,是不是要搶我們陸軍的飯碗?”

讀軍校之前,範子昂說話行事總是帶著一股子書生的匠氣,見到他父親範有則就噤若寒蟬。在軍校和軍隊歷練多年後,範子昂開朗了許多,身上也多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血性。

他從自己的戰馬夾袋裡摸出一瓶威士忌,開玩笑道。

“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能有多少區別。”左匡生翻出自己的軍用水壺,遞過去接了一點威士忌酒,隨口說道。

“這倒也是……”陸軍這邊曾經在普國留學,現場軍銜最高的夏雲華點點頭,舉杯道:“左匡生,廖少遊,咱們多年未見,先喝一個!”

六隻裝有威士忌酒的軍用水壺碰在了一起,場面多少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在場的海陸軍軍官們根本不在乎。

“你們居然把威士忌帶出來了……少喝點,咱們還在戰場上呢。”左匡生嘴裡說著不要,水壺裡的酒卻喝的比誰都快。

“才一瓶酒,每人都分不到幾口,就是講究個老同學相見的氣氛。再說比酒量,除了路遠那個牲口,我還沒輸過!”範子昂滿不在乎的解釋道。

提到軍校同屆學員中唯二的風雲人物,共同話題就更多了。陸軍科和海軍科畢業的軍官們七嘴八舌的說起譚青雲和路遠的八卦。

“喲呵,大舅子開始痛罵自己妹夫了。”

“你們說,是譚青雲酒量好還是路遠酒量好?”

“應該是譚青雲,去年咱們跟露國騎兵部隊在蒙郡草原起了衝突,酒桌談判的時候,譚大標統連露國那幫老酒鬼都喝趴下了。”

“路遠應該也不差,我都沒見他喝醉過。”

“關鍵人家路遠酒量好,酒品也好,喝多了自己老老實實睡覺,一個字都不往外蹦。哪像你範子昂,喝多了就酒話連篇,連你老子都敢罵。那可是中郡兵第一猛將範有則男爵啊,一隻手都能吊打你!”

李文書好歹讀過幾年書,自詡半個讀書人。他原本不想偷聽軍官聊天敘舊,不過只要是跟偶像有關的話題,李文書什麼原則都可以棄之不顧。

原來偶像已經成家了,不遠處的範子昂軍校就是路遠的大舅哥……

李文書不知道這是老同學跟範子昂開玩笑,他撇過頭認真打量範子昂好幾眼,想透過範大軍校來推測偶像妻子的樣貌,然後默默的為路副統制官可惜了好幾秒鐘。

聽到軍官們聊起路遠的酒量後,李文書將頭轉了過來,一臉震驚的跟自己的上司求證:“弁目大人,咱們路統制官真的沒有喝醉過?”

“路大人的酒量在咱們巡洋艦隊僅次於總統制楊威理大人,怎麼可能會醉?”羅四小用力掰開黑麵包,沾了一些果醬和蔬菜濃湯開始填肚子,順便回答道。

巡洋艦隊內部傳言路副統制官每到聖人節前後都會大醉一次,最玄乎的說法是新曆902年聖人節假期的最後一天,路遠自飲自酌喝的酩酊大醉,跪倒在碼頭上痛哭流涕的念了一首詩:

“進屋人來滿屋人靜,夜無聲,家人深沉沉。我母親床上睡著,怎知道我的歸魂!”

羅四小認為這是以訛傳訛——路參領父母都在世,沒可能寫這種狗屁不通的歪詩。

其實羅四小見過路遠喝醉的樣子。

新曆900年8月,巡洋艦隊完成與江防艦隊每年例行的會操考核返回海濱港。請假下船採買東西的羅四小撞見從軍官俱樂部出來的路副統制。

路大人似乎心情不太好,喝了很多酒,搖搖晃晃的往碼頭走,最後一腳踩空滾到了軍艦碼頭一處堤岸下面,蹲在海水裡說了許多羅四小聽不懂的話。

路大人似乎是在咒罵某個人膽子太大,做事沒有章法,又在怨恨某個人太傻,大包大攬以至於心裡裝的東西太多,快要走不動道。

羅四小覺得路副統制官心裡應該藏著許多事情,未必就像表面上那般少年得志,春風得意。中郡漢縣鐵骨錚錚的漢子不如寬慰自己的恩人,只能時刻做好準備,在路副統制最需要幫手的時候站出來。

“咱們陸軍科同學都發展的怎麼樣了?”

喝完範子昂私藏的存貨,已經是營管帶和隊官的陸海軍軍官們跟軍校讀書時候一樣,在一口鍋裡面搶食。

食材很簡單,氣氛卻很融洽。

在這間隙,左匡生連續問了好幾個與他相熟的陸軍科同窗近況。

“有賴於威敏宮那位連續破格提拔,新軍這麼多鎮協,隊官基本都是咱們的人,營級別的管帶也有四十來個,標級別的標統到今年也有三人。譚青雲就不提了,去年邊境衝突之後就調到第三鎮當正參謀官去了。”

夏雲華提到譚青雲的時候,視線下意識的落到輜重第四隊其中兩名軍官那裡,忙著爭搶食物的其他同學沒注意到這三人有過微妙的眼神互動。

夏雲華似乎放棄某些不成熟的計劃,收起小動作反問道:“海軍那邊呢?同窗們混得好不好?”

“海軍科人少,海軍軍官人更少。船等人的時代,海軍科同學大多爬到大副或者二三副的位置。路遠就不說了,咱們楊威理總統制因為身體問題,可能很快就要返回利國,巡洋艦隊總統制位子遲早是他的。”廖少遊不願意聽左匡生話癆,搶先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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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這麼快就要晉升艦隊總司令了……”花了七年時間才摸到協參領門檻的範子昂正軍校摸了摸自己鼻子,一邊替準妹夫高興,另一邊又在擔心他老子範有則痛罵他廢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相互問過發展和近況後,軍官們刻意壓低聲線討論某些敏感話題,李文書雖然捱得很近卻也只能斷斷續續聽到少量的關鍵詞。

“我聽說新軍內部挺亂的,皇室和貴族出身的同窗們鬧得勢不兩立,怎麼看起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廖少遊覺得陸軍這邊氣氛融洽,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