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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翱翔的黑龍

黑龍高高翱翔在半空之中,而赤紅著眼睛的毒蛇跟隨在它的羽翼之後。

在尼德霍格部落的黑龍旗幟下,是充斥著復仇怒火的蘇爾提爾,以及他的戰士們。在決定了要前去斬斷世界之樹後,蘇爾提爾立刻動員了他的戰士們,按照傳說之中霜巨人之城的位置去搜尋智慧巨人彌彌爾。

令蘇爾提爾心涼的是,他的戰士們踴躍支援的模樣。他們現在是戰士,但是在不久之前,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只是漁夫、獵人與農民。在奧丁的軍隊之前,他們部落的勇士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而勇敢的衝了上去——然後如同割麥子一樣的倒下。而這些男人幸運的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並且沒有被奧丁搜捕奴隸的軍隊抓捕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們都是逃兵,都是懦夫。

他們都對於奧丁有很深的仇恨。每一天,都有代表著奧丁與阿薩神族的烏鴉旗幟被燒燬,他們大聲咒罵著奧丁的走狗們,吹噓著自己曾經參與的戰鬥,以及殺死的奧丁走狗。然而,蘇爾提爾根本不相信他們所吹噓的東西。在這個部落之中,蘇爾提爾只信任為數不多的一百多名戰士。

在蘇爾提爾計劃襲擊奧丁軍隊的後方之時,那些天天叫嚷著:“我曾經殺死過三隻奧丁的狗!他們當時帶著刀劍來圍攻我,但是最終我讓他們的腦袋像是稀泥一樣爛在了地上!”的英雄好漢們全都換了一副臉孔,不斷地向著蘇爾提爾建議要更加謹慎一些。

“即使我們襲擊他們的後方,也要考慮他們會不會打個回馬槍。”自稱為狂暴蒂戈的戰士向著蘇爾提爾建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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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就是說,他們有可能一天之內穿越幾百裡的雪地之中來參與回防。”

“他們很狡猾,我們要謹慎一點!”這是天天穿著血紅色面具,自稱是用奧丁的戰士之血染紅的卡里。

“是很狡猾,至少比一個用豬血冒充人血的傢伙要狡猾一點。”

“他們的戰士很多!我們的數量佔據劣勢,即使我們的戰士們都比他們英勇,但是依然容易被他們圍殺!”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大漢艾勒爾,每天在蘇爾提爾身前吹噓著自己當年一個人砸碎三個奧丁戰士的功績,希望能夠在蘇爾提爾眼中獲得重視,如果能夠得到一個小官更好。

“如果只算不說大話的戰士,他們的確比我們多很多。”看著那些沉默不語,低頭磨礪著自己的武器,或是暗自對著地圖思索作戰計劃的真正戰士,再看看那些滿嘴大話,色厲內荏的懦夫,蘇爾提爾還是放棄了趁著奧丁大軍離開,襲擊奧丁後方城鎮的計劃。

他們都是懦夫。當聽到有可能和奧丁的戰士作戰的時候,他們都收起了自己在吹噓時候的氣勢,即使敵人的數量只有自己的五分之一,也絲毫不敢在正面戰場上和那些奧丁的戰士作戰。此外,他們也熱衷於打壓排擠那些真正的戰士,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放心,不會使得自己被揭穿,或是在比較之中落敗。

而相比於他們,那些女人們似乎更加當得起戰士的稱號:他們在如狼似虎的敵人衝上來的時候,還能為了自己的孩子和那些侵略者英勇作戰。在蘇爾提爾部落之中有不少的女人都沒有胳膊,或是失去了一隻眼睛。然而,她們卻有著蛇一樣的眼睛,比起那些懦夫,更加的值得信任。

在蘇爾提爾提出要避開奧丁的軍隊,去砍伐世界之樹的時候,這些廢物們卻顯得十分的振奮。他們想到自己不需要正面對抗奧丁的軍隊,還能夠將主要的功績攬入懷中,就顯得十分的興奮,以及……噁心。

“酋長,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您只需要在部落等待我的好消息就好!”說話的就是艾勒爾。他猛地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比起蘇爾提爾甚至更加具有威懾力:“眾所周知,我在一場戰鬥之中就殺死了三個奧丁的走狗!而我也能夠勝任這個任務,去斬斷那棵狗娘養的樹!只需要您給我五百人,我就能完成這個任務!”

蘇爾提爾冷眼看著這個小丑。他的復仇計劃需要戰士,而不需要廢物。艾勒爾想的是什麼蘇爾提爾很清楚:他不過是想要藉助這個功勞來提升在部落之中的威望,然後希望憑藉這個來謀取自己這個位置而已。在尚有奧丁這種外敵之時還一心想著內鬥內耗的……都是廢物。

“世界之樹不是一兩天就能抵達的,它在霜巨人的城市附近。現在,誰願意跟我一起去的?”蘇爾提爾只是瞄了艾勒爾一眼,眼睛之中帶著的殺氣就將艾勒爾嚇了一跳,甚至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看著周圍那些沉默寡言的戰士們紛紛舉手響應蘇爾提爾,艾勒爾在心裡卻暗暗冷笑。蘇爾提爾離開了這裡,而帶走的人都是他的死忠份子。等到他歷經千辛萬苦回來的時候,自己早就能夠坐穩尼德霍格部落的酋長大位了。

而蘇爾提爾看了看那些願意跟隨自己的人,也微微地笑了出來。即使奧丁的軍隊無比強大,自己有這些戰士跟在身邊,也毫不畏懼。奧丁放了自己一命,覺得自己不過是一隻野狼一般,只需要一點點的耐心與準備就能夠斬殺。而自己也將向他證明,放過自己將會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一個錯誤:自己總有一天會揮舞著自己的長刀,帶著自己的戰士們向他討還那些累累血債。

向他證明,你放過的不是一隻小狼崽子,而是一條翱翔的黑龍。

在那一天之後,耶夢加得認識了很多新的朋友。它們柔軟的身體,輕靈的步伐全部吸引著耶夢加得。而耶夢加得那天參加的血腥聚會也偶爾再有舉行,耶夢加得也被它們所信任,作為旁觀者與貴賓與他們分享這份快樂。

只不過,在這些聚會之中,耶夢加得偶爾會好奇,自己的這些朋友們在嘴裡的感覺會是什麼樣子。這樣的想法曾經出現過幾次,但是很快都遠離了耶夢加得的腦海。奈亞拉託提普不僅僅是壓制了耶夢加得的力量,還將它變得更加像是一個人類了。儘管從前蛇身還是殘留了一些影響,但是已經並不明顯。

耶夢加得的晚上從此變得不再安靜了。他的朋友,那只橘貓,開始帶著他穿行在小鎮的各個地方。由於擁有著耶夢加得這個跟班,以及在烏撒之中的崇高地位,它開始變得越來越膽大妄為。

而就在耶夢加得擔心自己的任務能否完成,以及自己離開後這個朋友會不會遭遇到什麼不測的時候,發生的一件意外事件使得耶夢加得的任務提前完成了。

在那一晚,橘貓又一次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耶夢加得的窗前,向他發出了一個一同出行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