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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奇怪的要求

對於不用下鍋變成蛇肉湯這件事情,楚原還是十分開心的。但是對與這個村子裡的人突然向自己跪拜,楚原感到十分的懵逼。

我一條海邊的大蛇,怎麼就突然成了神了呢?

不過無論怎麼樣,自己的處境變好也是肯定的。在幾個健壯的村民將大框大框的食物倒進楚原嘴裡之後,他也慢慢恢復了精神。扭動著依然在痠痛的身體,楚原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湊向了小蘿莉的腦袋,近的幾乎要貼到一起,乃至雙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事實上,楚原並不是想要親近或者非禮這個小蘿莉。剛剛從虛弱中恢復過來的他的感知能力也剛剛復甦,如果不貼的近一點,根本無法看見小蘿莉內心的記憶與想法。

畢竟,相比於小蘿莉告訴自己,還是自己看比較容易得知事情的真相。

古格薇爾。這就是小蘿莉的名字。她是一位巫師。她的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傳遞著巫術的知識,而村民們敬畏她的能力與見識,將她奉為這個名為卡斯爾的小部落的領導人,帶領村子的人在越來越嚴酷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但是,隨著伊塔卡,一位神明的到來,所有已知的部落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困難。大神伊塔卡終日遊蕩在荒原之中,他高大的身影可以與山峰比肩,而當他漫步之時,有極寒的寒氣向四面八方擴散,使得這裡的環境日益嚴酷。

更加糟糕的是,許多特別的不可名狀的神靈也來到了這裡,他們有的會奴役部落民作為奴隸,有的則會將其作為食物。即使卡斯爾部落具有一池常年滾燙的溫泉,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卡斯爾部落最終的結局只有徹底毀滅這一條路。

為了不走向毀滅,古格薇爾只得尋求神明的庇護。這個世界的巫師能力在於各種各樣的見聞,並且可以取悅於神明,從而獲得驅使其眷族生物的權力。如果沒有一位較為仁慈的神明的垂青,即使是巫師也無法真正改變什麼。

早在幾個月前,卡斯爾的獵人就遠遠的看見了楚原的身影,透過幾次遠遠的觀察,他們認為楚原是一個較為溫和的神明。在楚原身負重傷從黑泥蛆蟲身邊逃出來之後,他們便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將楚原救回村落之中,希望搭救的行為可以讓楚原願意給予他們庇護。

當楚原從小蘿莉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已經盯著小蘿莉的眼睛看了許久了。小蘿莉的眼神早已不復原來的沉靜清澈,而變得有點複雜,而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藉助洞察人心的天賦,楚原很輕鬆的分辨出了狂熱和哀求兩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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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可惜,但明顯不是自己的外貌打動了這個古格薇爾想要以身相許,而是隨著自己身體恢復而恢復的另外一項能力:恐懼。

楚原原本以為是自己掠食者的氣息使得那些野外生物見到自己就陷入恐慌,但是明顯並沒有那麼簡單。隨著注視自己時間的增加,古格薇爾和其他卡斯爾的部落民也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情緒的波動,變得狂躁、恐慌。而古格薇爾哀求的眼神,就是哀求楚原能夠不要繼續“感染”自己的人民,使得他們最終變成瘋子。

然而,根本沒有練習過的楚原也並不知道怎麼控制自己這個奇怪的能力,不得已之下,楚原只得吩咐古格薇爾每天傍晚前來山中尋找自己,然後轉身向村外的一座荒山鑽去。

在荒山的一個山洞之中,楚原扎下了自己第二座巢穴。在有目的性的挖掘自己潛力的情況下,楚原發現了自己感知數十公裡內大範圍生命的能力,但是對於如何收斂自己令人瘋狂的能力卻並沒有絲毫頭緒。

每天傍晚,古格薇爾小蘿莉都會穿戴整齊,讓部落中的勇士扛著肉食等祭品來到這座荒山腳下,將祭品放在楚原巢穴的洞口。接著,楚原會在山洞之內用類似於靈魂傳音的技巧向古格薇爾傳授自己的命令,在楚原的幫助下,古格薇爾帶領著那些卡斯爾的部落民修築了擋風的牆壁,並總能找到零散獸群的位置。

在收到訊息之後,那些勇士會返回部落,而古格薇爾則會在洞口,向楚原講述一些部落流傳下來的古老故事,加深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

雖然閱讀古格薇爾的記憶可以更快的瞭解這些故事,但是這種近似於粗暴的方式很容易留下精神上的創傷。在上次閱讀記憶的時候,楚原看見年僅十歲的古格薇爾就已經繼承了死去父親的手杖,站出來為這個部落而奔波了。整個部落的希望都壓在她身上,而她則需要用自己的智慧來應對凜冽的寒風與虎視眈眈的邪神們。在遇到楚原之前,古格薇爾已經自己堅持了四年。

這個堅強的小女孩最終還是觸動了楚原的內心,讓他不願意再次加重她的負擔。於是,每天傍晚的閒暇時光,就成了楚原和古格薇爾隔著山洞的石壁講述著一個個古老的故事與詩歌。這也成為了楚原一天之中難得的愜意時刻。

透過瞭解詩歌與故事,楚原已經認識到自己穿越成為了一個弱雞神的事實,和那些具有無窮偉力的大神不同的是,自己只擁有所有神都有的基礎技能:讓所有生物心生恐懼乃至被驚嚇到瘋狂的神之真容放,以及讀心術,或者說極強的精神力。而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可以無師自通這些野蠻人的語言。

除此之外,楚原也瞭解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大致位置。他現在應該是北歐東部的芬蘭區域,而周圍則分散著大大小小十幾個部落,人數從數百到一兩千不等。

在幾十年前,這個數字應該更多才對。但是自從一位邪惡的神明,具有巨大肥胖的蟲形軀體,熱衷於食人的艾爾德裡奇的神明到來之後,許多部落都消失了。這些部落被俘的居民被帶去艾爾德裡奇的領地,一座散發著不詳寒氣的山谷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對於這個訊息,楚原心底暗暗忌憚,但是由於艾爾德裡奇並不能離開領地太遠,楚原並沒有十分畏懼這個強大的鄰居。

在古格薇爾讀詩之外,出於對古格薇爾的喜愛,楚原也願意解答一些古格薇爾有關於巫術的問題。那些卡斯爾部落遺留下來的巫術書籍都燒錄在石板之上以免丟失,由於記錄方式的緣故,這些巫術書籍都十分的簡略,以至於頗為晦澀。

然而,似乎天生就理解這些一樣,楚原可以完全無障礙的閱讀、聽與講所有的語言,而那些晦澀難懂的巫術咒語,楚原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理解,並完美的釋放出這些法術,而且有些法術在楚原手裡還會擁有一些額外的效果。

彷彿這些法術天生就是給楚原這樣的生物準備,人類只是勉強能夠使用而已。

雖然一天天的變冷,但是卡斯爾部落的人民生活卻在一點點的變好,而楚原也對自己作為這個小小村落守護神的生活感到越來越滿意。

然而,就在一天的讀詩時間結束後,古格薇爾卻並沒有向他提出巫術方面的問題,而是跪倒在地上,頭深深的磕在土中,提出了一個楚原完全無法理解的要求。

“偉大的蛇神,您的僕人古格薇爾乞求您賜下您尊貴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