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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死之國的統治者

那些死去的人的靈魂會受到一種奇異的吸引,從自己死去的地方千里迢迢的跋涉前來,然後進入這個結界,被結界保護起來。但是,這個結界也會不斷地從這些靈魂身上吸收力量來維持自身的存在。

對於楚原來說,這個結界會給自己帶來吸引也是因為當時被自己吸進體內的靈魂的影響。對於楚原來說,自己當時將那些死在大風雪之中的人吸收進入自己的體內,他們被楚原的靈魂所隔絕,因此不會受到死人之國吸引力的影響。但是,當楚原接觸到結界的時候,那股力量也進入了楚原的體內,所以才會給楚原這種奇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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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楚原咬牙切齒的望著不遠處的結界,只感覺無比的煩躁。無論這結界是如何出現的,它現在都將自己拘束在這個地方了。即使楚原用盡全力來想要破開這個結界,卻也很難對抗背靠著數十萬只幽魂的結界,只能擠開一個小小的縫隙。而這個縫隙根本無法使得楚原的靈魂從這裡離開。

“成吧。來想想辦法。”放棄衝擊結界的楚原一臉不忿的說道。看著結界上的縫隙飛快地恢復,感受到和本體的連結也被切斷的楚原只能去思考其他的辦法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人類和自然的演化是無法發展出這樣一個地方的。這個處於海底的大坑明顯是有人特意選擇的,而這個複雜的結界也一定是精心佈置的結果。

“我先想想……我剛剛進來並沒有發現有敵意,那麼他或者是死了,或者是離開了。那麼,這裡說不定會有什麼留下來的東西。”楚原分析到。楚原靈魂化身被他施加了許多的遮蔽法術,可以避免被普通的生物或是靈體發現。但是如果是那些和自己一個等級的支配者們,楚原的這些粗劣的法術和不存在也沒有什麼區別。

大多數支配者雖然有著千奇百怪的外貌,而是理論上還是同一個種族的兄弟們,但是楚原覺得,如果有的支配者發現了自己的話,絕對會將自己當成十全大補丹吞下肚子裡去。在覺醒了操縱靈魂的力量之後,楚原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靈魂的本質:一團帶著意識的精神能量。

在還活著的時候,這股精神力量會被限制在體內,維持身體的行動就會消耗它的絕大部分力量。因此,即使普通人的精神力也足以做到移動小石子之類的行動,但是卻極少有人可以做到,只有在死後,靈魂脫離了肉體的限制,才能夠自由移動。而那部分可以做到的人,則會被認為是有著特殊的天分,他們更加敏銳,更能理解到世界的真諦,而可以更好的掌握精神力量也使得他們可以釋放法術。由於這種天賦是可以遺傳的,大部分這樣的人都是某個巫師家族的成員。

既然靈魂是帶有意識的能量,那麼如果可以將這股意識抹去,就可以透過特殊的方式吸收這股能量化為己用。楚原之前將那些死去的信徒的靈魂吸進身體就是類似於這樣,在他們還沒有消散,或者說,沒有被死人之國吸引走的時候將他們吸進身體。只不過楚原並沒有抹去他們已經極其微弱的意識抹去而已。由於是他們願意被楚原所吸收,他們可以在楚原的體內保持微弱的意識,而楚原也可以使用他們的力量。

降落在海底,楚原看著周圍無數茫然的死者,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些死者雖然被當成電池壓榨,但是結界同時也在保護著他們。如果楚原願意,他可以將這些靈魂全部吸納進入體內,這樣他就足以獲得衝破結界的能力。但是,楚原不可能消抹掉這麼巨大數目的靈魂的意識。這些靈魂的意識殘渣足以使得楚原性情大變,除非他在出去之後馬上再將這些靈魂排出體外,但是這樣也會帶來巨大的弊端。

這些靈魂失去了保護,會遊蕩在世上,而和人類中有巫師一樣,深海生物中總會有一些可以感受到這些靈魂。他們或許會吞噬他們,最後長成一大堆恐怖的海怪。即使這些海怪生活在深海之中,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前往淺海地區給楚原添麻煩。

除此之外,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靈魂收集器。在它已經失去了自己主人的情況下,楚原也有想要利用這個地方的思考。在將諸部落合而為一之後,楚原生出了想要帶著他們征服這整個世界,將崇拜自己的教派擴大到所有地方的想法。而這個地方,可以作為自己教義中地獄所在之地。

如果能夠在這裡留下一個化身,或者是製造一個生物來代替自己管理這裡,楚原可以將這裡作為自己的一個基地。雖然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什麼資源都沒有,但是可以學習結界的方式,從那些被吸引而來的靈魂體內榨取力量。這種細水長流的方式雖然吸收速度較慢,但是它帶來那些靈魂體內記憶殘渣也較少。如果能夠控制好速度,使得吸進來的靈魂殘渣永遠少於自己的處理能力,那麼就不會帶來任何問題。

陷入自己計劃之中的楚原立刻開始了自己的行動。自己不可能天天在這裡處理靈魂殘渣,而且這樣的工作也不需要很多的主觀能動性,因此,楚原並不打算製作一個類似於尤彌爾的化身,而是準備製作一個新的生物出來,代替自己控制這個地方。

楚原的強忍著靈魂撕裂的痛苦,從自身的靈體上撕下一塊下來,然後將強悍的精神力向四面八方輻射出去,將許多幽魂卷向自己的方向。以自己的靈魂為核心,楚原將這些幽魂揉為一團,漸漸地化為了一個人形。

隨著那些靈魂力量被聚集的越來越凝實,幽魂的青光也變的越來越深,呈現出一股詭異的墨綠色。這個純粹由靈魂構成的能量體也漸漸地顯示出了自己的面孔,一幅中性化的平淡無奇的面容,彷彿是那些所有幽魂面貌的中間值一般。

“以我……楚原之名,賦予你嶄新的生命。”對於楚原來說,他可以是大蛇,可以是尤彌爾,但是對於他自身來說,楚原永遠是他認知最為深刻的身份。因此,在將自己的靈魂碎片和這個能量體混合的時候,楚原宣告的是自己的名字。

最終,在楚原將自己的靈魂融合進去後,這個靈魂體的外貌也發生了變化。對於楚原來說,這個新的能量體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而由於自己在到達這個世界以來,一直在面對著許多的壓力,楚原在潛意識裡,更加想要一個溫柔的女兒。因此,這個靈魂體慢慢變得女性化,最終成為了一個面容清冷的高挑女子,而那些墨綠光華也最終全部被收斂入體內,露出了女子白皙的皮膚。

“父親……”當女子抬頭時看到了不遠處的楚原。由於靈魂的親近感,女子立刻就知道,面前就是給予自己生命的人。低下頭看見了自己赤裸的身體,冰山一般的女子的臉也是微微一紅,揮了揮纖細的手臂,女子的身體上立刻出現了一身如同中國古代長袍混合著北歐風格的華麗黑色長袍。

“告訴我你的名字?”對於楚原來說,雖然可以為自己的女兒命名,但是這個新生的女兒在事實上擁有著數萬靈魂的記憶碎片,並且也有著來自自己靈魂碎片的一部分人生經驗,在事實上,即使剛剛出生兩分鍾,這個靈魂也和成年人沒有什麼區別了。不是很明白北歐這邊文化的楚原自然更加希望她為自己取名。

“吾名……尼伏爾加姆,死者中的生者,父親。”只是微微思索了一下,她便給出了自己的答覆,而楚原聽到這個回答則捂住了自己的頭。由於她獲得的記憶全部來自於碎片,她似乎給自己取了一個既難聽又晦澀的名字。

“你可以保有這個自己的名字,而我希望稱呼你為……海拉。”楚原不得已之下給她取了個另外一個名字,然後將手搭在海拉的肩上說道:“你生於這裡,而這裡也將成為你的疆土,從今日起,你便是這裡的女王,死者之國的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