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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猜忌

就在阿克塞爾還在觀察那些守護者的時候,忽然瓦爾哈拉的下方傳來了一陣歡呼。而第三層的那些守護者們也都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向著進來的兩個身影遙遙示意。

這兩個並排進入的身影,一個是強壯的奧丁,他拿著一根有著奇異花紋的綠色長矛。而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身影雖然在普通的的眼裡也能稱得上是一個強壯的人,但是和那個傢伙一比,就要看上去要瘦弱很多,在他的身後,有兩個強壯的僕人跟在後面,碰著一柄巨大的大劍。

即使阿克塞爾等人並不認識那個較為纖細年輕人,而且這個黑色頭髮的人種是他們從未見到過的,依然能夠猜出,這就是尤彌爾神。眷族不過是神的寵物,而眷族的外表,自然也會隨著神的喜好而變化。而在接受了尤彌爾神的血液後,整個卡斯爾的人,除了古格薇爾,的皮膚顏色都開始慢慢變得有些發黃,而頭髮也在向著神色發展。

因此,在看到這個黃色皮膚的年輕人後,阿克塞爾覺得他有可能就是尤彌爾神轉生後的樣子。而在看見他後面那柄被稱為罪業大劍的武器後,阿克塞爾更加堅信了這一點。

奧丁閒庭信步的走了進來,並向著那些戰士們點頭示意。對於那些戰士們來說,他們來這裡根本不是為了蹭吃蹭喝,而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以及,見到奧丁。對於這些下位者來說,奧丁的一個眼神,對他們點一點頭,都可以成為他們吹噓的資本。

而這也是奧丁想要的結果。獲得了智慧後,奧丁很快就意識到了戰士們對於他統治的重要性。這三百名戰士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鄰里之中受到尊敬,可以影響他們周圍的人。此外,他們在戰鬥中甚至可以對抗一千名普通的男人。有了他們的支援,奧丁才能坐穩現在的位置,繼續和那些巫師以及長老們勾心鬥角。

阿薩部落由於有著先祖之靈作為守護神,這些巫師們並不需要像其他的部落巫師一樣,每天壓榨著自己的法力來釋放探索、治療等法術來輔助自己的部落,或是長老們一樣每天都在忙碌,直到死去。他們的生活十分愜意、悠閒。因此,他們有著更多的時間鑽研法術。但是,在沒有神的情況下,他們根本無法使用那些複雜的殺傷性法術。而那些輔助型的法術就算再多,也無法造成什麼傷害。

他們可以學會,但是用出來的話,需要許多巫師合力,以及漫長的準備時間,就像是那天奧丁之牆竣工,老巫師克裡爾想要做的事情一樣。而在戰場上,這種緩慢的攻擊是無法傷害到任何人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卡斯爾人才會變得那麼強大,因為在寒冷的天氣之中·,弓箭很難以保養,而粗陋的工藝也使得此時各個部落的弓箭射程僅僅有四五十米。而普通的卡斯爾人,即使他們控制冰雪的力量較差,也能夠將威力比弓箭大得多的冰錐發射出百米之外。

此外。這些巫師和長老們的悠閒生活也使得他們失去了族人的愛戴。雖然族人們依然尊敬他們,但更多的是出於傳統而非他們的所作所為。相比於這些巫師和長老們,族人們更加信任自己身邊那些保護者們,比如那些戰士。

在剛剛回到阿薩部落的時候,如果那些巫師們宣佈奧丁是叛徒,或是找個其他的理由和奧丁立刻開戰,那些被巫師們教育了許多年的部落居民一定會相信,而奧丁也是一定會失敗的。大多數人會選擇向奧丁他們動手,少部分人則會觀望。而如果奧丁還手,就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同時對自己的信仰來源下手會使得他們虛弱。而如果奧丁他們不還手,那麼他們就會死。

然而,在回到部落後,巫師們雖然對於前去尋找知識的奧丁感到了不悅,但也沒有發展到開戰的地步。而後,奧丁迅速的透過建立奧丁之牆、開挖排汙渠、興建瓦爾哈拉英靈殿等方式樹立了自己的威信,並將處於中立甚至有些偏向巫師那邊的戰士階級拉攏了過來。而在戰士們支援奧丁,並奉奧丁為神的那一刻起,那些巫師們就已經失敗了。

這些戰士們加起來可以號召半個部落的人。而加上奧丁他們的影響力後,阿薩部落有百分之七十的居民都已經站在了奧丁這邊。而為了避免刺激到奧丁,使得奧丁化為自己見到的那個殺人狂魔,巫師陣營的首領克裡爾對奧丁擴張自己勢力採取了放任的態度,這也使得奧丁變得更加強大。

而且,新近還搬來了數百人,他們是各個部落的底層,受到奧丁派出的傳教士們蠱惑前來這裡。這些人的到來更加重了城內信徒的信仰,而他們的孩子們在信仰奧丁的環境下長大,自然也會成為奧丁的信徒。可以說,巫師們沒有把握住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而已經失去了現在和未來的他們,已經沒有了贏的可能。

這使得奧丁有些春風得意。並且更加的為自己當年在野外招徠了楚原,並和楚原稱為兄弟而感到幸運。奧丁擁有著許多陰謀的知識,但是不是很會使用。而楚原,不僅僅幫他設計了排汙渠、阻止了一些針對他的陰謀,還想了一些很秒的辦法將那些巫師們的名聲搞臭。可以說,奧丁認為他完全……嗯……幾乎完全可以配得上和自己平起平坐的那個王座。

而楚原在回到瓦爾哈拉後,立刻就感受到了血脈上的聯絡。在抬起了頭後,楚原很自然的就看到了第二層的黑衣人們。而在見到楚原後,這些黑衣人也用熱切的眼神看著楚原。

“是我。”楚原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而卡斯爾來的所有人,包括阿克塞爾在內,立刻就單膝跪地,向著證明了自己身份的楚原表示出敬意。

在海拉來到卡斯爾城的那短短一段時間內,這個軍國主義狂熱擁護者的冰山美女海拉幫助楚原在卡斯爾城之中設立了一整套的規矩。其中就有,除了少數身份特殊的,比如古格薇爾這樣的人之外,見到楚原都必須下跪的要求。為了在卡斯爾城有著大量外來人口湧入的時候保持自己的威嚴,楚原同意了她的提案。

而在實施的時候,為了保證自己的小心思,將卡斯爾變成一個適合自己心意的城市,海拉加入了一些歧視文人的規矩。神殿武士、軍人等只需要單膝下跪,而那些文職人員的普通人就需要雙膝著地。而這個規矩的結果就是,在因為享受著戰爭紅利的特別崇拜戰士的卡斯爾城之中,士兵的地位進一步的提升了。甚至很多文職人員也表示願意拋棄自己現在這個職位,只求加入軍隊。

而發展到了現在,甚至整個卡斯爾的文職人員都是因為年齡或是身體原因離開軍隊的人轉業的了。可以說,現在的卡斯爾城,你要是把一個文職人員惹惱了,他甚至是可以當場抄刀子跟你幹架的。對於古格薇爾,拉格納等領導者來說,在現在這個哪裡都缺人的時候,這些上馬治軍下馬治民的官員,才是真正的好幫手。

而楚原也是這樣想的。在仔細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卡斯爾黑教會成員後,就連楚原也有一些驚異。自己為了不使得他們變成像是溫迪戈人一樣的怪物,選擇了弱化自己的血脈力量。原本楚原只是想使得他們的身體素質提升一些,但沒有想到自己的血脈力量竟然能夠將他們強化成這樣。

楚原不需要像那些先祖之靈一樣慢慢的觀察他們,而是只需要看一眼就夠了。透過他們肉體散發出的氣血力量強度,楚原可以很輕鬆的看得出他們的身體素質強度。在楚原看來,這些人都已經逼近了人類的極限了。如果放到自己那個年代,這群人即使拿不到很高的名名次,但是參加奧運會都可以。

然而,在看到他們的靈魂之時,楚原感到了更加的驚訝。在他們淡青色的靈魂上,環繞著的是一團藍色的煙氣。這股煙氣散發出和楚原同源的力量氣息,正是楚原當年賜予他們的血脈力量。即使和當年剛剛賜予的時候比,楚原的血脈力量已經消散了很多,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這股力量還是在持續不斷地強化他們的身體與靈魂。

可以說,他們根本沒有達到自己的極限,而是還在不斷地變強。而在楚原看來,他們除了身高和膚色產生了一些變化,總體還是像之前一樣。這就使得楚原對於神的能力有了更深的一種認知。

在以前第一次打退埃爾德裡奇的夜襲後,楚原和洛依高爾聊了很多事情,以便補足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知識。在這個過程之中,洛依高爾曾經和他提到過一個名字聽起來很像是克蘇魯的神明。他是一個很古老的神,生活在大海之中。而他的血裔眷族們則是一種半人半魚的生物,被稱為深潛者。

任何人形或是接近人形的生物都有可能被轉化為深潛者。他們可能會從自己的父母那裡繼承到深潛者的血脈,然後幾十年間都不發生變化。在他們的生命開始走向衰老的時候,他們會變得越來越像是一條魚,最後化為深潛者,進入大海,從此不知所蹤,幾乎不會再回到陸地上。

而在大海之中,他們的血脈會持續改造著他們。如果沒有因為外力而受傷,這些深潛者就不會死去。他們體內來自偉大的克蘇魯的血脈會使得他們變得越來越巨大。越來越強悍。由於克蘇魯神強悍的血脈,他們之中最為古老、龐大的一隻,甚至也成為了神。而他的配偶,雖然沒有成為神,但也成為了一隻巨大的可怕怪物。單論肉體的力量,絕對不會比埃爾德裡奇小。

在洛依高爾的話裡,他將克蘇魯說成是他們這些新生神之中最為強大的一個。而自知自己就是所謂墊底級別的楚原並不指望著自己的血脈力量能夠達到這個級別。然而,楚原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的力量。

而在這個時候,楚原又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雖然十年的時間使得他的相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由於當年他給自己留下了很多很大的印象,楚原還是認出了他。

阿克塞爾。那個一直跟在古格薇爾身後的小破孩。

在奧丁和那些其他先祖之靈有些驚異的眼神之中,楚原繼續面無表情的前進著。由於自己之前跟他們說的那句話,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人跪拜的是楚原,而不是奧丁。因此,那些普通的戰士們雖然對於這些並沒有什麼驚訝。在他們看來,只是自己信仰的洛基神招來了一批武士而已。

而那些先祖之靈們,在已經知道這些霜巨人的身份時,立刻產生了一些驚醒。眾所周知,霜巨人只信仰一位神明,那就是霜巨人之祖,尤彌爾。而即使是一些離開了霜巨人城市的人,比如彌米爾,也不會選擇信仰其他的神明。而如今,自己的面前卻有一個讓這些明顯在霜巨人之中也有著不低地位的人跪拜的傢伙。

他們或許不會想到楚原就是尤彌爾神。但是,一定能夠猜到楚原在霜巨人之中的地位。而這樣一個在其他勢力之中有高位的人,又為什麼會來阿薩部落呢?他會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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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這麼猜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