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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楚原的計劃

奧丁也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很明顯的在面色上反應出來。在他看來,無論楚原是什麼身份,他已經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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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霜巨人來說,他們在傳說之中一直都是冷酷、無情的。奧丁相信自己的這個兄弟,如果回到了霜巨人之城,很有可能會被人懷疑,最終丟掉性命。畢竟,自己勢力的高層忽然加入了另外一個勢力,對於很多人類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更別說那些傳說之中殺人如麻的霜巨人了。

因此,奧丁雖然在自己的內心之中有一些不悅,但是依然沒有表現出來。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從曠野之中撿來的兄弟是一個強悍的武士,而他也是一個智者。即使自己活得了彌米爾所守護的智慧,他的智慧也不遜於自己。可以說,他是自己將阿薩部落壯大的一個很好的幫手。

想到自己付出了這麼多,才能在九死一生之中活得那個異世界主人的智慧,而反觀楚原,可能僅僅是因為生為霜巨人,又擁有一定的天賦就能擁有那些智慧,這使得奧丁感到心裡非常的不舒服。然而,想打自己如果能夠將現在這件事情處理好,說不定可以絕了楚原回到霜巨人的城市的後路,使得他從此變成阿薩部落的洛基神,奧丁就強行壓下了自己的不悅。

當楚原和奧丁坐在了王座上後,阿克塞爾等人才站起了身。那些在第二層的卡斯爾黑教會成員也都走上了第三層,站在了阿克塞爾身後。

感覺氣氛有些沉重的那些先祖之靈們,雖然依然端著酒杯、拿著烤肉,但是為了防止阿克塞爾等人暴起傷人,他們也在散步間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奧丁和阿克塞爾等人之間。不過,他們與其說是在警戒阿克塞爾,但更多的還是在注意楚原。畢竟,阿克塞爾雖然強,但也不是不能打敗的。無論是托兒還是提爾,都可以戰勝他。然而,有著那柄可以發出灼燒靈魂的火焰大劍的洛基,如果突然發動襲擊,那麼就肯定能夠造成巨大的破壞。

即使是在戒備,但是這些先祖之靈們還是在三三兩兩的聚集交談著,至少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只有暴脾氣的托爾用一隻手偷偷地摸到了自己的錘柄上。而在下方的那些戰士們看來,卻是洛基神想要和奧丁神動手的樣子。有些脾氣暴躁而又急於向奧丁表忠心的人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隨著第一個人拔劍,剩下的戰士們也如夢初醒一般反應了過來,隨即噹啷噹啷的拔劍聲響徹了整個瓦爾哈拉。

而奧丁看著這樣的亂象,感到了有一些惱怒。

現在的奧丁已經不是那個離開阿薩部落的時候一心想著的只是掙脫自己的束縛的人了。在獲得了權柄後,他自然而然的將自己擺在了統治者的位置上。在他看來,既然對方沒有動手,而自己也沒有發出命令,那麼他們就不能動手,像是那些先祖之靈一樣做準備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像那些戰士一樣的行為,自然是不將他奧丁放在眼裡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將你們的武器放下來!”奧丁直接對著那些抽出武器的戰士們呵斥道。

“回去,繼續喝你們的酒,吃你們的飯。在我還沒有發出命令的時候,你們可以繼續盡情的享用,而不是用武器還驚嚇我們遠方來的客人們。”奧丁說完這些,用帶著威勢與殺氣的眼神望著那些戰士們一個個的將武器收了起來,並有些不甘心的回到桌子邊後,對著阿克塞爾等人說道:“那麼,遠方的霜巨人們。你們所來究竟為何?又是為何跪拜我的兄弟,洛基?”

阿克塞爾並沒有回答奧丁的問題,而是先望向了楚原。在看到楚原點了點頭後,阿克塞爾才重新將目光轉回奧丁身上,對著奧丁說道:“我們來自於東方的卡斯爾城,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霜巨人之城。而我們所來,是為了迎接我們的主人,也就是你口中的洛基神回去我們的部落。”

事實上,阿克塞爾並沒有看出楚原究竟是為了什麼留在這裡。因此,在回答奧丁的問題時,阿克塞爾採用了模稜兩可的說法。在阿克塞爾並沒有表示自己的神殿武士身份的情況下,那些阿薩部落的人也沒有辦法猜到楚原就是尤彌爾神。只能知道,楚原是霜巨人之城中的一位實權的大人物。

在聽完這句話後,奧丁將眼神射向了楚原。很明顯的,這些人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圖。因此,奧丁也打算看看楚原的反應,再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很明顯的,阿薩部落會變得越來越強,而總有一天,阿薩部落和卡斯爾城會發生碰撞,來爭奪這冰霜國度唯一霸主的身份。因此,經管奧丁還感念著楚原在火龍多洛克尼爾嘴裡救助他的事情,但只要楚原選擇離開,奧丁就會拼著傷亡將他殺死。

畢竟,作為阿薩部落兩個至高領導人之一,知道阿薩部落近乎所有的秘密的楚原,如果回到了霜巨人的城市,那麼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大麻煩。更別說楚原的智慧了。奧丁相信,即使在霜巨人之中,像是楚原這樣的智者也不多。而如今,就是楚原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此時的楚原並沒有在意奧丁,也不知道奧丁在想什麼。雖然楚原可以透過靈魂力量來感受奧丁的想法,但是對於奧丁這樣強度的人來說,自己的觀察他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因此,楚原根本沒有去探索奧丁的腦海,從而避免造成一些誤會。

事實上,楚原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阿克塞爾身上。

楚原並不知道為什麼卡斯爾城會派出他們來尋找自己。因此,楚原很容易的就認為是卡斯爾城出了什麼危險。雖然可以直接用記憶探索來搜查記憶,但是楚原並不打算這麼幹。一是因為現在還留有一些的現代人的心理,讓他覺得窺探他人的隱私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而另外的就是,楚原現在還無法完美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探索他們的記憶,就很難不順便影響到自己旁邊的奧丁。

因此,楚原直接對著阿克塞爾問道:“阿克塞爾。卡斯爾城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並沒有出事,我們的城市依然在不斷發展。”阿克塞爾直接回答道。然後,希望早些完成任務的阿克塞爾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您已經離開很久了。所以我們希望您能夠早日回來。”

楚原聽完了阿克塞爾的說辭,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奧丁說道:“故國情懷啊……”而奧丁也呵呵的笑了一笑。繼續等著楚原的回應。而楚原接下來對阿克塞爾說的話,使得奧丁有些蹙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阿克塞爾,我還有自己的事,需要留在阿薩部落。你可以帶著他們離開這裡,而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那麼就留在我的身邊,作為我的助手吧。”

阿克塞爾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且不說自己如果再勸會不會激怒神——從各種各樣的典籍之中,阿克塞爾瞭解到所有的神都是十分冷酷、殘忍的。尤彌爾神或許是一個對人類仁慈的神,但是阿克塞爾還記得轉生前那數千人的血祭。而即使神不會被激怒,自己的手下也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的做法,而是渴望著為神貢獻自己的力量。

而這絕對不是阿克塞爾的威信可以動搖的。他們不會對阿克塞爾做什麼,但是阿克塞爾很有可能招來他們的抱怨。而唯一一個可能依然會支援阿克塞爾的,應該就是被阿克塞爾從悲慘生活之中救出來的大豬茲烏爾了。

因此,阿克塞爾也表示同意。而楚原就安排他在自己身邊做事。事實上,阿克塞爾的成熟是楚原在很久以前就見識過了的。而阿克塞爾在楚原的眼中,無論是肉體力量還是靈魂強度,都是這一隊人之中最強大的。

在楚原的計劃之中,自己在這裡幫助奧丁成為一個依靠信仰而生的偽神,而自己也可以在這個過程之中獲取相當數量的信仰之力,還能看看那個莫拉,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些信仰之力在剔除其中和阿薩部落繫結的部分後,就不剩多少了,根本不足以使得楚原補足自己的缺陷,成為真正的支配者。但是,這些力量還有著其他的作用。

古格薇爾。給予卡斯爾人的血脈力量之中,只有古格薇爾才獲得了真正的楚原的血液。在將古格薇爾看做家人後,楚原就很害怕,害怕古格薇爾會死去。因此,在發現了阿薩部落奇怪的召喚先祖之靈的方法後,楚原就開始有意識的將自己的形象也化為神,從而在奧丁收攏阿薩部落的信仰時,也獲得一些信仰之力。

而古格薇爾,則可以依靠這些力量來強化自己。在活著的時候進行強化,就不會產生如同那些先祖之靈一樣的精神問題。即使那些經過純化的信仰不足以使得古格薇爾像是楚原這樣永生不滅,在加上楚原之血的力量後,也能夠使得她多獲得數百年的生命。

而這數百年,足以使得楚原找到新的辦法延續她的生命。

畢竟,古格薇爾是楚原來到這個世界上感受到的第一抹善意。而人,總是害怕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