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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奧丁歸來

在幾天後,奧丁抵達了阿薩部落。和楚原只有三個人回來不同的是,跟隨著奧丁的是一支龐大的部隊。數百名戰士、二十多頭巨魔以及數千的奴隸使得奧丁的隊伍顯得格外壯觀。

在出征時還帶有未脫稚氣的年輕人風塵僕僕,滿身傷痕。然而,經歷了戰爭和風雨之後這些年輕人們帶著驕傲而自信的神色,使得他們的家人驚歎於他們的成長。而在高大的巨魔的看守下,則是大批大批的奴隸們。相比於楚原和托爾帶回來的大蛇耶夢加得的鱗片,這些奴隸們明顯更加的吸引人們的眼球。

即使楚原獲得了許多人的擁戴,但是比起奧丁的威望還是頗有不如。為了迎接奧丁的歸來,整個阿薩部落幾乎所有人都前去迎接奧丁,只有部分的戰士和一些先祖之靈們在瓦爾哈拉等待著奧丁。而性情急躁的托爾與滿是熱情的巴德爾則選擇了前去迎接。而楚原,作為阿薩部落的第二號人物,在瓦爾哈拉等待著奧丁的歸來。而霍德爾所為楚原的侍從,也忠心耿耿地守在英靈殿之中。

在離開英靈殿前,巴德爾高傲的走到了霍德爾的面前,對霍德爾說道:“為何等在這裡?你不應該放棄面見奧丁神的機會。”而回應他的則是霍德爾的冷笑,以及充滿不屑的回答:“你的神並不是我的神,精力過剩的猴子。”

被觸怒的巴德爾舉起了拳頭,想要讓這個敢於觸犯自己的人類腦袋開花。而強壯的托爾則趕忙拉住了他,將他拖走了。即使巴德爾的力量強大,但是也完全無法和托爾相比。被逼無奈之下,巴德爾只能憤怒的瞪了霍德爾一眼,而霍德爾則是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在阿薩部落外,奧丁虛立於半空,接受著自己臣民的朝拜。而他的妻子,女神弗利嘉,則用清朗的聲音讚頌著奧丁此次的功績。

“他們死在我們英勇的戰士手上,如同鹿群被兇猛的狼撲倒!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大地與山崗,戰士們紛紛跪地,作為獻給奧丁神的輝煌……”隨著弗利嘉用詩歌的方式將奧丁此次的故事娓娓道來,民眾們也聽得越來越入迷。講到奧丁用計收服了巨魔們、如同戰神一般殺入敵陣,並饒恕了英勇的對手蘇爾提爾的時候,人們發出了洪水一樣的歡呼。而說道奧丁帶領戰士們跋涉雪地,親手為傷者醫治的時候,淚水也充盈了他們的眼眶。

最終,在那些跟隨奧丁的戰士們的帶領下,所有人狂熱的呼喊起了奧丁神的名字,並向他宣示效忠。當氣氛抵達了最高點的時候,奧丁發出了微笑,雙手緩緩下壓,而人們也立刻隨之降低了自己的聲音。不過片刻之間,阿薩部落外的曠野之中變得鴉雀無聲,而奧丁則為自己如今擁有的威望而微微自豪。

覺得如今時機已經成熟的奧丁,終於在人群之中宣示自己的目的:

“我的子民們。接受我作為你們永遠的、唯一的神!我是奧丁,在我們的語言之中,意為狂暴者。我是戰爭之神,預言之神,詩歌之神,智慧之神與死亡之神。我降臨於你們中間,是為了將你們從悲慘的生活之中拯救出來!”

“只需要你們向我下跪!你們將會失去貧窮和飢餓。只需要你們向我下跪!你們將獲得財富和土地!只需要向我,奧丁下跪!你們的敵人也將跪倒在你們面前,將他們的牲畜與妻女奉獻給你們!”

“你們再也不要稱呼自己為人,而應當稱呼自己為神!拋棄這個軟弱的稱呼吧,我的子民們!跟隨我的腳步,在我的馬背後!我們將會為那些不願意臣服的人帶來毀滅與死亡,而他們的子女、妻子將會成為你們的奴隸,為你們所勞作!偉大的阿薩!偉大的……阿薩神族!”

“我們阿薩神族將會征服北方的大地。無論是高大的巨魔,強壯的溫迪戈,還是東方神秘的霜巨人們,我們都會將它們一個個的擊敗,讓他們成為我們的僕人!我們將會成為勝利者,而我們的子女,將會充滿自豪的對所有我們之外的人說道,你們都應該跪下,因為我是榮耀的北方神!”

在奧丁充滿誘惑力的演講之中,所有人都興奮的大吼著奧丁與戰爭。奧丁此行帶回來的物資足以頂的上阿薩部落一年的收穫,而奴隸們則是可以使得阿薩部落在長遠發展方面獲得巨大的提升。那些被奧丁毀滅的部落都並不足夠富裕,就可以為阿薩神族提供如此多的資源。而那些別的富裕的部落可以掠奪的奴隸與物資之多也可想而知了。在戰爭紅利的驅使下,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

他們將會把所有男人都送上戰場,組建成軍隊。奧丁那些偉大的子嗣們,光明之神巴德爾、雷神托爾、戰神提爾、豐饒女神弗利嘉、守護之神海姆達爾、森林之神維達、太陽女神蘇爾,月神曼尼……他們將會成為首領,而狂暴之神,神王奧丁則會是他們的統帥。一切不服從的都將會被毀滅。在這個戰爭機器被建造完成後,它將會帶領整個阿薩神族前進,將其他部落化為阿薩神族視野蒸蒸日上的核心,然後……

“然後使得這個華麗的夢,在一場大火之中徹底消亡。那麼,你做好決定了嗎?巫師?”在一個小屋之中,老巫師克裡爾坐在地上,雙目無神。自從那天自己放棄了那個摧毀奧丁之牆的魔法後,那自稱為命運之神的聲音就不斷地在他的耳邊響起,幫助克裡爾看到奧丁的行為是如何使得阿薩部落陷入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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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好了。我將我的一切都給你,阻止我們的……毀滅。”

老巫師看見了奧丁做出的功績,但是那個聲音總是能夠引導他,迷惑他,製造出無數的幻象使得他看到這些事情造成的結果:每一個最終都會成為阿薩部落這艘大船沉沒的一根稻草。而無論老巫師在那些幻象之中如何努力,最終的結局都是阿薩部落的滅亡。最終,在無數次的精神打擊下,老巫師徹底崩潰,放開了自己所有的心防,向那個詭異的聲音宣誓效忠,奉獻靈魂,只求阿薩部落還有星火可以存續。

而此時的楚原,則依舊端坐在瓦爾哈拉之中自己的王座上,看著身邊跟隨著自己的阿克塞爾以及守衛在瓦爾哈拉門口的霍德爾,慢慢的露出了微笑。

霍德爾,克裡爾……自己已經在這裡安插了足夠的棋子。自己可以放心的離開這裡,只留下一個分身就足夠了。而接下來,當奧丁和他的征服事業抵達最高峰,使得阿薩神族變得足夠強大的時候,就是自己動手的時候了。

“神壇將會崩塌,神族將會滅亡。而我,將重新歸來,帶著烈焰與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