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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回家

克裡爾終於放棄了內心的尊嚴,向著那詭異的聲音妥協後,一個隱藏在斗篷與面具之中的詭異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克裡爾抬起頭,用無神的眼睛看著他,而來者也用閃爍著淡青色光芒的雙眼注視著克裡爾,直到他有些畏懼的低下了頭。

“我來帶走你的靈魂,巫師。”熟悉的聲音傳來,巫師身體微微動了動,握緊了拳頭,然而下一秒又鬆開了。被幻境和擔憂折磨了許多天的老巫師跪在了來者的面前,等待著他的判決。而隨著一隻手觸碰到了老巫師的頭顱,老巫師便慘叫了一聲,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被那只手觸碰的地方發出了煙氣。彷彿是有烙鐵烙過一般,浮現出了一個詭異的符文。克裡爾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唄從那裡吸走了,而自己全身的力量也在隨之流失殆盡。很快的,老巫師的兩隻眼皮變得越來越沉,最終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緩緩的閉合。

克裡爾被抽走的靈魂在來者手中化為了一個乒乓球大小光球。不斷地有著各種顏色的光芒被抽出或是加進去,而靈魂光球在這個過程之中,變得越來越明亮、龐大。最終,光球變成大約人頭大小時,來者將光球重新塞回了克裡爾的身體。

老巫師緊閉的雙眼再次睜開,卻化為了純粹的紅色。紅色的紋路從眼睛開始,一路流轉到了全身,而克裡爾的身體也隨著紋路的蔓延慢慢變得年輕起來。最終,當克裡爾的身體恢復到了青年時代後,紅色的紋路忽然發出了一陣強光,然後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而伴隨著這陣強光,克裡爾的身高、相貌與膚色也都再次發生了變化。

黑色的頭髮與眼睛,深邃而清澈的眼睛,緊緊閉著的嘴唇……在這詭異力量的作用下,克裡爾的面孔化為了一張非常東方化的臉。而他原本高大強壯的身體也已經不見了,變成了一個較為纖瘦的身體。來客在克裡爾的面前摘下了面具,露出的是一張和如今的克裡爾有著九成相似的臉。

“我是洛基,火焰之神,詭計之神,眾神……之王。”彷彿是剛剛學會說話一般,克裡爾張開了嘴,慢慢的說道。而對面的楚原則露出了微笑。自己將要離開這裡,回到卡斯爾部落:自己的家。而為了能夠攝取足夠的信仰力量,楚原必須留下一個分身,來維持自己目前扮演的洛基神的角色。

而為了能夠在自己依然處於虛弱狀態下製造一個有著足夠力量的分身,楚原選擇了那些部落巫師之中最老也最強大的克裡爾。在對他進行了長時間的折磨後,終於使得他放棄了自己的靈魂。作為擅長玩弄靈魂的神,楚原很輕鬆地就將克裡爾靈魂之中有關於他人格的方面剔除,只留下了知識和不多的一些記憶。

然後,這團靈魂光球就被楚原塞回了克裡爾的體內。使用自己的力量混著從罪業大劍之中提取出的火焰力量,楚原很輕鬆的就將克裡爾的身體恢復,並修改了他的面容、身材和膚色。這個改造的過程之中被打入克裡爾靈魂與肉體之中的能量也使得他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即使在肉體力量上不如奧丁,但是在楚原的幫助下,克裡爾還能使用很多強大的法術。在這種情況下,新生的克裡爾並不會比奧丁差上多少。

在楚原離開之後,克裡爾將會接替楚原的位置,在阿薩神族之中發展自己的信徒,並給奧丁拖一拖後腿。在透過觸碰克裡爾,給克裡爾留下了自己的烙印,楚原即使在萬里之外也能夠獲得克裡爾所見所聞的事物。如果那個和奧丁簽訂了契約的知識與命運魔神:莫拉再次出現,楚原可以立即以克裡爾為媒介和他交手。

在辦完這一切之後,楚原將自己的衣物交給了克裡爾,或者說,洛基。然後,楚原趁著人們歡呼著迎接奧丁之時,悄悄地離開了這裡,而洛基則被楚原帶到了瓦爾哈拉之中,在楚原留在那裡的影子消散前重新坐回了王座之上。

楚原帶走了大豬茲烏爾,阿克塞爾和阿克塞爾的副手,賽麗爾。剩下的那些卡斯爾的神殿武士們,和霍德爾則被楚原留了下來,作為洛基的臂助。在如今絕大多數人都狂熱的信奉著奧丁以及奧丁帶給他們的勝利時,洛基信仰的傳播想必不會很順利。而在這個情況下,給洛基留下一些好用的幫手就尤為重要。

在部落之中,洛基有著這些人作為自己的戰士。而楚原也留給了洛基一個符文,使得他能夠在必要的時候請求海拉和耶夢加得的幫助。有了這兩位能夠輕鬆的殺死奧丁的強者,想必洛基即使會被奧丁壓制,也不會輸的太慘。

辦完這一切的楚原,終於開心的踏上了向卡斯爾部落前進的路。

終於,要回家了。

然而,楚原卻沒有想到一點,那就是關於海拉和耶夢加得的事情。在送走了耶夢加得進入幻夢境之後,海拉就專心致志的繼續自己控制死者之國的過程,完全遮蔽了任何的外界訊號。而耶夢加得在被幻夢境之主找到後,也被封印了所有力量,以一個人類的形象遊歷其中,完全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因此,如果洛基有什麼事情需要這兩個傢伙幫忙的,那麼絕對是聯絡不上。

而此時,卡斯爾城之中,古格薇爾也從睡夢之中忽而驚醒。有一種奇特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要回來了。

古格薇爾輕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與夜晚的寒冷,徑直走到了窗前,望著天上的月光與星海。

在自己父親留下來的記錄之中,提到了很多事情。

神並不是生於這個世界的,也並不會留戀於某個世界。天上星海之中的每一點亮光,都是一個世界。而神,就是來自於這各個不同的世界。他們在星海之中漫遊,並來到了這個世界,而最終也會離開這裡,去往下一個小小的光點。對於神來說,他們是人所無法理解的,而人也無法驅趕,或是挽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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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古格薇爾抬起了手,輕輕地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喃喃地說道:“我會努力的,努力讓你留下來。或是,追隨你到其他的世界。你別想甩開我,我會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幫你抵擋背後的箭矢。”

“我……我……我會成為你的家。”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