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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吟誦著禱詞,木秋像個黑暗祭祀般語氣神聖地說道:“那麼,卑微的聚合體,請直視深淵吧,請記住,當你注視深淵時,深淵也在注視著你……神術-深淵凝視!”
軒轅老頭只看了一眼,就彷彿看到了遼遠宇宙的最深處,靈魂之中某個不可知的部分竟漸漸被吸引,好像就要控制不住自己飛身撲過去,融入那團虛無,和那虛無融為一體。
“木……木秋，……”
只扛了不一會兒,san值狂降的軒轅老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驚懼情緒,淚涕橫流地喊道:“快……快收了神通吧,小老兒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木秋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逼問道:“我看還是把你獻祭了吧,你這種獨特的強大靈魂,存在‘’一定會很喜歡,說不定會賜予我不朽神力呢，畢竟你這種一定很美味就像……。”
只是稍稍注視了幾眼,軒轅老頭的san值就快掉光了,對於精神體來說,san值歸零基本就等於魂飛魄散,墮入深淵，迴歸懷抱。
對於這個靈魂體來說,一個很大的弱點就是靈魂的碎片化，雖說本身的力量十分強大，但畢竟不是整體,雖然精神力、靈魂都很強大,但靈魂還是普通靈魂,死了都要去陰間報到。而且很明顯這個自稱為軒轅的縫合怪物，只不過是站了個名字罷了。就這樣也敢自稱王者。
“老夫,不,小老兒真的知道錯了,我還不能墮入那片虛無,如果不把封印域外天魔的使命與方法交給你們那麼整個,整個世界就要完了啊!我這可都是為了全人類啊”
軒轅老頭哪裡還有那副仙風道骨的人皇之相，現在連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了,活像個嚇破膽了的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道。
按說像他這樣的強者,本應具有無所畏懼的強者之心,但深淵凝視乃是一種規則力層面的靈魂攻擊,跟體質和精神豁免沒什麼關係,只要沒透過意志檢定,就會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san值狂跌。
san值跌到一定程度,就算是鐵血戰士,也會哭叫得像個被流氓非禮的小姑娘。
“嘖,你知道為了嚇唬你這一下,我要付出多大代價嗎?”
木秋惱火地道:“早識相點多好啊,非要我給你來這麼一下!說,還管不管我和這裡封印之間的事兒了?”
軒轅老頭被木秋罵得訕訕不語,卻感覺自己的san值又跌了幾分,木秋的召喚儀式還未結束,眼看那一坨奇詭的不可名狀之物就要降臨。
“木秋,求求你,快結束這場儀式……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就要瘋了，我瘋了這個封印也就完了啊，就算你想要這裡的力量，封印破了也要自己去找了。……”
軒轅老頭強打精神,虛弱地苦求道。不過木秋也是說到做到，也準備順道清理一下這地下的大封印，隨後在一陣低語之後，一股信息流就隨即出現，“鎖定打擊目標，開始環境穩態修正……希格斯場常數修改中……引力子虛化……”被召喚的大佬載入在木秋精神分裂後的降臨體上的意識命令道：“質量效應攻擊……開始！”隨著引力子的消失，在這片能量罩的球體中——質量消失了！
基於質量效應的一切物理規律開始失效，首先是速度，然後是力，宇宙中不是任何物質都有質量的，已知的兩個無質量粒子，包括：光子和膠子。以此為例……沒有質量，就沒有力！光是不會和任何物體產生作用力的。
在物理學上，原本屬於波能生命體的那個域外天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變成了光子生物，起碼在質量意義上是這樣的。
現在這個生物的一切行為方式和運動習慣都沒有了意義，也就是說那只怪物甚至連如何行動都不知道，它強大的超越一切的身軀失去了作用，就像再強大的大力士也無法打死自己的影子一樣，不過現在是大力士被變成了影子，他引以為豪的思維入侵完全沒有了意義，這個怪物它現在連一隻螞蟻的殺不死。
這就是規律武器，透過消除一部分物理引數，達到暫時消除使敵人攻擊產生作用的客觀規律的效果。
軒轅老鐵看見，那個幾乎接近無敵的怪物，連整個上古人類都無可奈何，只能封印的域外天魔，在這個域外天魔降臨體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變成一個漂浮在原地的光球。沒有質量就沒有速度……蒲奈亞仔細修改著喪屍怪物的物理常數，透過底層資訊操控能力，將希格斯場常數修改消除的質量屬性完全消除……
然後木秋給了它一個第一推動力！
……一旦沒有質量的物質有了速度，那一定是光速！
所以怪物以光速輻射的形態向外發射出去，它變成了地球射向茫茫宇宙的一束光。處於光速參照系的它和宇宙一切非光速物質已經不處在同一個物質維度，它將永遠處於光維度，在時間、空間和物質意義上，獨立於宇宙。
它依然還在宇宙中，但已經處於其他維度……願它能達成生命層次的大進化，成為一個光速生命。
估計知時會或者說泡泡肯定有興趣研究一個生命進入光速維度之後，在時間等一切意義不存在之時，不再具有意義上的生命之時，突破那幾乎不可逾越的屏障，重新思考，達成從波能物質生命，到光速物質，再到光速生命的蛻變。
其意義與一塊石頭忽然產生思想和感情，成為生命差不多，難度還要更勝其億萬倍。
雖然這需要克服光速的時間屏障，光的物質意義等等難以想象的困難，其實驗難度和意義，都大致和一個普通人類突破資訊維度屏障的升維實驗一樣——機率都基本等同於數學意義上的零。
隨後木秋就突然就像失了神一樣直接癱了下去，而且老頭或許還在震驚之中，也沒有扶一下。不過木秋還是咬著牙喊到
“神術-靈魂獻祭!深淵凝視,解!”
木秋朝著一臉狂熱的人格分身們高聲下令,卻見那些少年齊齊站起身來,狂熱的表情轉變為淡漠,緩步走向了儀式陣的中央。而且木秋也悄悄的做了些改變。
那一處的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座倒掛著的巨大的黑色水潭,少年走到水潭邊,就會被水潭中伸出的觸手捲起,拖入那一抹深邃漆黑的幽潭之中。
慘叫聲此起彼伏,人格分裂出的少年們一個接個被深淵吞噬,彷彿都能聽到水潭中傳來撕咬血肉和啃噬骨頭的怪聲。
一直在旁觀的老頭也都快被嚇傻了,他也是萬萬沒想到,本以為自己對自己就夠狠的了,原來木秋陰恨起來比他恐怖一百倍啊!
古神虛影吃下了無數少年人格,終於滿意地打了個飽嗝,漸漸變淡消失,精神空間又回覆了平靜,但冥冥中卻彷彿有人偷偷窺視,令每一個身處精神空間中的人都感到極度不安。雖說一共就兩個人，如果都算人的花。
老頭這才顫顫巍巍地爬起身,怒道:“還說我有偏執型人格障礙,要給我治療,我看整個世界瘋得最厲害的就是你!雖然不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麼,但我覺得好像一旦失控,世界就毀在你手上了!”
木秋也是神色恍惚,一臉的疲憊,低聲道:“這也是無奈之舉,你沒看到我是在幫你清理麻煩嗎？若是我被他殺了,世界也會毀滅,所以我才使用這種極度危險的打電話之術，而我，我馬上要走了不過……。”
軒轅老頭已經不再仙風道骨地盤膝漂浮，手中的漆黑權杖也丟在了一邊,中了一個十階古神恐懼術的他現在規規矩矩地站在在木秋的身邊上,還在不斷地瑟瑟發抖。
“不過老頭子,你把我拉進這個精神空間,最好有個好理由。”
木秋走到軒轅老頭身前,踹了他一腳,恨聲道:“我犧牲了自己空間中一半的意識體靈魂碎片,才滿足了邪神的索取,你根本不明白那是多麼大的代價!要是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把你獻祭給古神,換取我應得的酬勞!”
木秋的召喚儀式,脫胎自邪神智慧與楊教授書籍獻祭儀式,不過規模更大,對邪神的理解更加深刻。
在知時會體系中眾多學科中,也有一種叫古神學和神秘學的學科,木秋乃是古神學和神秘學的雙料高中生，這還是在邪神智慧的加成下,不過這可要比那個連邪神典籍都背不出來的盲目狂信徒強多了，比如只會喊一句悼詞的獻祭人士。
木秋自我催眠之後,將一部分意識體靈魂碎片形成的人格催眠成邪神狂信徒,一人化為千人,以千人規模,佈置儀軌嚴謹召喚儀式召喚邪神,威能也遠超潦草的飛機上的獻祭儀式。
就像某些祭祀能在現實世界,只要完成獻祭儀式就能殺死任何生物,木秋在精神世界主持更加完整的邪神儀式,能把萬人之魂都給當場獻祭了!
這個強大科學實驗的最大缺陷是,將邪神召喚出來,就要獻祭靈魂給邪神吞噬,如果軒轅老頭執迷不悟,木秋索性就把他給獻祭,相當於消滅了他,還能得到邪神賜予的邪惡神力,可謂一舉兩得，畢竟傳銷還有返利呢！
但強行終止獻祭,這個代價就只能由木秋自己承擔,必須獻祭出一部分靈魂碎片，意識體就成了養分,否則邪神就會無差別吞噬,掀起一場恐怖狂潮,這正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還好木秋以往在不斷人格分裂（不同時間線的自己）時靈魂也隨之分裂,每個時間線人格享有一塊靈魂碎片,這些靈魂碎片能不斷隨時間增長而壯大,最終成長為完整靈魂都有可能。
木秋也擔心這些靈魂碎片太過壯大,力量超越了主靈魂,主靈魂壓制不住碎片,到時候身體就要被分裂的人格佔據,他要不就的徹底瘋了，要不就靈魂分化，獨立人格。
本來木秋還準備，召喚邪神吞噬一部分過於壯大的靈魂碎片,也算是以毒攻毒,以瘋治瘋,清除一部分即將造反的靈魂碎片,泯滅一部分過於壯大的分裂人格，已儲存主要意志。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於是這場實驗耗材其中的大頭還是意識體靈魂。
蒲奈亞的話語已經來到了木秋的耳前，木秋隨即對老頭大喊道，你給我等著，過幾天我就回來。隨後就剩下了一個老頭在冰雪風中，不應該是某飛船中孤獨的存在著。如果將曾經自己作為士兵的世界成為內世界，那個超能的世界稱為外域世界的話，那麼現在的自己就在外域二號世界，c市商業街。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木秋一臉古怪地將自己的手機卡拆了下來，塞在錢包的夾層裡藏好。想了想自己意識中的一隻小黑貓，說蒲奈亞我們到了。隨後就是清冷的女聲到了。
畢竟是在，得知的資訊中，知道這個世界在資訊層面離那個外域一號世界很近的世界，大方向上資訊偏移不會很大，手機能用也沒什麼意外。
而這個世界看來是存在和木秋號碼相同的手機卡，剛剛木秋就接收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資訊。
現在木秋在想的就是，銀行卡肯定是廢了，但自家身份證還能不能用？憑之前的觀察，質量上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身份證沒多大區別，就是公安資料庫裡多半沒他這個人，號碼估計也對不上。
普通的用用估計還行，但要聯網查詢的多半不行，這樣的話別說去買手機卡，之後置辦實驗室和購買儀器都會有很多困難。
話又說回來，木秋錢包裡的鈔票，到底是算假鈔呢？還是算重號呢？
比起可以肆意妄為的生化世界，與那些政令不下鄉的小政府世界，木秋在這秩序正常的世界裡，才感覺到了實體穿越近代社會帶來的諸多有趣的問題，畢竟現在可沒有楊教授的援助了，雖說還有晶石實驗室的存在但畢竟這個世界也有超能，不太好操作啊。不過這些終究只是小麻煩罷了。
木秋轉過街角，打量了一下側前方的咖啡廳，在靈魂的微弱感應中，這個世界他的資訊共鳴體，就在那邊的咖啡廳裡面。
沒錯，雖然這個世界是從外域分裂出來的，但和外域的資訊關聯程度非常的高，也就存在木秋的平行個體，而且這種收束時間線的行為根本就是在同化自己，不同時間線上的自己。
所以在去搞錢搞身份之前，木秋打算先去見一見這個世界的平行自我。
......
“歡迎光臨！”
木秋在漂亮女服務員的輕微鞠躬中走進店門。
老實說，這種風格偏溫馨的咖啡廳木秋還從來沒去過。
感覺與環境格格不入、渾身都不自在的木秋向著咖啡廳裡面走去，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那個在最裡面背對大門坐著的，只在沙發上露出短髮腦袋的人。木秋先是愣在了當場隨即就做了決定。
木秋徑直走過去輕輕敲了敲對方桌子：“你好，我們能聊一...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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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意外地轉頭看來的時候，木秋一口氣梗在喉嚨裡，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啊！”正好走過木秋身後的服務員被木秋撞到，手裡的托盤與上面的糕點奶茶猛地向前方灑落。
木秋見狀極速側身反手一撈，在預演的暗中作用下繞了個半圈就將灑落東西一點不漏地變回原狀。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尷尬地將托盤遞給目瞪口呆的服務員，在她接好後木秋頂著周圍好奇的視線急匆匆地奪門而出。
逃之夭夭。
一口氣奔出兩三條街，木秋才拐進一個安靜的小街停了下來。
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他，把小黑貓喚出來捏著它後頸就是一陣亂甩。
盯著露出無辜眼神的蒲奈亞，木秋用另一只手搓了搓臉，終於忍不住吐槽道：“蒲奈亞你確定那個是我的平行個體？！”
“雖然資訊關聯不高，但應該有感覺的吧？”黑貓取消作用力模擬，從木秋的抓握中逃脫飄到一邊，“本姑娘就算出錯了，作為新人的你自己的感覺總不會出錯吧？幹嘛這麼激動呢？”
“我能不激動嗎？”木秋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人影——
精緻的五官、淡淡的唇彩、精心修剪的眉睫、露出纖細鎖骨且帶著誘人弧線的無領毛衣...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平行個體是個女孩子啊？！”
“怎麼，難道你剛剛動心了不成？”蒲奈亞對此冷笑道：“人類出生是男是女不過是看攜帶x或y染色體的哪一種的精子運氣好，百分之五十的大機率，憑什麼沒有你生而為女的平行世界存在？
只不過男女觀念境遇差異較大，靈魂資訊能達成高維資訊共鳴的情況比較少，所以你才難得遇到異性的同位體。”
“動你妹的心啊？那不成自攻自受了！”走在僻靜街邊的木秋尷尬地一巴掌拍向系統，卻穿透了黑貓在牆上按出一個手印來。並且在預演中又進行了觀察隨後就是靜靜的等待。
“哇！”一個清脆聲音忽然從木秋身後傳來，“你到底有幾種能力啊？”
木秋渾身一僵，慢慢轉身看去，就見到之前還待在咖啡廳裡的女青年居然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他身後。
“你之前找上我時，給我那種奇怪的熟悉與親近感，我以為你是精神干涉方面的異能者。”
白色風衣的下襬垂到了穿著黑色緊身厚襪的膝彎，邁著貓步靠近的年輕女人重心紋絲未動，顯然受過專業的訓練。
“看到你把灑出杯子的奶茶都裝了回去，我以為你是念動力或者控風控水的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