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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牛刀小試

時間快速流逝,前面幾個青年已經進去了,而且都沒有出來,估計是已經透過了,只有個別沒透過。很快就輪到威特了,守衛將交叉的長槍分開,示意威特進去。

“你可以的,讓他們拭目以待!”喬伊為威特打著氣。

威特點點頭從鐵柵欄門下穿過,衛兵隨後又將雙槍交叉,阻止其餘人進場。

威特第一次進領主堡壘,所以對這裡顯得很陌生,也是對費斯德那唯一陌生的地方。一過鐵柵欄,就看到右邊一大片練靶場的空地,足有十來個草靶,依次排列過去,整齊有序。左邊是一個個小格子,格子旁邊放有各種近戰武器,看起來應該是近戰肉搏的場地。在過去隱隱約約能看到幾匹馬,應該是個馬廄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威特也不是很清楚。再遠的地方就看得不清楚了,也沒機會給威特仔細端詳。

“你是來從軍的?”卡斯用質疑的眼神打量著威特那少年身子骨,但又注意到威特身後掛著一把看起來很別緻的橡木弓,腰間也還別著一把鋒利的斧頭,也打消了看不起威特的念頭,只是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卡斯大人!”威特用波瀾不驚的語調,鎮定自若而又畢恭畢敬地回答著卡斯的發問。其實第一次面對這種場合的提問,畢竟自己只是個土農民的兒子,威特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卡斯見威特如此鎮定,也顯得很鎮定很有禮貌,誤以為是哪個士兵的子嗣,當即也提升了些好感,繼續道:“你可知道今天測試的內容?”

“不知道,請大人明示!”威特挺直了腰板直言。

卡斯點點頭,提起右手指著旁邊最近那個格子,解釋道:“看到那個練習場了嗎?旁邊有個武器架,上面掛著各種練習武器,你可以隨意挑選稱手的武器。當然,不是叫你來這裡挑武器的,只要你能夠接下練習場裡那個兵十次攻擊,我不太過苛刻,要求你打敗他,只要能接下十次攻擊,就算你透過測試。”

卡斯看著威特,以為威特年紀還小,可能會有所退卻,卻不見威特臉上有何波動,只好繼續補充道:“那個兵只是個剛提拔上來不久的輕步兵,所以也不是特別為難你們,準備好了就過去吧!你的武器可以先放我這。”

威特點點頭,當即將橡木弓和斧頭交給卡斯身後的衛兵,還不忘言謝:“勞煩你了!”隨後便朝那輕步兵站著的練習場走去。

威特走到武器架旁,看著上懸架著的各種武器,有單手劍,雙手長劍,單手斧,盾牌,雙手斧,木棍等等,看得威特眼花繚亂。威特最後還是選了自己最為稱手的雙手斧,這些武器都是木製的,所以稍顯輕盈,威特拿慣了那把伐木斧,現在拿著這把練習雙手斧反而覺得不習慣,雖然揮砍起來速度倒是提快了不少。自己不習慣用盾牌,所以威特並沒有另外拿盾牌,便朝著那輕步兵走去。

卡斯見威特只拿著一把雙手斧便準備開始,頓時也來了興趣。前面的幾個青年基本上都會選一塊盾牌配單手斧或者單手劍,最後基本上也是靠盾牌才勉強過了測試,不拿盾牌的威特倒是第一個,卡斯還真希望威特是有真本事。

旁邊圍觀的已經透過了的青年可沒有卡斯這好修養,頓時咧嘴嘲笑道:“你看這傻小子不拿盾牌,上去不用三招估計就翻車了。”說完大夥都大笑起來,朝威特投去鄙夷的目光。

“他才是個小孩,你們用不著這麼說嘛!”另一個青年用戲謔的語氣裝作解圍,也把大家樂得前呼後仰。

威特並不在乎他們的言語口吻,在這個時代裡,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必須向別人展示自己的實力。喬伊已經為自己展現了無數的例子了,威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威特拿著雙手斧來到那個維基亞輕步兵面前,只見那輕步兵拿著一把單手斧和一塊上圓下尖的盾牌,單手斧也是練習用的,沒佩戴頭盔,可能本身這個階位也沒有分配頭盔。

那維基亞輕步兵並沒有表示對威特的輕視,但也沒有表現出對威特的友好,可能這就是戰爭磨練出了他士兵的特性吧!威特準備向他鞠躬,對方卻早已擺出準備戰鬥的姿勢,讓威特也不得不放棄鞠躬的念頭,忙退後一步,雙手緊握雙手斧,兩眼緊盯對方。

只見對方左手持盾,右手持單手斧,緩緩朝威特這方向靠近,讓威特感到壓力越來越大,最後也不得不慢慢往後退。沒推幾步,威特的身體被身後的木柵欄擋住,沒有空間繼續往後撤,圍觀的青年頓時都在大聲嘲笑威特。

對方越靠越近,威特卻沒有主動進攻。之前威特在老丹尼那砍柴的時候,老丹尼曾經告訴自己,萬一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千萬不要主動進攻,因為進攻的同時就是將破綻展現在對方面前,這時候就很容易被對方抓住可乘之機,甚至對你造成不可挽回的致命一擊,勝敗有時候就在那一瞬間。如果讓對方先進攻,那麼只要你足夠敏捷,你就有充足的時間在對方發起第二次進攻之前發起反擊將對方擊倒。

威特一直在把握機會,當距離對方只有兩米的間距時,對方忽然左手舉盾往前一撞,隨後右手持斧從盾後出現忽然像威特砍來。威特看出這是聲東擊西,想用盾擊做掩飾迷糊自己,也能起到防禦作用,用斧頭為主攻,攻自已於不備。

威特也是被這招聲東擊西嚇了一跳,辛虧自己身手敏捷,快速側身從右側閃過,並無大礙,只是左肩上方被單手練習斧擦出了一點皮,情急之中威特並沒有注意到,從右側閃過之後接著一躍跳出一米開外,雙手掄起雙手斧,憑藉著肌肉記憶迅速朝輕步兵這根大木頭猛劈去。

輕步兵在威特側身閃過時已經稍顯詫異,一個新兵蛋竟然輕易躲過自己最為熟練地招式。威特隨後的一連串反應有序不亂,特別是雙手斧砍下那一瞬間身形矯健,眼神中充滿著殺氣,彷彿一老兵的姿態,而自己右手的斧頭憑藉著慣性一時收不回來,頓時有些慌亂,匆忙之間迅速揮動左手的盾牌招架威特的雙手斧。

“砰”得一聲,雙手斧猛撞在那並不十分厚實的木盾上,盾牌頓時出現幾條絲絲的裂縫,並且凹陷進去,只是圍觀的各位並不在盾牌上,圍觀者都注意到那輕步兵由於慌忙之中接下威特這一猛烈一擊,準備不足以至於往後退了幾步,身體擱在身後的木柵欄上,差點摔倒。

維基亞輕步兵明白,這要是放在戰場上,自己這一倒必定使自己命喪黃泉,戰場的勝敗就在這麼一瞬間,沒有什麼持久戰。輕步兵提起震得有些發麻的左手舉著破損的盾牌,從靠著的木柵欄離開,硬撐著重新擺好戰鬥姿態,自己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新兵蛋,頓時眉頭緊皺,顯得更加謹慎。

圍觀的眾人早已目瞪口呆,眼前這個小個子少年竟然身纏不漏,身手如此敏捷迅速不說,力道竟如此之大,只在一招之間,竟差點將正規軍擊倒在地,還將其逼到柵欄邊緣,全場鴉雀無聲,負責維護的衛兵也不時好奇地朝這邊偷窺一下。

卡斯見威特如此敏捷迅速,一套動作打下來看起來並不像是慌亂之間的隨意亂砍,特別是那一斧揮砍的動作,更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老兵。遠遠觀望,也能感受到那眼神也充滿著淡定甚至是殺氣。卡斯更加確定威特應該是某個老兵的子嗣,不然不可能有如此標準的軍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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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安靜過後,全場頓時一片掌聲,原本那些嘲笑威特的青年也頓時對威特欽佩有加,大力鼓掌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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