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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橡木弓

且說兩少年一下午穿梭於密林中,早已滿頭大汗,汗流浹背。溼衣緊貼身體,身體的輪廓明顯托出,更加顯現出喬伊的高大威猛。威特也是暗自咋舌,要是跟這傢伙幹上自己怕是九條命都不夠使。

兩人找到合適的木頭時,早已午過三時。木頭是一塊乾死的橡木,約莫一米五,兩頭和中間都很粗,其他部位較細,整體上密度均勻,韌性很好,憑藉自己打獵的經驗,用於製作一把弓的材質算是很不錯的了。只是整體上太過粗大,需要大力加工一番。自己身上只帶了把短小的獵刀,主要是用於打獵割獸皮用,用於削木材的話不僅工程量大,而且容易傷到手。

於是喬伊建議道:“威特,材料找是找到了,只是加工的話只能用老頭子那專門的工具......”

“你墨跡什麼,要回去就趕緊的,再墨跡天都黑了!”威特話音未落,抓過喬伊手頭上的橡木早已走出好幾步。

喬伊先是一愣,隨後輕笑一聲,一臉無奈,也跟上前去。

兩人走後,森林裡又恢復了往常的寂靜,所站之處的蟋蟀又開始哼起小曲。小草被掠過之後緩緩抬頭,好似在窺探目標是否遠去。松鼠悄悄爬上樹梢,一邊啃著手裡剛摘下不久的堅果,一邊望著遠處兩個漸行漸隱的背影。

“老頭子!老頭子!”喬伊遠在房子外就大聲呼喊。因為離其他村民的茅屋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喬伊也就無所顧忌。

喬伊見老喬伊沒反應,用鑰匙開啟家門,又喊了一句:“老頭?”隨後進屋走了一圈沒見到人影。

威特站在門外院子裡,看著這座獵人小屋,錯落有致。牆體是又石磚構成,牆面的石灰應該剛刷過不久,還顯得雪亮雪亮的。牆體上門的那面牆,在門的兩側,還裝著紫衫木磨造的精緻小窗。屋頂雖然也是蓋著密密麻麻的茅草,但是隱隱約約能夠看見突出的橡木板。應該是先用橡木板鋪蓋了屋頂,隨後用茅草鋪上,防止漏水。小屋外圍五碼內用削尖竹竿圍成了一個緊湊的方形柵欄,只在屋門正方向留著個出入柵欄的上鎖大門。院子內打著一口井,還掛著一些野獸皮在烈日下曬乾。

威特看著喬伊的家,又想想自己那黏土茅草蓋成,雨天漏水的單間小屋,不經有些激動,要是自己也可以擁有一個這樣的家那該多好。威特突然也萌生了個當獵人的想法,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犯什麼傻呢?還不快進來!”喬伊朝威特潑了一碰冷水,當然他也不知道威特在想些啥,只顧接著道:“老頭可能出去打獵了,正好,我用他的玩意他也不會發覺。”說完又是“嘿嘿”一笑。

“看那,這就是老頭平日裡加工他那寶貝弓的工具,看似簡單,我也是學了好幾天才勉強掌握,現在用起來還是蠻熟手的。自己要做一臺?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了,那老頭還是有那麼一點本事的。”喬伊接過威特手中那橡木枝,邊往內屋走去,邊指著裡邊那坐落在地面上的機器解釋道。

威特走進內屋,細細地打量著這個房間,他以前雖然來過威特的家,但每次來這個房門都是鎖著的,壓根兒沒機會參觀。今天不知怎的兒竟然沒鎖,威特猜測應該是走得急,忘記鎖了。

只見房間內除了地面上的那臺加工用的機器外,還有放著一木箱單手或雙手的器械,看起來像是在鋸木頭用的,壓在箱子下面的工具威特沒看到。牆面上還掛著各種未成形的也可能是失敗的沒有上弦各種材質的弓。不同材質的,看起來很精緻的弓弦也是掛了好幾處。

最顯眼的是房間的角落,豎立的木架上面掛著一副佈滿劍與箭痕的盔甲。頂頭是個帶有一些裂痕的鋼製鍋盔,下面是一件凹陷的鏈甲衫,腿部也是帶有凹痕的鍊甲護腿,手套是皮製手套。

威特看著這幅盔甲只是覺得很好看,很精緻,很喜歡,但並不知道名字,只是呆呆得看著,忘卻了旁邊已經開始用機器開始加工打磨橡木枝的喬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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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威特才注意到盔甲後面牆上還掛著一把帶有缺口的劍和一把很精緻的弓。那把劍和平時在村子裡巡邏的衛兵佩戴在腰間的劍看起來差不多,足足有米來長。那把弓就顯得比那把劍高貴多了,被一個木框固定在原處並鎖上,估計只有老威特才有鑰匙,看來老威特應該很重視它。

“那是一把維基亞戰弓,老頭每次出征時都會帶上它。一頭馴鹿用獵弓需要兩箭才能獵殺,除非射中頭部,而用維基亞戰弓一箭必死!”不知何時喬伊已經站在了威特身後,並開始為威特解說起來。

威特聽聞後也是一怔,一頭四五百斤的馴鹿竟然經不起這戰弓一箭!威特驚訝之餘也能理解老喬伊愛惜這把弓的原因了。

“不過老頭子打獵從不用它,”喬伊繼續補充道。威特這倒不驚奇,轉而注意到喬伊手上那把已經加工好了未上弦的橡木弓,突然一陣欣喜,奪過來細細端詳,愛不釋手。

只見橡木枝兩頭那粗大的部分早已被削掉,弓長大概只有米來長,略微彎曲。弓身上那些凸起的枝頭已經被磨得光滑。剩下的部分兩端磨得較原來細些,中間粗厚的那部分微凹並套上獸皮套,握起來也更加舒適。弓的最兩端切出兩個一到兩英寸的凹口(2到2.5釐米),凹口成半月形,在弧形外側。

整個弓身看起來很是霸氣,很像是一把正規軍用弓。

“這弓彈性感覺還不錯,但還需要套上弓弦試拉一下才知道結果。我感覺這弓挺好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比我這獵弓還好。要不是答應給你做一把,我才不會白白送給你,哼!”喬伊白開玩笑半生氣打趣道。

“既然是把好弓,那就從老頭那裡偷根弓弦過來用,嘿嘿,反正這麼多弓弦他一下子也用不完,浪費了多可惜!”喬伊像猴子一樣將靠近盔甲那邊一根挺漂亮的弓弦扯下來,隨後又把威特手裡那把橡木弓奪了過來,喝道:“還讓不讓我套弦啦?再鬧自己套去!”

威特無語,只好眼看喬伊將橡木弓放上機器臺,弦兩端的鐵圈套進弓身,弦搭在弓身兩端的凹槽上並繃緊,弓身顯得更加彎曲。隨後用兩個已經加工好了帶有凹槽的小木帽分別套在弓身兩端卡死,再用鐵皮將兩小木帽定牢固。

喬伊用手拉了拉弓弦,擺出射箭的姿勢。隨後只聽“嘣”的一聲,弦在弓上來回微顫,顯得格外清脆。

“好一把戰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