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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翻盤查案

第六節

溫軒最後還是同意了讓柒柒重新回往生局去,但是他有一個條件,就是要讓柒柒和林浩一起回去。而且柒柒所有行動都必須和林浩說,林浩同意後,柒柒才能去做。

柒柒感覺奇怪:“怎麼?今天醋王轉性了?竟然讓林浩陪我回去?你不怕自己生悶氣到吃不下飯嗎?”

溫軒嘆氣,好像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一樣,“確實是很為難才決定的。但是呢如果放任你一個人去做事情的話,以你衝動的性格,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危險事情來,那樣我更不放心。林浩畢竟是向著你的,會擔心你的事情,注意你的安危,而且林浩回去要從林啟明那探聽什麼情報倒也是方便,所以想了想還是讓林浩陪你回去吧。”

“其實我並不是回去站隊?你知道的吧,我是不會選擇站在時間局,或是站在往生局那邊,這兩邊,我是誰都不會選的。我想回往生局只是因為往生局裡還有從前那些和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yan啊,黃躍呀,還有一些其他的人,這些人都是從過去跟著我一路而來,因為相信我會回來,所以願意留在往生局裡等著我回來。我想回去,是想把這些人帶回來,不能再讓他們白白做這場戰爭的棋子了。”

“我知道。”溫軒攬過柒柒的肩,兩人繼續往前走,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所以我才沒有阻止你。因為我也是這般想的。”

………………

第二天溫軒就正式又開始回到時間局副局長的這個工作崗位上。時間局上下都沒有表示出奇怪,很自然地就接受了溫軒回來的事實,看到溫軒後,都是低頭主動問好。

沈風為了監視溫軒,於是派了於其來協助溫軒。名義上是說,想讓於其帶著溫軒快速熟悉一下時間局裡的部分和各個工作崗位。但於其來到溫軒辦公室,準備報告這個時,溫軒且擺手讓她把手裡的本子拿過來。

於其把本子遞給溫軒後,溫軒就隨意翻看了下本子掃了幾眼,然後合上本子和於其說:“好了,局長交待給你的任務完成了。”

“可是……”於其面露難色,“時間局上下有四十二個部門,每個部門所掌管的事務和工作都不同,並且還有幾個重要部門掌握著時間線的正常運營,包括未來人的管理部門,還有調配任務分配部門。如果副局長不把這些部門的職責和事務全部記熟的話,日後的工作會比較為難。”

溫軒面色不改,看著於起問道:“既然於副指揮是來協助我工作的,那麼是不是該尊重我的話呢?我說我看完了,於副指揮不相信嗎?”

“不……不是……”

於其低下頭不再多言。溫軒又說:“那麼我現在給於副指揮派一個新的任務吧。我蘇素素,這個名字,於副指揮很熟吧?”

於其沒想到溫軒回來後的第一件事竟是要查蘇素素的事情,於是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熟還是不熟,就幾個字的回答,有這麼為難嗎?”溫軒繼續問道。

“熟……”

“那好。你去把檔案室裡有關蘇素素的檔案全部拿到我這來。”溫軒想了想,又說:“對了,於副指揮也留下,說不定我還有疑惑的地方,需要你現場解答。”

“是……”

於其有些煩躁,因為一旦翻盤起蘇素素的事情來,溫軒必然會摸到一絲蛛絲馬跡來找到那些沈風隱藏起來的過往的事。

於其前腳剛出溫軒的辦公室,後腳就派人去告訴了沈風,溫軒要複查蘇素素的事情。沈風聽聞後倒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靜靜坐在寬厚的皮質椅子上,閉眼休息,似乎沒聽見來人報告的話。

於其沒從沈風那得到確切的指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妥善處理這個事情。雖然在檔案上,蘇素素的事情已經全部被磨滅地差不多,基本就剩一個故事在那,但面對溫軒這般聰明的人,不得不多加小心。

溫軒拿到蘇素素的檔案後,在蘇素素的個人簡歷上看到她年輕時的照片。雖然對於溫軒來說,蘇素素只是時間局為了藏住他的一個藉口,為了讓溫軒在2017年的生活更加合理化一點的一個裝飾,但溫軒想起她和溫衡對自己的感情,那確是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溫暖。

檔案上寫蘇素素原本是往生局的未來人,往生局對未來人的要求苛刻,甚至有些限制未來人的人生自由,其中懲罰最嚴厲的一條便是不允許未來人談戀愛。但蘇素素在一次任務中意外愛上了溫衡,為了能和溫衡在一起,於是放棄了未來人的身份,開始和溫衡一起躲避往生局的追捕。

兩人躲藏得很辛苦,有時蘇素素還不得不帶著溫衡強行跳躍時間,以來找到一絲安穩的日子。但溫衡畢竟是個普通人,就算體質好,也受不了如此多頻率地跳脫時間,於是身子漸漸有了隱疾,到後面甚至都無法走路。

有一次在往生局的人追過來的時候,溫衡沒辦法逃走,於是蘇素素打算攔在門前打算拼死和這些人同歸於盡。不能和你攜手走完半生,那為你而死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但時間局這時找到了蘇素素,並且和蘇素素說,時間局能給蘇素素庇護,能讓她和溫衡在一起,還能幫她治好溫衡,不過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蘇素素能和溫衡穿回到未來去,穿回到他們的中年時代,去監視一個人,以這個人父母的身份。而這個人就是溫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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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局保證,他們只會對溫衡的記憶進行一些修改,讓溫衡以為自己和蘇素素是從年輕時戀愛一路慢慢而來,並和她生了孩子叫溫軒。對於其他的一切,包括蘇素素和溫衡的生活,和他的相處,和他的愛戀,這一切時間局都不會干預。

時間局是這樣和蘇素素說的。蘇素素雖然無法相信時間局,在初期接到這個提案的時候也在猶豫,但某天沈風親自去找了她,和蘇素素說:“確實事情不向你想的那般簡單。”

報告上沒寫沈風和蘇素素說了什麼,但在沈風說完後,蘇素素竟同意了這個提案,說會好好監視溫軒。而時間局也履行自己的承諾,給了蘇素素新的身份,新的家,並且把她的愛人溫衡治好,又還給了她。

溫衡確實一如過去般的愛她,但在溫衡的記憶裡多多出來那二十年,那二十年裡與蘇素素的美好記憶,這一切全部都是時間局編出來的。

在記憶篡改這一項上,時間局儼然是個老手。

報告上就寫了這麼多,沒有解釋為什麼蘇素素最後又回到了往生局去,也沒有解釋為什麼蘇素素會知道沈柒柒的事情,會針對沈柒柒,更關鍵是,也是溫軒所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蘇素素最後明明是往生局的人,但卻被時間局利用來自殺完成任務,起到刺激溫軒的最後一步。

蘇素素這麼多年到底是如何臨界在往生局和時間局之間,艱難地在這中間求一個平穩的生活的?

如果能知道這一點,那關於時間局為什麼找溫軒,溫軒身上到底還有什麼隱藏的東西,也就清楚了。

溫軒看到報告,抬頭斜眼看了一下恭敬站立在一側的於其,冷聲反問到:“就這麼多?”

於其點點頭。

溫軒放下報告書,“倒是比我想象的多。不過真好笑啊,原來我在2017年的家,從一開始就是被構建好的假面家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