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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邊關少年

要說這世上最讓人黯然魂殤的,莫過於時光。

在書生眼中,是難熬的,總得熬過苦讀才能有機會平步青雲,少說也能混個小官賺錢養家。

在江湖人眼中,時間卻是沒有多大概念了:只看得見日出日落,記得清春夏交替,感覺得到手上多出的老繭,水中倒影而出的略顯陌生的面貌。

於是乎,無數詩人悲嘆其,無數人為之憂愁。

先有百年以前大一統之天下,是當年亂世還要之前的天下統一,皇帝派遣不下百艘船隻海上去尋蓬萊仙島,更是不計其數的駝隊前往西域去尋永生綠洲。

再論千百年前的傳說: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連大聖所處的洪荒時期都有的神仙道士種植蟠桃人參果,不就是為了長生?

估計是騙人的,不然為何長生了卻早早地消失於歷史潮流之中?徐七倒是沒有想過這些傳說可能是不存在的。

此般言,不過是自找安慰,為了遮掩掉這一趟深峽之行的枯燥無味。

若是一個月見不到活人一個,定是要瘋了的。

幸好徐七本就有些瘋癲,自從入了山峽之後。

一月之後。

天氣已是轉熱,樹木繁茂,幸得那燥熱還未來到,蚊蟲也是沒飛起,不然定是教人愁的。

棕黃駿馬立於河岸,短髮少年正是蹲在河畔,掬起一手水,仍是清涼的水抹在臉上,散去趕路的疲倦與燥熱。掏出馬身行囊中的布巾擦了擦臉,額前幾束散落的頭髮也是被打溼,黏在臉上,很是不舒服。

晃了晃頭,同手撥開雜亂的額前發,看向潺潺清澈河流,清澈不見底,想來也是不錯的了。若是清澈見底就少的魚蝦其中,眼前的定是適合摸一兩條魚上來。

飢腸轆轆,數月吃的乾糧又是澀口難嚥。

在原地思慮了一會兒:自己水性不錯,再加上連日趕路沒多久就到了天水州中部,再是有四五天就能趕到京城了,距離時限一個月還早著。

“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少年揮了揮手,打消自己怕不能按時趕到京城再趕回邊關的憂慮。

反正也耽擱不了多久,耗費這丁點時間也是不差的。

用木杆試了試水深,連著數回插入淤泥中,也並不是很深,姜曉決定下水去摸魚。

邊關守軍當了五年,幾乎沒有碰上什麼戰事,唯有的是與那或多或少的草原上的馬賊和蠻夷人零散隊伍,那些傢伙甚至連正規軍都是算不上,做的事也僅僅是小範圍的掠奪財物乾糧。

正是擼起袖口和褲管,卻瞥見河流來向有一黑影在急速接近。

邊關軍士都是會輪到站城牆吹冷風看風景的活兒,站守城牆之上,遠處天地融於一線。

一月輪上個兩三回,在加上姜曉本就是個嫩兵,更是給一群老兵騙的多守崗,一月有半在城頭吹風,看天際黑點般的雄鷹時常飛過,平原上頭經過些許個小野物,守崗就是要求蛛絲馬跡毫不忽略,聽說當年蠻夷大犯中原之時,千萬軍馬齊行,頃刻之間到了城下破了城,守衛連狼煙都沒點著。

如此這般,也是練就了一雙好眼睛。

現如今,映入眼底,大約三四十丈外的黑影居然仍舊是黑影,看不清個大概。

下一刻已是來到馬旁,抽出一柄六寸長之厚厚匕首,身體略微壓低,靠在馬身之後,顯然是弓弩欲發之勢。

“來了嗎?”

姜曉攥緊了手中的冰涼,手心無汗,卻見那匕面之上有些許遺留下的猩紅。

忽的,緊繃的神經連同身體舒緩下來,也僅僅是略微舒緩。

那匆匆來者是個少年,並非那人身旁之人,尚且沒聽說過有什麼新的出眾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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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觀此人,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

忽地又皺起了眉,似乎發覺忽略了什麼東西,再度細細看去,已不過二十丈遠了,立刻繃緊了身子,汗涔涔而下。

那少年竟然是在水面之上閒庭信步!

姜曉甚至不認為那人身旁之人會有這般實力的傢伙!

凌波微步、一葉渡江之事僅僅是在那些江湖人編撰的小說中聽聞過,也未曾見過。

姜曉心底泛起了絲絲絕望之感。

“難道,難道只能走到這裡了嗎。”

遙望向北方,再度回望向那已是不足十丈遠之少年人,其手中並無刀劍。

嘆了口氣,抬頭:“戰吧!”

怒吼如若鼓聲隆隆。

繼而見那少年應聲而一頭栽於水中。

從某種方面來說,輕功之難縱使趕不上馭劍之登天難,卻是勝於御劍遠矣。

絕大多數憑藉自身的氣力而少內力,尚且是技巧難於修煉內力。

怪不得當初至竹城前的山中一月他總覺得老頭怪怪的。

哪來一個月就摸得輕功之閃避門檻的人?而且不單單是踏入門檻,那步伐離大成不過點滴差距的!難道輕功這種東西不是得長年累月的積累的?誰說習輕功必須有水滴石穿之心的?當初,老頭的想法不弱此般的激烈,雖然刻意隱藏,也是被需求覺得古怪。

當初老頭也只以一句:“老夫不怎麼練輕功。”而打消了徐七全部熱情,尚且被打擊地體無完膚:

“人家三天兩天就能練成的你要練一個月!”

“還不信,隨你四處問問!”

“閃避快代表什麼?輕功追求為腳力,而非這些雜東西。”

“老夫淨教你沒用東西?哼,愛學不學。”

當時候老頭說此些話很是心虛。

可徐七聽的很是苦惱。

之後也不把此當一回事兒了,也沒到處吹噓,更是發覺毫無用武之處。

現如今竟讓他徐七打誤撞摸會了這不亞於馭氣之難的踏水輕功。

天之驕子不過此!亦或許成就如此的是那顆不羈而又固執的心。

——然而如今落湯雞。

“哪個混蛋!”好不容易掙扎上岸,徐七破口大罵,早已是清清楚楚看見了馬旁的傢伙。

一個多月來看不見人,幸虧的他也還沒瘋。

也或許瘋了呢……

至少驢和兩個小家夥是這般認同的,有誰能沒日沒夜地玩水玩水再玩水?至於在水上行走什麼的,驢可不覺得有多厲害,沒事瞎折騰,真是瘋了……

“嘿,你!”

馬旁,不知所措的姜曉看向了氣勢洶洶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