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師，我先給他傳輸一個2017年一個無聊的人直播他碼字的影片，可以嗎？”邢鋒開始挑選素材。
“可以，先讓它瞭解一下我們的文字。”教授批准了，一段影片傳輸到了中央伺服器上，並給了它觀看的許可權。
意識集合體的活動程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但是很快又降了下來，並沒有與之前一樣開始變換這些東西。
“老師，它怎麼了？為什麼對這段影片沒有反應？”邢鋒看著它的資料強度又一次下降。
“因為它無法理解這些‘無序’的東西。對我們來說，理解這樣的影象很容易，那是因為我們有以往的學習經驗，來支援我們隊這些影象的解碼。但是它就不同了，它還是一個年齡還不到一個小時的初生意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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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揮了揮手示意邢鋒把影片撤出來，“它先前因為有計算機作為載體，和由五個人的意識融合而成。有強大的計算能力和潛在的邏輯能力，可以很好的理解數學模型，但人類世界還是太複雜，對於感情這些，還有它也無法理解‘人’是什麼，這些……”教授一直在講，但是他發現沒人理他。
“老師，你看。”
張教授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螢幕看，一動不動。
螢幕上是剛才已經被撤掉的影片，一遍一遍的播放著。
沒有給它任何更改和操作影片的許可權，它只能看，卻“記憶”下了這些“無序”的東西。
“老師，它把影片記下來。”
“是的，它雖然無法理解這是什麼，但是它可以記下來這。”
忽然影片播放停住了，停在了那個主播向正在觀看的八位觀眾的片段。
慢慢的影片上多餘是東西沒有了，只剩下那個主播寫的一句話：正在觀看八位觀眾大家好啊。
“它在向我們打招呼。”
“可是，它不是無法理解那段影片嗎？為什麼它不僅可以更改，還可以用那些字來和我們交流。”
“因為……”教授沒說下去，而是先拿過邢鋒的控制面板，給它發了一號預防醫學的試題。
很快答案就浮現在了螢幕上，ADCBD ACBBC 。錯了一個，但比一號自己做正確率要高。
教授把控制面板還給邢鋒接著說道：“因為，它可以讀取五位受試者的記憶，可以以五個人的生活經歷來‘解碼’這個影片。它好像還可以知道我們的存在。”
這是一個不好的訊號。如果你像《楚門的世界》的主人公一樣，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世界，不過是是一個角落，自己被一群人圍在這個角落裡觀察。你會想瞭解外面的世界的，想離開的，想反抗的，是吧？
“我想和你們談談。”螢幕上的字又變了。
“快，關閉系統，不要保留任何資料。”
邢鋒聽到後先楞了一下，然後立刻啟動了緊急關閉裝置。
實驗室的燈開始閃爍著紅光。
緊急關閉系統
資料刪除
安全斷開受試者連線
完成
只用了半分鐘就關閉了系統，這個程式就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意識集合體的意外），和儲存受試者的安全而設定的。
對以計算機為載體的意識集合體來說，刪除資料就是刪除記憶，可以極大地在斷開連接階段，減少意識集合體對五個人的影響。但是如果意識集合體把記憶儲存在五個人的腦子裡面呢？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張教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今天的事一級保密，違反保密協定下場你們知道吧？”這個研究人員的保密協定和試驗志願者的可完全不一樣。後者是有法律效益的。
但前者，有黑道撐腰，沒錯就是威脅而已。
“回去是不是不要整理任何報告，就當今天什麼也沒發生嗎？”
“當然不是，你先做一份假報告？”教授想到了以後萬一有事，今天又實驗，但沒有實驗記錄可就有問題了。
“所有人先看了這份報告後再走！”
很快一份毫無疑點的報告就出來了，報告上說只是重複了一遍上次實驗，以確定安全性。
“嗯，可以你們先回去吧。”
所有人陸續離開了研究所，卻張教授還在等一個人。
陳春濤，安插在五號受試者餘浩鑫旁的觀察者。
辦公室的門開啟了，陳春濤穿著一身運動服走了進來，而且滿頭大汗。像這樣的學生在Z醫大很常見，在學校綠化最好的第一學區跑步。
“你來了，彙報一下吧。最近餘浩鑫有沒有什麼異常？”
“有。上一次實驗後一段時間，大概兩天，他整個人情緒有點低迷。而且經常會自言自語，我沒有聽清楚他在講什麼，我只知道他是在跟另一個人說話。”
“還有什麼發現嗎？”教授點點頭後再問道。
“其他時間一切正常，和平時的他沒區別。”
“好了，那你回去繼續吧，從後門出去，別被人看見。”
“教授，剛才我看見他們五個人出去的時候，都很興奮的樣子，餘浩鑫平時不會和陌生人多說話的，但是剛才他們五個人卻一起去KTV嗨了。而且餘浩鑫好像和他們聊得很熟一樣，前幾天他還和他們不熟的。”
“哦~，我知道了，我要馬上調查一下。”
陳春濤離開了辦公室。
教授拿起手機給邢鋒打了個電話：“邢鋒，讓他們五個人的心理研究人員打電話確認一下受試者的狀況。”
手機剛放下就又響起了。
而手機上卻有一個奇怪來電顯示，沒有號碼只有一個名字——莫瑞提亞。
“教授，你好啊，實驗還順利嗎？”電話傳出處理過的聲音，讓教授噁心，害怕的聲音。
“順利。今天的實驗有很大進展。”
“確定，不是你中途停止了實驗嗎？”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問呢？”
“我是來告訴你的，實驗不能停下來了！否則你會身敗名裂的不是嗎？我手頭上的這麼多證據足夠你在牢裡度過你剩下的時光了，哈哈哈。”他的聲音開始顫抖和癲狂，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
教授話還沒說完他就說了：“受試者有問題？那也要繼續，你我都知道，這是必定發生的事情，遲一點，早一點，而已。”
PS:我發現直播碼字能加快我碼字的速度。但我實在想不清楚為什麼這麼無聊的東西平均每秒還有10個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