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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賬

“內城裡,為什麼是那樣的。”

賈振翼和李姥姥兩個外來人再次於呂老闆的會客廳裡聚首,經過這幾日的奔波,心裡都是感觸良多……或者說千萬草泥馬奔騰。

他們打了諸多算盤,但在進入內城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發現,所有的算盤都落空了。

有些事他們不知道,也沒有人跟他們說。

比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個內城,都是一家人。

家主,姓李。

雖然除了李姓,內城裡也有許許多多的其它姓氏,但說到底還是為李家服務的。

賈振翼是打算,發展或者“用力發展”一戶富貴人家來成為全團的民家,這樣他們就有了落腳的地方。

然後他們在發展得很順利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就被圍追堵截了,那個前一刻還笑得像個彌勒佛一樣的死胖子現在完全就是一頭剛配了種的肥豬,聲嘶力竭地嚎叫著指示賈振翼他們逃走的方向,聲音裡充滿了快活和……快活。

李姥姥就比較現實和謹慎,他找了一家酒店打算投宿,會付錢的那種。

投宿的人意外地多。

很多的人裡有一位,和李姥姥三人中的那個年輕人是舊識。

他鄉遇故知啊!但是是債主啊!還是血債啊!

年輕人騰挪幾步鑽到那位故知的人群裡湊近了故知一刀捅了故知再拔出刀方便故知的血儘快流在這他鄉的土地上。

如此重複這個步驟。

【你不用回去了!】

無數紛紛揚揚起落的銀白色月光灑在年輕人的脊背上,雖不能使那脊背彎折,卻能讓它傷痕累累。

“幫忙!”年輕人回頭朝呆愣愣的李姥姥和老色鬼大喊求助。

“他們是一起的!”銀白色的月光也朝李姥姥和老色鬼追過去,年輕人壓力驟降,得以專心地和故知“深入淺出”地交流。

故知不勝於濃情,終於醉倒在地,且無力再起。

李姥姥和老色鬼確實幫了忙,而在聽到越來越近的木哨聲和看見已經手持木棒將他們包圍的店家夥計之後,李姥姥也對店主人求幫忙:“店家,這是我們的小小心思,不成敬意。”李姥姥奉上一片金葉子。

“還請店家見諒,就當今日之事從未發生過,可好?”

店家是個厚道人……姑且這麼定論吧。

他看著年輕人說:“他活不成了。”

他又對李姥姥和老色鬼說:“你們拖著一個死人走的話,也會死。”

他還說:“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主人家說過,不教而殺是為虐。出內城去吧,去打聽清楚了再進來。”

李姥姥沒有機會去打聽什麼,他和老色鬼把年輕人安頓在了之前藏身的那只破船裡,然後四處尋醫看年輕人還能不能再搶救一下。

期間得到了一些毫無價值的訊息——他見過的劉小良的爺爺陸明德,去世了,葬到了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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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毫無價值的訊息很快就變成了壞消息,還是兩個。

一,前大夫因為老友仙逝,痛苦不已,遂出門遠遊以調劑身心。

二,外城城門徹底閉死,不許通行。

只是前大夫好像早有準備地給李姥姥備了一味藥,專門讓童子交給李姥姥。

年輕人用了藥,但不像賈振翼,他藉著藥效也沒能挺過去。

如今李姥姥和賈振翼見了面稍微一交流,再結合那些粗淺的情報,發現,自己很傻。

賈振翼,乃至是全團的總統領親自出馬,都不太可能說得動李家這種存在成為全團的民家。而且因為賈振翼身份特殊,內城又有除了李家之外且對李家存有敵意的傢伙存在,賈振翼悲劇了是理所當然的。

李姥姥,因為很謹慎,先伸腳探了探深淺……然後就被逼得斷掉那條腿逃生了。

探深淺的方式不對,應該用竹竿去探,用銀針去驗,用金斗去舀水嚐嚐滋味。你這麼直接伸只腳過去,人家嫌你不乾淨。

這個時候的李家,正被人盯著,任何會把它弄髒的汙點都是不被容許的,不管是全團的髒手,還是李姥姥的臭腳。

“隱藏得真好啊,不對,這已經不能說是隱藏了,簡直是瞞天過海。家天下,家天下,一家之言遮天蔽日,朝廷裡的那些,睡得著嗎?” 老色鬼搖頭晃腦。

“這不是文仲苟那種奴才能做出來的事,察覺了這種程度的黑幕,而且身陷其中,居然還能淡定地一邊和李家周旋一邊對我們出手。有人早就在內城裡了,應該是四王爺的暗棋,只是好像被六王爺制住了。”李姥姥接著說。

“由此可見,某些人還真的是睡不著了,所以才伸手來的。”李姥姥說著,看了呂老闆一眼。

染了鴉片又正在戒斷的賈振翼哪裡還有什麼“真舵主”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瘦成皮包骨的老農。只是眼裡的兇光,卻越發銳利。

技不如人實在是沒什麼可怨恨的,只是,那個人害他染上了毒癮!

真舵主,這是賈振翼的名號。什麼是真呢?就是說無可指摘,哪怕再不服的人不服不服了也要贊他一聲——是個好漢子。

但染了毒癮的漢子!那他娘的還是漢子嗎?!在全團,凡是沾了毒癮的人,是要被割掉鼻子,再吞火炭燒壞喉嚨的。據說只有這樣,才能聞不到鴉片煙裡藏著的勾魂香氣。

每每想到這點,賈振翼都會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這幾天鼻子被經常性地蹂躪折磨,早就掉了皮裂出了紋路。而賈振翼每次看了自己這樣的鼻子,都覺得鼻子其實真的已經在腐爛了,於是眼裡的殺氣心裡的怒火就更勝一分!

“城裡的那個傢伙,我一定會殺了他!”賈振翼嘴裡說著這話,眼睛卻看著呂老闆。

……

“都很精嘛。”呂老闆抿嘴一笑,百媚叢生。

這是一個陷阱,不大可能是精心準備的,那樣的精心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大概是順手而為之。

呂老闆、蓮花教,他們對全團、對鐵國、對如今天下數不勝數的“叛逆”、對朝廷,態度曖昧。

同時,他們有門路,各種各樣的門路。

李姥姥和賈振翼正巧撞上了什麼關節點。

那個六王爺,和這個呂老闆,應該是順勢而為,稍微算計了一下,讓李姥姥賈振翼雙方,和某個六王爺呂老闆要對付的人,結了仇。

呂老闆看人很準的。

賈振翼和李姥姥這種人,都不用提點,只要稍微想想他們就能想通所有關節。

但不怕的,他們想通了關節之後第一件事絕對不是找他呂老闆算賬,因為有更大的賬要他們算。

至於呂老闆和他們之間的賬,其實也很好清算的。

“我們會提供一些人手、兵械,當然還有炸子。而且,完全免費。”

……

“我們這兩把刀子,今天就借給你們用一次。”賈振翼說。

“看在我們從找上你家門開始還能活到現在的份上,事後我們想聽聽,你,還有那個六王爺,到底有何高論。”李姥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