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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窮兇極惡的刁民!

父命難為。

即便是廬陽王郡主,在這個三從四德,男人當家做主的時代,也很難違背父親的意志。

沈輕煙略作休整,便在清荷的帶領下,朝著王府正堂的方向走去。

“輕煙姐姐,你不要緊張。”清荷和往常一樣,攙扶著郡主的手臂,小聲的在沈輕煙的耳邊嘟囔著。

她清楚地感受到沈輕煙的身體有些僵硬,就連白皙的小手,也很是冰冷。

清荷可以感受到從沈輕煙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緊張和焦慮。似乎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又或者是對即將要面對的事情所擔憂。

“你只要像剛剛在門口一樣,保持淡然,高傲,嘴角掛著淡淡微笑就可以了。”清荷輕聲細語,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的提醒著沈輕煙。

真正的司馬怡心已經死去,沈輕煙這個三無產品,總會暴露在陽光下面。這一次的家宴,也是對沈輕煙的一次不小的考驗。

她所在袖筒裡的小手,緊緊地握了握清荷的小手。然後,沈輕煙深吸了一口氣,她胸前的豐滿竟然比司馬怡心還要傲人些許。

“輕煙姐姐,一會兒我對你的稱呼是郡主姨娘,你可千萬不要露出破綻哦。”清荷呵氣如蘭,聲音曼妙好聽。

沈輕煙只覺得自己腦海中一片空白,事到臨頭,她多少有些和林洛相仿的緊張。

女孩子的心性總是有些起伏,僅管沈輕煙已經調整的很好,可是她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這一刻,沈輕煙竟然希望林洛,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真是該死。

沈輕煙小聲的嘀咕著,根本無暇欣賞諾大的王府中,風景秀麗,雕樑畫棟的美感。

“長子司馬燦,次子司馬炯,幼子司馬烽,他們都是你的弟弟。郡主生前和他們的關係不算太好,也就是說你只需要簡單搪塞,就可以了。”清荷一邊囑咐著,兩隻黑漆漆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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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人多眼雜,難免有那個不開眼的傢伙,就把她和沈輕煙的對話給偷聽了過去。

茲事體大,萬一沈輕煙被發現,清荷也絕對難逃干係。

清荷雖然不怕死,可是她還想著要為自家郡主司馬怡心報仇!

“嗯。我明白。那王爺呢?”沈輕煙一邊走著,一邊像是和清荷低聲竊竊私語一般問道。

沈輕煙演戲的天賦絕不弱於林洛,甚至要比林洛更加容易入戲。她此刻表現處的雍容富貴,端莊大氣,絕對不亞於活著的司馬怡心。

“王爺最寵郡主。”清荷漂亮的大眼睛裡神色一黯,旋即變得明亮起來。

她是最不能露出破綻的一個,即便有再大的難過,都要深深的埋藏在心裡。

清荷抽噎了一下,然後說道:“王爺有個習慣,飯前喝湯。每次郡主在家的時候,都會主動幫王爺盛湯。甚至有的時候,郡主會親自下廚,給王爺熬湯。”

沈輕煙輕點臻首,把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全部記在心裡。

“至於王妃……”清荷抿了抿小嘴,想起了那個長相絕不亞於司馬怡心,又年輕貌美的狐媚子。

“王妃怎麼樣?”沈輕煙追問道。

清荷嘆了口氣:“王妃年輕貌美,和郡主最不相善,你只要保持平靜就好。”

兩個人說話間,便來到了王府的正堂。

桂殿蘭宮,鴻圖華構。

王府的正堂凸顯著主人的地位,更是彰顯著廬陽王的貴氣!

進入正堂,正中間擺著一張大圓桌,主人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擻,身上穿著打扮,盡顯雍容富貴之態。老態龍鍾的模樣,讓他顯得多了幾分慈祥和善。

見到沈輕煙進入正堂,老者不由得站起身來,笑呵呵的說道:“怡心,最近可是又變瘦了!”

沈輕煙輕抿紅唇,說道:“女兒拜見父王。”

一邊說著沈輕煙兩隻手疊放在腰間,深深地福了一禮。

老王爺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高興地不得了,連忙說道:“免禮免禮!都說過多少次,你我父女之間,不興這一套虛禮!”

沈輕煙輕搖臻首,淡淡的說道:“父親雖然這樣說,可是禮節不能廢。女兒若是不給父親行禮,哪還有體統可言?”

老王爺司馬漢笑著點頭,滿臉慈愛寵溺的盯著司馬怡心說道:“快來快來,坐到父王的身邊來。多日不見,可想煞了為父啊。”

老王爺司馬漢獨寵司馬怡心,一連半個月未見女兒一面,更是心如刀絞。

沈輕煙輕移蓮步,緩慢的走到了老王爺身邊的椅子前。清荷手腳利落的幫著沈輕煙拉開椅子,然後沈輕煙這才款款的坐了下來。

“我的寶貝女兒,下一次可不要再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讓父王好一陣的擔心啊。”老王爺司馬漢故意板起臉來,教訓著說道。

可他的語氣中,哪有一絲一毫的埋怨和不悅,夾雜著滿滿的關懷和父愛。

司馬怡心輕點臻首,輕啟紅唇說道:“讓父王擔心了。”

就在這時,坐在老王爺身邊,長相妖媚的女人挑著眼眉問道:“聽下人說,怡心身體有恙,不知可好?”

沈輕煙聞聲看去,只見女人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嫵媚。頭髮高高盤起,修長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她高昂著頭顱,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一般,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著沈輕煙。

沈輕煙暗暗皺眉,這女人就是老王爺的愛妃,乳名喚作胡媚兒的女人。

胡媚兒,狐媚兒。

沈輕煙心中暗暗冷笑,只看上一眼,便可知道對方是個風騷絕倫的角色。

“大姐,我還聽大管家說起,你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馬伕?”緊挨著廬陽王妃胡媚兒的男人,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八字眉,淨面無須,一雙眼睛閃爍著陰險歹毒的光芒。

沈輕煙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小問題罷了。只是路上偶感風寒而已。不過說起車伕……”

沈輕煙挑了挑漂亮的眼眉,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

老王爺司馬漢頓時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不無關切的問道:“我兒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哪有人敢對我的掌上明珠下手,還真是翻了天了!”

老王爺一聽說沈輕煙路上遇到危險,頓時一改剛剛的慈眉善目,露出猙獰的面目,睥睨的王霸之氣顯露無疑!

沈輕煙抿緊了紅唇,臉上露出謹慎小心的神色。

站在她身後的清荷委屈的說道:“還不是錦繡司那群瘋狗?他們一路上對小姐窮追不捨,多虧了那個年少的車伕這才算是躲過了一劫!”

砰!

“反了!”司馬漢重重的拍了桌子一把,怒聲說道:“燦兒,一會兒你持我的金令,調集王府衛軍。我倒是要去江寧城的錦繡司衙門問一問,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淨面無須的男人臉上一陣犯難,猶豫著說道:“父王,皇帝嚴令,藩王不準處境。您如此興師動眾,恐怕……”

司馬漢眼睛一瞪,拍著桌子,怒聲道:“恐怕什麼?怡心女孩兒心性,去江寧解解悶又怎麼樣?他們錦繡司竟然窮追不捨,難道真以為我廬陽王府軟弱可欺?”

咳咳咳!

由於怒氣攻心,說話的時候用力過猛,司馬漢一陣劇烈的咳嗦。

沈輕煙見狀不動聲色的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司馬漢的後背。

“父王……”淨面無須的男人皺著眉頭,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說道:“您不能意氣用事啊。”

意氣用事?

老王爺司馬漢聽了自己兒子的話,顯然更加惱怒。他剛要發作,就聽沈輕煙在一旁輕聲說道:“父王,燦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女兒已經平安歸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王何必和幾隻走狗生氣?”

司馬漢惡狠狠地瞪了長子司馬燦一眼,然後扭過頭柔聲說道:“女兒沒事就好。為父也懶得和他們幾隻走狗計較,只不過這件事情,為父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沈輕煙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輕聲說道:“多謝父王。”

司馬漢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剛剛你說的那個車伕在哪裡?快把他請來,父王要好好謝謝他才行!”

一旁的胡媚兒見老王爺對沈輕煙奉若明珠,心中吃味不已。她冷哼著說道:“王爺,只不過是一個車伕,恐怕沒有資格登上我們王府的正堂吧?更何況,他何德何能,能夠讓王爺親自接見?倒不如給兩個賞錢,讓他早點離開的好。”

砰!

司馬漢重重的拍著桌子,大罵道:“混賬!本王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插嘴!他救了本王愛女的性命,不要說見上一見,就算是留在王府中任職,又有何妨?”

沈輕煙聽聞老王爺如此說話,不動聲色的說道:“父王常常教誨怡心,做人應當心存善念。既然車伕救了女兒的性命,可不能倉促了事。我們應當好好地,酬謝車伕才行。”

沈輕煙儘量表現出和林洛並不熟絡,只不過路上被他所救,心存感念,才這樣說話。

老王爺點點頭,揮了揮手說道:“來人啊。去把郡主的車伕,給我找來!”

“遵命!”家丁應了一聲,然後便小跑著去找尋林洛的蹤跡。

然而我們可憐的林洛同學,因為沒有了沈輕煙這個大郡主的庇護,現在正被惱羞成怒,無處宣洩的杜大管家堵在了王府中的小衚衕裡。

數十個身材魁梧的家丁,站在杜忠的身後,神色睥睨的盯著林洛。

林洛艱難的咽著口水,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說道:“你……你們想做什麼?”

杜忠冷哼一聲,陰冷的說道:“小子,剛剛你不還問我是什麼東西嗎?你以為有了郡主,我就怕你了?你以為我不敢動清荷那個小丫頭片子,就會放過你了?”

林洛看著杜忠臉上陰沉的神色,一陣陣的心驚肉跳。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把對清荷和郡主的怨氣,全部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你……你好歹也是個大管家,怎麼可以仗勢欺人?”林洛心裡都把杜忠罵開了花,這傢伙好歹也是王府的大管家,怎麼會心胸如此狹窄?

杜忠冷笑了一聲,說道:“仗勢欺人?我這是在教你明白,王府之中的下人們,誰才是老大!”

“你這窮兇極惡的刁民,要是不教訓你,還真難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