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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nd and Start

“He--2089,

the-The-dragoion——Snake,

the-end-of-the-old-era.

Nothing-!

Human-civilization-was-almost-destroyed!

But,nothing-is-tougher-than-humanbeings.

Hundreds-of-years-have-passed,

Human-civilizatiain,finally.

We-will-ly-regain-theg-lory-of-the-past!

TheLoyal,thePowerfulandtheSacred——

The-Knights-on-Hunting!

F,for-the-Neire,for-the-Pelory-of-mankind!

they-set-foot-on-the-ron-hunting.

The-dragon-hunting-era-has-begun.

Life-goes-on,Fight-on——

Until-they-bee-stars-in-the-sky……”

(注:因網站技術問題單詞之間用短橫線隔開,詩詞大意見本章結尾處)

“我呸!”

諾亞朝傳單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又把它扔進火堆裡,看到傳單在血紅的火焰中化為灰燼才心滿意足。

這個看上去20多歲的男子是附近的信使,今早經過村莊時被教士偷塞了張傳單,剛才的讚美詩就是出自於此。經過一個上午的跋涉後,諾亞在選擇在森林的河流邊小憩一番,收拾行李時發現的傳單毀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其實詩上寫的大多是事實。

當年滅世龍斯納克降臨,人類所謂的“現代武器”根本奈何不了他,反而徹底激怒了滅世龍,導致了上個紀元的終結,後來過了數百年人類才緩過勁來重新建立起國家。受滅世龍的強大魔力的影響,人類變得可以使用魔法,很多動物也進化為了半人半獸的怪物。

受滅世龍影響的不僅是人類,在遠超想象的強大破壞力下:

大陸沉沒,海床升起;天塌地陷,月轉星移。

亞洲大陸東部沉於深海,從前的西歐變成了如今人類屈居的東大陸,整個美洲大陸作為群龍盤踞的西大陸則被大西洋底變成的中部大雪山阻隔,近千年來兩片大陸互不相知,而天空中的一輪明月更是被斯納克撕去半片……

差不多100年前,也就是2899年,東大陸最強大的帝國——尼瓦克帝國,集結全國精英成立了初代獵龍騎士團。他們為了打敗失蹤的斯納克奪回人類榮耀,向著西大陸進發。各種民間獵龍團也紛紛組建,浩浩蕩蕩的獵龍紀元開始了。

初期官方騎士團也是連戰連捷,但在一場大戰後卻音訊全無,按照教士和官員所言,他們是戰功圓滿——化作了英靈與繁星。

對於“化為繁星”的宣傳語,諾亞有不同的看法。

“去TMD繁星!不就是全軍覆沒了嘛!說得那麼好聽,呵呵,現在居然還想忽悠年輕人去獵龍,這些利慾薰心的老東西……”

而對於“奪回人類榮耀”這個目的,諾亞也有獨樹一幟的理解。

“嘔!什麼人類榮耀,不就是100年前那個老不死的國王想活想瘋了嗎!為了給自己搞點龍血來,把全國最精銳的士兵都派出去。信了那種‘喝下龍血可以長生不老’的童話傳說——現在小孩都不信了!我呸!呸!”

人煙稀少的森林中,諾亞可以肆意宣洩有“叛國傾向”的言論而不用考慮後果。在他心裡,沒有能什麼比教士和官員編造出了來的讚美詩更骯髒了,甚至噁心到讓他還要往火堆裡的紙灰啐兩口。

如今到了2995年,距初代獵龍騎士團出征已經過去了近百年,尼瓦克帝國再也沒有派出過一像初代那樣強大的獵龍騎士團,民間的獵龍團也逐漸減少。近幾十年來,尼瓦克帝國更是沒有派出任何一支官方騎士團,民間就更不用說。

獵龍之事逐漸廢止,斯納克和初代騎士團一樣音訊全無,西大陸依舊保持其未知性,而東大陸仍然發展蓬勃,於是便有很多像諾亞這樣的人認為:

派出獵龍騎士團本來就過於形式主義,獵龍本就是一件無意義的事——開始不足獵龍紀元其實已經走向了終結。

諾亞越想越煩,便拿出一本名為“XX秘籍”的口袋書翻閱解悶。

紙質又黃又爛,字跡模糊難辨,應該是上個文明時代倖存下來的書籍,諾亞從一處林中遺蹟裡撿到了它。

上面寫的都是些什麼“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之類難以理解的話,而且諾亞更是連它為什麼叫“秘籍”都不懂,但書中描繪的名為“電子遊戲”的虛擬世界卻讓諾亞有點著迷——比教會的傳單可有意思多了。

“哇,我的水!”諾亞看書走了神。

從河裡打來的水早就沸騰了,現在燒的只剩一半。諾亞看了眼手錶,趕緊把水倒進自己的保溫瓶裡,撲滅火堆背上登山包準備動身。

其實上個紀元還是有點東西遺留下來,比如諾亞的保溫瓶、手錶和登山包。

“晚了,走近路吧。”

諾亞拐進了一條林間小路,那是前往下一個村莊的捷徑。雖然他聽說過附近有一隊由狼頭人組成的匪徒出沒,但他認為自己應該沒那麼倒黴。

“切,就算有也會在大路上搶商隊,這種小破路怎麼可能……”

“嗷!有錢交錢!沒錢納命!”

一隻身高兩米的狼頭人從草叢中大叫著跳了出來,數十名凶神惡煞般的狼頭人匪徒緊隨其後。

“嗷!別讓老子久等了,要不然錢和命老子一起搶……”

“大哥……”

“閉嘴!老子還沒說完呢!”

砰!

狼頭人首領當即用拳頭教訓了沒眼力見的手下。

“哎喲!大哥,不是——他已經跑了!”

狼頭人首領這才注意到獵物的揚塵而去。作為以腳力為生的信使,諾亞在逃跑上有不輸給任何人的自信。

奈何對面不是人。

前爪一放,迴歸野性,狼頭人匪徒們比戰馬更加迅猛。還好諾亞相當熟悉附近捷徑,左拐右轉,上爬下滑,總算是跑回了大路。

但是,諾亞也在驚恐和狂奔中透支了體力,再這麼跑下去,不被狼頭人抓住他也得炸肺。

“呼,有沒有人啊?呼,呼,呼——救命啊!!!”

氣喘吁吁,左搖右晃,諾亞再也跑不動了——而狼頭人們卻步步緊逼!

撲通!

諾亞終於被先鋒狼頭人撲倒,下巴的劇痛和滿嘴的土腥一起摧殘著意識,讓他無法思考。

“哈哈哈,跑?兩條腿也想跑過四條腿!會跑是吧,看老子不活撕了你!”

狼頭人首領抓著諾亞的揹包將他提起,幾滴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褲管流了下來。

“大哥,這小子嚇尿了!”

“哈哈哈!”

如此窩囊的行為引發了狼頭人們的爆笑,驚飛一群宿鳥。

嘎達嘎達。

犬科動物的耳朵比人類更靈敏,很快聽出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一位身著銀色盔甲的騎士從出現在道路的遠端,胯下的純白戰馬嘶風而來,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名身著黑色重甲的騎士,不過相對白銀騎士的颯爽英姿而言他的騎術就略顯笨拙了。

“放開那個小子!”

一聲號令從頭盔中迸發而出,比白銀騎士先一步給狼頭人們迎頭棒喝。

而狼頭人首領似乎並不緊張,它老練的一揮利爪,嘍囉們立刻亮出長矛尖刀嚴陣以待。

白銀騎士勒馬急停,利劍出鞘直指狼頭人首領:“我再說一遍,放開那小子!”

“我說騎士大人,我和他是朋友,我們鬧著玩呢,您不會連‘鬧著玩’都要管吧?”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白銀騎士盔甲上尼瓦克帝國的標誌,狼頭人首領稍微收斂了囂張的態度,但依然不肯收起爪子。

“喂,小個子(諾亞),你說——我們是不是在鬧著玩?”

諾亞大概是嚇傻了,他只是盯著白銀騎士盔甲上的徽章發呆而不肯回答。

“‘鬧著玩’?鬧著玩也會把人嚇尿……咳,嚇得褲子溼了?”白銀騎士反問。

聽到那個帶有氣味的字,諾亞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不,不是!FNMDP!”

“哼,果然……”

“我的水灑了,誰被嚇尿了!”

被吊在空中諾亞使勁晃動著腰間的保溫瓶,像一隻在鷹爪下掙扎的雛雞,可憐而滑稽。

“呃……再見!”尷尬白銀騎士調轉馬頭就要離開。

“誒,等一下,真走啊!救我啊!”

唰!

白銀騎士突然後翻而起,鋒利的劍尖像朝狼頭人首領直刺而去,矯健的身姿如一輪倒鉤新月。

狼頭人首領也不是泛泛之輩,當即舉起小盾擋在面前。

砰!

劍與盾的撞擊聲意味著戰鬥的開始。

狼頭人首領把諾亞隨手一扔,抽出背後的大錘:“騎士大人,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臭小子,值得嗎?”

白銀騎士回跳上馬,一把銀白利劍於握於雙手:“我與你這人模狗樣的攔路惡匪無話可說!”

“是狼!嗷!”

狼頭人首領高吼著衝了上去,大錘一甩將頂上來的重甲騎士擊倒,接著就要朝白銀騎士砸下去。

白銀騎士拍馬側跳,以靈巧躲避對付狼頭人的蠻力,讓大錘直接砸進了地面裡。

狼頭人首領還沒來得及再次舉錘,白馬前蹄一揚便踢在了他的胸口上,縱然是個兩米多的怪物,它也扛不住戰馬的全力踢擊當場摔倒在地。

白銀騎士翻身下馬,劍刃抵在了狼頭人首領的喉嚨上——勝負已分。

其他狼頭人還想衝上來幫忙,卻被亂揮戰斧的重甲騎士擋住了進攻路線。

“我以為我們所謂‘獵龍’就是獵殺那些危害人間的惡龍,現在我懂了,剷除你們這些攔路獸匪也是我的職責!”

“騎士大人,我得提醒您——小心身後。”

“還在用騙三歲小孩的計倆……”

白銀騎士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背後不對,回頭一看:十幾只潛伏在草叢中的狼頭人已經朝他撲了過來!

“什麼時候!?”

白銀騎士立刻抽劍防身,但平常趁手的寶劍現在卻怎麼都拔不動,再回身一看——狼頭人首領竟然趁他回頭的瞬間用一口狼牙死死咬住了劍面。

而不遠處的重甲騎士現在反而被其他狼頭人牽制無法回防。

眼看白銀騎士就要慘死在一群野狼口下。

啪!

金屬與火藥的合奏曲響徹林間,一發直徑為0.45英寸的空心圓柱合金破風而來。三名狼頭人應聲倒地,捂著傷口嗷嗷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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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尼瓦克帝國第一遊俠——壓軸登場!”

一位騎士追隨著子彈的飛行軌跡策馬狂奔而來,口中還為自己喊著出場臺詞,右手裡的左輪手槍冒著縷縷青煙,背後一把銀色長槍在中午的日光下依然寒芒逼人。

去掉頭盔的輕甲讓他的動作相當迅猛,略顯稚嫩的臉龐上是壓抑不住的狂喜,腦後隨風揚起的長髮則讓他看起來瀟灑非常。

不管實力如何,至少在形象上是遊俠的樣子。

撲通!

只可惜馬兒不肯配合,一個馬失前蹄直接把他甩了出去。

“第一遊俠”倒也不慌亂,他把長槍當做平衡杆在空中重尋平衡,硬是利用前衝力掃清一片埋伏著的狼頭人,還逼退了剛起身的狼頭人首領,甚至連落地也是四平八穩。

“哼哼,聽好了,小爺我就是縱橫尼瓦克22年,上天入地無人能擋,風流倜儻無人能及的——第一遊俠——多普勒?庫博(Doppler?Cooper)!你們這些狗頭人,聽到本小爺的名字還不快點退下,不然小爺‘雙槍’一動——你們就全都是我的槍下亡魂!”

狼頭人們都愣在了原地,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多普勒獨樹一幟的出場方式讓它們心中產生了同一個奇妙的想法——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多普勒環顧四周後問:“喂,你們把萊哈米克(Lehamic)弄到哪去了?就是穿白盔甲的那個!”

“噗嗤,嗚嗚哈哈!”狼頭人首領幾乎笑出了狗叫聲,“‘第一遊俠’閣下,您為什麼不看看您下面呢?”

“多普勒!你還要踩我多久!”

“啊?”

多普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踩的不是狼頭人嘍囉,趕緊後退兩步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起身拍打塵土的萊哈米克(白銀騎士)不想理他,而多普勒的鞠躬哈腰的樣子越來越舔狗化,連一旁真正的“狗們”都快看不下去了。

重甲騎士搖了搖頭說:“先哲曾有言:

‘富不過三代,帥不過三秒’。”

“哈哈哈!”躲在遠處看戲的諾亞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惱羞成怒的多普勒舉起左輪手槍瞄準諾亞:“臭小子,我們可是來救你的,想活命就給我閉上嘴!”

“救人?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力!”

狼頭人首領已經重整隊伍,這次它穩居隊伍中央,打算以絕對的人數優勢碾壓三名騎士。

“就你們三個也想救人,兄弟們,給我把他大卸八塊!”

狼頭人一擁而上,像一群食人魚撲向三個落水的孩童。

“誰敢!”

一把大劍橫飛而來,長過兩米重達數百斤的黑鋼大器將數只先鋒狼頭人撞到在地——非殘即傷。

緊接著一名大漢從樹上跳下,拿起大劍橫掃群狼,那誇張的體型和恐怖的力量完全不在狼頭人首領之下。

狼頭人首領強撲上來按住大劍,張開大口就朝大漢的喉嚨咬下去,大漢則猛地一扭脖子甩飛頭盔給了它迎面一擊。

狼頭人首領還想再咬,但它狼眼中映出的面孔讓它無法下口。

那是比怪物還要兇狠數倍的一張臉——看到的一瞬間甚至讓狼頭人首領懷疑那到底是不是一張人臉!

黝黑、兇狠、滿面傷疤。

其中最長的一條傷疤橫跨額頭與下顎,中間還貫穿了失去眼球的右眼眶。

就是在僅剩的一隻左眼裡,也滿溢著如野獸般的殺氣。

砰!

大漢一腳踢飛呆住的狼頭人首領。

狼頭人們被大漢的氣勢嚇住紛紛開始後退,但依然對嘴邊的獵物保有想法不願逃走,而隨後趕到的騎士團大部隊則給了士氣來了最後一擊。

尤其是那身著鑲金白銀盔甲的騎士團長——

英武高大、氣質非凡。

即使尚未亮出背後寶劍,你也可以感覺到那帝國將領的不可侵犯;

縱然沒有沒有任何言語,你也能夠體會到這勇猛騎士的死戰決心。

“你,你們看他們盔甲……胸前的烙印,還,還有那個戰旗圖案——都是尼瓦克帝國的國徽啊!”

狼頭人嘍囉們小聲議論。

“尼瓦克帝國不是幾十年都沒有派出官方獵龍團了嗎……”

“但是說不準這個是……是真的?”

“滾!老子不信!”

一個獨臂的狼頭人罵罵咧咧地衝了上去,可惜剛到陣前就被騎士團長一劍斬殺,幹淨利索的劍術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指導,連讓獨臂狼頭人慘叫一聲的機會都不給。

“真的,是真的尼瓦克國立騎士團!是真的!”嘍囉們大驚呼喊。

狼頭人首領見軍心已亂知道不能再戰,趕緊宣佈撤退,而追擊的騎士團則讓他們徹底慌了陣腳,一路上丟盔卸甲。要不是騎士團長命令窮寇莫追,這些狼頭人今天的下場就是被全部剿滅。

戰事休止,一切平靜。

“哥……”

萊哈米克(白銀騎士)小心翼翼地從嗓子裡擠出半個字,他知道自己肯定又要捱罵了。果然,騎士團長一收寶劍,當著眾人的面教訓起了萊哈米克。

“你在幹什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萬事小心。獵龍路上有多少艱難險阻連我都不知道,稍一疏忽就要中埋伏——怎麼就全當耳旁風了?這才剛到東西大陸交界線上,還不知道西大陸有多麼兇險,你現在就這樣讓我怎麼放心你跟我們一起獵龍?哎,我看你還是回……”

“啊!別說了別說了!”

白銀騎士竟公然反駁騎士團長!

“我下次注意就好了,都走到這了,難道你還真要趕我回去嗎?”

“住口!”騎士團長有些憤怒,“我現在是在用騎士團長、你的長官的身份跟你說話——不允許反駁!”

“我……”白銀騎士無話可說,旁人隔著頭盔都能感覺到他委屈的表情。

多普勒見狀走過來說:“團長您也別太難為他了,雖然他做事是有些魯莽,但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不良後果啊。萊哈米克剛才是救人心切,喂,那個被救的小子呢?對對對,說的就是你——還不快點過來給你的救命恩人求情!”

一直不敢靠近騎士們的諾亞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還沒張口,騎士團長的劍便橫在了眼前。

“停下!再向前一步——格殺勿論!”

開篇詩詞大意:他於2089年降臨,滅世之龍——斯納克,亦是舊紀元的終結。沒有什麼能阻擋他!人類文明幾乎毀於一旦!但是,也沒有什麼能比人類更加堅韌。數百年過去了,終於,人類文明再度興起。我們必將奪回往日的榮耀!忠貞,強大,神聖——那是獵龍騎士團!獵龍紀元從此開始。為了國王,為了尼瓦克帝國,為了人民,為了人類的榮耀!他們年踏上獵龍之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直至變為天邊繁星……

有關情報公開:

一、近百年來東西大陸和平相處互不侵犯,只是交界線上有些流匪,這些匪徒既有怪物也有人類。

二、一部分像左輪手槍這樣結構簡單的現代武器遺留了下來。

三、諾亞是真的灑了水,不是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