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島國最新章節列表 > NO.16 你的雲彩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NO.16 你的雲彩

2:57 S

“葛天,你在幹嘛?”

酋長對著葛天怒吼。

“他可是國王啊”

“沒錯,是國王沒錯,但是他所犯下的罪行,也足以使他面對死亡了。”

葛天面無表情,對他而言,殺死國王這樣的行為,就像合上書頁一樣自然。他直直的挺著腰,看著酋長。

“非常的具有殺死的必要,像他這麼智慧的動物,如果不再是我們的朋友了,那麼就會變的非常的危險。”

酋長沒有說話,慢慢的走到國王身邊,跪了下來,眼裡開始簌簌的落下淚水,國王倒在血泊之中,金色的懷錶被死死的攥在手心。溫暖的陽關毫不遲疑的降落在每一寸土地,風將並排在一起的草叢撩的左右搖晃,國王此時此刻就躺在那搖晃的聲音之中,我好像看到那金色的被搖晃的靈魂一點點的升起。他升向白色的雲朵,冷冷的看著世界。

他在尋找著那個女孩子。

但不管怎樣,他究竟是死去了,包含著未完成的執念結束生命了。酋長伸出手,上下撫摸著國王的臉頰,還一邊隱忍著打轉的淚珠,緊緊的咬著牙齒,像是身體裡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似的。

“這個國家不可以沒有你。”

“無論你犯過什麼錯,無論你靠近我的初衷是什麼,你都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啊”

……

酋長於是將國王擁在懷裡,神色空默的看著一望無垠的淡藍色天空,嘴裡唸唸有詞。

許久許久。我們全部不敢說話,只是看著酋長。

烏鴉停在我的肩上,目視酋長。

時間那條軸線像是被畫上了休止符。

“結束了,你們都走吧,走吧,外面世界來的孩子,你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還有葛天,我不怪你,你也走吧,護衛軍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們都走吧。接下來的一個月,我要為國王進行國葬,這個國家已經不需要國王了。”

酋長用彷彿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語調緩緩說著,那聲音像是隨即就會被風吹散一樣。

“可是酋長”

那個拿著長劍的橙兔說道。

“真的就這樣放走他們了嗎?”

“放了他們吧。國王已經走了,我已經不想再行使罪惡來打擾他了,一個月,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想要離開小島,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拼盡你的全力吧。一個月之後,這個小島就是你們的墓地。”

我的腦海之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國王和我並排著靠在樹下的情形,他靜靜向我吐露著他的理想國,他的生命中的那個女孩子,可是,那樣紳士,禮貌,溫柔的國王永遠的消失了。

可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絕沒有讓那種同情的心情著陸的時間,我和鼠於是馬上跑到那棵樹下,鼠揹著氣球,葛天突然之間騎著兔騎士,朝著我們奔來。

“讓我帶你們走吧,離開這個城堡。”

鼠忽然對著葛天的兔騎士狠狠地揍了一拳,葛天於是一個趔蹵滾進了草叢之中,鼠旋即拉著我坐上了兔騎士,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兔子屁股,我們旋即蹭了出去,我扭過頭,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湖泊,酋長,五個橙兔。

結束了。

我在心裡說道。

“終於逃掉了”

鼠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我們慢慢松下心情的瞬間,我看到一個緊緊跟著我們的影子,葛天騎著另一只兔子尾隨在我們身後。

我有些慌亂。

“這個人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殺了國王?”

“我們小時候是在同一個村莊長大的,深知他的脾氣”鼠一邊狠狠地拍著兔子屁股,一邊說著“他的內心應該相當的善良才對,不管怎麼看,他和國王之間都應該沒有矛盾,當然這可能只是我的推測而已,但是,殺死國王這一行為也實在太難以費解,一方面將自己推入了難以脫身的境地,另一方面,國王似乎也沒有死的必要。”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氣球坐在我們中間,她依舊昏睡不醒。烏鴉站在我的肩膀。

不多久,我們來到了斷念湖。

我們順著痕跡很快透過斷念湖之後,又十分順利的離開了無心谷和那團迷霧。我們終於離開了城堡。

“接下來我們去找周大哥,一定要在一個月的時間之內離開這個小島。”

鼠說。

“一定要離開這個小島嗎?”

“我知道你的記憶,你的記憶存在空白,沒有關係,我在森林的木屋之中偷偷藏有許多外面世界的書籍,一定可以幫助你想起來一些什麼的。”

我們繼續騎著兔騎士朝著我第一次的那個湖邊靠近著,想來,那裡就是這一切故事的開端了,國王,氣球,氣球,國王,充滿童話色彩的兩個人物。被這樣的東西羈絆著的我,還要背負著帶離他們離開這個小島的命運。我叩問著自己的內心,島?你真的很想離開這裡嗎?

路過那個巨大的雕像的時候,我注視了它很久很久,我發現大腦裡柔軟的泥土已經深深的刻下了那樣的一個故事,一隻兔子為了一個女孩努力隱忍8年的故事,柔軟的風吹過我的耳頰,島上的陽光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它斜切著覆蓋著我的整個身體,像是一陣陣輕快而又稍稍帶有不確定的節奏的力,緩緩的按動著你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肉,無時無刻不在感謝著仁慈的命運。

感謝仁慈的造物主賜予自己生命,享受這樣的陽光。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終於甩過了葛天的跟蹤,離那一切開始的湖應該還有一段距離。我緩緩的眯著雙眼,在低低的沉吟的風中,在滿是樹葉搖動的森林中。

我又看到了那棵梧桐樹,那個男孩。

在我僅有的記憶中發生的事,我能存有的感情只是感謝,感謝他們存在過,那個女孩,那梧桐樹對我已經毫無意義,已經被我殺死掉的東西,已經絲毫沒有存在的價值。哦,這次的夢境似乎又有一點點的不同。那個男孩還仰起頭看著天空,紛紜的天際湧動著五顏六色的雲彩。

男孩在那裡定定的看著,那是他的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