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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 女孩再次被殺死

“你讀出了什麼?”

絛蟲問我。

在不停迴圈播放的Nian Wood的音樂中,我終於讀完這本書。

的確是本愛情小說。

木月死了。

直子也死了。

他們都是自己主動結束生命,那樣的乾脆而不帶任何的遲疑。

“是死亡嗎?”

我慢慢的合上書,伸展胳膊,將書放在一邊,然後站起身來,走到絛蟲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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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中的《1984》合上。

然後用一種悲慼的目光看著我,在頭頂灑下的如同洪澇般的白光下,我與之對視,終於稍稍能夠捕捉其面孔的姿態。

只是稍稍顯現些許輪廓,但其俊朗的面孔還是分外鮮明的充斥在我的眼球,額頭很寬,鼻樑也高高的挺起,兩個黑色的眼珠深深的凹陷在眼窩之中,而此時此刻,這對眸子散去了往日的光彩,那裡只是靜靜的流淌出某種需求,就像是朝著天空丟擲的橄欖枝,我緊緊的閉著雙唇,默默的看著他。

他需要有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莧藍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再次環視海豚博物館。

書。

海豚。

古老的黑膠唱片機。

“帶我去森林走走吧。”

他將搭在大腿胳膊上的手移開,站起身來。

他勾著腰,輕輕的隔著玻璃吻了一下海豚。

“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就是叫做海豚。”

我定定的看著他。在我眼前的男人,一個人在這個山谷,在這個博物館度過了多少孤獨的歲月,被絛蟲詛咒的人生,無法傳達的內心,全部在海豚的靜靜遊動之中成為了一片死寂,被埋在了無人問津的時光。

她在心底也應該深愛著那個女孩。

然後他默默的引我來到博物館的第二個房間,島外的各種物品接踵闖入我的眼球。

電視機。

不鏽鋼碗筷。

手機。

收音機。

電飯煲。

……

接著是博物館的第三個房間,這裡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種蠟像。

全都雕刻的栩栩如生,而且大都是平凡至極的普通人。

“這裡全都是蠟像,都是你們島外世界的普通人。”

“為什麼是普通人,不應該是一些偉人嗎?”

絛蟲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坐在一個石階上。

房間裡充斥著橘黃色的燈光,和那個房間的白色燈光孑然相反,這種如同烈日般的光線均勻的撒在每一尊蠟像身上,使他們充滿了一種燃燒著的活力。

他們好像就要邁著步子朝我走來。

但他們只是靜靜的立在那裡。

分類似乎比那個房間更加的有趣。

假如你是安靜的: 大都是從事默默無聞職業的階層,老師,小職員,學生……

安吉拉不會寫詩: 大都是被社會所拋棄的人,每一個蠟像的腳底,都用一個鐵片簡要的概述了他的一生,這群始終無法融入社會的群體,至死都只能夠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之中。

把溫暖慢慢吃掉: 這裡的人都非常的幸福。

這個房間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整個大概容納了上千座蠟像,而每一區域都十分規矩的按照他們一生的歸宿歸類。

我慢慢的朝前走著,偶爾迴歸頭,絛蟲只是坐在階梯上遠遠的看著我。

而越往前走,他也慢慢的變成一個黃色光亮下的一個黑色剪影。

他一隻在引導我。

他一直放不下那個女孩。

我的目光被一個分類所吸引。

這個分類名稱是:

我的女孩被殺死。

這個分類中所有的蠟像都是女孩,各中各樣的女孩,陽光奔放的,內斂優雅的,知性而有深度的,胖的,瘦的,高的,愛的,美的,醜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這個分組中的蠟像是所有分組中最多的。

介紹上赫然寫著:

借偉大的祖先孤島詞中一段為名,撩以安慰受傷的男孩。

我的女孩被殺死。

這句話印在分組入口的牌子上,接著就是各種滿目琳琅的女孩。

我突然想到沈藍。

她一定在裡面。

在國王的城堡裡,她不是被我殺死了嗎?

我於是拼命的找著,不是,不是,還沒有看到。

幾百個蠟像,有的朝我微笑,有的撇著眉,像是丟掉了心愛的小貓一樣沮喪著臉。

終於,在最角落的地方,我看到了沈藍。

她確實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就像我記憶之中的那片黑暗一樣,她只是在黑暗之中非常隱秘的向我吐露著她的心緒。

“我們暫時還無法承受這些”

“我們暫時還不能夠接吻”

“我們無法做那種事情”

那是她的聲音,我好像看到了她慢慢的張開口。

她穿越八年的時光,突破兩個世界的壁壘,終於來到我的面前。

我低下頭,撣去她腳下銘牌上的灰塵,微弱的橘黃色燈光下,密密麻麻的文字像逐漸顯露的樓蘭遺蹟一樣向我訴說她的故事。

一定可以想起來什麼的。

八年前,沈藍離開之後的我們兩人之間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