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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街上鬧劇

等著劉美麗的還有一件好事,跟陳若言有關。

準確地說,這是陳若言一個人的好事。但劉美麗剛因做好事被坑了,便想使些壞手段,把陳若言的好事變成自己的。

記者向沁約劉美麗見面,說媒體公佈了這件事之後,不少社會人士見陳若言可憐,便強烈要求給陳若言捐款治病。

劉美麗冷冷一笑,說:“瞧他們這話說的,跟陳若言的病還能治好似的。”

向沁嘆了口氣,道:“可憐人啊,真的一點治好的希望都沒了嗎?”

劉美麗說:“沒了,能解救她的只有死亡。”

“唉,那我就再寫篇報導,說陳若言治病無望,捐款也沒必要了。”向沁不是那種無良作者,她是有人性的堅持和善良的,打心眼裡可憐陳若言。

“款得捐啊,為什麼不捐?”劉美麗起了壞心思。

向沁不明:“治不好捐什麼?”

劉美麗柔情地注視著向沁的眼睛,她知道記者的性格,如果直說她想把這些錢給貪了,向沁肯定不答應,便沉下心來想了想,說:“病雖然治不好,但陳若言現在還不想死,她還有事情沒完成,死不瞑目。捐來的款用於治療,延長陳若言的生命,不然她活不了多久了。”

“那好吧。”

“募款這件事你來辦。”劉美麗起身要走,她信任向沁。

向沁攔住她,道:“我可不可以見陳若言一面?”

“你見她幹嘛?”劉美麗當然不願意。

向沁堅持要見:“我總不能為一個我沒見過面的人募捐吧?我必須見她一面,再說她不出面,哪兒有信服力?”

劉美麗笑了一笑,靜靜看著向沁,問:“誰能比你們媒體有信服力?你稍微動一動人脈,網上就能代陳若言募捐。再說陳若言不想見任何人,她的圖片我也都發給你了,你不信我?”

向沁愣了一番,答:“我信你,但我還是要見陳若言。”

劉美麗目光決絕道:“你見不了,至少你現在見不了!”

向沁高聲道:“為什麼?”

“她現在還有事要做,不方便見人。”她說著,雙手緊緊握住記者的手,情緒激動道:“向沁,你知道我是偵探社的人,也正在辦理陳若言的案子。現在唯一支撐著陳若言活下去的,就是找到兇手報仇!我要幫她,我必須要幫她!所以記者,求求你幫幫忙,先別見她好嗎?現在兇手可能正盯著她,我怕你跟她見過面之後,會使兇手提高警惕,認為有人在保護她……你能明白嗎?”

向沁有些心軟,她看著眼前這位性格還算是強勢的女人,對她說出了求這個字,可見幫陳若言報仇,對劉美麗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而自己想見陳若言,則是為了說服陳若言在公開場合露個面,使報導更有信服力而已。

“那好吧!”向沁狠了下心,說:“希望你們儘快抓到兇手。但是我認為,你們更應該報警。”

劉美麗輕輕笑了笑,說:“陳若言不想報警,向沁,你知道的,找偵探社辦案的人自然有他們的理由。”說罷劉美麗補充道:“募捐的事情也請你多費點心了,你是記者,平臺更有號召力。”

向沁點點頭,說:“行。”

向沁看著劉美麗離去的背影,覺得是那樣自由而瀟灑。她看著劉美麗愈行愈遠的身影,呆呆地拖著腮幫子,想象著這個有趣女人的別樣生活。

劉美麗是向沁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但劉美麗性格有點討人厭,所以兩人的關係雖然不似親姐妹那樣,但向沁還是十足信任劉美麗的。

再加上她羨慕劉美麗的人生——接各種各樣的案子,再動腦子破案,真的有趣的很——所以向沁無償幫過劉美麗很多忙,她是心甘情願的,而且劉美麗也會給她很多社會上的新奇訊息,讓她很快成為了長青市的一個知名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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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向沁聽了劉美麗的話,願意暫時不見陳若言,也願意幫陳若言募捐。

只是陳若言如果不出面,募捐有點難,向沁還得動一動人脈,走一下關係。她本來是極其反感走後門這種行為的,只是想到陳若言的可憐,又受了劉美麗的拜託,她得破次例了。

她想不到,劉美麗這次騙了她,利用了她。

劉美麗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之心,雖然她心裡是在乎向沁的,但從這件事的大體上來看,這不會對向沁造成任何危害和損失。而陳若言那裡,說真的,這病治或不治已經沒多大區別的,陳若言現在完全是靠著意志力再撐著。

那麼既然不會危害任何人,她為什麼不掙這筆錢呢?

捐款的人當然不會知道實情,那麼捐了款之後,他們還能享受到一種做好人的奇妙感覺——劉美麗此時的怒氣差不多消了,她想到這裡,就神經病般哈哈笑了起來。

想到陳若言,她給白烏鴉打了個電話,問:“你們現在在哪兒?”

白烏鴉此時正在大街上跟著陳若言,說:“我在街上。”

“聽你這語氣,你們還是毫無進展?”

白烏鴉沉著臉,煩悶道:“我已經跟了陳若言好幾天了,根本沒發現有人在跟蹤她啊!”

那邊劉美麗說:“別著急,有點耐心。”

白烏鴉氣氣地說:“你當然不著急,這兩天都沒見過你的面,你好歹也是偵探社的人,就不能幫點忙?”

劉美麗問:“我能幫什麼忙?”

白烏鴉茫然了,對,劉美麗什麼忙也幫不上。甚至,白烏鴉覺得自己也在做一件十分荒唐的事,好像他內心裡覺得,他們這樣做根本就沒有引出兇手的可能,但因為除此之外又別無他法,便只好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再堅持幾天,再堅持幾天的話,兇手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這幾天白烏鴉除了尾隨著陳若言在街上晃盪,還絞盡腦汁地去想其他能抓捕兇手的辦法。但哪怕白烏鴉把腦汁就擠成了豆腐渣,也沒想出一條可行的方案來。

劉美麗在電話裡說:“現在都快中午了,你們先回寶來酒店,我帶些吃的去找你們。”

白烏鴉掛了電話,看街上嗡嗡擾擾的人群,腦子開始迷糊了。

他的眼睛可以說掃過了現在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看那些走路的,停下打電話的,在公交站牌等車的,他們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好像都不是嫌疑人。

其中倒是有不少盯著陳若言看的,但那又說明了什麼呢?陳若言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在這個炎熱的大夏天,但凡有點好奇心的都會瞄上幾眼。

白烏鴉撓撓頭,快步走向陳若言,他假裝從陳若言身旁路過,對陳若言小聲說了一句:“沒有情況,先回酒店。”說罷他轉了個方向,往酒店走。

而身後,陳若言卻被人給攔下了。

白烏鴉匆匆往回走,走到陳若言附近,裝成一個看客。

攔住陳若言的是兩個莫名其妙的普通青年,陳若言著裝本來就惹眼,再加上被這兩人這麼一攔,周圍頓時圍上了不少人。

白烏鴉幾句便聽明白了,這兩個傻逼青年原來是閒的蛋疼,打起了賭。這兩人見陳若言用一身黑裝將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走路又慢吞吞的,且低著頭,行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便起了好奇心,因陳若言吵了起來。

戴眼鏡的青年賭陳若言是個精神病,才會在大夏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在街上晃盪;沒戴眼鏡的青年賭陳若言長得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才將自己遮得這麼嚴實。兩人一開始就此展開辯論,辯著辯著就吵了起來,誰也不服輸,便攔住陳若言,讓她去下口罩和墨鏡看一看,分個對錯才肯罷休。

只聽戴眼鏡的青年說:“我去你媽的狗屁,要是真的是因為長得醜,誰願意在這大街上晃盪?我看她分明是個神經病!”

沒戴眼鏡的青年跟他對罵:“你傻逼啊!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因為有事才出來的?再說了,長得醜的就不能出門了是不是?”

戴眼鏡的反駁道:“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是出來辦事的了?她走路慢吞吞地,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還有你看她,低著頭,眼睛不看前面只看路,明顯就是一個神經病!”

沒戴眼鏡的還要反駁,陳若言在這時開口道:“讓我走。”她的語氣冷冷的,沒有溫度,卻給人一種不敢拒絕的壓力。

這兩個青年吵急眼了,攔在陳若言前面,根本不肯放陳若言走。

沒戴眼鏡的那個青年說:“你要走也行,去下口罩讓我們看看。”

戴眼鏡的青年附和:“對,讓我們看看!”

陳若言道:“我憑什麼給你們看?”

這兩人倒也有歪理:“因為你讓我們兩個吵起來了。”

陳若言頓了頓,說:“那你們別吵了,我告訴你們,我的確是長得醜。”

沒戴眼鏡的青年哈哈笑道:“你看,我猜對了!五百塊錢給我!”

戴眼鏡的青年不依,蠻橫道:“不行!我非得親眼看見才相信!”

白烏鴉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衝過去,對著戴眼鏡青年的臉就是一拳,隨後又給了沒戴眼鏡那青年一巴掌,打完還罵道:“哪兒放出來的兩條瘋狗,給我滾!”

戴眼鏡的青年的眼睛被打落在地,他俯身摸到眼睛戴上,又抹了抹嘴角的血,質問白烏鴉:“你誰啊?你幹嘛打人?”

白烏鴉也不解釋,只一個字:“滾!”

兩個青年暫時性地團結起來了,他們兩人站在一起,都帶著怒氣看著白烏鴉,準備先跟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幹一仗,把他打跑了再說打賭的事兒。

白烏鴉活動雙臂,輕蔑地看著兩青年,準備先出手,給上一拳。

這兩個青年也是慫,見白烏鴉氣勢很足,頓然有些虛了。

雖然是二打一,但兩個人都有怕,遲遲沒有動手。

最後還是那個戴眼鏡的青年先收了打架的動作,問白烏鴉道:“你跟那女的認識還是咋地?幹嘛要管我們的閒事?”

白烏鴉準備說認識,但轉念一想,說不定害陳若言的兇手也在人群中,自己不能暴露。但白烏鴉也沒打算說不認識,他沒回答那青年的話,只冷冷說道:“要打就打,不打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