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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N.權欲者的晚餐·其六

蘇伊士有種不祥的預感。

敬酒這種說法,應該只有中國有吧?他環顧了一圈,按外貌特徵來看的話,其他人至少都不是亞洲人種,那大概更談不上敬酒了吧。

說來奇怪,餐廳的餐桌是矩形的,而菜餚卻沒分成十二份——中國的聚餐餐桌大多是圓形的,因為這樣所有人距離桌子的中心點距離相同,這樣便於互動、碰杯、行酒令等等,畢竟中國人吃飯講究的是和氣;而西餐一般是矩形桌,極限兩側的人距離甚遠,想要所有人一起互動大概只有開場時主人簡短的祝酒詞,之後則是僅在自己的活動範圍內互動,也許品嚐菜餚要更重要一些吧。

而且中國人的酒文化與宴會相輔相成,而西餐的吃法似乎是宴會和酒會分開,即便在用餐的時候回喝酒,也完全由個人掌控度量……在酒會上也很少出現敬酒,大多數是大家相互舉杯示意一下,喝不喝都不一定,只是個禮儀罷了。

但是在這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死宅最受不了聚會了,特別是這種完全無法摸清禮儀規則的聚會——既不想失禮又怕麻煩。

人類真累啊。而且柏德森還是有些作死地向著剛剛把他勒個半死的薩拉舉起了酒杯。

但似乎所有人都沒有回應的打算,蘇伊士雖然覺得他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有些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所以蘇伊士決定認真地和赫爾討論菜餚的問題,對於柏德森,假裝沒看見就好了。

但柏德森似乎並不想放棄,他站在薩拉背後,用力地咳嗽了兩聲。

薩拉一臉不爽地回過頭,凶神惡煞地說,“幹嘛?”

簡短而兇狠的兩字根本不像是從少女嘴中說出,倒像是一個黑道混混的氣場,如果再帶點捲舌音就完美了。蘇伊士聽著都有些害怕,生怕薩拉一生氣把柏德森按在桌子上當成菜吃了。

但柏德森卻舉止優雅,毫不慌張,用手托起杯子,向大家示意了一下。

依然沒有人想動。

赫爾似乎不想就這樣膠著著,她舉起了杯,示意了一下,啜了一小口。

其他人見狀,也板著臉勉為其難地照做了,不過薩拉是大口一飲而盡,然後咕咚咕咚地又倒滿了一杯,背對著柏德森做了個十分兇惡的鬼臉。

普通的女孩子做鬼臉說不定還有些可愛,薩拉這個鬼臉簡直就是惡鬼。

柏德森說了一句“祝用餐愉快”就離開了,氣氛立馬又活潑了起來,好像柏德森是個人形自走製冷器。

“他這是什麼意思?”薩拉問忒迪菲兒。

“什麼什麼意思,身為主人來對客人禮節性地表示一下而已,你以為是什麼?”忒迪菲兒反問到。

“我以為他在挑釁,剛才要不是大小姐舉杯了,我都怕一回頭把他按在地上打。”

……有點可怕啊喂?

“也沒辦法,誰讓他請導師來卻沒有提前通知我們。”歐非忒施終於從天鵝的美貌中清醒了過來,加入了對話。

蘇伊士有些不解,“……你們跟瑟蘇,發生過什麼嗎?雖然我們曾經討論過,你們是否在害怕什麼——你們回答我說,害怕這個充滿未知的地方。但實際上,”蘇伊士頓了頓,“我覺得,你們卻好像是在害怕瑟蘇這個人,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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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也許吧。”赫爾若有所思,面對著蘇伊士自認為十分尖銳的提問,所有人卻似乎鎮定自若,“準確地說,不想重蹈覆轍吧。”

“重蹈覆轍?”蘇伊士越聽越蒙了。

忒迪菲兒難得正經地說,“有的時候,我們很羨慕你,如果能晚來幾天的話,也許我們也能像你一樣,和導師開開心心地聊天吧。”

眾人露出了贊同的表情。

“發生了什麼嗎?在我來之前?”

“發生過……一次……起義。”梅特迪爾小聲地說。

“起義?!”蘇伊士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詞,“怎麼,瑟蘇對你們進行壓迫剝削和慘無人道的虐待了嗎?”

“哪有那麼嚴重……”薩拉說,“如果真那樣的話我就拼命了!我可是傭兵出身啊!”

是是是但是你驕傲個啥呢這是……

“剛來的時候,我們對這個學園一無所知,”赫爾說,“我們也有想辦法,希望弄清一些明顯在我們原來的世界中顯得不正常的事物。”

“那你們怎麼沒有像我一樣出去探索世界啊?”蘇伊士不解。

對面的兩個天鵝一個癩蛤蟆都笑了起來,連旁邊一直安安靜靜喝芥末汁的小兔子也笑了起來。

“正常人呢,”赫爾有些無奈地扶額,“正常人為了獲得資訊,會去詢問掌握資訊最多的人——也就是導師。”

“但她應該沒說什麼把,所以還是去探索——”蘇伊士接話說。

“因為她什麼都不說,就沒事了?我幾乎從不買東西,但我也知道有個詞叫討價還價呀。”赫爾轉過頭,漂亮的眸子盯著蘇伊士。

“這樣的呀,我從來不砍價,總感覺浪費時間……”蘇伊士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還沒有一個大小姐懂生活,“那你們怎麼做了呢?”

“導師的意思是說,畢業後會公開所有的資訊……我們是沒有太大意見的,畢竟人活著,總會遇到未知的東西,但是,”赫爾頓了頓,“柏德森卻不這麼認為。”

蘇伊士一驚,“他……他搞事了?”

“你這個‘搞事’我就理解成惹麻煩了,沒錯吧?”赫爾問。

“差不多的意思。”其實根本不是。

“在你來之前,我們的課程基本都處於鑑賞或是自習的狀態,大家下課後,也經常會在長廊裡相遇,但只有一次見到了導師。而那次,柏德森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導師普及了一下何為民主,並強烈要求公開所有的資訊。”

“哇……好想知道瑟蘇當時是什麼反應。”

“她笑了。”赫爾彷彿打了一個顫抖。

“笑了?”

其他人似乎也在回憶那個畫面,氣氛似乎一下到了冰點,蘇伊士有些擔心面前的菜餚會不會受到影響而冰結。

“嗯,她笑了,但那笑容散發出的威壓卻讓人穿不過氣來,她對柏德森說,‘在這裡,我就是民主,你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