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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O.權欲者的晚餐·其七

十幾個人要什麼民主啊?反倒會降低效率吧,而且這裡的一切基礎設施都由學園提供的,作為學生並不能創造價值——你憑什麼要民主啊……

說起來這裡也有疑點,雖然十幾個人並不多——但蘇伊士從未看到有任何補給物資的貨車出入。也許是在上課時間補給的吧,自己也沒來多久,不要妄下定論比較好。

“……然後呢,柏德森什麼反應?看他這個樣子是不會放棄的吧。”

“嗯,他又跟導師講了一堆大道理,導師面帶微笑地聽著,我們也在旁邊看熱鬧——畢竟我們也不想被人說什麼是什麼,毫無反抗,但也不願意太過尖銳地去問一些問題,畢竟有句話,中文怎麼說來著——?”赫爾好像在搜尋一個詞,卻半天沒能想起來。

蘇伊士考慮了一下上下語境,“槍打出頭鳥。”

“——對。所以大家都沒有去再多說什麼,而柏德森說了出來,單是這點,也許我們還有些感謝他,問了我們想問的問題。”

“但情況有變吧?不可能就這樣沒事了。”蘇伊士說,“不然你們也不會那麼不自然。”

大家紛紛點了點頭,似乎都在回憶那天的情形,臉上露出了說不出是痛苦還是釋然的表情。

“導師說,‘你已經佔用了我很多個人時間了,而且還是在說與課程無關的問題,如果你再不停下的話,我會讓你們體會一下死亡’。”歐非忒施說,“我是不是記得一字不差。”

“大概差不多,記憶力不錯,誇誇你。”忒迪菲兒笑著調侃到,而歐非忒施好像在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沐浴在桃色的春分鐘。恩,沐浴春風的癩蛤蟆。

看來瑟蘇真的很討厭下課的私人時間被佔用呢……“等等,體會死亡?這是瑟蘇說的?”

“是的,我們原以為這只是一個用來表示重要程度的說法,大概柏德森也是這麼認為的吧,他並沒有因此沉默,反倒愈演愈烈,”赫爾說,“他幾乎是暴跳如雷的說,‘你是在威脅我?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被威脅過!’”

嘖嘖……“然後呢?剛剛是說,‘讓你們體會一下死亡’吧?你們怎麼也被算在裡面了?”

“導師又不傻,她也看得出我們只是有點心機而保持沉默。”薩拉接茬,“而且既然我們還在圍觀,在她的視角上更像是柏德森帶著我們鬧事不是嗎?雖然如果是我鬧事的話,估計會先動手罷了。”

“然後,”赫爾無奈地笑了笑,“我們就真的去體驗死亡了。”

“誒?”蘇伊士發覺自己晚來了幾天似乎躲過了什麼滅頂之災,“體驗死亡,怎麼體驗?”

“……殺人……遊戲。”梅特迪爾稍微提高了聲音說。

蘇伊士還是玩過殺人遊戲的,比如最基本的警匪模式,還有複雜一些的狼人,大家保留自己的身份,善良的人們尋覓兇手,兇手躲避搜查和審判殺光所有人——不過就是些桌遊罷了,到底是怎麼體驗死亡的?

“殺人遊戲不就是玩身份卡牌的嗎——”

“那是什麼?”薩拉問,“卡牌遊戲是什麼?撲克之類的嗎?我們說的是真正的殺人遊戲,給你把槍,對著別人的頭扣下扳機的那種。”

“……咦?!”蘇伊士一驚,“真……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不然你現在坐在一群死人中間啊,還冷不丁地看看死人的鎖骨?要不要摸一摸看看是不是熱的呀?”忒迪菲兒又開始嘴裡跑火車。

誒呀我的天居然被發現了……蘇伊士趕緊轉移話題,“那就是……用那個模擬系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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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模擬了一個孤島,在那個孤島上並不會像我們在學園裡這樣不飢餓不代謝,更像是一個正常的世界——你要吃東西,你要喝水,你會有內急。”歐非忒施回憶說。

說起內急,感覺自己好久沒蹲過廁所了,有點懷念。

“但是食物和飲用水都是有限的,放置在固定的地點,每天補給。那個島上只有武器是無限的。”赫爾說。

“每天?你們……在那裡呆了多久?”

“按照那個島的時間來算,十天。”赫爾回答,“而且那個時候,我們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系統,並不知道‘只會痛不會死’。”

蘇伊士忽然很慶幸自己並沒有參與那個遊戲,這樣的壓力是會留下心理陰影的吧。而且十天這個數字總感覺……“規則是什麼呢?”

“每天死一個人,那一天就會結束,補給地點重置,所有人的飢餓感和睏倦疲勞都會累計,然後直接進入下一天,沒有休息。”

光是沒有休息這一點就已經要命了。

“那你們分東西吃不就好了?”蘇伊士聳聳肩,他內心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問題卻還是脫口而出了。

“每天補給的食物……只有……一個麵包。”梅特迪爾說,那段經歷似乎是他最痛苦的回憶,他的聲音比以往高了許多,甚至有些顫抖。

蘇伊士想象了一下,如果想要吃東西,就要去爭奪補給,如果沒有搶到又沒退場的話——直接進入下一輪,這樣下去疲倦和飢餓會不斷積累……

蘇伊士趕緊夾了一塊鍋包肉吃了起來,酸甜的口味把他拉回了和平的現實裡。

“為了一個麵包相互殘殺,真廉價啊,我們。”赫爾苦笑著說,“換做你,你會為了一塊麵包向他人扣動扳機嗎?”

蘇伊士沒法回答,他相信人類的善意,也相信人類的惡意。沒有親身經歷過的,特別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他不敢妄自發言。

“……但是這個,薩拉不是很佔便宜嗎?畢竟是傭兵……”蘇伊士忽然發現了遊戲的不公平之處,看來瑟蘇並不是一個追求平衡的設計者。

“老孃可是活到最後。”薩拉說,“但是我是最虧的,你要知道我從系統裡出來的時候,看見先死的人都坐在軟沙發裡喝著飲料,我當時真的想蹦起來把他們一個個都掐死。”

“噫!你居然想掐死我,然後要對我做什麼啊?趁熱?”忒迪菲兒帶著一個魅惑的笑容問薩拉,薩拉白了她一眼,而薩拉旁邊的歐非忒施卻再次陷入了桃色春風之中。

“那,刨除薩拉的話,剩下的人中最後退場的人是誰?”

“柏德森。”赫爾面無表情地說。